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醋打工仔
他苦笑一声:“陛下,您又嘲笑臣。”
嬴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陈珂,你家那猪现在虽不大,但也能吃了吧?”
听出了嬴政话里面的意思,陈珂当即开口道:“虽还未曾完全长大,但却已经能吃了。”
只是肉不多而已。
“今夜臣正巧要摆宴,不知陛下可有时间赴宴?”
第五十七章:扶苏感叹、深夜放毒
嬴政当即说道:“这么巧?”
他的语气中带着感慨:“朕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正巧遇上了你今晚想摆宴。”
“那朕就勉为其难的过去吧。”
“哦对了,这几日扶苏和胡亥表现不错,朕准备把他们也带过去,没有问题吧?”
陈珂坐在那里,一脸无奈、
陛下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勉为其难的,而且扶苏、胡亥公子都过去,这不就得多准备点东西了?
“陛下,还有其他人吗?”
嬴政眨了一下眼睛:“其他人?”
“你不是还准备邀请一下冯去疾父子、王翦父子、李斯父子么?”
“虽然朕觉着这个宴会邀请他们人有点多,难为你了,但你既然都准备好邀请了,朕也就将就一下吧。”
陈珂坐在那里,一脸死鱼相。
“好的陛下,收到陛下,没问题的陛下。”
不就是宴会么?
那头黑猪已经能杀了吃了,虽然还没有出栏吧,但肉是没有问题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陈珂心中又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黑猪的肉虽然好吃,但白猪的肉也挺好吃的啊,两者不同而已。
做红烧肉的话,其实最好还是白猪吧?
白猪能够养出来很厚的肥膘,虽然陈珂不喜欢吃,但这玩意儿对于军队里面的将士来说是个好东西。
这样想着,陈珂就觉着自己要不要想一想,怎么把白猪杂交出来?
嬴政看着沉思的陈珂,什么都没说。
他之前发现陈珂经常陷入这样子的沉默当中,而且每次沉默完之后,就会拿出一个新的想法。
或许是陈珂独特的思考?
按照道家的说法,这或许叫做「神游太虚」?
嬴政就这样看着陈珂,心里却有一个想法。
万一哪一天,这神游太虚,游出来一个长生之法呢?
他对于长生的执念,终究是没有彻底消失。
........
沛县
吕公坐在宅子内,神色有些阴冷。
他沉默的看着前方的某个点,思绪却是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父亲啊.....”
吕公声音略微悲痛。
“为何,为何啊。”
“为何要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陈珂」?”
“难道当真是天佑大秦?”
吕公悲愤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吕家的所有人报仇,他已经是赌上了一切。
他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地痞流氓!
若是他没有这个心思,再怎么样也能够在这沛县找到一个合适的豪贵嫁过去。
他的女儿也不必受苦。
可是.....
想到这里,吕公将自己内心的心痛按了下去。
他默默地抬起头,望着远处的方向。
“如今,户籍、路引都在逐渐的普及、核验。”
“再有三日,乡镇之中也是要核验路引以及身份证号了,也有传言说两个月后,天下任何地方都要核验.....”
吕公站了起来。
他的身后,正在不断的有小厮将盐等物搬过来。
这是他,通过当年他父亲留下来的一个关系买到的。
虽然当年他父亲的党羽已经死的差不多,而且也不敢有人和他有所关联了。
但他买一点盐还是可以的。
他又不是走私私盐,而是货真价实的用钱去买。
吕公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小厮说道:“你,带着人将这些东西送到之前的那个地方。”
“那里会有人将东西取走。”
小厮低着头,一言不发,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了很多次了。
吕公抬起头望着天穹:“紫气东来之兆,希望大事能成吧......”
............
会稽郡
田承望着魏新,脸上带着惊骇。
“你的意思是说,项梁想要投诚陛下?”
他的脸上带着怪异以及不敢相信。
“项梁?”
“楚国的那个项梁?”
“世代在楚国为将的那个项梁,那个有言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项梁?”
魏新看着田承的样子笑了笑,脸上带着些笑意。
“没错。”
“就是那个项梁。”
他打了个哈欠:“他早已经没斗志了,听说他现在行将就木,整日只想着舒舒服服的过着。”
“也不知道他如果真的投诚,陛下会不会接受呢?”
田承撇了撇嘴:“如果真按照你说的,将楚国宗室交出来,顺带将当年从楚国带走的财富交出。”
“将暗藏的其他六国遗贵信息说出来。”
“这些功劳,陛下应当不会在意给他们一个普通身份吧?”
魏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陛下在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陈少府肯定不会愿意。”
田承看了一眼魏新,脸上带着好奇:“你都没见过陈少府,就能知道这一点?”
魏新撇了撇嘴:“你也不瞧瞧最近的布局,这不都是少府布的局么?”
“每一招都是杀招,而且步步都是将他们逼到死路。”
“少府根本没想着让他们活啊!”
“我真的好想看看这位少府大人,如此风姿,若是能为其奴婢,我也愿意啊。”
田承看着魏新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真行啊你。”
“好好的魏候不做,非要去给人做奴婢。”
“啧啧。”
魏新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如此风姿,即便是为奴婢,我也乐意。”
“等有机会了,我就去咸阳城。”
..........
陈府
夜色席卷了整个府邸,而夜色下的陈府中,一场宴会正在开场。
这场宴会按照嬴政的要求,随意的布置了一下。
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歌舞,没有伺候的人,整个宴会就像是一场朋友之间随意的聚会一样。
嬴政坐在最上方。
他端着酒杯,仔仔细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