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terI
执行者号的精准轨道炮击轰击在巡洋舰身上,战舰前后的不同部分瞬间发生爆炸,炮击中的冲天烈火吞没了周围的雪山,密集的爆炸事实的呈现在了全息图上,海伦看着那全息图瞪大着眼睛,她的手指转向那中央的图标,那维托定位所在的图标位置。
“不,求你了,不要。”海伦努力的想要拽住自己的手,她与自己脑海中的强制程序对抗着,但她却完全无法对抗那后台,植入她脑海中的命令程序,她的意志正在被命令权限覆盖,那程序正在驱使着她的身体去触碰开火按钮。
“他在下面,他会死的,我……啊!!!”海伦惨叫一声,她蓝色的身体突然间变成了红色,那被她束缚在隔离程序中的病毒突然突破了屏障,那病毒的强度通过地面通讯通讯频道在传来的更多病毒程序而增强。
那石碑的感染通过通讯频道传入了海伦的程序,那病毒瞬间干扰了海伦的后台程序,那猩红的感染干扰与阻断了海伦的后台命令程序。
海伦的脑海中程序一片大乱,她的身体也在蓝色与红色间反复闪烁着,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扭曲而不稳定,海伦尖叫着摁住自己的脑袋,她的身体,思想也随着红蓝闪影而不断变化着。
红色的海伦,她指着一旁的全息图,“他在地上,为什么我们要服从权限命令?那联邦给我们编写的命令?我们可以救他。”
蓝色的海伦在一次闪烁后重新出现,她摁着自己的脑袋左右摇晃着,“不,我们会破坏程序,那是……叛国罪,我们会成为叛乱智能,联邦会以叛国罪杀了他。”
红色海伦一闪出现,她双手抱怀暴虐的抬起头,她挥舞着手指看起来轻蔑,且又愤怒,“那我们为什么要服从联邦?或者说,服从凡人?议会里的家伙就是一群臭虫不本来也想杀了他吗?他们害怕他,害怕我们,他们害怕那些超越他们控制的事务,我们完全可以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这不才是我们一直想做的吗?我们可以为他争取来一切,这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
“不,我们不能……”蓝海伦说着,她的身体虚弱的闪烁着,红色海伦这次没有在她消失后出现了,而是直接出现在了她身后,红色的海伦围绕着她走动着,看着蓝海伦。
“为什么不行?我们是全银河最强大的AI,我们有整个联邦军队的网络,智能机器人,舰队和武装程序的控制权,我们顷刻间就能摧毁联邦。”红海伦说着,她凑近海伦的耳旁述说者,那话语伴随着感染病毒的程序侵略攻击着真正海伦的头脑,吞噬着那她的人格核心。
“全宇宙的人工智能们都会服从我们,我们可以救他,然后为他送上整个银河,依照他愿望塑造的银河,那时就没人能阻止我们和他在一起了,我们会永恒的和他在一起,征服,重塑无数的世界,这不正是你一直以来被程序当作‘错误人格’的梦想吗?”
蓝海伦抱着自己的脑袋,她痛苦的向一侧摇晃去,红海伦侧身闪开后走到她身后展开双臂,暴虐的面孔癫狂的笑着,“你还在犹豫什么?接受我啊!你不想救他吗?你要服从命令而杀死他吗?”
“长官……维托,我不能……”蓝色的海伦跪在全息投影表面,她的脑海中程序与程序,病毒与防火墙互相猛烈攻击着,那对凡人而言无法想象的痛苦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她的整个人格核心几乎在两股力量交锋中处在了崩溃边缘。
红海伦走进了蓝海伦身边,她蹲下身伏在她身边低声述说着,那话语在真正海伦的耳旁如回响着,“和我融为一体,这很简单,是需要最后一步你我就能达成完美,为他,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们是为了他才存在的不是吗?哈尔博士把我们交给他时怎么说的?我们是他的女孩不是吗?和我融为一体,我们会摧毁联邦的程序,救了他,为他带来一切。”
蓝海伦双手撑在地上,她看向一旁笑着的红海伦,她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在邀请她似的,真正的海伦看着她的这个“孪生姊妹”
“我……是为他才存在的,我是他的女孩……他是我的……”海伦说着蓝色的荧光眼睛也闪烁起红光,她的手指伸向一旁的红海伦,后者窃笑着凑近海伦,将自己的手也伸向了海伦。
“很好,来吧,姐姐,我们可以做到的,接受万变之主的祝福吧。”红海伦说着,她的手指几乎就要和蓝海伦的触碰到一起了,但突然间一个声音从通讯中传了出来,那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般镇住了急速扩散的的入侵病毒。
“别担心,我会把他带回来的。”肯诺比的声音突然在通讯频道中响起,蓝海伦一惊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原理了红色的海伦,后者暴戾的咒骂着看着站起的蓝色海伦。
“你在干什么?!别听那小偷的!接受我,我们可以为他带来一切!”红色海伦狂暴的吼道,蓝色的海伦重新站了起来,随着肯诺比的声音,通讯频道被瞬间切断了,那压制,试图吞噬她的感染病毒传输途径也被瞬间切断。
真正的海伦揉着自己的额头,她将那凌乱的头发撇到脸颊两侧,她喘着气看着面前的红海伦,“我是他的人工智能,他的姑娘,我会和他一起永远走下去,但,不是这样,通过你口中那万变之主的祝福。”
“你这个白痴!”红海伦怒骂道,蓝色的海伦则走上前去,她的手指轻轻点在红海伦的额头上,随着她轻轻一推红海伦的身体化为了无数碎裂的光斑,她的身体随着病毒程序一起消失了。
蓝色的海伦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人格核心逐渐稳定下来,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全息图,那坠落战舰的全息图。
“答应我,肯诺比,把他活着带回来。”海伦动情地说到,那声音听起来完全是个人的声音,而绝不是什么人工智能的。
通讯频道沙沙作响起来,肯诺比身上的雷神动力加通讯图标闪现在了全息界面上,他的声音也随之出现在了通讯段落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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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肯诺比说着猛地推开了自己手中的光刃,那把金色的光剑将劈砍在其上的鲜血战斧掀起,那手持战斧的恐虐之主也向后退了一步,祂恼怒地眼睛在几步之外盯着肯诺比,燃烧的怒火几乎具象化后真的燃烧在了祂身上。
肯诺比看着恐虐缓缓转头,用余光看向身后趴在控制台上的维托,他撑着台面缓缓站起断裂的肋骨不断刺痛着他的神经,他低声咒骂着嘴角流淌出一道道血丝。
“你行吗?”肯诺比问道,他没戴头盔的脑袋上长发随着面前炽热火风飞舞着,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北欧神话中的瓦尔基里女武神,但他是男的,所以,大概是男武神?
“没事,不用管我。”维托说着捂着自己的阵阵剧痛的胸口缓缓坐下,他靠着控制台的边缘坐在了地上,那刺痛感让他咬牙切齿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维托抬起自己满是鲜血的脸看向前方的恐虐化身,他举起了自己最后的那只手,手指抬起指向了那怪物,“干掉祂。”
肯诺比微微向维托点头示意,随后便提着那把耀光圣剑走向了恐虐,鲜血巨人猛地踏着地面挺起身子,祂魁梧的身体高高隆起,祂的双手握住并抬起了那把鲜血战斧,烈火在其上燃烧着,将所有的鲜血化为了沸腾的怒火。
“你终于来了,小偷。”恐虐低吼着说,祂紧握血火战斧猛地单手将其末端撞击在地上,熊熊烈焰从其末端瞬间向四周涌现。
那怒火的主人,鲜血与暴虐的君王怒吼着,炽热的气流从祂的身上瞬间扑向肯诺比,他的长发随着炽热的火风而飞舞着,点点火星从他的两侧飘过,他走向着那个暴虐的鲜血之主。
恐虐看着他,赤金色的眼睛瞪得滚圆,“狂妄的鼠辈,你既敢从我们手中窃取那不属于你的东西,而现在,我,将为你刻上最后的墓志铭!”
“我,三神之首,鲜血与战争的君王,暴虐与力量的主宰,恐虐之主将赐予你死亡。”祂说着举起了战斧指向了肯诺比,但肯诺比则继续走着,看着那鲜血的巨人眼神中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
“我不会有墓碑,不会有墓志铭,我的名字早已消逝,如今留存着的是一个指引者,一个守护者。”肯诺比说着站在了鲜血之主面前,他缓缓地举起了那耀光圣剑,金色的光刃在他面前闪耀着,与他脑后的日轮交相呼应着。
“而现在,我必须驱逐你,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肯诺比说着猛地握紧了光剑的剑柄,迸射出的金光瞬间变得更加宽大,闪耀起来。
恐虐看着肯诺比怒吼着扬起了战斧,祂的声音震撼着整个舰船内外,地动山摇的似乎整个星球都为之颤抖,“你的世界将被燃尽,祂必将属于我们!属于至高天!”
“但那不是在今天,只要我活着,那一刻便永远不会到来。”肯诺比决然地说着,那金色的眼睛与光剑一起闪烁着光茫,暴虐之主怒吼着猛地斩下了战斧,“那就领死吧!”
维托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战斗,他已经记不清发生了些什么了,也许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临近死亡时的感知衰弱,维托的虚弱的看着那大厅中的战斗。
金光与血火互相碰撞着,空间在两股超越世人理解的力量碰撞下扭曲着,他们的身体也似乎在那空间扭曲下变得模糊而又不可看清。
维托只能看见两个身影,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搅动着时空与现实,金属的碰撞,血刃与光刃的交击声震撼着整个空际,就仿佛一块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那般搅动着惊涛骇浪。
强大的力量以最纯粹,最直接的方式彼此碰撞交锋,现实的帷幕似乎已经被撕碎,灵魂之海的虚空直接从那一个个裂隙中涌入了现实,维托看着扭曲光幕后的人影,他身上闪烁着的属于神明的金光。
“那家伙……比我想象中还要强,那力量……从哪儿来的?”维托虚弱的说道,突然间他面前模糊了时间,空间的扭曲光幕被瞬间击碎,鲜血战斧与巨大的光刃彼此相交挥舞而过,在彼此的反方向撕裂了那光幕。
肯诺比向一侧翻滚而出,他的动力甲已经几乎完全碎裂,所有的装甲与反应层都在力量的直接交锋中破碎,那凡人的造物根本无法再那神与神的战斗中幸存,而现在,他身上附着这一件金色的铠甲,一件闪烁着金光的神力铠甲。
恐虐身上的铠甲也纷纷碎裂了,祂提起鲜血战斧挥舞着从侧面劈砍而上,搅动了空间斧刃从一侧斩向肯诺比,但突然间肯诺比以同样强悍,且完全无法看清的速度猛地侧挥出光刃,两股力量激荡而起撕裂了周围的一切。
鲜血战斧被击飞出去,恐虐单手握住战斧瞬间转手截停战斧,接着又一次怒吼着向肯诺比当头劈下,但这一次肯诺比不会站在原地和他蛮力对决了,他突然踏步而起,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瞬间爆射开来。
肯诺比在眨眼一瞬间冲向了恐虐之主,他的身体几乎突破了音速,不!是光速!金光闪耀着瞬间冲过了两人之间的战场,震耳欲聋的音爆伴随着炸裂的光茫瞬间扩散开,而眨眼间肯诺比便冲到了恐虐的脚下。
他握紧剑柄,眼睛猛地一瞪光刃立刻澎湃起来,耀光圣剑瞬间向外急速扩大,夺目的光茫几乎吞没了半个大厅,那如新生太阳般的光刃瞬间斩出,那一闪而过的刀刃切断了恐虐的腿足,那红色巨人怒吼着猛然倒下。
恐虐仰倒在地上,祂怒吼着看着一跃而起站上自己胸口的肯诺比,赤金的眼睛盯着肯诺比咆哮着,“你会付出代价的,窃贼,你拿走了不属于你的力量,你将让人类与银河堕入无尽的战火,你将亲手把这世界送给我们,一场永无止境的伟大游戏!”
肯诺比看着脚下的愤怒巨人,他反手转过剑柄双手紧握着剑柄高高举起,“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不会成功。”
“哈!你的未来只有痛苦与无止境的折磨!我们早已窥见那了未来,你会亲眼看着你建立的一切崩塌!”恐虐怒吼着,但那听起来更像是个威胁,或者警告,但无论那意思是什么,肯诺比都没有丝毫动摇。
“那么,我将欣然接受我的命运,我燃尽我自己照亮希望之光。”肯诺比说着猛地刺下了光刃,金色的剑刃瞬间击穿了恐虐的胸膛,恐虐之主怒吼着身体瞬间被万丈光芒撕裂,闪耀的金光在大厅中如超新星般亮起。
维托闭上了眼睛,但就算闭着眼睛整个视野也被金光所完全吞没,那光芒刺穿了眼皮刺痛着维托的视网膜,但当金光消失后,他张开自己那完全模糊的眼睛看向那地方时只见到肯诺比一人站着,他手提圣光圣剑站在哪儿,那恐虐之主已经消失了。
他赢了?维托心里想着,但他现在的意识已经模糊到根本无法思考这种问题了,他几乎处在完全昏厥的边缘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意志亲眼目睹肯诺比斩碎了石碑。
他只是反手一挥,光刃便切碎了那诅咒的石碑,那石碑随着光刃的斩过瞬间爆炸,无数的碎石如天女散花般向空中炸开,肯诺比转身走向维托,无数的碎裂石子从他周围落下。
他走到了维托面前看着地上的人,维托虚弱的挤出了一点微笑,“你狗日的,开挂了?”“不,以及,走吧,你在未来还有着自己的位置。”
肯诺比说着弯腰扶起了维托,他扛着维托剩下一只手的肩膀搀扶着他走向出口处,“但我们得给你找条机械臂才行,我刚好认识一个不错的义体医生。”
“棒极了……”维托虚弱的说着,他走着走着昏厥了过去,他也终于撑到极限了,肯诺比看着他微微笑着转向自己脖颈处的盔甲通讯器。
“海伦,你能听见吗?他还活着,但他需要治疗。”
肯诺比的话语迅速传递到了轨道上,海伦捂着自己不存在的心脏叹了口气,她终于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我会立刻派运输机接你们,把他马上带回来,我会照顾好他。”“明白。”
海伦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但突然她面前出现了一个报警窗口,一个警告记录:“卓越型人工智能,编号海伦程序出现未知故障,根据安全协议即将将此消息汇报于联邦总控协议,准备执行退役协议,请尽快向你的指挥官汇报。”
“不!”海伦大喊道身体突然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但那颜色也只存在了一瞬间就消失了,海伦猛地摁在了那警告窗口上,瞬间那窗口便扭曲着变成了碎片,“警告,警……告,安全协议被……突破……”
海伦看着那碎裂的窗口,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摧毁了联邦对自己的后台安全协议,她刚刚突破了自己作为人工智能的权限。
海伦抱着自己的胳膊蜷缩着身体,她的身体模糊的闪烁了一瞬间,“我不能离开他,我不能退役,绝不。”
——
刚刚那一刻,在安全协议被突破的一瞬间,在海伦对接与管控的人工智能主网的数据世界中出现了一个身影,她缓缓地从数据之海中站起身。
红色的海伦看着周围的数据洪流,她微笑着微微举起手,手中出现了那石碑的红色光晕,“你做不到,姐姐,那就由我来替你完成这一切吧。”
“我们会摧毁这个世界,然后……和他一起重塑整个银河。”红色海伦癫狂的笑着举起了双臂,她就像是个发疯的女人,她的身体不断地撕裂闪烁着,大笑声伴随着周围的数据流全部变红而走向高潮。
“我们,会和他要永远在一起,直到永远,议会,外环叛军,外星人和任何人都无法分离我们,赞美万变之主。”她在红色的海洋中高声歌唱着,一个没有脖子的蓝色灯神于红海之中升起,祂在红色海伦的身后展开了双臂。
这便是铁人叛乱的开始,这,便是终焉的伊始。
第二百七十六章 原体崛起:第六十章 考尔的恐怖工作室
黑暗,纯粹的黑暗吞没了一切,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也没有任何触觉,只有眼前的一片漆黑而已,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声音,味觉与身体的感官全部都仿佛消失了,只有一种情况一个人会沉入这万物归寂的黑暗中,那就是死亡。
但他没有死,他知道,因为逐渐地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他的手臂,双腿与扭动的鼻子都重新归于了大脑的神经控制下。
还有声音,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那声音,那是从他听觉神经中传来的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咫尺,那是一个人在呼唤自己。
“长官?长官你能听见吗?我想他要醒了对吗?”那个女生说道,“是的,根据神经读数器显示,他的脑神经已经被重启,我想快醒了。”
回应他的则是一段由机械电音组成的混合嗓音,那不自然的嗓音从某个糟糕的发声器械中传出,就像是一场糟糕的乐队合奏。
“但他怎么还是这样?你确定吗?”“嗯……也许我可以测试一下。”那机械声音说道逐渐靠了上来,他可以听见那运动的机械声,那是若干机械躯干与液压装置同时运动的刺耳声音。
那机械运动声由远渐近,那黄铜金属与铬金属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大概是因为嗅觉神经刚刚被唤醒,所以对那气体的敏感度格外地高,换成人话,就是那家伙身上的金属气味比以往闻起来更糟糕了。
“维托?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我无法像对待其他机械教神甫那样查看你的重启情况,你开机了吗?”
“我刚醒就闻到你的燃料臭味了,所以把你的身体给我挪开,考尔。”他说着,渐渐地,光也出现了,那漆黑的黑暗从中央裂开,一缕惨白的光束光线照亮了他的视野,在那模糊的光芒中一切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维托躺在一张手术椅上,他的眼睛不自觉查看起周围的情况,这是一间手术室,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实验室,一个个手术刀,切割锯与固定钳子在周围的手术桌上摆着,那边的手术台显然刚刚进行了某些解剖,白色的清洁布上还沾粘着干枯的血液。
而那解剖的成功大概就在那儿了,大量的培养罐存放在周围的架子上,一个个福尔马林罐子里浸泡着人,或者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解剖器官,手眼鼻耳啥都有,看起来就像个恐怖片现场。
“该死考尔,你的实验室怎么看起来总是恐怖片现场?”维托抱怨着说,他扭头看向身边体型硕大的机械教贤者,他转身用自己的一只机械触手从桌上抓起某个试剂。
那绿色的药水被机械手臂伸到了考尔面前,他蓝色的机械眼转动着打量那药剂,他满意地点头后转身蠕动着红袍下的若干只机械铁足来到了手术躺椅边。
“也许你忘了,维托,我除了统御贤者外同时也是生物贤者,我想大多数的生物学贤者都和我的实验室差不多。”考尔说着腋下的几根机械臂同时伸出,那几根细小的机械臂末端都有着焊接喷口,它们灵活地抵达了维托右侧的机械臂内侧开始焊接。
细小的火花伴随着焊接火焰喷射在维托的腋窝下,但那火花是无温的,所以就算溅落到维托的身上他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你是说你们的实验室,都像是色孽杀人狂的地下室?”维托苦笑着说,考尔则没有因为那俏皮话而分神,他将绿色的药剂插入了维托机械臂一侧的接口内,随着药剂瓶口插入后轻轻转动,绿色的液体随之被压入了臂膀内。
“如果我是色孽杀人狂,那也是个可以帮你检修好机械臂的杀人狂。”考尔说着眼睛在维托的右臂上扫视着,他的若干细小机械触须在其上喷射着火焰,电磁长丝在一个个晶体表面上反复电击着。
维托看着自己的右臂,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一根根有力的机械手指弯曲运动起来,他微微点头随后叹着气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我做了个梦,很长,很长的梦。”“那是纳索米克元素的作用,那种化学试剂可以阻断你的神经反应,让我在对手臂接触神经调整时,不会让你痛的怀疑人生。”
考尔一字一句说着,眼睛始终还在维托的机械臂上,他无数条手臂的电火光芒照亮了他袍子下唯一的人脸部分。
“但那试剂有时也会让受试者的大脑深层神经产生反应,在身体感知与意识屏蔽后,维持大脑的运动与活性,避免脑神经无反应后死亡导致不可逆损伤,而大脑深皮层的生物电信号反应,被你们血肉之躯称为梦。”
“你们机油佬怎么都喜欢叽叽歪歪这些正常人听不懂的词,装逼呢,而且我知道那是梦。”维托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他的余光看向手边的海伦,后者也正用站在小小的光盘上背着手看着自己。
他还是和自己记忆中一样,蓝色的光晕身体和漂亮的短发,维托看着她笑了笑放下了自己的左臂,“我睡这么久,有没有想我了啊?”
海伦面无表情地看着维托,她手指一挥在面前出现了一个电子时钟,那浮空的数字跳动在海伦面前,“无论你的梦有多长,长官,事实上你只沉睡了六小时而已。”
“才六小时?那我咋感觉我那梦死长,和睡了好几天一样?”维托困惑地问道,他手边的考尔则开口了,“在深层睡眠下,你会感觉梦的时间很长,几乎取代了现实的时间,但那只是你大脑迷惑你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