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两忧愁
虽然成为了辅政大臣,掌控军政大权,但他也没打算去动国库的钱。
甚至是朱翊钧内库的钱,除了此次葬礼中的花费,剩下的都留了下来。
什么钱能动,什么钱不能动,这个他是分得清楚的。
……
海域中,
一艘小船乘风破浪般的行进着,海水翻涌。
船首,朱载昌望着远方,神色沉默。
“师弟,在想什么?”
闻言,朱载昌转身拱手道:“见过师姐。”
董文漪笑道:“师弟,不必太客气。”
“既然此次师父命我等助你,你大可放心的。”
“就算那武安侯在西域侥幸突破,你我二人出手,也足以拿下他了。”
其实她想说,她一人就足够了。
在她看来,这所谓的武安侯,不过是一个好运的家伙。
在蓬莱,除了两位岛主,就属她的实力最强。
她成为通天境已有二十年,一个不过刚突破的家伙,又能有多强。
朱载昌微笑道:“此行劳烦师姐了。”
虽然他并不愿意蓬莱的人插手其中,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仅凭他一人,的确没有足够的把握。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将皇位从林芒手中夺回,拆穿那个虚伪小人的真面目。
……
京城,
大雪纷飞,
在城门口,不断有马车缓缓驶入。
万历驾崩的消息已经传出,各省四品以上官员都开始陆续入京吊唁。
除此之外,还有宗室子弟也从各地赶来。
无论这件事其中有着怎样的猫腻,他们作为臣子,都必须入京。
这几日,整个京城的街道都显得萧条了许多。
城外的官路上,数十骑策马奔腾,自风雪中而来。
在行进至城门口时,连忙拽住了缰绳。
为首者取出令牌,高声道:“辽东,李如松!”
李如松静静策马而立,铠甲的右臂上绑着一块白布。
恍惚间,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奉天殿受封之时。
未曾想,仅仅过去了数月,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天子驾崩!
虽然此事在民间议论纷纷,但这皇位终归是在朱家人手中。
皇长子朱常洛受封太子,在礼法上占据正统,谁也无法说什么。
待查验令牌后,城墙上的守将摆了摆手,示意放行。
在李如松入城不久后,又有数十骑从远处策马而来。
“大同总兵,麻贵!”
麻贵遥望着宫墙,轻轻叹了口气。
曾经宁夏平乱的三人,他与李如松封伯,而那位林芒受封武安侯,如今更是成为了辅政大臣。
“放行!”
麻贵收回心神,率众入京。
不久后,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停在了城门前,
戚继光自马车上走下,认真整了整衣衫,待守将查验后,一步步走进了城内。
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步行入城。
此次入京,是吊唁,更是叙职。
……
时间悄然流逝,
距离朱翊钧驾崩,已过去了整整十八日。
全国各地的官员,以及宗室弟子能入京的,也已全部入京。
这日,也是朱翊钧出殡的日子。
整个京城的街道已被京营士兵牢牢把控,更有锦衣卫隐藏在各处。
“咚!”
“咚!咚!”
皇宫内的丧钟之声响起,传遍京城。
霎时间,整个京城都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悠扬的钟声在风雪中扩散。
“咚!”
离钟九响,天子驾崩,龙驭归天……
皇帝的葬礼开始了。
这也正式宣告着一代帝王的落幕!
顷刻间,京城,皇宫内外,哭声一片。
或许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皇帝距离他们很远很远,甚至遥不可及。
他们许多人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上皇帝一面。
但对于百姓而言,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宗法礼教,君王便是他们头顶的天。
“君父”二字,君更在前。
朱翊钧或许有许多的毛病,也有许多的缺陷,但他也并非全然是一个昏庸的君王。
在这天下,也会有百姓会感念其恩德。
与其说百姓在哭皇帝,倒不如说在哭自己。
谁也不敢确定,新的皇帝是怎样的,是否昏庸无能。
百姓的心中是迷茫的,更是无助的。
他们怕,怕遇见一个昏庸的君王,怕自己的生活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皇宫,
宫道御阶之上,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脚步踉跄了一下,掩面哭啼。
这是一位三朝元老,本来卸任归田,但此次天子驾崩,千里迢迢的赶来了。
“陛下……”
有官员跪地向着前方叩首,声音哽咽。
宫道两侧,百官,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天空落雪,
整个皇宫内,哭声一片。
不管他们是虚情还是假意,这一幕总归是令人动容的。
文武百官接连前来,身着黑纱素衣,面露悲意。
无论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但今日他们都表现的是一脸悲伤。
但这其中也不乏有老臣是真的痛心,痛哭流涕。
年轻的太子朱常洛一脸懵懂,被太后牵在手中。
看着四周一张张哭泣的面庞,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或许是被这股氛围感染,朱常洛眼眶微红,眼眶中似有泪水打转。
“别哭!”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忽然响起。
朱常洛扬起头,不解的看向李太后。
李太后并未去看朱常洛,而是依旧神色平静道:“别哭!”
“记住,你是朱家的男人!”
“朱家的男人,能流血,但绝不能流泪!”
“你是将来的皇帝,皇帝不能有眼泪。”
李太后低声自语着,目光望向前方,神色平静。
前方大殿前方,静静停放着一尊巨大的棺椁。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接接着,一队锦衣卫从两侧快步而来,神色冰冷,脸上仿佛不含一丝感情。
上一篇:敬我为神明
下一篇:高武大明:穿成朝廷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