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醋打工仔
如今的他,只是一只从地府中爬出来的,想要报仇的恶鬼!
他早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姓名,心中所愿,唯有替国家报仇,替父亲报仇,替家族的人报仇!
为了埋葬世代相韩的那个梦以及那份忠诚!
“起兵吧,楚王!”
项羽即刻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严肃:“立刻结兵!”
“三刻钟后,我要见到兵甲在村外集合!”
他们虽然是复了四个国家,但如今不管是楚国也好,魏国也罢,赵国也行,亦或者是韩。
四个国家,看似是四个国家,但其实只是一个国家!
他们只有一个名字!
「六国余孽」国!
一共三千甲,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项羽翻身上马,而张良站在项羽的马前,眼神中带着些许凝重。
“楚王,此去,唯有一次机会!”
“唯有胜!”
“不可败!”
项羽回过头,看了这片他卷恋的土地一样,而后放声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一拉胯下马的缰绳。
“唏律律——”
乌骓抬起前蹄,发出惊天的鸣叫声!
项羽的身后,那三千甲的士兵早已经是集结完毕,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指挥!
长刀所向,唯有项羽所指的方向!
英布、季布等人骑着马站在项羽的身后,他们的眼睛中带着过分的激昂!
项羽再一次回过头,看着那座坐落在村子中,已经被他自己给推平成为一片平地的地方。
那是他埋葬叔父的地方!
若他活着,那便是会建立起来一个恢弘的楚国,到那个时候,他会尊自己的叔父为王!
届时,自然会发动徭役,为他的叔父修建王陵!
若他死了,那么他的叔父也是会被问责!
当年伍子胥都能够将楚王的坟墓扒出来,甚至鞭尸楚王,他如何能够保证秦王不会这样做呢?
“叔父,等我功成的那一日!”
他双腿一拍,胯下的乌骓瞬间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那不知是怒吼还是咆孝的声音回荡在这山间。
“杀!”
他的身后,三千楚甲一如楚国最开始建国时候一样,跟在他们的楚王身后!
如同一片漆黑的乌云!
杀气冲霄。
........
会稽郡城
山雨欲来风满楼,天空之上无数的乌云汇聚在此处,杨天翼站在郡城之上,神色中带着些许凝重。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田承。
“齐候殿下,您觉着,这天如何?”
田承站在杨天翼的身边,稍微的落后他一步,以表示他的地位不如始皇帝陛下亲自册封的郡守和通判。
“这天,如今已经黑透了。”
“但总归是有一缕大日倾照在地面上,所有的一起阴霾和雾霭都会被这大日给驱逐,其余的一切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
田承的话说的丝毫不客气,而杨天翼站在那里,却没有丝毫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最多再有两个时辰,那所谓的「丧家犬」就会来了。
而那丧家犬的目标,就是会稽郡城。
他身边的这位,是一个不定时的人物,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反叛!
这也是杨天翼为甚么要一直将田承带在身边的原因,没有之一!
他在以防万一。
“是么?”
杨天翼轻笑一声,他转过头,看着站在郡城之上的士兵道:“其余人等,准备的如何了?”
士兵恭敬的说:“启禀郡守,所有士卒都已经准备好了。”
“守城所用的东西,也尽数都是已经在半个月前准别充裕。”
“咸阳城那边,少府也是令人送来了一个东西,说是在危急关头可以使用,能够改变一切的局面。”
改变一切的局面?
杨天翼听了来自陈珂的话,这才是将一颗心放在自己的肚子里。
现在的会稽郡城并没有太多的兵力,顶多能够支撑着项羽他们攻打城池半个月左右。
而若半月后项羽还不走,他们就真的是要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其实,会稽郡城本来不至于这么惨的。
但会稽郡城一半多的兵力都不在此处,在驻军与咸阳城来的铁鹰卫士汇合了之后,他就分出了一大半的士卒前往各个乡镇。
他不敢赌。
当然,这也是少府的命令。
杨天翼幽幽的叹了口气,但却是觉着自己跟对了人。
不愧是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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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前
嬴政看着面前脸色平淡的陈珂,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明知道项羽不会去屠戮周遭的百姓,为何还让杨天翼分出一部分的人手,去守卫那些黔首?”
陈珂放下手中的棋子,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的收回自己的盒子中。
“陛下,话不是这样说的。”
“虽然我知道项羽一定不会这么愚蠢,但万一呢?”
“此时的项羽可不是原本的项羽,若是没有臣,此时项羽揭竿而起的时候,应当是有百姓们跟随的。”
“那项羽自然不会屠戮百姓。”
“若这个时候项羽走投无路已经被逼疯了呢?不排除他疯了,真的屠戮百姓,以此达到震慑百姓的目的。”
嬴政拖着腮帮子,看着面前的陈珂,笑了笑:“所以,你不愿意用黔首的命去赌?”
陈珂耸了耸肩膀:“陛下,在没有成为少府之前,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黔首。”
“若是这个事情轮不到我,那么我自然可以随意去做。”
“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些会被这所谓的命运卷顾的人,都不会想要去赌的。”
“因为这赌的是命。”
“而想要赌的人,不过是康他人之慨,觉着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人而已。”
陈珂打了个哈欠:“因为体会过那种感觉,所以我不愿意用他们的命去赌,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愿意去赌。”
伸了个懒腰后,陈珂又是笑着说道:“不过,也幸好卢生研究出来了那个东西。”
“现在已经能够暂时的使用了。”
“虽然还不能够真正的运用到战场上,但给项羽一个「惊喜」,应当不是问题的。”
他站了起来,俯视着那一盘棋局,就像是俯视着某个人一样。
“这不是战争,而是超越了时代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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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
刘季坐在自己的院落中,坐立难安,他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
他实在是在纠结,自己到底该如何做。
难道真的等待着项羽起兵的那一日,再起兵么?
可若真的等到那一天,他还有机会么?
因为他在张耳的门下做过门客,甚至仰慕过信陵君,所以度过不少信陵君的着作。
而这些,加上他骨子里面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明白。
如果等到项羽成功的那一日,自己一定会变成项羽手下的一个小首领,却绝对不会变成能够与项羽平起平坐的人。
刘季长吁短叹。
这几十年的时间内,他没有一日像今日这样子犹豫过。
到底是否要揭竿而起?
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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