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始皇问斩怎么办? 第169章

作者:糖醋打工仔

“前些日子我去了墨家的那里,他们似乎在编撰教材,正是这「科学宫」。”

“其中教材多是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如为何船只能漂浮在海上,弓弩制造等,看起来像是「匠人」所学。”

萧何摇了摇头:“不会只是如此。”

“既然少府单独将其列为一宫,就是有少府的理由。”

他点了点其余几个学宫的名称道:“我让你们看的,是其余学宫的名字。”

“为何要将儒改为文,甚至将法家、墨家、道家一些通俗易懂的文章列入文学宫教材?”

“何私以为,这是为了让百姓们识字、明理。”

“所以,咱们编撰这些教材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加入一些各个学派中,讲述为人道理的文章。”

萧何将之前曾露递给他的文章翻开,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一篇,必须删去。”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曾露。

“将这个东西交上去,曾兄是打算自己去死,还是想带着我们一起去死?”

看着那篇被点出来的文章,曾露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这篇文章是怎么出现在这本书中的?

他明明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

那黄纸黑字上写着的文章,正是《论语·八俏》。

这篇文章是孔子讽刺鲁卿季孙氏的,八俏舞本是周礼中天子才能使用的规制。

而鲁卿季孙氏去使用了。

因此孔子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篇文章呈到嬴政面前,无外乎是指着嬴政的鼻子骂。

你是个逆贼叛党,夺了周的江山!

那岂不是真的如萧何所说,带着审阅这文章的人一起去死?

曾露连忙起身行礼:“多谢萧博士。”

“若不是萧博士,我等命不久矣!”

萧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何必至此?”

“都只是寻一条活路罢了。”

他按了按额头说道:“既然我等明白了陛下、少府的意思,便是继续修改一下吧。”

“现如今这东西,是不能呈到陛下与少府面前的。”

孟秋此时突兀的说道:“我觉着,此篇中可以加一篇文章。”

“陈少府的千字文。”

“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六个人同时抚掌大笑。

“善。”

“大善!”

..........

咸阳城外,宽广的河畔。

陈珂半躺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个钓鱼的杆子,杆子的底部垂在河水中。

秋风微微吹拂,虽有些秋冷,但勉强能够接受。

此时,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正是颜崆。

此时的颜崆看不出来往日的样子了。

若是说往日的颜崆如同一块玉珏一样,光芒外露,如今的颜崆便是成了被打磨过的玉石,光芒内敛。

“颜某见过少府。”

陈珂听到颜崆的声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坐吧。”

他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去见淳于越最后一面,毕竟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颜崆坐在陈珂的旁边,默默地看着远处的湖水。

湖水一片平静,但谁曾知道,那湖水的下面隐藏着如何的波澜呢?

他叹了口气:“少府总能戳中人心中最难的地方。”

“前次如此,今次同样如此。”

颜崆苦笑一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儒家的天才。”

“饱读诗书,心怀天下。”

“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骄傲无比。”

“可当先生入狱后,我方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陈珂眯着眼睛,打着哈欠。

今日在此处遇到颜崆,实在是一个意外而已。

不过听颜崆絮叨几句,也没什么大碍。

颜崆看着陈珂毫无波澜的样子,心中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看着陈珂道:“其实我一直仰慕陈少府。”

颜崆语出惊人。

“此心,唯恨不同君生。”

“若能同君生,方能与君好。”

第一百三十九章:道不同谋不同、百家宫落成

颜崆语出惊人,陈珂却没有什么反应。

对于古代人来说,言语奔放一点太正常了。

唐代大诗人元稹,甚至还写过“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的诗句,给当时同样有名的诗人白居易。

就算是在大秦,也是很正常。

李斯也经常语出惊人,什么我心悦之,什么我心因君而欢等等等等。

他明白,颜崆所表达的应该是另外一种仰慕。

果不其然。

颜崆紧接着说道:“陈少府各种奇思妙想,当真是令人心向往之。”

他的声音中带着点点感慨:“且少府之思,同样令人神魂颠倒。”

“如一倾汪洋大海肆意昂扬,纵横肆虐,在我心中奔荡。”

颜崆眼睛看着陈少府:“少府非儒非墨非法非道,却又与吕不韦的杂家有所区别。”

“吕不韦之杂家,名副其实,为「杂」,杂多之杂。”

“但少府却杂而又精,各种思想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黏贴在一起。”

颜崆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眼睛中都是带带着赞叹和仰慕。

陈珂手中的鱼竿微微的动了一下,就像是有鱼儿咬了钩一样,当即便是提了起来。

一条鱼悬挂在他的鱼竿上,活蹦乱跳的。

“若非道不同,我与少府当可为伯牙子期,你我二人可高山流水遇知音。”

颜崆轻叹一声。

他看向陈珂说道:“只是可惜,为何少府与我道不同呢?”

颜崆的声音中带着惋惜和痛苦,似乎这个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一样。

陈珂只是笑着摇头。

他将鱼竿上的鱼儿摘下来,放入一旁的木桶中。

“你我道不同,为何道不同?”

陈珂望着颜崆:“我为大秦、为天下万民百姓安乐。”

“而君呢?”

陈珂指了指颜崆,他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心口。

“君为儒家,为自身。”

“所以你我道不同。”

陈珂很平静的将鱼竿甩到了湖水中,湖水荡起起来些许波纹。

“若是你愿意弃暗投明,为大秦、为百姓安乐而努力,而不是为了光复儒家而努力。”

“哪怕是你愿意将儒家与大秦摆放在同样的位置。”

“你我都不会道不同。”

颜崆沉默着,片刻后他才说道:“我做不到。”

“我既出身儒家,自然要为儒家光复而努力。”

“我更迷惑,为何陈少府出身自墨家,却不为墨家而努力?”

陈珂神色平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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