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竖琴
顾玉卿已经是个修炼上百年的修士,她有自己的判断力,该做什么,真要做,谁也拦不住。
自己还是安心修炼吧。
能做的已经做了,要是真与顾玉卿修炼大阴阳合道图完成转修,那可能不是几个月就能修炼完的。
如今缥缈絮的残魂暂时自闭,她如此聪慧,说不定自己就有办法对付。
余下两月,王牧在修行中度过。
三月后。
【修炼:皇天后土经(2)】
土形之体凝实。
“化形!”
水月仙林中。
王牧闭着眼睛,感知着这片大地的生命气息。
诸般一切,仿佛都印入识海。
没错。
皇天后土经修炼后的第一个功能,修成土形之体后,能瞬息掌握大地中的一切信息。
其详细程度,比起神识还可怕。
至少,比王牧的金丹神识还强几分。
土形之体,也叫做后土生命,算是一种被动的技能,并不是一种特殊体质。
“碧水洞天好像大都是女弟子……”
“都在正儿八经修炼……”
这种感知掌握,比神识强的一点的就是,不会被其他人察觉。
神识扫描,很容易被察觉出来。
而这种与大地同为一体的感知,则没有任何能量和神识波动,只是范围不算宽。
当然,作用还是很强的。
“差不多该出去了……”
王牧沉吟道。
这时,碧水洞天的明玉真人走了进来。
“道友,修炼时间已到。”
“你说的那封信,何时给我?”
王牧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信件。
观主那老头哪能准备这个?
这当然是自己写的。
当然了,没写多少,就就几个字。
情书这玩意儿,意思到了就行了。
‘诶……’
瞧着观主和这明玉真人怕是有一番曾经的情缘。
对于这方面,王牧还是挺擅长的。
短短几个字,足以。
“这真是他给我的?”明玉真人手持此信,再度确认般,问了一下。
“自然,真人打开一观便知。”王牧道。
明玉真人沉吟几秒,冷哼一声,随即打开信件,只是扫了一眼,她的眼神在短短瞬息,发生了至少五六次变化。
先是一惊,随后一喜,再一羞,最后一怒,转而闭上了眼睛,冷声:
“真是蠢货一个!”
见状,王牧点点头。
在骂观主就好。
就怕不骂了。
那就麻烦了。
一旁明玉真人的弟子伸了伸脖子,似乎想要看看写的什么,却被明玉真人一眼给瞪吓后退好几步。
“道友,月宫已降。”
“你来此地修炼皇天后土经,想必是为了修成土形之体,参加我们黎洲的飞月大会吧?”
明玉真人语气缓和道,“这样,正好我们碧水洞天也要参加,不如我带你一去吧?届时,亲手将你交到你们观主身上。”
“师尊,你不是要闭关么?”一旁的月幽道,“我带王道友前去玉兔仙山即可。”
明玉真人瞪了她一眼。
月幽一愣,师尊瞪我做什么?
王牧心道,这弟子真没眼力界。
你家师尊哪里是想送我?
人家是想当做借口,见见观主。
王牧摇摇头,碧水洞天这些女修士,元婴期没找道侣滋润,对于情感一窍不通啊。
“我在黎洲有几位仇敌。”王牧道,“还须得明玉真人护送一趟,如此麻烦了。”
“我家师尊何等修为?”另一位弟子不满道,“你一位外洲修士,还得护送你?你谁啊你?”
“……”明玉真人。
“也不是谁。”王牧道,“就区区天骄榜一而已。”
这些弟子常年在黎洲修炼,很多都没有参加天骄榜。
此界的天骄榜,黎洲修士没几个。
不参加,就是这边黎洲的修仙界争斗过于激烈,对九洲的盛会往往参与感不高。
估计也只有观主,或者明玉真人这个级别的修士,会比较注意。
嘶嘶嘶……
王牧此话一出。
明玉真人身边好几位弟子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你……你是那个拥有登仙境道侣的王牧?”
“原来是他?”
“果然一副好皮囊……难怪能得登仙境修士的垂青……”
“这人居然跑到我们这里来修炼了?”
看来,名字是听过,只是没见过。
不是,特么的,怎么又是登仙境道侣?
你们就只知道这个是吧?
我天骄榜一……
王牧无语了。
“咳咳!”明玉真人咳嗽一声,“阁下身份特殊,还是的老身亲自护送,免得你家那位道侣来问罪我碧水洞天,走吧!”
说完,明玉真人眼神赞赏的看了王牧一眼。
她是早就知晓王牧身份的。
只是……
不愧以金丹之境,就能拥有登仙境道侣的男子。
果然是有点东西的。
于是,明玉真人便带着王牧,离开碧水洞天,前往此次月宫降临的位置。
玉兔仙山。
“月宫每一次降临,都将震动整个黎洲修仙界……”
“即便是你们这些外界修士,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跑来这里参与一番……”
“只可惜,月宫孤高,非常人能登上,至于那月宫上的仙子,岂是寻常修士能窥见?”
“岁岁年年,甲子如梭,如今想要登上月宫的难度,就更高了。”
路上,明玉真人大概是兴致所来,便是随意对王牧提点一些。
一座通体水蓝,造型华美的仙舟上。
不知何等毛皮制作的船帆在云霄中微微摆荡……
王牧静静倾听。
观主对月宫也说了不少,但听不同前辈的经验,自然有助于自己更好的了解月宫。
观主说了,到时候他也会亲临。
准确说,月宫降临,黎洲有头有脸的大修士,都会降临。
三大皇朝,八方家族,都会汇聚一堂,参与其中争夺。
“那老头或许与你说过不少。”
“不过天禄观近些年没有弟子亲自参与上一届月宫。”明玉真人淡淡道,“倒是我碧水洞天,有弟子参与过,虽然没有走过第一关,但也了解甚多。”
月宫不止没人登上,连第一道坎都没人几人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