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terI
第五百章 浴火重生:第五十一章 宿命
马蹄踏在了金黄的麦田边,这片原野一望无际,在阳光下,于风中摇曳着金色的浪花,维托坐在马背上,他肩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宽肩斗篷,非常具有本地的特色。
他身旁的莎拉也策马踏了上来,她胯下是一批栗色的小母马,维托不记得她或者莉莉丝会骑马,但显然事实的确如此,她骑的非常好,那批本来暴躁的小母马在她跨下变得温顺又听话。
虽然可能是用了色孽魔力,所以那批小马的眼睛中才闪烁着紫光,但至少她没有摔下去对吗?这就足够了。
维托眺望着远处田野尽头的农庄,它在田野间道路的尽头,在金色麦海之间的孤岛上,他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一边的莎拉。
后者牵住马后被要求留在原地,只有维托独自一人走上了田间小道,他从金黄的麦田间穿过,温暖的风吹在他的耳旁,麦穗也于风中摇曳到他手中。
维托轻轻的捏了捏那小麦,它却突然粉末话消散了,于风中向后飞舞撒去,维托看着那飞散的麦穗微微皱起眉头。
在他的身后,另一丛麦穗中出现了黑斑,它的麦角开始脱落,在风中仿佛黄沙一般的撒入身后的田野中,在摇曳之中麦田中的小麦向两侧压下,早已脱落的秸秆传来一阵断裂的声响。
莎拉坐下的马匹受惊嘶鸣起来,她牵紧了缰绳让它们平静下来,眼睛随即望向那金色的麦海微微眯眼,手指也悄然地滑到了马鞍上插着的长枪上。
马匹的嘶鸣惊动了农庄中的人,他本打磨着镰刀,但现在却抬起头来回头注意到了走来的维托,他没有戴兜帽,所以一眼就能看见他的脸。
打磨镰刀的人放下了磨刀石,他提着镰刀走了上去,两人在农庄小屋的中央空地上见面,维托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一件亚麻的黑色衣服,肩上罩着一件羊毛外衣。
“你在这儿安家了?”维托问道,环顾着四周虽然简陋,但却功能齐全的小木屋,铁匠铺外挂着钉子,熔炉边则有铁锤,磨坊中磨盘已久拴着皮革牵引绳,玉米也挂在收割的小麦边晾晒。
“是的,还有朋友与家人。”“他们在哪儿?”“在附近。”他说道,持着宽大的镰刀,维托看了眼他,随后走动了几步眺望着一旁一望无际的原野。
麦田在金色的阳光下如海浪般摇曳,微风拂过丛间,带起一片片起舞的麦穗与颗粒,远处的小山丘上,一座风车正在风中转动着。
白色的帆布转动起落,如遥远的地方有一艘白船正在风中航行,“这个世界,看起来挺好。”他回答说。
“但却并非如此,这里如帝国一般破碎,逐渐消亡。”维托说着,一丛麦穗于风中碎裂,它们起舞起来,洒向空中,宛如升腾而其的灰烬那般。
“你已经在这里躲藏了多久?你知道阿巴顿他干了什么吗?你就只是在逃避吗?”维托回首问,那黑发的高大男人站在那儿,看了眼维托后将头撇向一旁。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更不想领导帝国,我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从你出身的那一刻开始,战争就从未结束,孩子,你逃避不了,那是你的天命。”
他看着维托,漆黑如夜的眼睛中瞬间充满了东西,他看见了许多,想起了许多,但却只是转了过去,提着镰刀走向了铁匠铺。
他将镰刀放到了铁匠铺刷着灰白色粉末的墙上,在依墙沉默些许后,“我已经为人类做的够多了,我的使命已经结束,我不会在领导军团。”
“这是你的自由,但我希望,你至少可以还清你欠他的。”维托看着他说,那个穿的像个农夫一样的人,而他也默默的侧耳倾听。
“圣吉列斯,他还活着,我要把他就回来,我需要你。”当说出圣吉列斯名字时,维托见到了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那逃不出维托的眼睛。
他上前一步,靠近那人,“当初他放你离开,他本该杀了你,但却放你走了,我之后找到你时也本该杀了你,但我也没有。”
“你欠了很多东西,你无法永远躲下去,相信我,这没用。”维托说道,眼神突然哀伤了起来,“我试过,那没用的,我们,都躲不开命运。”
他沉默了起来,侧耳的脸转了回去,那身影依旧高大,但却似乎再没有了过往的力量,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们无言的站在农场中,一切都陷入了安静,直到一阵沙沙声打破了沉寂。
他再次侧耳看去,手臂如本能般动了起来,他瞪着身后的方向随后突然向后猛地一撞,肩膀冲在一个躯体上,那东西向后飞了起来,一下子向上跃起后落在了稻草屋顶上。
他看着那上面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灰色紧身袍子的杀手,他用围巾当着半张脸,只露出了病态的干燥面孔与那衰败的橘红色眼睛。
刺客拔出腰后的两把滴淌着毒液的匕首纵身跃下,他一剑刺向了那男人,他没有躲闪,而是一把抓住刺客的双臂将其重的砸在地上,随后一脚踹开他刺来的毒刃,接着猛地一脚踏碎了他的脑袋。
刺客的头如烂西瓜一般粉碎,而他也并未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猛地扭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快速脚步声。
他一拳打出去,猛地一下子打向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但却在那儿打中了一个东西,他向一旁翻滚了出去,隐形的身体瞬间现形,那名刺客匍匐在地,握着一把匕首盯着自己,随后一下子向一侧踏步冲出后再次消失。
他向后看去,见到了挥舞起长剑的维托,他抬手一剑挡住了隐形杀手的劈砍,随后一脚踹在那团空气上,将杀手一下子踹退了好几步,那人的脚印在地面上留下了足迹。
维托看见了一旁刷墙用的石灰桶,一把拎起后洒向前方,那隐形之人身上瞬间染上了石灰而现形,接着上前一剑斩向他,而那人也因为石灰遮住了视野而仓促反击,最后被一剑斩落了头。
维托朝那黑发黑眼的男人看去,将手中的石灰桶一下子扔给他,他也一把抓住了,接着手掌一推将撒向一旁冲来的脚印方向,那冲刺的而来的刺客瞬间被石灰点亮,手中的毒刃也因眼睛进了灰而一瞬间失了准头。
那匕首刺歪了,从男人的腋下穿了过去,他一把夹住了刺客的手臂,接着猛地扭断了他的脖子,刺客瘫软的倒在地上,魔刃跌落于地。
他猛地回头看向最后一名刺客,他持着双刃看着维托和自己,略微思索后立刻爬上屋顶准备逃离,但就在爬上屋顶,纵身跃起跳向茂密的麦田,身体也快速隐形时响起了一声枪响。
那刺客的脑袋被一枪打穿,碎骨头伴随着脑浆喷了出来,随后无力的落了下来撞在了篱笆上,接着翻落在地。
黑发的男人看向远处的骑手,她坐在马背上,手中端着一把冒烟的猎枪,她将长枪扛在了肩上,骑在马背上看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随后俯身蹲在了那拧断脖子的刺客身边,他撇下了他面上的挡脸面罩,让那干枯而布满蓝色血丝的脸暴露出来。
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看着那滴淌着毒液的刀刃,翻转过来后见到了刀柄上的印记,“你被跟踪了?你把这些混沌刺客引到我这来的?”
他站起身来,怒气的朝维托吼道,但后者则从无首的刺客身上扯出了一份纸张,随后一下子扔了过来,他接住了那东西,让那小小的纸在手中展开,在那上面,他见到了自己的脸。
阴郁,沉默而又凶神恶煞的一张脸,那上面的人穿着一件盔甲,那盔甲的肩上烙印着骷髅蝙蝠的标志。
他看着上面自己的脸,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维托,他甩去了肩上的血液,那酸血落在地上瞬间腐蚀了地表,“是我跟踪他们。”
维托看着远处的脑袋说道,“你和我,都无法逃脱我们的,宿命。”
他沉默了下来,眼睛低垂下来,在片刻的思索后转身走到了铁匠铺的前,他一脚蹬在铁锤台上将其踹翻在了地上,随后蹲下身伸手进入了在台面下的坑洞中。
他握住了那里面的东西,片刻的犹豫后将其猛地拔了出来,尘土随着它而飞舞起来,维托看着那把骷髅蝙蝠手套上双刃,他将其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他将另一只长爪也拿了出来戴在手臂上,男人看着手背上的双刃,眼中瞬间闪现出了太多东西,他闭上了眼睛。
“你准备好了吗?康拉德·科兹。”
科兹张开了双眼,他转过身来屹立于阳光之下,利爪时隔万年之后再次点亮。
第五百零一章 浴火重生:第五十二章 提督的道路
爆弹的痕迹依旧残留在墙壁上,深入根基的单孔嵌入在表面上,焦黑的爆炸焦痕永远的印在了地面上,就如这整个大厅一样,永远的维持着现状。
人们总说,复仇之魂号上有些区域的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万年前和一万年后都完全一样,这不仅仅是在描述这艘战舰的古老,也是对客观事实的形容。
在这条战舰上,充满了过去的记忆,无论你想如何抹除,它们都依旧注定成为了这条战舰的一部分,与它紧紧的连接在一起,就像是人的思想那般永远铭记。
而这里,这里无疑是整条战舰上最古老的地方了,至少在阿巴顿的心中便是如此,他站在这空寂的大厅中,环顾着四周幽暗的大厅。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深入地表的巨大裂口,在另一侧还有另一处,它们宽大而有深邃,劈碎了钢铁的地面,在周遭留下了永久的印记。
他俯下身来,触摸着那钢铁裂口的边界,他在那儿残留的某种能量随着毁灭战帅的手指而跳动,“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瑟克索斯从边缘的阴影中走出,他的身后在阴暗的大门处,阿巴顿的终结者护卫们在那里无声矗立着,象牙战盔下闪烁着凶恶的红光。
“我想我知道,战帅,前任战帅……”“荷鲁斯死在这里,他就倒在这里,被尸皇所杀,我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我当时就在那儿。”
荷鲁斯说着,指向了大厅一处,瑟克索斯也看了过去,“我站在那里,亲眼看见了他的失败,荷鲁斯。”
他再一次念出那名字,跪伏在地上,眼睛紧盯着那裂口,就仿佛它会活过来一般,“他的一切都在这里终结,他失败了,他的叛乱,他的反抗,他的一切,就像个懦弱的失败者一样被击倒。”
“他是幸运的,我们,却背负着他失败的耻辱活了下来,瑟克索斯,弱小的荷鲁斯,渺小的荷鲁斯。”
阿巴顿冷冷的说道,声音宛若寒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吗?瑟克索斯,为什么我会来这儿?”
“不,大人,我不知道。”“那就记住,我来这里,是为了记住曾经的失败,荷鲁斯的失败,而我,真正的战帅,不会再让这条船再出现另一个这样的地方。”
阿巴顿的声音瞬间充满怒意,那永远笼罩在他身上的熊熊怒火燃烧起来,瑟克索斯都不由得畏惧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却依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站定了下来。
“大人。”他回应道,“你带来了失败的消息,又一次,你们让我失望了,瑟克索斯,对吗?”阿巴顿以冰冷的怒意问道,他并未起身,但却仿佛比这里的一切都要高大,一团怒火从他身上燃起,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那是亚空间的扭曲力量,瑟克索斯看着那升腾起的亚空间之力漩涡,黑色舰队的提督深吸一口气,以勇气向前走出数步,“是的,战帅,你需要听听。”
阿巴顿瞬间站了起来,他转过身来,踏着大步走到了瑟克索斯面前,钢铁的黑色山脉顶端,一双可怕的血红眼睛紧盯着他。
阿巴顿低沉的呼吸着,那宛如地狱之火般的炽热呼吸吹在瑟克索斯的脸上,但他却依旧无畏的仰望着阿巴顿的脸。
“你再一次让我失望了,瑟克索斯,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你知道,让我失望太多次的会是怎么样。”阿巴顿威胁似的说道,右臂上的动力爪动了起来,瑟克索斯盯了眼那爪子,随后看向他的双眼。
“不,战帅,并非是我的事。”“那是谁的?是谁要让我失望?”“休伦,大人。”“哦……我们的海盗领主。”
阿巴顿讽刺地说,“我让他关押住基里曼,但他失败了,他背着我与四神玩起小把戏失败了,而这一次,他又失败了,瑟克索斯,告诉我,我们该如何对待失败者?”
阿巴顿的话语在最后转变为了可怕的怒意,仿佛要燃尽一切,烧毁一切一样,瑟克索斯仰望着那双血红的眼睛,“这一次也是基里曼所为,战帅,休伦声称基里曼出现在了大裂隙附近,率领几倍的兵力击败了他。”
“维托曾用四分之一的兵力打赢了泰拉之战,告诉我,瑟克索斯,他那时面对的是什么?”“你,战帅。”“我比基里曼要弱吗?”
瑟克索斯看着那双血红的双眼,努力的思考着不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回答,最终他低下了头,“不,战帅,你不比他弱。”
“那再告诉我,休伦的失败,有合适的理由吗?”他低吼道,“没有,战帅,他失败了,仅此而已。”“是的,他失败了。”
阿巴顿低吼着仰起头来,他俯瞰着瑟克索斯,而后者则面对那四神神选的强大威压,而阿巴顿则在片刻后再次开口,“剥夺他的舰队,瑟克索斯,剥夺他对他战帮的指挥权,让他滚回他的大漩涡里舔舐伤口吧,失败者,不配留在我的手下。”
“遵命,战帅。”“而我,会修正他的错误,休伦曾被基里曼击败了两次,而我,不是休伦,我会修正那个错误。”
荷鲁斯缓缓地抽出了魔剑,他凶恶的眼睛紧盯着那混沌圣剑,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剑刃上汇聚起来,他盯着它,“他曾因为万年前的错误,福根的弱小和傲慢而活了下来,他本该在那时杀了他,但他失败了,就和休伦一样。”
“而你们,瑟克索斯,在马库拉个上又一次失败,你们让他活了过来。”阿巴顿说着,毫无征兆的突然掐住了瑟克索斯的喉咙,他将黑色舰队提了起来。
瑟克索斯面色铁青,手指扣在那铁爪上试图将其搬开,但却纹丝不动,阿巴顿缓缓地收紧手指,让他无法呼吸。
“你让我失望了很多次,瑟克索斯,太多次,和他们一样,我该修正这个错误吗?”阿巴顿血红的双眼盯着瑟克索斯,这些年来,瑟克索斯早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伴君如伴虎,面对阿巴顿那自从担任战帅后的永恒怒火。
当他被激怒事,而如果你当时恰好在他面前,你最好立刻做点什么,在他终结你的姓名之前,而瑟克索斯懂得这一点。
“元帅,基里曼去找他了,他们在维多利亚星……一起。”瑟克索斯憋着气吼道,他的声音渺小而虚弱,在那发紫的脸上声音也逐渐颤抖起来。
但他赌对了,阿巴顿突然松开了他,让黑色军团的提督一下子落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握着自己的喉咙剧烈的咳嗽。
阿巴顿俯瞰着他,胸口那无法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在那刺痛中,毁灭战帅的怒火充斥了胸膛,虽然昂起首来,低沉的笑了,“做的好,瑟克索斯,你又一次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我会留你一命,领导黑色舰队。”
“谢谢,战帅大人。”“但是。”阿巴顿说道突然,他的混沌魔剑,那足以杀死神祇的剑架在了瑟克索斯的肩上。
“如果你成功了,我会为你加冕,我会让你成为所有混沌军团的海军统领。”“我感激不尽,大人。”“但如果你再次失败了。”
阿巴顿说着,突然举起剑,猛地在瑟克索斯的脸上划了一道,鲜血瞬间喷涌在地面上,黑色提督痛吼一声捂住了自己涌血的半张脸,“这会让你记住失败的后果,瑟克索斯,你已经让我失望了太多次,再一次,流下鲜血的就不会只是你的脸。”
瑟克索斯捂着脸上的伤口抬头望去,阿巴顿站在那儿俯瞰着自己,双眼通红,但瑟克索斯却因脸上魔剑导致的伤口而痛苦,那混沌力量带来的痛苦让他仿佛撕心裂肺,他低沉的呼吸着,心中一团怒火燃起。
他仰望着阿巴顿,这个“百战战帅”心中满是愤怒,但他却不敢开口,面对这巨大的实力悬殊,瑟克索斯唯有隐忍,更别提后面的终结者护卫了。
“遵命,大人。”瑟克索斯捂着脸上的伤口埋下头来,鲜血滴落在地上,阿斯塔特的超凡体质本该愈合那伤口,但却没有,在剧痛中鲜血滴落在他的面前。
血滴落在地上的散开的鲜血上,血液泛起了涟漪,但突然间,在下一滴鲜血滴落时,那血液突然凝固在了半空中,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按钮一样,它的表面,反射着圣洁的金光。
瑟克索斯的眼角被光芒吸引,他看了过去,荷鲁斯和他的护卫们也看向那方向,在那大厅的一侧,在两条绽裂的裂口之间出现了一尊水晶的雕像,它有多块水晶组成,每一块都在表面上闪烁着不一样的光泽。
不同的光,投射向不同的地方,但却无一例外的圣洁又神圣,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耀周围的一切。
一对巨大的翅膀在它的身后合着,在水晶模糊的轮廓下,一张闭目的面庞凝固在其中,在他脑袋的下方,三颗宝石在水晶内闪烁着,为首的泰拉之眼眼眸,释放着与阿巴顿身上同样眼睛截然不同的光。
阿巴顿见到那水晶雕像,在那释放出的光芒下痛苦的低吼,他向后退了好几步躲藏到黑暗中,就仿佛畏惧那光一样。
他的护卫们,他们冲了进来,但却都无一例外的在光芒前停下脚步,身穿终结者盔甲的他们没有一个敢直视那光,触摸它,让它照耀到自己的黑甲上,就仿佛那会杀了他们,烧尽他们的躯壳。
但却有一人例外,唯有一人,那是瑟克索斯,他跪在那水晶的雕像前,圣洁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眼中对疼痛引起的怒火一扫而空,就仿佛是被黎明驱散的黑夜,而再次之后,瑟克索斯察觉到脸上的伤口也不疼了。
他看着那水晶中的脸,没有痛苦,没有怨恨,更没有内心的黑暗,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阿巴顿看着他,瑟克索斯望着那雕像,战帅盯着他,发现他脸上的伤口不在滴落鲜血后瞪了眼那水晶像,随后愤怒的转身离去,“不要在让我失望,瑟克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