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以帝皇之名 第156章

作者:VIterI

据说,那时青色的会弥漫于克哈的地面,平原,山谷与河畔都会弥漫着那些的毒气,克哈的居民们只能在高山,峭壁与悬崖之上,这也塑造了克哈与众不同的特点。

但就算如此,人类与人类的纷争也从未停歇,科学与文明的倒退并没有阻止战争,克哈的人民使用着浮空艇,热气球与一切可以悬浮起来的武器继续作战,这一毫无意义的纷争一直持续到了大远征早期。

在大远征开始的头一个百年中,当帝皇与维托找到了基里曼,并将十三军团托付于他,基里曼便率领着极限战士解放了整个奥特拉玛星区,五百世界重归文明怀抱,其中克哈也自然不例外。

基里曼带来了文明,科技与救赎,在原体本人的命令下,机械教用他们卓越的科技造物排除了星球本身绝大多数的的毒气污染,仅有的河谷,荒地与沼泽中还留存着那些旧时代的残留,除此之外,克哈的土地再次焕发生机。

城市被重建,文明得到塑造,科技与理性成为了主流,而更加幸运的是,克哈在后来成为了五百世界的一员,他们得到了原体本人超乎寻常治理天赋的帮助,在繁荣之外还得到了五百世界可以免除帝国什一税的特权。

这使得克哈很快从纷争纪元中得到解脱,克哈的人民由此万年以来始终铭记基里曼的恩情,有人说,基里曼在克哈的地位超越了帝皇,大量的神殿与广场雕塑并非帝皇,而是基里曼。

这一事实遭到了国教的严厉谴责,他们克哈是异端与邪说,但碍于克哈隶属于五百世界,而且受到极限战士的庇护,国教也没敢真的做什么,就算是在判教时代中,疯狂的国教也保持了最基本的理智。

所以当泪水的瘟疫袭来之时,当痛苦与苦难淹没一切时,克哈的人民向着马库拉格的荣耀殿堂祈祷,他们向那伟岸的马库拉格之主寻求救赎,而现在,马库拉格之主回应了他们。

当克哈的人民知晓基里曼已经苏醒,并前来克哈时,热烈的气氛笼罩了星球上下,来自整个星球各处无论老弱贫富,还是乞丐与贵族都争先恐后地来到了首府的地面星港,这里挤满了来自各地的朝圣者们。

克哈的男男女女们挤满了星港的广场,孩子们坐在父母的肩上向前望去,人山人海填满了城市的大小街道,道路两侧的建筑内外也全是热情的群众,那些位置尚佳的建筑一个简单的位置,便可以拍出高昂的价格。

而且就算如此,也有着足够的贵族与有钱人愿意挤破头来抢夺观光席位,而普通人们则在地面上争先恐后地挤兑着,所有人都希望更靠前一点,更靠前一点就能更清晰的看见那救赎之主的伟岸身躯。

喧嚣的气氛笼罩在星港,在无数面旌旗与标语符号之下,在那些手持信仰旗帜与香炉的朝圣人群前是本地的防卫军,这些与马库拉格防卫军一样装备精良,而且薪水颇高的士兵忠实的履行着职务。

“都给老子后退!我说了后退!”手持激光手枪的防卫军军官大声嚷嚷着,他站在路障上大声吆喝着,在他面前的道路上士兵们排成好几列,防爆盾架设在前,激光枪手在其后列队候命。

“把他们赶回去军士,我说把他们赶回去!”军官大声咆哮着,他向前排的军士下达命令,后者则抽出警棍将热情向前的群众边打着后退,彪悍的军士长指挥着手下的士兵们向前驱逐人群,他们必须保证这些狂热的朝圣者不会冲入星港。

奇美拉装甲车从身后开来,大批的防卫军士兵从装甲车顶跳下,他们从身后的卡车是取下镇暴设备,催泪瓦斯,眩晕光枪与装填这镇爆弹的霰弹枪被发放给所有人,在军官的命令下卫军们排列成好几队待命。

他们手持激光枪阻挡在人群之前,法务部的执法官们也与他们通力合作,警戒线与阻挡路障架设在星港广场的周围,激光枪不断将人群驱赶向后,但人群还是在努力地向前靠拢。

尤其是当那巨大的登陆船缓缓从云层之上驶出后,那庞大的大气层内运输船外极限战士的标志闪闪发光,大气层内推进引擎喷射烈火缓缓从苍穹之上降落。

人群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而在星港对接向外的接驳栈桥后,在那耸立着高大胜利方尖碑的码头广场上,克哈星总督与星球官员们早已再次恭候多时,他们在各自护卫的掩护下冲过狂热的人群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不少人因此看起来衣着凌乱。

他们尽其所能的把自己收拾好了,虽然贵妇人们可能还是不太满意,但毕竟原体已经到来,她们也没有时间收拾自己了,所有人都看着那逐渐停靠在码头一侧的运输船。

接驳机械臂轰鸣着与运输船的一侧锚点所咬合,它们轰隆轰隆着将运输船稳稳地锁定住,蓝色运输船那楼宇般巨大的起落架沉重的落地,伴随着缓冲液压结构的作用,战舰缓缓地抬起身进入了稳定。

总督与官员们,克哈的人民都看着那逐渐降下的大门,运输船一侧腹部的巨型船舱缓缓打开,厚实的登陆甲板平放于地面,在甲板的后侧,从船体的昏暗光线中一个个魁梧的巨人走了出来,那是极限战士的荣誉卫队。

总督眼看着那些面带金色羽翼战盔,身披红袍的战士走下甲板,他们中领头的战士手持一面荣耀的旌旗,那垂挂的旗帜上有着金色的老鹰,那雄鹰叼着极限战士战团的标志,荣耀的连队徽记环绕于旗帜中央周围,环绕于与战团本身的标志周围。

那标志既是战团的象征,马库拉格的象征,也更是那伟岸之主的象征,随着荣誉卫队的战士们走下甲板,他们手持长矛与手摁佩剑站立于战舰两侧,那宏伟的身躯也终于出现了甲板的视野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蓝色的战甲,那是一个比所有星际战士都要高大的巨人,他踏步走出了战舰,当他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眼前时,所有,所有刚刚还在喧嚣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广场上的群众,还是高楼上的贵族们都安静了下来。

那些权贵们从自己舒适的椅子上起身靠向扶手,而在地面上,所有的眼睛,一双双男女的眼睛都看着那甲板上的巨人。

那巨人的眼睛扫视着广场上的人群,他微笑着举起了自己的铁拳,那属于他的标志在拳头上熠熠生辉,“哈克的子民们,我很荣幸能来到这片土地,我很荣幸能在万年之后,再次造访这片土地,造访这里伟大的人民。”

基里曼打破沉积,他无需借助任何扩音设备,原体本身的嗓音便足以让所有人听见,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所有人都高举起手臂向空中振臂高呼,“基里曼!基里曼!基里曼!”

在热情洋溢的欢呼声中基里曼走下甲板,他的身后西卡留斯自然跟随在其后,首席剑士身披红袍,头戴百夫长战盔跟随于原体身后,他随着原体一起来到了总督与诸位官员跟前。

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权贵们仰望着基里曼,敬畏,惶恐之情让他们不知所措,一双双眼睛看着基里曼,看着那曾经只在雕像,传说与故事中才能见到的神祇站立于面前,他们的一切思绪都进入了宕机中,就好似一个故障的机仆。

基里曼则微笑着首先向他们问候,原体看向为首的那个男人,他头发略显秃顶,戴着一片单边眼镜,金色丝线垂挂与镜片旁,翠绿色的衣服考究且高贵,看起来是很花了一些一些时间准备的,而且也很昂贵。

“我相信你就是克哈的总督大人吧,我很荣幸见到您。”基里曼的话语唤醒了总督,他立刻点了点头向基里曼弯腰臣服,“向您致敬大人,我是克哈的总督图尔斯克·泰图斯,我代表克哈子民与全体同僚欢迎您的到来,我们早已准备向您效忠。”

基里满微笑着向他们点头,但原体却又微微摇头,“我并非是来获取忠诚的,总督阁下,我是来提供帮助的,我希望自己赢得克哈的人民的忠诚。”

“您早已获得我们的忠诚,大人,早在一万年前,您将我们从苦难之中解救出来后,我们便将永远效忠于您。”总督虔诚的述说着,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敬意,他身后的所有官员也都是如此。

基里曼笑了笑,他看向码头广场周围人山人海的群众,他向他们挥手致意赢来的更是一片更加热情地欢呼,赞美之声如海浪般袭来,热情的人们向前涌动,这可让防卫军的战士们很是苦恼。

军官咆哮着命令后队顶上,手持防爆盾与警棍的防卫军加入了人墙,他们挤在一起将人群阻挡,奇美拉装甲车缓缓向前堵住那些可能的缺口。

“时过境迁,我相信一切都应当有所礼遇,请容许我向诸位介绍我们共同的朋友。”基里曼说着向身后示意,总督和各位克哈顶级权贵们向甲板上看去,他们看见了在极限战士荣誉卫队中走出的男人。

他身穿一件漆黑的大审判官风衣,那猩红的I字母悬挂于腰间,象征审判庭权力的骷髅头闪烁于他胸口,他的佩戴着一把金色的凤凰宝剑与爆弹枪缓步走来,黑色靴子上的银色铁片叮当作响。

他微笑着走到了众人面前,男人微笑着背起双手,基里曼则在他身边介绍着,“我相信各位有所耳闻,这一位便是……”

“向您致敬,至高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大人,我代表全体同僚欢迎您与基里曼大人的到来。”总督礼貌性的假笑着,维托则也露出了一脸更加真挚的笑容,他微笑着看着总督,那笑容却让总督大人后背发凉。

“我想你还漏掉了两个头衔,你可否能记起来吗?”“大人,两个头衔?我想我……”“你的确忘记了两个,我想你们都忘记了,那就请让我来提醒你们吧。”

维托向前一步微笑着,他举起了自己的两只手,“我同时也是审判庭至高大导师,也还是刺客庭的最高刺客大师,身兼两个部门的最高权力,我想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维托的笑容现在真的让他们害怕了,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权贵当然知道这一含义,面前的男人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审判官,他更是帝国两大无需任何审判,授权便可以处决任何身份之人部门的最高领袖,尤其是对这些人而言。

基里曼适时得出来打圆场,他微笑着向各位大人们抬起手,“维托元帅同时也身兼了调查任务,我请求他来调查泪之瘟疫的情况,我希望你们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一定有所必言,大人,我保证。”总督急切地说道,他看向维托连连点头臣服,维托则始终保持着那让人不安地微笑,一万年他有很多时间磨炼审判官的技艺,现在的他,只需要站在这里,一个微笑便足以让这些权贵浑身颤抖。

“我想问问,克哈的瘟疫情况如何,我们在来的路上得到的信息是,本地的染病情况严重,不少人都已经失明,但我现在看起来好像情况又没有那么严重。”

“这只能意味着两个可能性,第一情报有误,本地政府提供了错误与欺骗性的事实,欺骗了我与基里曼,抑或者……”

维托的话还没说完,脸都被吓白了的总督连连摇头否认,“绝非如此大人!我们绝对没有欺骗您和原体,事实上是瘟疫自己消失了,突然消失了,而且很多失明的人还重新恢复了视力!”

“哦?瘟疫消失了?何时起?”维托微微皱眉问道,总督连连点头应答,“两位到来消息传来的那天,也就是两天前,瘟疫突然消失了。”

“我们相信一定是基里曼大人神圣力量的光茫净化了瘟疫,大人的神性将黑暗所驱散,一定是如此的!”总督连连说着,他身后的权贵们也无比附和着,维托显然有所怀疑,基里曼看得出来,也是时候出来唱白脸了。

基里曼微笑着向前一步,他看向周围的群众挥手示意,随后面向总督大人,“我相信,一切都会有所答案的,现在请您带路吧,我很期待与更多的部门领袖正式会晤。”

“是的,是的,大人,这边请,他们已经在总督府等候您了。”总督说着示意身后的红色地毯,那地毯一直延伸向大道尽头,鬼知道到底有多长,几公里?

基里曼点头示意便走上了红地毯,维托在冷冷地看了眼总督后也跟了上去,后者被吓了个半死后与同僚们小心翼翼互相对视,见他们的情况西卡留斯踏步上前,二连长在他们面前魁梧的站立,向前瞥了瞥头示意他们跟上。

本地的统治者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原体与维托身后,西卡留斯则率领着荣誉卫队走在他们后面,以及基里曼与维托两侧。

极限战士们手持长矛隔绝着原体与周围热情的的人群,克哈的子民们在周围热烈欢呼着,他们向着基里曼洒来花朵与华美绸缎,楼房上到处都是手捧鲜花的贵妇人们,无数的花瓣从空中落下,洒满了红色的大道。

人群竭尽所能地靠近基里曼,而在红地毯两侧,克哈防卫军的战士则全力阻挡着他们,手持防爆盾与长棍的士兵不断驱赶他们保持安全距离,这是为了防止刺客的暗杀,当然了,在这个宇宙里可能最擅长刺杀这一工作的维托在场的情况下,如果要搞刺杀,那可能还是挺有难度的。

维托知道这里没有危险,而这非常不对劲,基里曼也看出来,他与维托走在一起在确保周围没人能听见他们话语的情况下低声述说。

“你察觉到了不对劲对吗?那个神性什么的鬼话实在太离谱了,我不是神,更没有神性。”基里曼的声音刚好被周围人群的欢呼声淹没,只有维托可以听见那低语。

“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瘟疫是在你我要到来消息时就消失的,根本不可能是那些白痴说的那样。”维托说着眼睛左右扫视着,他看着周围的一张张脸,但显然并没有什么人引起他的注意。

这很正常,如果那些策划这一切的人还在克哈的话,他们得多蠢材会在明明知道自己是纳垢信徒的情况下,还敢出现在基里曼和自己面前。

“这摆明了有人再给我们打游击,这可不是纳垢信徒那群头脑简单的死肥宅干的出来的。”维托低声说道,凭借自己和混沌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总结道,是的,是的,他当然知道纳垢信徒里也有聪明人,比如泰丰斯,但维托也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在这里。

原因很简单,如果泰丰斯他们在这里,不会用泪水和哭泣这么低杀伤力的瘟疫,泰丰斯和其他高阶纳垢大魔热衷于更有杀伤力的瘟疫,比如腐朽瘟疫,纳垢僵尸瘟疫,还有血水瘟疫等等等等,但这次的瘟疫,就绝对效果来说太过于小打小闹,不是他们会操办出来的。

基里曼肯定的点头,假笑着向周围的人群频频挥手示意,“那你打算怎么做?我猜本地的官僚是答不出什么结果的。”

“我知道,你之后简单敷衍他们,然后就借其他星球瘟疫横行的由头离开,我会悄悄留下,然后看看当你远去后瘟疫是否会再次袭来,我会查清真相的。”

“这计划不错,我会尽快离开的,你也去通知你的人吧,如果还需要帮忙就联系我。”基里曼一边挥手,一边低语着,维托点了点头动作自然的抬起自己的手腕,他打开了其上的通讯器。

随着滴答声通讯频道开启,维托将把话筒部分凑近了自己,“贝尔,告诉其他兄弟,离开马库拉格荣耀号,随便找一艘不起眼的驱逐舰,当舰队离开后你们留下,等候我的信号。”

“明白,元帅。”贝尔的声音短促的响起,维托深吸了一口气后放下了手腕上的通信器,他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楼宇。

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一座华美建筑上,在那贵族的贵宾席旁的阴影中,一个身材完美的身形出现在那地方,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闪发光。

她悦耳的笑着,手指微微贴靠在嘴唇上,“让我们开始这游戏吧,父亲。”

第二百五十五章 原体崛起:第三十八章 泪雨之城

哭泣声回荡在街道上,眼泪如崩塌的堰塞湖一般从眼眶中流下,整座城市重新被阴霾所笼罩,大街上到处都是那些哭泣着的人们,他们并非因为而哭泣,他们不是因为基因原体罗保特·基里曼离去而哭泣。

他们的哭泣是因为那可憎的瘟疫,泪之瘟,现在的五百世界人民是如此称呼它的,当你感染了这种神秘的瘟疫,你便会不由自主地哭泣,那哭泣声会如同回荡于幽暗街道中的回声那般,一阵又一阵。

维托走在克哈的街道上,他已经在此地观察了两天,果然不出维托所料地,这该死的疫病绝对是再和他们打击游击,基里曼刚刚离开还没三天,这疫病就卷土重来,而且是突然出现的,毫无征兆。

不少人也许都是旧病复发,哭泣声一夜之间充斥了城市,这种疾病的传染方式至今成谜,维托也还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他行走于街道上,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小心地穿梭着。

在克哈的大小街道上,到处都是这些哭泣的人们,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克哈城市的每个角落,传递于那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峭壁空间中,就仿佛传说中雾中女鬼的鬼魅哭泣。

维托打量着这些人,在路边瘫坐着一个眼睛苍白,已经被哭瞎了的男人,但就算如此他的泪水还是从眼角不断留下,呜咽声在最终轻轻的回荡着。

那些狂热的信徒们走在街道上,他们用鞭子抽打自己,或者抽打彼此以寻求帝皇与基里曼的庇佑,这些鞭打行僧行成群结队的出没,帝皇圣像的旗帜飘扬于他们队伍前列,队列中则不断扬起皮鞭与鞭打在皮肤上的啪啪声。

维托困惑地看着他们,打量着他们全身剩下的那些伤痕,红肿以及伤疤,他很难理解这种思考逻辑的方式是如何诞生的,他们为什么会觉得鞭打自己就能得到救赎?他们以为帝皇是什么?抖S?

而且就算是真的抖S,比如维托亲爱的莉莉丝,大概也不会祝福他们,而是像看一场精彩的表演,期待着他们把自己打的更狠一点。

所有是的,这些方法不管用,虽然目前泪之瘟也并没有治愈方法,但在维托这些天来的调查与走访中,他可以明确一点,这种瘟疫的致死率并不高。

除了那些受不了的,因为抑郁或者别的原因自杀的人,这种疫病并不会导致严重的伤亡,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眼睛瞎了也不会导致自己死亡对吗?你依旧可以吃饭,喝水和睡觉,是的,还能睡觉。

这是维托惊奇的发现,就算你哭成泪人,但你还是可以入眠,这种方式大概类似于小孩哭累了就会睡着那种,对于大多数纳垢病毒而言,这种瘟疫看起来非常,古怪,更像是一个玩笑或者游戏。

维托走在街道上,他从狭窄的,充满了哭泣着的小巷中钻了出来,在克哈的城市边缘的大道上一样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大量的哭泣者,鞭打僧在这里汇聚成一条长河,他们的目的地是尽头大教堂。

但除了这些僧侣外,大多数人都是毫无意义的游荡着,哭泣与哀嚎,他们嘴中念念有词,念诵着祈福的话语与帝皇圣言录上的字句。

维托看得出来,他们大多数人平时不信教,那些语句结结巴巴,而是还需要时不时看两眼手中的小册子才知道下一句,但人类就是这样的,当自己不曾理解的恐惧与灾难到来时,你会不自主的寻求信仰,寻求一个更加强大,一个可以寄托的信仰。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的,维托站在街道边巨大的方尖碑下看向前方,在街道上一队队的法务部执法官正带着防卫军维持秩序,他们都穿着以及一件件密不透风的军大衣,袖口,领口与裤腿全部被扎起来,脸上佩戴着防毒面具,头顶则戴着一顶钢盔。

从旁观的视角看去,他们就像是克里格死亡军团派了部队来此地一样,虽然维托觉得克里格人来了也没用,毕竟那些不惧死亡的勇士们,也应付不了这种神秘的疫病。

防卫军士兵们头戴防毒面具,呼气阀中不时响起刺啦刺啦的低沉呼吸声,激光枪被端在手上,这些踏着军靴的士兵行走于街道上,在执法官的带领下不时驱散与逮捕在街上聚众闹事的狂信徒。

维托就目睹了这样一场逮捕,他看向不远处的高台,在那喷泉边上的台阶处站着一个僧侣,他身披白袍手中高举起一本圣言录,他狂热的声音便随着哭泣声呐喊着。

“这都是你们的罪!你们信奉马库拉格之主,但却没有信奉帝皇!你们过于依赖他的荣光,而拒绝信仰!现在马库拉格已经离开,你们便受到了惩罚,帝皇的惩罚!”

“这场瘟疫是他的鞭策,鞭策我们信奉他,遵从他,他乃银河之中唯一的神明,唯有信仰他才能得到救赎。”

僧侣呐喊着,他身下围观的狂信徒嚷嚷起来,他们在哭泣声在高声祈祷与赞颂,狂热的僧侣指向不远处在大道中央的基里曼雕像,那马库拉格之主站在一架马车上,被数十匹骏马拉扯着宛如众神之王般腾空而起。

狂热的僧侣挥舞着手中的圣言录,眼睛瞳孔且充血,他以歇斯底里的声音高声呐喊着,“唯有帝皇的圣像才是救赎,摧毁他!摧毁他的雕像,让唯一真神屹立于克哈,我们便能得到救赎!”

信徒们被鼓动着狂热地冲向基里曼的神像,他们用尽各种手段试图摧毁他,真是讽刺,前天他们还在赞誉基里曼的救赎与到来,但现在却好像基里曼是个异端似的。

维托苦笑着看着他们,那些愚蠢的家伙如同套索,铁锤与路边能找到的一切东西摧毁雕像,破碎的石像倾泻下大量的碎石,骏马的脑袋被砸断,那站在战车上的基里曼也被套上了绞索准备拉倒。

警笛声吹响在街道上,维托扭头看向另一侧冲来的执法官和防卫军士兵,几十名士兵与法务部的特勤官手持警棍与电击棍冲入人群,身穿大衣的执法者们驱逐与猛击着那些愚蠢的狂热者。

卫军士兵将拉着绳索的男人打翻倒地,几人立刻上去将他摁在地上铐上手铐,人群一片大乱,闪烁着电弧的警棍在人群之中挥舞着,被鞭打着的人则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

但狂信徒们依旧气势高昂的,他们身后的僧侣高举起圣言录继续鼓动着人群,他大声的呐喊着,歌颂着帝皇的丰功伟绩。

“你们为何阻挡我们,你们这些虚伪的仲裁者,我们是为了帝皇的荣光,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得到救赎!拆除雕像!虔诚的信徒们,拆除雕像!”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声鼓动着人群与卫军打做一天,那些哭泣着的狂信徒与士兵们打在一起,警棍与各种简易武器互相撞击。

狂信徒们依靠数量优势淹没了卫军,士兵们撞翻在地一顿拳打脚踢,在另一边执法官勉强突出重围,他拼接自己接受的镇暴训练冲杀出去,那名身穿黑衣的执法官跑到了街道另一端的刚刚抵达的卫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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