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terI
“什么?等等等!维托先生,你保证过的!”格瓦林大喊着想要站起来,但却被身后的两个太阳军摁在了地上,他看着从维托手边提着长刀走来的莉莉丝,她从维托面前走过时伸手抚摸着维托的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便带着微笑走了过来。
维托背起双手,站在莉莉丝的身后昂首俯瞰着格瓦林,“我的原话是,回答我的问题,并让我满意后我会让你离开,但你,并没有让我满意。”
维托的声音说着,格瓦林猛地扭过头看着走到面前的莉莉丝,他奋力地想要挣脱掉双臂,但却被安德烈和彼得的死死地摁在地上,所以格瓦林能做的,只有抬头满怀恐惧地仰视着那双紫色的眼睛。
“你的灵魂,一定会很美味。”莉莉丝用灵族的语言轻声说道,声音悦耳又动听,像是舞台剧落下时的谢幕演奏,他的,谢幕演奏。
莉莉丝猛地一掌摁在了格瓦林的脸上,他的眼睛从手指的缝隙间看着面前的莉莉丝,又看向她更后面的维托,格瓦林的眼睛瞪大如灯泡一样大,眼球上瞬间从边缘开始暴起大量的血丝,他也同时放声惨叫起来。
格瓦林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他跪在莉莉丝的面前,后者用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脸微笑着猛地捏紧手指,格瓦林被手指挤压得脸上瞬间五官喷出了鲜血,他放声尖叫着,就像是一只被宰杀的羔羊。
突然间,那尖叫声戛然而止了,莉莉丝抽回了被他五官血液所溅红的手掌,她举起手打量着那红色的掌心,在她的身旁格瓦林的脑袋向下一埋,整个人瘫软地被太阳军们拎着,垂落的脸上流淌着一大片的鲜血,那血液如瀑布一般的滴落在地上,让格瓦林跪着的地方变成了血池。
拎着胳膊的安德烈看着脚下弥漫过来的血池面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一脸微笑,好像当愉快的莉莉丝,他和身边的好几个年轻的太阳军战士都被吓得不轻,就连彼得和老家伙们,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但显然莉莉丝一点都在乎,她举着满是鲜血的手走到维托的身边,后者背着手夫看着面前那瘫软的格瓦林,“记忆读取出来了吗?”
“对,全部,还有不少他以前的记忆,但那无足轻重,关键的是,我知道那地点在哪儿了。”莉莉丝微笑着甩了下手,将手上的鲜血全部溅射到了地上,那一滴滴的血液就好像一条血路一般在地上弥漫开。
“很好,那个大人物呢?查到什么了吗?”维托背着一只手问道,另一只手则从怀里抽出一只手帕递给她,莉莉丝笑着接过手帕,擦掉了自己手掌上的鲜血后瞟了一眼已经死透的格瓦林。
“不,我们知道很多消息的朋友,这件事并不知道,但我从那记忆中海盗们的交谈来看,应该是某个科摩罗的大人物,女的,听说还挺漂亮,但却……相当危险。”
“想到谁了吗?”莉莉丝擦着手上的鲜血,迷人地笑着撇头看向维托,后者则无声地笑了下,他昂起手看向面前有些呆滞的安德烈。
“把一条掠夺速攻艇拖回去,我需要搭个便车,去见一个……老朋友。”
“这局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远征之路:第二十三章 友好访问
阿尔伯特·德雷克森大副走进了宽大的货舱甲板内,他踏着大步从头顶方方正正的大门后走入,作为一名海盗,阿尔伯特的穿着秉持着科摩罗黑暗灵族掠夺者一贯的风格,黑色的外套,肩上与手臂处装配着长排尖刺,甲片还有剃刀刀片。
不仅如此,连他的发型都是最忠实,经典的灵族海盗发型,头发被高高地竖立起来就像一顶鸡冠头盔一样立在头上,在其脑后还垂着一根小小的辫子,与那头顶独特的冲天发型搭配起来看,就好像头上顶着鬃毛立起来的骏马。
阿尔伯特腰上佩戴着的痛苦手枪,还有荆棘长鞭伴随着他的脚步而左右晃动,尤其是鞭子上伴随着鞭子本身而蜿蜒曲折,向上爬去的绿色透明软管,其中的神经毒液也随着步伐而不断地撞击在管道壁上,就好像一场永无止息的海啸。
“斯克鲁!我告诉过你把那鬼东西搬进仓库!是立刻马上!”阿尔伯特站在宽大的货舱甲板上大声嚷嚷着,他正朝着远处甲板侧面,一处降落着的掠夺快速长船方向大吼大叫,准确来说,是对那里坐着的人大吼大叫。
好几个海盗坐在几口箱子打牌,其中一个人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大副,他满脸疲惫与埋怨地抱怨起来,“大副,这些箱子又重又多,我们怎么可能搬得动?船长又不允许我们把改造野兽们叫来帮忙,为了不吵到那‘贵客’”
“对啊,船长把所有的重型设备都关掉了,就好像那些东西会让那客人的脑袋炸掉一样。”坐在掠夺船边上,与牌友们一起打牌的另一个皮夹克海盗打下了手中的一张牌,满怀抱怨地说道。
“不如让咱们等到那贵客离开,然后在搬走这些东西好了,反正也不着急。”最开始说话的海盗船长说着,但显然,阿尔伯特并不买账,他恼火地从腰上取下了鞭子,扬起来便一下子抽打了过去。
那鞭子比看起来还要长,呼啸而去的鞭子灵活与准确地打击在几个海盗之间的箱子上,那作为牌桌的箱子上,卡牌被鞭子抽打的四处飞舞起来,红的,黄的还有黑色卡片都在空中四处飞散着。
那几个围在桌边的海盗全部吓得站了起来,他们在不断抽打在周围的鞭子撕裂声下连连后退,几人都看向了远处的阿尔伯特大副,后者握着鞭子猛地将其抽了回来。
大副一把抓住了抽动回来的鞭身,他恼火地看着他们大声咒骂起来,“你们就像一群科摩罗的混混!看在黑暗大君的份上!船长正在和一个科摩罗阴谋团的权贵谈生意,而你们却表现得像一群普通的街头流氓!”
“立刻给我动起来!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能让那贵客看见后觉得我们都和你们一样,是一群散漫,不堪大用的混混!给我动起来!”
阿尔伯特怒骂着又抽打了一下,这一下子鞭打在了其中一个海盗的耳旁,他身后的船体轰隆着响了一下吓得他浑身哆嗦了起来,接着便马上推搡着自己的同伴,一行人连忙开始搬运自己刚刚还坐着的箱子。
那箱子的确很重,一个人搬不动,但如阿尔伯特所预料的那样,那只是那群懒骨头在借口,只需三个人合力便足以将那大箱子搬起来,然后一起将其运往后面的仓库大门。
阿尔伯特随即扬起鞭子,朝着周围也要么是坐着,要么是靠在墙上的散漫船员们怒骂起来,“动起来!你们这群懒骨头,不然我就给你们两鞭子!保证把你们像奴隶一样打得走不动路!”
鞭子猛地抽打在甲板上,巨大的轰隆声吓得在一边墙上喝酒的船员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酒瓶一下子摔在地上打翻了其中的酒水,但他也没时间去咒骂,或者再找另一杯酒了,他立刻动了起来,开始搬运身旁的货物。
与他一样的,他周围的船员们都从偷懒中行动了起来,整个甲板一下子忙碌了许多,货物在地面的摩擦声,装满箱子手推车轮子在地面上的咔咔声,还有更多伴随着的低声抱怨声。
阿尔伯特听着些抱怨声,他恼火地叹了口气,但也没去管他们了,至少这些白痴总算是动起来了,“这群白痴,上船这么久了还是和帮派混混一样吊儿郎当,真该把他们全部扔进真空里。”
阿尔伯特抱怨着抓起鞭子挂在腰上,他转身走向了身后的甲板总控室,大副从总控室长条玻璃窗一侧的敞开大门处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可以加重的重重地踏在了地上,在整个封闭的室内空间中造成了巨大的声响。
那轰隆声吓到了几个正在偷懒的值班船员,他们立刻从各种偷懒状态上坐了起来,尤其是最靠近大门处的操作手,他最先腿翘在台面上,手中还拿着一个甜甜圈吃着,至少我觉得那是甜甜圈,但你懂的,科摩罗里的能有什么正常的食物呢?
船员看见走入的大副后立刻双腿一蹬放了下来,由于动作过于急促,他甚至差点把整个椅子都给翘翻了,但最后好在是在一番摇摇晃晃中坐正了,他一口吞掉了手中的甜甜圈,随后手指假装着在面前的键盘上敲击起来。
大副看着他们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走到了船员身后双手抱拳看着一长排的终端,“全船情况如何?立刻汇报。”
“根据命令,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工作,但……大副,来的到底是谁?咱们干嘛突然急急忙忙地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还要打扫卫生?”
操作手诧异地问道,但他身后的大副则一下子拍了下他的脑袋,“告诉过你们!不准打听贵客的身份,想挨鞭子吗?!”
“额,大副。”在阿尔伯特另一边的一个操作手谨慎地开口问道,阿尔伯特则瞪了眼他,怒视着看向那个家伙,“听不懂吗?!不准打听!”
“不,大副,我不是打听那小姐的名字,我是想说,有条船正在接近。”操作手指了指面前的终端说道,阿尔伯特皱起了眉头,他的手下意识地摁在了腰上的枪机上。
“击毁它,船长命令过,任何没被邀请的船禁止靠近。”“但,大副,那是咱们的船,我们是不是……”
操作员警惕地说着,生怕被惹恼的大副给自己一鞭子,所以当大副在一番沉思后,带着恼火的表情走过来时操作员吓了一大跳,但到最后,他没挨上那一鞭子,阿尔伯特只是站到了他身后,看着那屏幕。
阿尔伯特看着上面靠近着的信标,闪烁的标志上的确是他们战帮的标志,大副皱起眉头撑在了操作员身后的椅子上,“确定身份了吗?”
“额,对方发来了通讯信号。”操作员转过身,手指在屏幕上点击了几下后那通讯频道便跳了出来,他身后的阿尔伯特微微昂起头沉思了片刻,随后便伸出手,自己越过操作员的肩膀点开了那通讯。
“这里是剃刀号,立刻表明你的身份。”
“嘿,阿尔伯特,你这白痴,我是克里斯托弗,我有个好消息带回来给瓦尔克哈克船长,我想他会需要的。”
阿尔伯特听着那声音,那的确是克里斯托弗的声音,听到老朋友的声音大副露出了一丝微笑,“什么消息?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你不是忙着把奴隶运回科摩罗吗?”
“还记得船长让我去找的那船吗?我找到了,上面有一些有趣的东西,我相信船长会用得上的,在和我们的‘贵宾’谈判时,可以多一点筹码。”
阿尔伯特笑了起来,他撑着操作员的椅子站了起来,“你可比我这里的废物们靠谱多了,好吧,快登船吧,船长等着你呢。”
阿尔伯特说着指了下操作员面前的终端,随后便转身走出了控制室,“把装甲门打开,让他们登船。”
“遵命,大副。”操作员与身旁的同僚对视一眼后苦笑了一番,随后便快速地在面前的终端上点击了起来,随着他的手指点击下开关,操作室玻璃外甲板一侧的重型船舱大门也缓缓抬了起来。
那厚重的装甲大门在轰隆声中缓缓抬起,阿尔伯特也走到了那开启的大门前,看着外面网道之中的黑暗星空,以及从外面滑入了一艘速攻艇。
那艘银色的小型掠夺快船在装甲门抬起的瞬间,便从外面的虚空之中飞行了进来,它的船体在阿尔伯特的头顶侧身转了过来,将流体形的底部对准下方的阿尔伯特大副,大副举起一只手放在面前,阻挡着迎面吹来的劲风。
整个货舱甲板上都是那战船降落而引起的飓风,所有忙碌着的船员们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之前打牌的船员放下手头的箱子,甩着被重物压得生疼的手指望向了那甲板上的速攻艇,它正缓缓地降落着。
阿尔伯特抬起头,他头顶上的鸡冠盔头发在船体降落的狂风中剧烈地摇动着,他仰望着那稳稳降落在面前的船体顶端,望着那船舷的方向双手叉腰笑了起来。
“克里斯托弗,快下来吧,如果你那该死的消息有用的话,就得赶紧给船长送去。”“哦,是的,我会尽快过去的。”
那熟悉的声音在头顶的船舷边说道,但从上面跳下来的影子,落在阿尔伯特面前的人影却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样子,就简单来说,克里斯托弗在阿尔伯特的记忆中肯定是个男人,所以,他不会有胸。
阿尔伯特退后一步,看着面前缓缓站起身的曼妙人体,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撩起了面前凌乱的银色头发,微笑着看向面前的阿尔伯特,声音却肯定就是克里斯托弗的。
“怎么了?不欢迎我?”她迷人地笑着,但那声音却与她的形象形成了完全相反的对比,那声音是个壮汉的,而不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充满魅惑力的女人。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随后微微笑着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时变成了和她更加般配的甜美音调,“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你是谁?!克里斯托弗呢?!你!”阿尔伯特大声吼着反手摁住了腰上的鞭子,但他的手刚刚摁了上去,那鞭子是手柄处便被喷上了一阵猩红的鲜血,那红血从上空泼洒而下,将他的手背也完全染红了。
在场的船员们都大吃一惊地扔下了手头搬运着的东西,他们看着阿尔比特脖颈处喷出的鲜血,那红血如血泉一般喷射着,其上本来该在那儿的脑袋也已经消失了,当那头再次出现时,出现在了那女人的手上。
她微笑着拎起了那脑袋,随后向后甩了过去搭在身后,刚好地落在了那又一个从船上落下的身影面前,“给,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嗯……挺有创意的,我觉得我可以转赠给恐虐,他肯定更喜欢脑袋。”落下来的男人站起身,他看着女人举在面前的脑袋打量着说着,伸手将其接了过来。
“帝国不也喜欢各种头骨吗?某种意义上,帝皇和恐虐还挺像的是不是?”她甜美地说道,另一只手将染血的刀扛在了肩上,她身边的男人则笑了笑,随手将那脑袋扔在了一边的地上。
“我又不是那老傻逼,对头骨没什么痴迷感。”他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一边的女人则笑着凑了上去,一只手搂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用指尖轻轻地从他的胸口滑了过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她用悦耳的声音问道,男人则笑了笑后抬头望向面前的一甲板的船员们。
“各位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维托·康斯坦丁,此次来呢是为了见见你们的船长,还要贵宾,接着还需要开走你们的船和带走你们的货物,所以,能麻烦你们下船吗?”
维托的问题得到了立刻的回馈,简单来说,就是整个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拔出枪指向维托,手枪,步枪还有各种各样我认不出来的武器,都齐刷刷地被船员们抽了出来对准了维托。
后者看着他们苦笑着耸了耸肩,“好吧,看起来他们不太乐意,莉莉,我知道我想要什么礼物了。”
“哦?什么样的礼物?”
“更多的脑袋。”维托笑着指向了前方的一众人等,所有人都看着维托和莉莉丝的方向,而挽着他胳膊的迷人美女则缓缓地转过了头,她微微笑着看向那些举枪的海盗。
“这次有什么限制吗?”“没有,所以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祝你玩得愉快。”“哦,我想是的,亲爱的,我们都会很愉快的。”
莉莉丝迷人地笑着,但那笑容却在短时间内骤变成了邪笑,海盗们看着那随着笑容而变化的长相,她的头上长出了犄角,身上的一袭黑衣也快速地变成了暴露的珠宝装饰品,几乎只遮盖住了少数的关键部分。
但那妙曼与诱人的风景,却丝毫不会引起海盗们的欢愉,引起的是恐惧,所有灵族海盗瞪大眼睛看着那女人身后敞开了双翼,那由无数水晶一般物体组成的恶魔翅膀,在她身后缓缓地张开。
莉莉丝手上的长刀被猛地插回了刀鞘中,她双手一甩,两只手上瞬间弹出了锋利的爪子后一蹬腿,如闪电一般地冲向了前方的海盗们。
惨叫声几乎瞬间响起,伴随着那声音一颗脑袋砸在了维托的脚前,他俯瞰着那砸在几步外,在滚动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脑袋,维托看着那逐渐停下来后刚好正面朝上,用恐惧面孔看着自己的脸。
维托微微翘起眉毛,听着周围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知道今天结束前,我能不能刷爆恐虐的颅骨积分榜,一个色孽恶魔,再加上帝国元帅砍下的脑袋,这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他说着便背着手走向了甲板一边,维托漫步地走在宽大的甲板上,他一点都不慌不忙的,只是需要偶尔弯下腰,或侧身躲开那飞来的脑袋或者断肢而已。
维托闲庭漫步地走着,一具被砍断了双手,下半身也不知所踪的灵族尸体砸在了他面前,但维托却只是踮起脚尖跳了过去,他走到了甲板操作室的窗户外面,看着在那里端着枪满眼恐惧,不知所措的两个海盗。
其中一人看见了维托,立刻端起枪准备开枪,但他的脑袋却先炸开了,随着枪响与身旁同伴的倒地,另一个海盗也连忙转过头来,但这一次,他连枪都没来得及抬起就被一枪爆头了。
维托提着手中冒烟的爆弹枪,闲庭漫步似的从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间走过,他吹着口哨绕过了墙角,转弯后走入了操作室内,这里在窗口看着外面惨烈现场的操作员们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他们扭头看向那大门的方向,然后一一把脑袋绽放了。
站在操作室最里面的操作员侥幸逃过了一命,他看着面前一个个脑袋炸开,向四周瘫倒在地的同僚瞪大双眼看向了门口的维托,他手中的枪似乎子弹打空了,维托扣了扣那只是啪啪响着,但却没有打出一发爆弹的枪,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操作手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觉得那是自己的机会,所以反手立刻拔出手枪对准了维托,但他犯了一个大错,他既然觉得,自己有机会从这儿活着走出去。
操作手刚刚举起手中的枪,便被呼啸而来的剑从嘴里插了进去,他的门牙全部断裂,剑尖从后脑勺处破出,一下子将他钉在了身后的墙上,鲜血与脑浆喷在后面的墙壁上,宛如一幅抽象画。
“真糟糕,这里被搞得一团乱。”维托说着走到了操作台前,他手指一抽将海伦的光盘从兜里掏了出来,随后随手放在了控制面板上后便自顾自地换起了弹夹。
“海伦,接管系统,把警报关了然后锁定所有逃生舱,我可不是吓走我们的船长和贵宾朋友,至少在我和他们聊过前不行。”
维托说着摁下了枪身一侧的按钮,爆弹枪上的弹匣随即一下子落了下来,它砸向了地面,但那撞击声却不是从那地方响起的,而是从维托身边的玻璃上。
一个断肢砸在了玻璃上,鲜血瞬间洒满了整个长条玻璃的表面,维托扭头看着那满是猩红的玻璃墙摇了摇头,“倒霉的家伙们,以及这里倒霉的卫生。”
“长官,这条船的防火墙比我想象中硬一些。”海伦说着从光盘上闪现了出来,维托笑着看着面前的海伦将新的弹匣插进了爆弹枪。
“你能搞定吗?”
“这是个问题吗?长官,如果是,那是个愚蠢的问题。”海伦冷漠地说道,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控制台,眼睛上飞快地滑过数据流,“我需要一点时间。”
“那我们舰桥见,把你的数据人格载入系统,那边再见。”“明白,长官,祝你好运。”“用你的话来说,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维托笑着猛地拉动了爆弹枪的枪栓,随着子弹猛地被推入枪膛,维托随手地拿起了一闪而逝后海伦光盘,他将那随着海伦进入系统,而寂静无声的光盘揣入了怀中后拔下了身后插在墙上的凤凰剑。
那被拔出剑刃的尸体一下子从墙上掉了下来,瘫软地倒在地上,成为了这里满地尸体中的新一员,而维托则举着枪走向了出口处。
维托走出门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埋下头躲开了从头顶飞过去的残缺尸体,那尸首撞在维托身侧的墙壁上,鲜血染红了操作室的外墙墙角。
维托看着那猩红的一幕,随后苦笑着扭头看向一边一片狼藉的甲板,“哦,你把这里搞得真糟,吃饱了吗?”
他微笑地说着,从甲板的墙壁边缘走向了前方的货舱大门,莉莉丝扔掉了拎着脑袋的一具尸体,此刻的莉莉丝正站在一地的残缺断裂尸体间,她的周围堪称同一片炼狱,碎裂的断手断脚,还有深受分离的躯干散落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