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位行者
“很好，你获得了暂时的信任。”阿特兰也没有问太多，它就直接说道：“你可以参观这个地方。”
说完后，它便退到一边去，并在门上稍微点了一下，门便缓缓地打开了。
“我们会时刻注意，所以你不能做出任何有威胁的行为。”说完后，它便站在门旁边不动了。
而琳则进入了这扇门之中。
在门之后，琳看到了一个广阔的空间，这个地方有些像是广场之类的地方，金属构造的地面上有大量的阿特兰来来回回。
它们的数量很多，在琳进入的那一刻，大多数阿特兰都转头看向了这边，不过只是看了几秒又转回去继续做它们的事情。
它们好像并不对琳感到奇怪，因此，琳便走入了它们之中。
因为阿特兰们大多数都没有穿戴护甲什么的，琳可以直接听到它们交流的声音，在广场的周围有着很多像是商店，餐馆之类的地方，琳接近了旁边的一处餐馆。
餐馆是这样的，中间有一个圆盘状的小屋，在那里有几名阿特兰站在里面贩卖食物，而周围则有着大量的方形长凳，阿特兰们则在长凳上吃着东西。
琳注意到这些阿特兰们的表情……它们虽然吃的东西有些不同，但不管吃什么，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个东西的养分不足，缺乏太多的成分，以后不会再选择这份食物。”
“我的这份养分充足，以后将它作为特定的食物。”
“这份食物混杂杂物，会对食道造成伤害，我要去要求赔偿。”
它们的对话大多数是这样的，没有感情，基本就是在评价食物的好坏。
当然不是好吃与否，而是食物有没有养分，实际上这样还真是挺奇妙的，因为琳现在所见过的大多数个性生物，都很在意食物的好吃与否，在意程度高出了对养分的在意。
“这份食物混杂着尖锐杂物，要求赔偿合理的价格。”
琳看到一名阿特兰来到了贩卖食物的……店员面前。
“请出示你的医疗检查结果，细微物检测结果来证明你的要求有着确实的证据。”店员也是没有带任何情绪地回应道。
而这个阿特兰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直接带着食物转身离开了，琳发现它的确是前往附近的一处医疗所……应该就是去检测了。
看来它们还挺好玩的，这群阿特兰好像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它们就像是一堆……机械。
但奇妙的是，它们还是不完全信赖同类，不然那个店员也不会让出示证据什么的。
第1961章 理智？
“混入杂物，将利益最大化的行动被揭穿，以后必须采取更有效率的做法。”
“是的，已经想出了第二方案，我们能够回收残余的食物残渣，然后……”
店员的谈话声，进入了琳的思绪之中，这话很小声，附近那些阿特兰是听不见的，不过章鱼的感应装置能接收到……
在那里的几个店员正在谈论如何将利益最大化，但琳觉得混入杂物是一种……很愚蠢的做法。
因为这很容易被检测出来，也许是因为没有原本的感情之后，它们的智力也变低了？
但看来它们没有感情之后，还是会想办法获取自身的利益，这倒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琳并没有继续在这里听店员们讨论如何降低成本来制造食物，机械章鱼继续往别的地方移动。
周围许许多多的阿特兰在机械章鱼身边走过，它们全都是只对章鱼表现出了一到三秒左右的好奇，便继续走去了。
接着，琳继续向前移动，并接近了一处看上去是在卖武器和护甲的店铺之处。
“之前我的队友和我的父亲全都在拾荒中死亡。”一名阿特兰正站在武器店之前对店员说道：“我需要换一套新的装备，避免与它们同样结果的装备。”
“你之前肯定是在隔壁的店铺购买装备。”店员说道：“我这里的装备可以保证你的生命。”
和之前一样，这两个阿特兰交流起来没有任何感情，琳看了看它们，便也走到了装备的店铺之前道：“我能购买装备吗？”
“我们没有任何提供给异种生物的装备。”店员说道：“请在我觉得你有威胁之前离开。”
“我可以使用你们的装备。”琳指了指店内的一把武器道：“就是那个。”
“如果你继续待下去，我们会对你造成威胁。”店员面无表情地说着时，也把手伸向了腰间的一把武器，这把武器和之前那个带路的拿的一样，是把‘极效冷冻枪’。
“……”琳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是笨蛋吗？”
店员说道：“你在形容我的智力比较低？我认为一个第一次相见的一种生物没有权利对我进行这种评价，我想向你提示一下，你继续待着的话，将会进入允许击杀的范围之内。”
“允许击杀的范围？”琳问道。
店员道：“我们不提供法律问题上的回应。”
“你提供这种回应吗？”琳继续问道；“那如果你父亲死了，你会怎么办？”
店员好像稍微想了一下，然后道：“如果它是受到任何伤害而死亡，我会获取它的经验，以避免我受到同样的伤害而死亡。”
“……范围时间到了。”说着，店员突然举起武器瞄准机械章鱼，琳见状立即退后了点，然后店员便放下了武器，并且说道：“……脱离范围。”
之前，琳就注意到了，在店铺外的地面上是画着一道横线的，章鱼刚才是在线里，而现在稍微离开了线的范围，它就不攻击了。
原来如此，看来线内算是它的店铺范围，而机械章鱼这类‘异种生物’在店铺范围内待上一定的时间就会遭受攻击？
看来它们有些很古怪的法律，而且好像它们也有着和异种生物交流的经验，在刚才它应对机械章鱼的过程之中就能看得出来。
它们虽然没有感情，但很会计算各种……利弊的样子。
同时，琳也注意到了一点，这里的阿特兰数量似乎比之前在罗沙莉日记里看到的描述要多很多，当然它们的行为也有着很大不同，比如说日记里描述并没有怎么提到货币交易这点。
在那个时候，罗沙莉自己的装备什么的，都并不需要货币，但现在好像完全不同……而罗沙莉被捕获者抓走再回来没有过多久，为什么这群阿特兰会繁殖那么多，而且变化那么大呢？
琳觉得这有点像是受到了某种……感染。
但这应该和水球没关联了，如果水球能影响这里，那它就不会在意残骸飘到这边来……
而且事件的发生期间就是在罗沙莉离开的这段期间，之前阿特兰们已经生活了在这里许久，也是没什么问题。
在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而导致这些阿特兰产生了如此奇妙的变化……
它们的变化可以说是和水球影响的发疯相反，它们变得……理智了起来，就是面对任何事情都计算利弊的思维去应对，而不是用感情去应对。
一般个性生物应对事物都会夹杂着‘理智’和‘感情’，不同的个体也会偏向不同的处事方法。
但这群阿特兰完全偏向一方，把感情的部分丢掉了。
琳现在还在听着它们的对话，它们的对话内容也都是一样，不夹杂着任何感情，而且……
“你们！你们在这里啊！”
琳忽然听了一声夹杂着丰富感情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是……罗沙莉的。
琳往后面看去，只见罗沙莉也来到了这里，而且满面激动地站在几个阿特兰的面前，并且和它们对话着。
“我一直都很想念你们啊！你们一直以来没有出什么问题吧？布米呢？它不在这里吗？怎么样了它？”
“哦，是罗沙莉啊，你回来了。”这几个阿特兰则以毫无情绪的声音回答道：“布米？在上一次的行动中死掉了。”
“死……死了？”罗沙莉惊道：“怎么会……”
“是的，死了。”一个阿特兰道：“你刚回来，要重新加入我们吗？但我们怀疑你的技巧可能有所下降，我们应该共同前往训练室，看看你的技能是否还和以前一样熟练，是否还是名合格的拾荒者。”
“等一下，它死了你们就……”罗沙莉已经惊讶不已：“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悲伤吗？”
“一个老练的拾荒者死亡的确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阿特兰道：“但也因为如此的缘故，我们获取了很多它留下的装备，这为我们节省了不少，这是好事情，我们认为也许以后可以实行同样的方针——特意让新来的入队者死亡，这样就能合理地获取它的装备，从而节省我们自己的资源，当然，我们不会让你死亡，毕竟我们认可你的技巧……曾经的技巧。”
“你……”罗沙莉好像说不出话来了。
第1962章 原因？
“它们……全都不正常，全都疯了，你能了解吗？它们原本都是愿意为同伴抵挡危险……为此付出生命也不惜，而现在，却变成这种样子……”
这里是阿特兰虚空城中心广场的某个地方，罗沙莉正和琳的机械章鱼在一起。
不久之前，罗沙莉遇见了它以前拾荒者的……同伴，而这些同伴当然也和别的阿特兰都是一样的。
它们没有任何的感情，对罗沙莉的回来没有表现任何情绪，它们唯一在意的就是罗沙莉的……能力。
因为据说罗沙莉以前算是一个很强大的拾荒者，所以这群同伴想它加入，不过要先进行能力测试，如果没有以前的能力，它们就不需要罗沙莉了。
罗沙莉对于它们的说法无法接受，所以就拒绝了它们，但是在这群阿特兰里面的那个队长表示现在的法律设定，它有权利强制要求罗沙莉加入它们，它说明罗沙莉大概在……三千秒之后去接受测试，不然的话，就算是违反法律的行为。
琳发现这里的阿特兰们好像用一切的可能性来提升自己所获取的利益，完全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说。
这让罗沙莉甚至觉得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因此它在这里相当的犹豫不决。
琳则是想知道它们变化的原因，一般来说直接抓一个阿特兰来检测是最快的，不过现在的机械章鱼很难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行检测。
“我会去调查这里这样情况的原因。”机械章鱼对罗沙莉说完之后，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时罗沙莉立即说道：“等一等，我也要去调查！”
“你选择离开这里比较好。”琳说道：“如果它们是因为病毒或者寄生生物而受到影响，那这种现象也许会……传染。”
“我不怕！”罗沙莉说道：“我戴着护甲，肯定是没事的，我要知道它们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我要去调查！”
“但是，我们应该去哪里调查呢？”罗沙莉说道：“这个地方改变太多了……这里很多设施以前根本没有，像是我们以前都是共同分享所有装备物品，食物等等，根本没有买卖之类的情况。”
“你知道首领在什么地方吗？”琳问道。
“首领？”罗沙莉说道：“它以前的居所在哪里我知道，但是现在肯定改了吧，这里面的整个空间都有着很大变化。”
“罗沙莉。”
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而声音的来源就是之前那几个罗沙莉的队友阿特兰，这里面的队长说道：“时间已经到了，可以去进行测试，如果你拒绝前往，那我就要按照法律上的规定来对你进行处决。”
“你们……真的要这样做吗？”罗沙莉转身看向队长，它头盔之下的表情满是愤怒。
“你拒绝为我们提供你的能力，所以我必须采取这种方式让你提供。”队长说道：“如果说你的技巧和以前相当，我们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我必须用一切方法增强自己的队伍。”
“……好吧。”罗沙莉看了这个队长一会，它答应道：“但我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强大。”
“那需要进行测试才知道。”队长道：“你不要有隐瞒自己能力的想法，在测试上都是能够被发现的，如果你隐瞒自己的能力，不使出全力，那也是犯罪。”
“……”罗沙莉没说什么，而是跟着它们离开了，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它戳了一下头盔。
于是，机械章鱼的通讯器也接收到了一个信号。
这个信号的内容是……这里以前的地图？
原来如此，的确变化很大。
琳看了看地图之后，发现原本的虚空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大广场，基本就是由大量的居所，餐厅，和储藏室之类的房间组成的。
这些房间的长宽最大也就十米多，实际上它们的大小都很接近，而房间之间大多数由只有两米宽的通道连接，感觉上就像是一个封闭窄小的环境。
而这个地方，琳觉得现在都建立的像一座城市一样十分热闹，只不过缺少了个性生物常有的那种‘感情’。
现在，琳想去首领的地方看看，不知道像机械章鱼这样的‘异种生物’能不能去，总而言之就到处跑跑，看都能去些什么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