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镔铁
“滑稽什么?可笑什么?”这时候老姐石玉凤端着姜糖水进屋。
“你怎么不敲门?”石志坚觉得自己心里话被人听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敲了的,你自顾自在那儿唠叨没听见而已!”石玉凤把姜糖水递过去,“趁热,饮了它!”
“聂咏琴呢?”
“被你气走了!”石玉凤横了细佬一眼,“多好个女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咳咳,这姜糖水好苦啊!”
“别岔开话题!”
“我讲真,你放糖了没有?”
“姜糖水姜糖水,我当然放糖了!还是上好的红糖!”石玉凤白了细佬一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我做什么贼,虚什么虚呀?”石志坚一口气把温热的汤水灌进肚子里,只觉浑身顿时燥热起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石玉凤直截了当。
“噗!”石志坚差点一口汤水喷出!
又来一个逼婚的!
第847章 【八大佣人前来报到!】
“咳咳,结婚这事儿我正在考虑!”石志坚擦着嘴巴,慌忙解释道。
“你会考虑?”石玉凤才不相信,“不会又在搞拖延战术吧?”
“怎么会?你细佬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你让我怎么信你?”石玉凤抽出纸巾递过去。
石志坚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不用信我,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
“实际行动?”
“呐,就是这个!”石志坚把昨晚跛豪送他的别墅钥匙拿出来,在石玉凤面前晃了晃。
石玉凤眼睛一亮,“你这是——”
“这是山顶道一栋别墅的钥匙,里面装修什么的一应俱全,只需要搬过去就能入住!”
“不是吧?”石玉凤一把抢过石志坚手中钥匙,左看右看,又忙望向细佬:“你是不是在骗我?”
石志坚耸耸肩:“不信,你只管去看看!”
石玉凤当即扯着嗓子喊:“木瓜,备车!”
“不用让木瓜备车,辉敏就在外面,让他带你们过去,他知道地址!”石志坚忙说道。
石玉凤根本没空理他,她太激动了!终于要搬家了!
“我现在就去把咱们阿爸的牌位请出来!我要让阿爸和我一起去看看新家!”石玉凤说着话就开始行动。
阿爸牌位?
那台缝鞋机?
不会吧!
石志坚张大嘴巴!
……
“父亲大人在上,女儿石玉凤今天请您老人家出来,是想要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我们即将搬入的新家!”
一台缝鞋机摆放在神龛上,前面还放着香炉。
石玉凤手持清香,对着缝鞋机拜了三拜,这才趋步上前,姿态恭敬地把清香插在香炉内。
木瓜,大傻两人犹如“金童玉女”分开左右站在两侧,表情严肃。
石志坚挤拉拖鞋出来,手里拿着纸巾擦着鼻子:“咳咳,老姐,你当真要抱着这玩意过去?”
“住口,这么叫这玩意?这可是咱阿爸的牌位!”石玉凤呵斥道。
石志坚闭嘴了,想要表现的严肃点,却忍不住朝缝鞋机“阿嚏!阿嚏!”打了几个喷嚏!
石志坚忙用纸巾擦鼻子,嘴里道:“我无心的!老爸知道我感冒,一定会原谅我的!不过我这搞不好是流感,老爸在下面不会被传染吧?要不要给他烧一点阿司匹林,亦或者擦鼻子纸巾?”
石玉凤瞪了细佬一眼,“就你话多!木瓜,开始行动!”
“好的,玉凤姐!”木瓜上前,很是恭敬地把缝鞋机抱了起来。
这台机器很是小巧,也不算太重,木瓜力气够大倒也不怎么吃力!
“木瓜,你当心点,千万不要把老爷的牌位给砸了!另外你抱累了就让大傻抱,他人高马大的,不能光吃饭不干活!”石玉凤说。
大傻闻言一脸委屈,啥叫光吃饭不干活?他可是很尽忠职守的!
石志坚见劝阻不了老姐石玉凤,就任凭她吓胡闹,自己去房间继续休息。
石玉凤这边带着木瓜,大傻,让陈辉敏开车载着去山顶道别墅。
陈辉敏开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了看,石玉凤怀里抱着的缝鞋机。
石玉凤还在对着缝鞋机说话:“阿爸你看,这里就是湾仔咯,很快我们就到山顶道。”
“阿爸你看,这里就是山顶道了,很快我们就到大别墅!”
“阿爸你看,那些都是住在山顶道鬼佬,他们在跑步!这些鬼佬好钟意跑步的,以后我住在这里也买了运动服去跑步,你看得不得?”
陈辉敏等人根本无法理解石玉凤此刻的心情。
对于石玉凤来说,记忆中的父亲石达富就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疼爱自己子女的人!
在石玉凤的记忆里,父亲身材矮小,瘦肩圆腰,在家族劳动时,吃的苦多,挣的钱却最少。
等到父亲被家族赶出石家村,他来到了陌生的大城市,一边在湾仔码头给人打工,扛麻袋,装卸货物,一边靠着缝鞋机在街头给人缝缝补补挣些零钱,以补贴家用。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气管炎日益严重,呼吸如拉风箱。他白天在外劳作,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就着油灯昏暗的光缝补鞋子。他粗短的手指穿针引线,不一会儿那些鞋子上的破洞就恢复如初。
父亲睡眠很少,为了能够赶到远些的地方帮人补鞋,他常常是踩着鸡啼出门,很晚才挑着担子浑身疲惫地回家。记忆中,父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鞋臭味儿。
随着父亲身体变差,码头那些重活他是彻底干不了了,父亲很发愁。闲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门前发呆。十六岁的石玉凤和五岁的弟弟石志坚都担心他会闷出病来。
后来,父亲直接把缝鞋当成主要生意,开始在街头正式设摊,再加上他良好的手艺,父亲往往一整天都在街头忙碌。饿了,就吃点随身带着的干馍;渴了,随便向人讨一口水喝。这时他的另一种病——胃病也开始折磨他了。
石玉凤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中午她去喊父亲吃饭,看见他侧着身子躺在缝鞋的摊子子上,用双手压着胃,手边还有一大堆等待他缝补的旧鞋子。
最折磨父亲的病是胃病。病开始发作的那几年,父亲还能忍受,一会儿就疼过去了。后来疼痛持续的时间愈来愈长,疼痛也愈加剧烈。父亲坐在小板凳上,上身向前向下压,双手紧紧地按住小腹,头上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石玉凤和细佬石志坚谁也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岁月的河流带走了太多的往事,而这些关于父亲疼痛的碎片却永远沉淀下来,似乎这些疼痛组成了父亲的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所有穷人的一生,而这些病痛使他略微区别于他人。
处在病痛中的父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而且他干活从不让女儿插手。有时看到父亲难以胜任,石玉凤跑过去帮忙,父亲沉下脸问:“女孩子家不要操弄这个,你以后可是要嫁人的!”很多时候,石玉凤就这样默默地回转身,看一眼父亲瘦削单薄的背影,泪水便如雨水一样落下。
就这样作为父亲,石达富靠着自己的辛勤和努力,靠着一个修鞋摊养活了一对儿女!并且还存了一笔钱,还帮助过很多需要帮助的人!
当他的生意越来越好时,他的胃病也严重起来,半年后,父亲就像被榨干汁水的瓜藤一样,风一吹,轻飘飘地去了。
从那之后石家的家境又开始一落千丈!石玉凤不再上学,而是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弟弟石志坚,她牢记父亲去世的之前的那句话,“玉凤,帮我照顾好你细佬!”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一生辛苦操劳,病魔缠身也不得休息,作为子女,理解尚且不能,更别奢谈报答了。
每忆及此,石玉凤除了愧疚,就是心痛!
“玉凤姐,你怎么哭了?”木瓜虽然人有点傻,却也看出石玉凤好像很伤心样子,眼角还有泪痕。
“没事儿,我是因为太高兴了!”石玉凤把眼角眼泪擦去,“以前我,阿坚,还有阿爸我们住在街头!一天到晚都在搬家,从这里搬到那里!那时候阿爸告诉我,总有一天要给我们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不再颠簸流离!”
说完,石玉凤用手轻轻抚摸缝鞋机,“现在我们不但有了家,它还是一栋别墅!”
……
“哇!这里好大呀!玉凤姐你快看!这别墅的大门比我们院子都大!”木瓜下了车一脸兴奋地大喊大叫。
石玉凤也跟着下了车。
大傻负责帮忙抱着缝纫机,一脸苦逼。
陈辉敏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待着。
石玉凤望着眼前这栋豪华大别墅,也忍不住咋舌,“是挺大的!阿坚也不知道从哪儿弄这么大一房子,不知道要花费几多钱?!”
说着话,石玉凤就把大门钥匙递给木瓜,让木瓜去开门。
木瓜刚把钥匙插上去,大门却嘎吱打开了,探出一颗脑袋道:“边个?这里是私人住宅知不知道?你们要是再不走,我立马报警!”
木瓜愣了一下,忙回头看向石玉凤。
石玉凤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忙说:“这别墅是我细佬买下的!”
“你细佬?他叫乜名字呀?”那人一脸不耐烦。
“石志坚!”
“什么?”那人先是一愣,随即立马从里面钻出来,整理好衣服朝石玉凤鞠躬道:“石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鄙人姓丁,名字叫旺财!”
“丁旺财?”
“对对对!”那人忙不迭点头道,“您老叫我作旺财就好了,显得亲切!我一直都在这栋别墅工作!以后还请石小姐多多关照!”
石玉凤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差不多四十来岁,模样长得很是油滑,一看就是个老油子!
石玉凤心中对他没有好感,就皱眉道:“那倒不用,我不喜欢雇佣管家!”
旺财一听这话,立马怕了:“石小姐不要啊!是不是我刚才态度不好得罪了您老人家?如果是的话我给您道歉!”
石玉凤白了他一眼:“这倒不是,我这人心肠很好的!只不过我出身寒苦,最见不得别人被使唤!所以我们家从来都不聘请佣人!”
“不聘请佣人?”旺财眨巴眼看了看一眼就是乡下丫头的木瓜,还有抱着缝鞋机人高马大的大傻,最后又瞄了一眼待在车里充当司机的陈辉敏,心说,这些又是什么鬼?
石玉凤似乎看出了旺财的疑惑,就咳嗽一声:“他们几个是个例外!”
旺财苦着脸:“石小姐,您就别逗我了!讲真,这别墅好大的,并且一直有八名佣人在这里负责打扫,做饭,还有修葺花园等!您总不至于把我们全炒鱿鱼吧?”
“呃?八个佣人?”石玉凤吓了一跳,她以前经常看电影,上面很多豪门都雇佣很多佣人什么的,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遇到!
旺财察言观色,一看石玉凤这表情就知道有戏,忙说:“再说了,石小姐你们新搬过来对这里一定不熟悉,作为管家我可以帮你打理一切,吃穿住用行我全都搞得定!你信我啦!”
石玉凤犹豫了,“咳咳,我先看看别墅再说!”
旺财忙道:“当然,石小姐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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