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两忧愁
威压四方!
一抹刀气纵横!
“噗嗤!”
一颗狰狞惊恐的头颅当即冲天而起。
鲜血狂涌!
林芒冰冷的目光缓缓扫向众人,冷冷道:“本官不希望还有人坐着!”
场中一静。
各部首领看向尼堪外兰,怒道:“尼堪外兰,你究竟想做什么?”
一人拍桌而起,怒道:“明人,我等不是你大明的人……”
话音未落,一根筷子忽然飞起,直接刺入他的口中,从脑后穿过。
“来人!”
“尼堪外兰,你这是在挑起战火!”
几个部落首领愤怒的大喊了起来。
“不用喊了。”林芒冷冷道:“就你们带来的那些废物,早就死了。”
“什么?”
众人心中一惊,面色大变。
那可都是他们族中的勇士啊。
林芒神色淡漠的看着众人,冷声道“若是不跪,那就都去死吧!”
话音一出,几个部落首领当即跪地。
几人尚在迟疑,便觉喉咙一痛。
“嗤!”
脖子上瞬间浮现一道血痕,鲜血不受控制的飞溅而出。
尼堪外兰偷偷暼了众人一眼,心中暗暗道:“你们这跪的不也挺快的嘛。”
林芒轻笑一声,淡淡:“现在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探手一招!
聚水成冰!
一枚枚生死符落入众人体内。
林芒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顿时,被打入生死符的十多人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一个个疯狂的乱抓起来,犹如如万蚁咬啮。
“啊!”
众人在地上胡乱的翻滚起来,面目近乎扭曲。
尼堪外兰暼了众人一眼,看着那些部落首领痛苦的模样,脸上渗出一层冷汗。
生死符一旦发作,堪称生不如死。
良久,
林芒平静道:“本官这生死符一旦发作,一日胜过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唯有每年服以秘药,方才能够防止发作。”
“当然,你们也可以找人去解,但本官也不妨告诉你们,整个大明都不见得有几人能解除。”
各部落首领一个个瘫坐在地,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衫。
一个个纷纷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林芒缓缓站起,取过桌上的绣春刀,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六日后,本官要你们率领部曲袭击所有前往广宁城赴宴的部落。”
“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麾下部族一人腰间必须系上十颗脑袋。”
“男女老少,妇孺孩童,本官不在乎!”
“若是不够……”
林芒俯瞰着众人,语气森然道:“那就用你们部落的人头来凑!”
众人心中一寒,毛骨悚然。
几人不敢有所犹豫,颤巍巍道:“遵……遵命。”
林芒背负双手,望着屋外的飞雪,嘴角浮现一丝轻笑。
他不懂那么多。
他只知道,凡是拦在他路前,让他不顺心的,都得成为尸体。
毫无疑问,女真是一个正在崛起的民族。
他们在辽东默默的积蓄着力量,更是不断学习着大明的一切。
一个懂得学习的民族往往是最可怕的。
在这个民族中,不断有人杰涌出,仿佛天生就会打仗一样,以及涌出一批人数虽然不多,但却各个骁勇善战的勇士。
他们像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然后席卷四方,让大明这个庞大的帝国迅速崩溃。
他知道,朝堂上没人将这群野人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永远是那样的高傲自大。
但只要让这一批最为优秀的人葬灭,这个民族近百年的积累也将彻底覆灭。
他要让这里乱起来!
让这里常年处于杀戮之中,让这个民族青黄不接,让他们——绝户!
林芒缓缓收回目光,暼向跪地的尼堪外兰,平静道:“凡是努尔哈赤所属部族,本官不希望看见有任何一人存活。”
尼堪外兰忙道:“请上使放心!”
林芒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他的谋划自然不仅如此。
……
赴宴之日如期而至。
广宁城外,
各部落带来的部曲汇聚,足有近两万之众。
毕竟是深入明军地盘,各部落的首领也不敢大意。
除了城外的部曲外,入城时身边都是最为精锐的勇士悍卒。
若是有可能,他们也不愿前来。
但此次请帖是辽东那位无形的“王”所发,谁敢轻易拒绝。
几个被他们推出,明着拒绝的部族早已在明军的铁骑下覆灭。
一些部落本就与明军交好,他们率先前往,逼的其余各部不得不前来。
毕竟在名义上,他们是附属于大明上的。
今日之广宁城格外的热闹。
这些部落首领除了赴宴外,也带来了大批的货物,准备在广宁城售卖交换。
一个个算盘都是打的贼精。
请我们赴宴,那我们换点东西不过份吧?
虽然交换唯有在马市在方才进行,但其实一直以来,走私都不少。
其中的利益太大了。
这其中还包括辽东的一些宗门,世家。
……
李府,
堂内,
从边疆巡视防卫的李成梁也特意赶了回来。
一身墨色甲胄,坐于太师椅上,看似苍老,但虎威犹存。
李成梁看向李如松,问道:“那位镇抚使可曾回来?”
“还没有!”李如松摇头道:“近来一段时间,此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成梁端起桌上的茶,眼眸微眯,沉声道:“此次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你务必注意城池防卫。”
“城外那些各部族首领不得不防。”
李如松心中一惊,凝声道:“父亲,按您猜测,那位镇抚使是想做什么?”
李成梁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沉声道:“可记得项羽所设之宴?”
“鸿门宴!!”李如松惊坐而起,愕然道:“他疯了?”
“若是建州三卫各部首领皆死在此地,建州必然大乱。”
李成梁回头暼了他一眼,幽幽道:“若是他的目的正是如此呢?”
即便是李如松,此刻亦是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看来依兰书中所记不假,此人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李如松重重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会不会是父亲你过虑了?”
“若真是如此,朝堂百官必然弹劾,难道他就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吗?”
李成梁摇头道:“不,这你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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