作者:糖醋打工仔
而这些东西的带来,能够让大秦的蔬菜、水果、在加上一个分类。
现在的大秦能够食用的蔬菜和水果种类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贵乏,这一点也是陈珂之前督促冯劫出使西域的原因之一。
“哈欠。”
陈珂打了个哈欠,从厨房熘达到了书房中。
此时的扶苏正在书房中处理着相关的政务。
马上就要开始考核了,全州的考核自然是非常严谨的,而陈珂除却出了一份卷子外什么都没做。
剩下的事情都是扶苏在处理,处理的头疼。
此时见到陈珂走来,正准备说什么,却突然轻轻的嗅了嗅,而后了然的说道:“老师,你又去厨房偷吃了?”
陈珂本来正准备应付扶苏的盘问,谁成想扶苏竟然直接说出了他在偷吃的事情?
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咳咳。”
他看着扶苏,摸了摸鼻子说道:“这怎么能够叫做偷吃呢?”
“那厨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宗,我这个总督帮他尝一尝味道,判断一下而已。”
“你说我偷吃,是不是就有些许偏颇了?”
扶苏撇嘴不屑一笑:“找那许多借口,分明就是你自己嘴馋了。”
说完他也不等陈珂反驳,只是将桌子上的政务一摊。
“如今马上就要全州的郡守、县令考核了,咱们这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想必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扶苏看着陈珂,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老师的想法只怕是要将这个「考核」给推广到天下去,那么咱们蓬来洲的第一次全州考核,就要整理一个完善的章程。”
“免得其他的郡县学习的时候,学的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做。”
“因此,这规矩也是要在第一次考核的时候立下来。”
“弟子愚钝,只能够想到这些了,老师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
这样说着,扶苏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陈珂,陈珂仔细一瞧,只觉着心里满意的很。
自己的这位弟子在治大国这方面,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此时也并不觉着这章程有什么问题,他摸了摸下巴,看了又看之后,觉着应当在添上一条。
“扶苏,我说,你记。”
扶苏立刻拿起手中的笔,而陈珂则是回忆着后世中的那些法子,慢慢的将自己的思绪整理完毕后,写在了文书上。
等到写完了之后,不等陈珂开熘,扶苏立刻拿出来另外的一叠政务。
“老师,这是姜郡守、穆族长所来的信件。”
说到这的时候,扶苏的神色是严肃的,而了然的陈珂也是有些严肃了。
这一定是关于处理王阚德的事情。
果不其然,扶苏开口说道;“老师,穆族长、姜郡守已经暗中集结力量,临淄郡的郡丞、郡尉也都是得到了我的命令,与二人相互配合。”
“只要考核一开始,就立刻将王家的所有人给控制住。”
“而后前去黑冰台这几日寻找到的铁矿中,将困在其中的人给带出来。”
他指着方才陈珂特意修改了一下的文书说道:“而考核的时候,不准允外出,这更是一招妙棋。”
“只是不知道,王阚德是否会遵守了。”
陈珂微微一笑:“不遵守?”
“不遵守我就立刻送他奔赴黄泉,遵守了可以缓一缓在送他去黄泉。”
他敲打着一旁的桌子说道:“不过么,王阚德应该会遵守,并且他还会拖延时间。”
“因为他有一张底牌。”
第二十章:热锅蝼蚁、插翅难飞
“王阚德自认为这张底牌万无一失,所以他一定不会鱼死网破。”
扶苏有些好奇:“底牌?”
“什么底牌?”
陈珂微微一笑,手指了指远处的咸阳城。
“当然是在咸阳城中的某些人。”
陈珂好像是换了个话题的问道:“你知道王阚德是什么人么?”
扶苏微微摇头,他之前让黑冰台的人查了王阚德,但他尚且还没有看到查出来的结果,所以自然也是不太清楚的。
陈珂在桌子上找了找,翻出来了一封文书,而后递给扶苏。
“王阚德,本是楚国的人。”
“他身上有一半芈氏的血脉,而且是当年宣太后亲弟弟身上的血脉。”
扶苏还是有些困惑,他当然知道宣太后是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宣太后的影响。
但他还是困惑。
“他觉着这个血脉能够保住他的命?他哪里来的勇气和信心?”
“别说是宣太后弟弟的血脉了,就算是宣太后的血脉,犯下如此大错也是非死不可的。”
“顶多因为身具皇室血脉,所以不会株连而已。”
看着满脸困惑的扶苏,陈珂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他自信,自然是有自信的原因。”
“因为我放出消息,说芈垌还没死,而且被咸阳城中那位后代保了下来。”
陈珂嘴角带着嘲讽:“王阚德一定会这样想,既然芈垌这种明确造反了的都可以保住,为什么保不住他呢?”
“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一半的秦人血脉?”
听着陈珂的反问,扶苏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还无奈了。
王阚德想的很美好,虽然这种美好有陈珂的故意诱导吧。
但如果真的有脑子,就该知道,芈氏和楚国的力量其实没有那么强大.....
尤其是在他爹登基之后.......
扶苏扶额叹气:“这位也真是厉害了。”
“竟然还可以如此想。”
“当真是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陈珂没说什么,真是看着远处的天空说道:“人遇到了生死之间的事情,就会变得愚钝。”
“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会觉着自己的决定英明无比。”
“天下有什么人能够看透生死呢?”
陈珂背着手,站在日光之下,显得身上金灿灿的,如同穿了一身金色的铠甲一样。
而扶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陈珂的身影,脸上带着些许的崇敬。
他觉着,这天下若真的有人能够看透生死,那必然是他的老师了,因为他的老师一向如此。
不在乎生,不在乎死。
不以外物而动。
...........
临淄郡郡守府邸
王阚德此时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能够坐起来自己吃药了。
“咳咳。”
他微微的咳嗽一声,一边吃药,一边用眼睛呆呆的望着远处的院落。
王阚德希望能够在院落那里看到一个身影,一个离去已经半个多月的身影。
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看见了。
........
田间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五月的天下各地,所有黔首都站在田地中辛勤的耕种着,不管到哪,只要有田地的地方,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片黑压压的人群。
今年是少有的没有征调徭役和徭役的年头,加之去岁秋日的时候,曾经给他们发了一些田地。
如今的天下,不说人人都有田耕种,至少大部分的家里都有能够赖以生存的田和粮食了。
如此气象,与两年多前,不说云泥之别吧,也算是变化万千了。
大田令走在田地间,厚重的黑色靴子上已经沾染上了不少的泥土,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身为大田令在,最开心的怕就是这个时候了。
他望着周围的田地,又看着那天空的云彩,只是感慨着说道:“如今,便是太平盛世了吧?!”
..........
咸阳城
一行人急匆匆的走进了这咸阳城,身上虽然有路引,但核验过路引的官兵却有些愕然。
这一行人竟然是远赴千里,从蓬来洲来的?
“你们从蓬来洲来?”
一个士卒没忍住开口问道。
王夫心里焦虑,现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郡守那边是否还好。
但此时有士卒询问,他又不能够不回答。
于是只能够强忍着内心的焦躁:“正是,我等从蓬来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