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凌天下
果不其然,现在的我,没听懂,一个字都没听懂。
难怪先生说,可能终其一生,也未必能领悟多少,更可能是这一辈子,一无所获!
但,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将这段功法记住了,真真正正的烙印心底,再也不会忘却!
风印念完半晌,才在开口问道:“你可记住了?”
不偷天心悦诚服铭感五内的匍匐于地,连连磕头,只感觉心中的虔诚与感激,已经到了溢出来成为大海的地步:“小人一字不敢或忘。”
“嗯。”
风印缓缓说道:“若你真能领悟一二,当可解开生命之密;若是能参悟十之三四……或可入得我之门……”
风印最后的几个字,弱不可闻,似乎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但不偷天此刻将耳朵支棱得尖尖的,真真是一个字也不敢稍漏,此刻又岂会听不到,顿时大喜过望。
“多谢老师!”不偷天一个头磕下去。
“不要叫我老师。”
这次,风印却立即出手制止:“老师二字,于仙道之辈,意义重大,你我现在,并无师徒之缘,无此名份!”
不偷天心灵神会:“是,是,是小人僭越了;小人现在哪里够资格,等小人有所领悟了,再来拜见先生。”
风印淡淡点头,无可无不可,道:“来日方长,未来无穷,且看你我彼时有没有那种缘法吧。”
“是,先生。”
不偷天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发下誓言。
哪怕是累死我,也一定要参悟!
这可是无上大道啊!
这才是我辈修行者真正该当追求的东西!
无论如何,纵使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火海刀山,千死万死……我也要参悟!!
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机缘,没有之一!
“因缘了了,你且起来吧。”
“是。”
“这篇道文……你铭记于心最好,以后自行揣摩,自有精进之日,绝不可贸然躁进,修途前行,非是一朝一夕可成,大道至简至易,然法不传六耳,万不可将吾之秘传转授他人。”
风印只是背诵了道德经的第 一 章就停止了,所以他心里,丝毫没有压力可言,更加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毕竟道德经在前世已经是公开的文章,不说谁都知道也差不多,而风印二世为人以来,偶尔也曾琢磨研究,却始终没有感到任何奇异之处。
但即便于此,仍旧预留退步,告诫丁猴不可将道德经首篇转授他人。
不偷天恭敬的说道:“是。”
站起身来,用心的背诵,一直到每一个字都确定深深的楔刻进入脑海中,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这才放心。
其实不用风印告诫,不偷天也绝不会将如此宝贵的功法告诉任何人,这等独得之秘,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岂能与其他人共享?!
“我们接下来需要思考的,是要如何通过这四界山,如果你另有他事,此刻已是离去的好时机。”
风印悠悠道。
语气仍旧淡漠,以退为进的意蕴含而不显,尽在不言中。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即便是由意外,我也会竭尽全力,护送先生过去。”不偷天几乎是以发誓的口气在说话。
但是风印却没有回应,良久一言不发。
不偷天心中忐忑,偷眼看去。
只见风印闭上了眼睛,竟是又入定了。
丁猴不由得一头雾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思考如何通过四界山吗?怎么又再次的这个样子了呢?
这……
难不成另有什么说法么?
这化身怎么动不动就入定……难道高人的修行法门,与我们的全然有异,难以理解么?
上一刻还在好好说着话,然后就……
风印这次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他,故弄玄虚。
而是……脑海中,那‘道典’突生异相,猛地绽放出无尽毫光瑞气,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一个劲的滴溜溜转动,刀子整个也在发光发亮,在道典之上来回转圈飞,似是欢呼雀跃,愉悦至极。
这,这是怎么了?
风印满心懵逼。
我也没干啥啊,怎么就突然这个样子了?怎么这二位集体暴动,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我之前干啥了……怎么就……
脑海中灵光一动:难不成竟是因为自己刚刚背诵的道德经?
念头方才一转,脑海中的道典与刀子却齐齐散逸光辉,重归沉寂。
然而就只短短的时间,却令到自己的神识空间大了好大一圈。
这莫名其妙而来好处,突兀却又真实不虚,令人费解之余,却又惊喜无尽。
风印虽然于修途仍旧是一只小虾米,却还是知道,神识乃是远要比其他种种难增长的多。
而今突然增加,而且还是增长了接近一倍,不只是天大的好事,更是非一般的变故。
风印深深舒了一口气。
并不确定这次变故的源头到底是不是道德经,但现在不急验证,等下次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尝试无妨。
心里犹有莫名悸动:前世的许多东西,未必就于此事无助,往后能不显摆就尽量不随便显摆。
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面前的不偷天,正自满脸迷惘和忐忑的看着自己。
风印微微一笑,道:“莫要拘束,就当是平常朋友相处,吾此刻乃是化身在此,大家平辈论交即可,已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不偷天哪里知道,风印此说,和自己平辈论交乃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竟是大实话!
闻言只有无尽惶恐:“小人哪里敢……”
“哎,吾最后再说一遍,你眼前所见者,不过吾化身重修,就只是一普通人……修为不过人阶,平辈论交都是占你的便宜,若你无法正视这个问题,彼此还如何相待?”风印道。
“先生谦虚,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先生对我,乃是有师徒之谊……我该呈弟子礼才是……”不偷天小心翼翼说道。
“打住!”
风印沉下脸来:“师徒二字,岂可轻言,你不是吾之弟子,未列吾门墙,这一节,还要吾说几次?”
“是是是,是小人错了。”
不偷天差点没哭出来。
您都这么威严了,我叫一声师父,都被您骂得狗血淋头,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居然还让我平辈论交……我好难啊……真心的做不到啊!
“罢了,随你去吧。”
风印叹口气:“外面也不知怎样了。”
“我这就出去查看一下。”不偷天登时积极了起来。
对不偷天而言,这一路可是拍马屁的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先听听动静,小心为上。”风印沉声道。
于是两人开始侧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如此良久,两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偷天眼神请示:……
风印心念电转,登时再展开一波骚操作,左右已经装逼了,那就不妨将装逼进行到底。
但见其手掌轻抚树身,道:“树兄,请打开一道门户,让他出去看看。”
不偷天目瞪口呆!
啥米?
我听到了啥米?
然后下一刻就见……
两人存身的那棵大树无声无息的裂开了一道门户,正好可容一人进出。
而且还是树藤绕身,若是单从外面看的话,断难发现这个树洞门户。
不偷天只感觉自己一世人一辈子的震惊与麻木都在今天用光了。
这是……随时随地,号令草木精灵?
这可比我那什么所谓的天赋要牛逼的太多了!
这棵树,可还远远达不到那种成精的水准啊。
呸,我想什么呢,就我那点萤火之光,竟敢跟仙人神通手段比较,合该呸一脸狗屎才是!
风印哑然失笑,道:“树兄,烦请你侦查一下,看看左近五十里可安全么?妖族退走了没有?”
大树很是愉悦的摇摆树枝,跟着又传来神魂感应。
风印皱眉:“哦……已经退走了?在百里之外?在哪个方向……哦,南方?嗯,平常不会残害人类?哦哦,原来如此,我知道……”
随即对不偷天笑道:“原来之前是你首先涌动杀机,这才引发了妖族的暴动。这里的妖族,极少招惹人族,多在这四界山地界之中自给自足,此地妖族为首者果然深谙保命全生之道。”
“原来如此。”不偷天一脸讪讪。
原来还真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不过最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许多上位妖族离开了核心区域,在附近周边出没。应该妖族内部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这些跟我们无关,无谓强涉因果。”
风印扛着风影从树洞里出来,道:“我们这便动身吧……嗯,你是和我一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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