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两忧愁
“是!”雨化田拱手一礼,缓缓退去。
……
史家,
厅堂内,史家家主史泽权坐于下首右侧。
而在上首位置上,坐着的却是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男子。
“韩公公,那边的事就劳烦了。”
“还请韩公公能在曹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史泽权举杯轻笑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
很快,外面走来两人,手捧锦盒。
锦盒打开,其中是两件珍惜珍宝,一件千年血珊瑚,另一件则是一颗婴儿头颅大小的深海珍珠。
史泽权轻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坐在上首的韩公公眼睛一下就直了,满脸笑容,举杯笑道:“好说。”
“史家主有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史家的奴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家主!”
“出事了!”
看着奴仆跑了进来,史泽权当即眉头一皱,怒斥道:“混账东西,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我有贵客吗?”
来人脸色一白,连忙道:“刚刚得到消息,那位锦衣卫镇抚使回京了,还直接带兵去了刑部。”
“镇抚使?”史泽权轻声念了一句,脸色微变,惊道:“林芒?”
“是。”
史泽权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而且他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消息的?”
从京城到清风剑派,少说也得两三天。
何况他们封锁了京城的消息,即便那个逃出的锦衣卫传回消息,然后赶回来,最快也得两天。
上首的韩公公颦眉道:“史家主所说的可是北镇抚司林芒?”
“是。”史泽权脸色有些难看。
韩公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史家主,此事你该做何解释?”
“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向督主保证的。”
“嘭!”坐在上首的韩公公猛的拍了拍桌子。
史泽权心中一怒,不过他也不敢当年表现出来。
虽然是个阉人,但这家伙是曹督主的义子,身份不同。
史泽权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快,派人去刑部看看。”
“还有,赶紧去通知与我们交好的官员,再去都察院请张大人。”
人的名,树的影,无论嘴上如何瞧不起,但他心中却不敢大意。
谁知道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史泽权转身拱手道:“劳烦韩公公尽快将此事禀告督主。”
“此人涉嫌包庇,滥用职权之罪,还需东厂出面。”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他们在京城的谋划根本就没有完成,而且连一些实质性的证据都未曾找到。
那家伙行事太过谨慎,滑的跟个泥鳅一样,一点把柄都没有。
甚至他们都派人去了东昌府,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罪证。
唯一有把柄的就是杨合修一案,但此案已经了断,陛下更是拍板决断,根本无从下手。
既然此人已经到了刑部,估计南镇抚司那边也失败了。
废物!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一阵天摇地晃。
摆放在桌案上的茶杯剧烈晃动起来,茶水从茶杯中飞溅而出。
史泽权惊道:“地龙翻身?”
史家大宅外的街道上,马蹄踩踏之声好似雷音般轰鸣而来。
一众锦衣卫杀气腾腾的自街道另一端狂奔而来,宛如大片乌云降落。
人未至,杀意已至!
“噗嗤!”
“噗嗤!”
一颗颗头颅瞬间抛飞,血涌如柱。
林芒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巨大的牌匾,冷笑一声,骤然拔刀。
“嘭!”
随着一声巨响,这块传承了百年的史家牌匾瞬间四分五裂。
林芒冷喝道:“锦衣卫听令,史家私藏军械,妄图造反!”
“缉拿全族,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遵命!”
冲天的暴喝之声好似震碎了天空的乌云,充斥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疯狂。
“钺!钺!钺!”
接二连三的清脆拔刀声响起,鎏金错银的绣春刀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寒意笼罩整个史府。
在这一瞬间,空气都似乎变得刺骨起来。
“轰!”
貔貅前蹄猛然踏地,一道闪电从蹄下飞出。
巨大的府宅大门顷刻间四分五裂。
身后的锦衣卫犹如潮水般涌入其中。
杀戮悄然上演。
绣春刀下,哀嚎一片。
鲜血飞溅!
众人根本就没有留手的意思。
一个个史府护院尚未反应过来,就已死在刀下。
绣春刀一出,即是不死不休!
林芒骑着貔貅缓缓步入其中。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之气,貔貅略显嫌弃的摇了摇头。
林芒神色平淡,仿佛四周的杀戮与其没有关系一般。
见惯了杀戮,也就麻木了。
低头看着横放在身前的绣春刀,其中倒映出一双冰冷的眼眸。
林芒忽然笑了。
突然间,一道宛如雄狮咆哮的怒吼席卷全场:“是谁敢在我史家放肆!”
话音一落,庭院走廊中就冲出来一个满身肌肉的魁梧汉子。
身形魁梧,足有近一丈高,双臂粗如水桶,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身躯像是一堵墙,配合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足以令人生畏。
虽然史家的底蕴根基并不在京城,但这些年在京中发展,还是有部分高层来到了京中。
冲出之人乃是史海山,一位三境宗师。
如这等世家大族,底蕴深厚,更经历过战火,深知武力的重要性,家族中历代有人习武。
这一声暴喝宛如雄狮咆哮,空气中荡起无数涟漪。
音波滚滚!
隐约间,有一头黄金狮子虚影咆哮而出,散发出王者之势。
佛门狮子吼!
苍茫的狮吼之音炸响,振聋发聩。
一时间,所有的锦衣卫被这一声震住。
人群中,柴志看了眼冲出的史海山,突然仰天吐血,悲吼道:“史家袭杀锦衣卫!!”
“兄弟们,为我报仇啊!”
大吼了一声,整个人倒飞着跌倒在地上。
史海山一下呆住了。
看着仰天吐血,倒地不起的柴志,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他这一声控制的很有分寸。
无论如何,真若袭杀锦衣卫,反倒落下把柄。
他只是想以狮吼功震住这些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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