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terI
而那金色的战甲,如今正在阿尔法瑞斯的身后走动,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关节的碰撞而响动,在其中便是他的声音“父亲?你还管他叫父亲吗?”
“他是我们的父亲,这一点不会改变,他不是个好人,不是个善类,但他是我们的父亲,这一点无人能改变。”
维托从一根石柱后走出,那里笼罩在阴影中,这间不算大的深处私人礼拜堂中,只有上方隆起的玻璃穹顶外不是照射入四周大地上的战火,将那中央一部份区域照亮,而周围的其他地方,便笼罩与黑暗中。
维托手中的火剑点亮着那黑暗的一角,他的脸也在跳动的火焰中看向了中央,他盯着阿尔法瑞斯,不清楚他说的是真的,还只是在进行讽刺。
“我猜,你不是来找我单挑的对吗?”
“是的,我需要见你一面。”阿尔法瑞斯说着转过身来,他看向一旁阴影中的维托,看着他火光下的脸,维托也看着他,那家伙还是和当年一样,也许,在这万年之中并不是只有自己从未改变。
阿尔法瑞斯身穿着那件记忆中的战甲,那件战甲并不算高调,作为原体的甲胄它可谓低调,其表面上没有镶嵌华美的宝石,也没有浮夸的雕刻与装饰物,只有一片波光粼粼的蛇鳞而已,在其胸口上放,一只银色的九头蛇仰起头来,点缀着那盔甲最华美的部分。
阿尔法瑞斯抬起头来与维托互相对视,后者在火光下面孔上跳动着阴影,他打量着面前的人“我怎么知道就是你呢?还是这只是你的一个替身?”
“我就在这里,你知道的,你也知道为何来此。”他说着,维托轻哼一声后站在石柱后面,他只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另一只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摁着某些东西。
“所以,你让我忙活好几天,死了这么多人,还从地狱里闯过来,就只是为了见我一面?你大可直接给我打电话,或者写一份信。”
“我们需要单独见面,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也没人会知道今天的谈话。”“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一个叛徒。”
维托说罢握住了凤凰剑,那烈火瞬间燃烧的更加旺盛了一些,浓浓的杀意也从那里释放了出来,但阿尔法瑞斯似乎熟视无睹,他凭平静的看来,没有丝毫为敌的举措。
事实上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那倒下的主教是被他徒手杀死的,但要靠徒手杀死维托,他可做不到,他自己清楚,也知道维托清楚,所以那是一份诚意,一份用自己生命作为价码的诚意。
“我终有一天会死,但不会是死在你的手上,不是今天,也不是在这儿。”阿尔法瑞斯坦然地说道,他似乎在赌维托如他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场高昂的赌博,因为如他输了,他今天就死定了。
但他赌对了,维托并不打算杀了他,他熄灭了手中的剑,从石柱的阴影后现身,但还是强势的说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会给你的。”阿尔法瑞斯说着昂首望向维托,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了头顶闪烁的炮火光芒下,走到了与阿尔法瑞斯同样的圆环上。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互相对视着彼此,来自天空爆炸的响声回荡在这偌大的教堂中,那是来自于一条坠落的战舰,它的残骸燃着火,从天空中坠落,从要塞的高出滑过,火光照射进来,闪烁在两人的脸上。
九头蛇之王站在帝皇的雕像面前,那宏伟的金色雕像就在他身后,站在那里就仿佛一个父亲在自己的儿子肩后,仿佛为他撑起了头顶的高大穹顶,支撑着那外面的漫天战火。
而他,也的确像是他的儿子一样,在父亲的面前开口所言,“在你去拯救我们的兄弟之前,你还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关键之人,也是命定之人。”
维托锁起了眉头,他与阿尔法瑞斯对立而站,直视着他的双眼,“你从那儿知道的?”
“一个预言带来了故事,也是启迪,还是指引,它引导我来到这里,并将那命运告诉你,命运之人,命运之事。”
“谁的预言?”维托继续追问,但却没有得到回答,阿尔法瑞斯闻言后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用另一个不相关答案作为回答。
“你要去寻找一个人,那个亏欠于天使的人,他欠他一条命,提醒他,让他奉还,他会试着抗拒与反抗你,那不会顺利,但最终,他会加入你,踏上命运之路。”
“你的人是谁?”
“我们的兄弟,黑暗的儿子,康拉德·科兹。”
阿尔法瑞斯说罢扭过头来与维托对视上,他那眼睛之中,没有丝毫的欺骗与隐瞒,他就站在那里,站在帝皇的面前与维托对视。
“在预言之中,黑暗之子,将从深渊中救出天使,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宿命,他欠天使太多,这些债务必须得到偿还,找到他。”
“你说的,好像我是个讨债人。”“命运的债务,总是在恰当的时机讨要,而它也会选择恰当代言人,这并非你我可以决定的。”“你来这儿是干嘛的呢?传话人?”“预言与命运的传话人,是的。”
阿尔法瑞斯说着转身走向帝皇雕像的一侧,那一旁阴影的角落,他一边走,也一边继续说着,“他在泰拉瑞亚星,那是一个封建世界,充满了农夫,骑士以及可笑的传说故事。”“看起来,科兹在做一个美梦?”“在我们这个时代,没有美梦,越是甜美的梦,醒来时越是苦涩。”
“而你却要我去叫醒他?告诉他,还债的时候到了?你知道科兹会如何反应的,对吧?”“是的,所以只有你可以做到,在众多的兄弟中,只有你能与交谈,他会听从你的话,至少是听完。”
阿尔法瑞斯转身就打算离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忙,就像是急切的要去做些什么事一样,一刻都不能耽误,而且不打算解释,维托思索着刚刚的一番交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以及,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相信一个叛徒。”维托的话让阿尔法瑞斯停了下来,他站在帝皇雕像的脚下,撇头无言的望向他,那双眼睛与维托的对视在一起。
“我不指望你相信我,你也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在这个时代,谎言多于真相,但我已经传达了该传达的,相信与否,取决于你,但为了人类,我希望你能听进去。”他如此回答,随后走向了那阴影。
“你要去哪儿?”他继续问道,而后者也依旧给了他一个答复,“去做该做的事,一万年了,工作都还没做完,和你一样。”
维托听罢后笑了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些许,他不知道是自己被说服了,还是基于一种愚蠢的,早就应该消失的信任,但他最终选择了相信他。
“欧米茄的事……我很抱歉。”
他低声说道,而阿尔法瑞斯也停了下来,他在那里扭头过来沉默了好一阵子,只说了出一句话,那话也很简单,是帝国最为常见的一句口号,但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却显得格外的不同,甚至怪异。
“他死得其所,为了帝皇。”
说罢他就离开了,他走入了阴影中,阿尔法瑞斯的身影没入了黑暗中,脚步声也逐渐地远去,直到消失在那深不见底的阴影里,他离开了,就像当年一样离开了。
维托走到了那阴影边缘,他们没有永别,也没有道别,至少刚才那句话不算,他站在那阴影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为了帝皇。”
他无声的微笑了起来,他明白了,这些年来许多怪异,以及难以理解的事,似乎一下子都有了合理的答案,叛徒还是忠诚。
他昂起首扭向一边耸立的帝皇雕像,望着他脸笑着,“你有个好儿子,人类,也有个好儿子。”
“以及,你欠的加班费又多了一个人。”
第四百六十二章 浴火重生:第十五章 危险的旨意
曾有人问过菲力克斯·K·斯瓦尔克,要担任一名军士长最重要的天赋是什么?他的回答是首先要嗓门足够大,这不言而喻,你只有声音足够大才能让自己手下的几十人,或者百来号人听见你的命令和要求。
他还记得,有一位年轻的见习军官曾问过他,“菲力克斯军士长,我们明明有传声喇叭,或者伺服颅骨可以使用,为什么要亲自扯着嗓门,粗鲁的大喊呢?”
菲力克斯记得他是这么回答的,“你的确可以那么做,但无论是喇叭,还是私服颅骨,都无法当你用问候士兵们母系亲属,以及咒骂他们下一代时,下达命令时,更能让他们听懂以及服从。”
现在便是如此,菲力克斯·K·斯瓦尔克正扯着嗓门大声的下达命令,用词既粗鲁又下流,“快点!你们这些钛族人生的狗杂种!都快点!你们耽误的已经够久了!再快点!嘿!你,吐鲁克,没错,就是这该死的混球,让那奇美拉动起来!”
吐鲁克蹲在一辆奇美拉一边埋怨的回头,他正在修理那辆装甲车,它坏的很不是时候,在整支军队撤离时突然抛锚,堵在了通道中央,迫使整支装甲车队都停了下来,步兵们只能从两侧列队通过,前往前方的重型运输船。
但这也不怪它,毕竟这辆倒霉的奇美拉,刚刚经过了漫长的,足足有三天不眠不休的作战,期间只有一次加油时稍微停下来过,他的车组也是一样。
“军士长,咱们干嘛这么急冲冲的离开?我们刚刚从那我名字念不出来的鬼地方回来,甚至还没睡上一会儿,就又要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就不能在上午撤退吗?比如中午?”“闭嘴,你这灵族省的杂种!你要做的事服从命令,而不是质疑命令!让你那破车动起来!黎明前全军都要完成撤离!”
菲力克斯大声的嚷嚷着,他抓住一边走过时打着哈欠,有些懒散的卫军士兵,将其粗蛮的推上了身后的巨大舱门,在那里还有很多人都在登船,装甲车,坦克开在中央,步兵则在两侧通过。
类似的景象在这里非常常见,在四周到处都是落地的重型运输船,将成百千万的士兵,以及他们的武器和装备,行李打包上船,接着飞向天空。
“都快点!黎明时分就要出发!快点!别逼我用鞭子抽你们!”
菲力克斯·K·斯瓦尔克的确有副好嗓门,他声音嘹亮足以与几十台传声机仆相比拟,那声音足够让登陆场的所有人听见,甚至包括了在他头顶上方的维托。
他便是这一场匆忙撤离的始作俑者,大多数的士兵被迫大半夜进行全军撤退,都是因为他的决定,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就在他们耽误在这儿的每一分钟,可能就有一个帝国世界死于非命,包括其上天晓得多少的居民。
阿巴顿的血腥远征依旧在继续,不用来自四方恐怖的星语警告,也不需要传令官的添油加醋,只需要抬头向天空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那道巨大的裂缝依旧高悬于天空,向四周散发出可怖的光茫,像是一只大手要将四周的星星全部吞入其中。
维托没有时间在这儿继续浪费下去了,更多的帝国急需增援,所以在肃清了这颗星球的叛乱后,他随即下达了全军立刻撤退。
而这便带来了更多令人恼火的麻烦,刚刚还在星球各地与残余叛军作战的部队,都需要被紧急调回,搭载他们的运输船,所有的武器装备的回收,还有区分各地是否需要继续驻扎,消灭抵抗的任务,如狂风一般席卷了维托。
更别提整支舰队开拔的准备工作,所有战舰之后的去处,任务分配,阿斯塔特战团与帝国海军的协同部署,以及庞大战争消耗前的补给工作。
那些战船依旧可以继续作战任务,那些又需要前往最近的铸造世界进行维修,与机械神教的联系,维修后的如何归队等等等,繁忙的事务让维托足足忙活了两天两夜,不止是下面的士兵没合过眼,他也没有。
他刚刚应付了本星球的新任总督人选,在海量的候选人中终于选出了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好吧,也许不是最合适的,但维托也没时间去再找一个了,所以就这么样吧。
由此他获得了喘口气的时间,随即离开了会议室,来到阳台上呼吸着夜晚的寒冷空气,让其进入肺部,这一下子让他疲倦的神经,以及麻木的大脑有所好转,我们疲惫的元帅撑在阳台上石头扶手上环顾四周夜色。
“这是最后的一步了,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在他身后奥拉夫如此说道,他靠近上来,也离开了会议室内部令人厌烦的环境,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足足两天,甚至更久了,这里的一切都早已不让人惊喜,甚至称得上厌恶。
“谢天谢地,终于可以从鬼地方离开了,投身到更多的战火中,但那也比和这些官僚扯皮更令人向往。”
维托毫无掩饰自己对于这几天,与官僚文官们扯皮的恼火以及抵触,事实上最让维托恼火的不是他们的傲慢以及轻蔑,而是无穷无尽的废话,或者是放屁,自吹自擂,互相在他面前嘲讽彼此给自己邀功,争取权力与他的青睐。
但他们错了,维托一点都不会因此青睐他们,他甚至懒得和他们呆在一个房间里,或者说他更愿意让星际战士把他们全部突突了,然后从窗户里扔出去。
“啊,还好你和贝尔在这儿,不然我早就疯了,拉格纳呢?他在干嘛?”“据我所知,拉格纳正在组织战团撤退,他非常的积极,已经先一步回到轨道上去了。”“哈,我觉得,那更应该称之为赶紧趁着,麻烦事找上门之前跑路。”
他俯瞰着下方撤离大军中的明亮灯光,星球的地面星港早就无法承担如此庞大军队的撤退工作了,那里变得十分拥挤,人与车辆挤做一团,咒骂与争吵此起彼伏,需要政委带着宪兵队到处鞭挞与咒骂来维持秩序。
所以后续的部队都在这里,在弗拉索夫要塞之外的广阔平原上进行撤离,登陆船直接降落在这里,用聚光灯以及高大的船体组成了一个临时机场,由此让庞大的军队得以登船撤离。
军队行列的光茫一直延伸到大地尽头,要在一夜之间完成全军的撤离工作,军士长以及指挥官们今晚还有得忙了,至少在黎明升起前,他们是肯定没法睡觉了。
“拉格纳呢?他还在生气吗?”奥拉夫微微耸肩,“还在气,阿尔法叛徒军团突然撤退,让他没得打了,虽然杀了好几个叛徒,但拉格纳依旧怒气未消,愤怒无比。”
“别担心,很快我们就会给他找到一个新的发泄口的,继续组织撤离吧,我们天明就出发。”维托说着已经看向了另一边,奥拉夫也向那儿看去,见到来者微微点头准备离开,但却又很快停了下来。
“我们……还没有接到莉莉丝审判官的任何消息,她没回来。”奥拉夫说罢,维托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老狼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焦虑,担忧或者别的什么情感,要么是他隐藏的太好,要么就是的确不担心。
他口头上也是这么说的,“别为她担心,她经历过更多糟糕的事,不差这次,去吧。”“遵命,大人。”
奥拉夫离开了,他与走来的霍森斯特审判官擦肩而过,后者瞥了眼经过的高大星际战士,随即来到了维托的面前鞠躬行礼,“大人。”
“霍森斯特,很高兴你在这儿,一切还顺利吗?”“一切顺利,大人,叛军已经被消灭。”
霍森斯特之前一直缺席了要塞的主要攻坚战,他被维托派往了星球的另一端,处理在那里军火仓库中的敌人,那里才是整个星球最重要的地方,要塞世界所有的弹药以及武器都被存放在哪里,为任何路过这里的军队提供急需的补给。
而且如果那里没有被拿下,就算要塞最终陷落,残留的叛军也可以从哪儿得到武器与弹药,在星球的荒原上进行了长达几十年,甚至是几个世纪的游击战,让星球的新任总督政府苦恼不已。
维托不喜欢这些总督,也不关心他们的心情,但他关心在那里的弹药与武器,他需要哪些东西,在一场弗拉索夫之战后他需要立刻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战斗,而弹药库中的东西就成了关键,这能让他麾下的军队立刻恢复元气,准备投入新的战斗。
所以霍森斯特就被派往处理这事,他干得不错,通过诈降,引诱与渗透,他成功在敌人威胁只要进攻,就引爆军火库同归于尽的情况下,没花多大代价就拿下了军火库。
“你干得不错,就像我听说的那样,很好审判官。”“谢谢您的夸奖,大人。”艾森霍恩表现得很谦虚,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作为一名审判官他有所骄傲,任何审判官都是如此,他们很少表现出服从,更甚者,低下头。
他们是帝皇的使者,帝国的隐秘利剑,除了帝皇本人没人可以让审判官垂首,除了他,维托·康斯坦丁之外,从任何角度上来说,他都足以让最桀骜不驯的审判官低下头颅,沉默的聆听他的命令。
“你接下来要去哪儿?”维托开口问道,“来自审判庭的命令要求我,前往卡尔索姆星,协助当地的总督寻找与歼灭可能的混沌邪教,当然,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很乐意与您同行,继续为您效劳。”
“很好,取消审判庭给你的命令,现在有新的任务给你,没有书面命令,也没有第三人会知道这命令,明白吗?”
“明白大人,敬候差遣。”
“很好,我要求你去寻找到黄金之主,找到他的下落后直接汇报给我,在此之前,所有命令,都全部取消,这是绝密任务,保密明白吗?就算是基里曼,你也要瞒着。”
维托的话让艾森霍恩有些不解,也有多是警觉,对罗伯特·基里曼也需要保密?这是某种政治对抗,权利游戏或者类似的东西吗?
艾森霍恩仰起头来碰巧的与维托对视上,那双金色的眼睛让他很不舒服的移开了,沉默片刻后艾森霍恩,鼓着勇气开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大人。”
“为什么?”“作为任务的执行者,我需要知道任务的目的,才能在情况发生突然变化时,才能正确的随机应变。”
他如此解释道,但这理由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艾森霍恩说出口后便开始后悔,他怎么能指望用如此无力的理由,来搪塞他,维托·康斯坦丁,审判庭与刺客庭创始人呢?
先不说在这其中无礼,以及僭越,他所暴露出的好奇,甚至是可能被解读为野心的行为,任何一点足够让他当初丧命于此,事实上,艾森霍恩开始感觉到了后颈发凉了,他知道自己刚刚插足了何等的棋局中。
但维托却没有那么做,他只是站在那里沉默了些许,既没有拔剑也没有要捏碎他的脑袋,“你的理由不够充分,但,好吧,我会告诉你的。”
这让艾森霍恩非常惊讶,先是幸喜与惶恐,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自己高兴的太早了,维托告诉他这一隐藏在任务之后秘密的话,那么他便已经成为棋盘上的棋子了,被大人物们所拾起搏杀,而无任何退出的可能。
艾森霍恩开始认真的考虑,是否收回请求,不要听取那危险的任务目的,但他的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竖起耳朵侧耳聆听。
“你找到了黄衣之王的名字对吗?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当然,大人,康斯坦丁·瓦尔多。”“那么,你知道这名字是谁的吗?”“大人?”
艾森霍恩警觉的仰起头,他当然知道,但却不敢说出口,那是绝对的异端之举,而且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但维托最终帮他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