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锣雷光
“菜鸡神。”
莫尔：“……”
计小小又问：“你为什么要偷我大夏的武圣像？”
“那些雕像……”
计小小抬手就是一巴掌：“圣像！”
莫尔捂着脸，嘴唇蠕动，悄无声息的骂了一句当地的脏话。
随后又接着说道：“……那些圣像身上存在着极为纯粹的强大信念，虽然与信仰之力有着些许差别，但简单的转化过后，便可以当做无主的信仰之力来吸收，且质量堪比狂信徒……”
随着莫尔的讲述，计小小逐渐知晓。
这家伙是一个边缘神，因为其神职的特殊性，并没有多少信徒——正经人谁喜欢当小偷啊？
而且，就算真的有人喜欢当小偷，喜欢小偷小摸的人，信仰又能有多虔诚？
所以莫尔的神域很小，神力很弱，在这个世界的神明之中，算是最菜的那一批，几乎没有战斗力。
因为就连祂的信徒，都不觉得祂会很能打——盗贼要的是无声无息的潜入，优雅的偷走宝物。
开无双杀光守卫，光明正大的抢走宝物叫什么盗贼？那特么的是山贼，是强盗！
而一次偶然的机会，莫尔发现了异世界，也就是大夏所在的世界。
盗窃之神的神格让莫尔总是忍不住想偷点什么，那是祂的神职所负责的方面，也是祂的信徒们希望祂干的事。
所以祂其实早就去过八宝寨了，只是不知为何，祂的神力在异世界会被削弱不少，而且，越是远离八宝寨，那种削弱的感觉便越是强烈。
“亲自降临，神力会被削弱？”
“对，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那种被削弱的感觉越来越弱了。”
闻言，计小小摸了摸下巴。
新的秘境降临，会有一个规则融合的过程。
规则与现世越是迥异的秘境，降临的过程，便越长。
千年前的第一个秘境，光是降临之前的‘准备工作’，便持续了五年左右的时间。
历史上第一个秘境是2025年降临的，但实际上，一九年末就已经出现端倪了。
莫尔感觉那种被削弱的感觉越来越弱，则说明，这个秘境距离完全降临，已经没多久了。
言归正传。
莫尔先前降临，感受到神格与神力被削弱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跑回来，而是继续探索——身为盗窃之神，莫尔本身便是盗贼中的神明，发现异世界，不偷点什么回去，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于是乎，祂就发现了圣像。
祂意识到圣像身上的那股子强大到凝为实质的强烈武道意志与守护意念可以被转化为精纯的无主信仰之力，所以异常兴奋。
圣象对祂这种信仰神来说，相当于经验药。
所以祂想将圣像偷回来，但一座圣像少说都有数千斤，祂一个只会‘悄无声息潜入’与‘不受阻碍逃走’的盗窃之神怎么可能扛得动啊？
于是，祂便托梦给自己的信徒，找来了一个力气大的，也就是卡利。
而乔西，则是卡利的搭档，两人因为那次托梦，变成了莫尔的狂信徒，为祂偷圣像。
“说起来。”计小小想了想：“这里是你的神域，你应该一直都在才对，为什么之前那个卡利回来的时候，还要祷告那么久，你才出来……不对，你好像是从卡利身上出来的，你之前一直藏在卡利身上？”
“卡利虽然力气大，但也扛不动圣像。”莫尔老实的说道：“而且，因为信徒太少，我的神格太过低级，根本没办法赐予信徒神术……”
计小小恍然大悟：“所以你就附身是吧？原来如此，力气大的卡利，又拥有了你的力量，再加上乔西的帮助，才能搬动圣像。
偷个圣像，一家三口齐上阵。
啧啧，你又一次刷新了我对‘神’的认知。
我还以为‘神’都是无所不能的呢。”
“理论上是这样……”莫尔有些尴尬：“神的能力来源于信徒的信仰，如果我的信徒足够多，且信仰足够坚定，坚信我无所不能的话，那我就是无所不能的……
为此，我搞出了一篇长长的祷告词，想让信徒们相信我很强，以此来增强自己的能力，但他们不信……”
计小小笑出了声。
笑的莫尔脸色黑如锅底，计小小才勉强停下，道：“嗯，那你再给我讲讲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吧，神明等级如何划分，人类势力又是怎样的。”
“我可以告诉你，但在说这些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莫尔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是那个世界的神吗？”
“你看我像神吗？”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我并没有感受到神力存在的痕迹，但你又这么强……”
“我不是神。”计小小乐呵呵的说道：“我这实力，当什么神啊。”
莫尔愣了一下：“以你的实力，在那个世界都没办法成为神吗？”
“首先，我们那边在你们这个世界降临之前，压根儿就没有信仰神的说法。其次，我这实力在我们那边，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强者。”
计小小笑道：“起码现在的我要是死了，连圣像都没办法凝聚。”
想要凝聚圣像，起步就是星璇境。
“嘶——”
莫尔倒吸一口凉气。
“像你这么强的，甚至是比你强的，那边那个世界还有很多？！那未来的战争……”
计小小眼睛眯起：“你们还想侵略我们世界？！”
莫尔连连摆手，急忙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其他的神……”
……
第185章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随着莫尔的讲述，计小小逐渐皱起了眉头。
这个秘境是一个典型的西幻型秘境，有魔法师，有剑士，也有信仰之神。
秘境很大，强大的神明们高高在上，依靠神术和神力管控着几大帝国。
各帝国之间为了信仰，连年征战不休——似乎在那些神的观念里，战争便是展现神迹的最好方式。
神明们通过战争，用最直观的方式让自己的强大深入人心，也通过战争争夺信徒。
所以，一旦发现异世界的消息被那些神明知道，祂们肯定是会发动战争的。
土地、资源、无主的信徒……这些都能让祂们为之疯狂。
“你也参加战争？”计小小好奇的问道。
“不不不！”莫尔连连摆手：“我参加什么战争啊，我的信徒一共不到三百，真要上了战场，那些高级魔法师，一个大火球就能砸死我……”
计小小震惊了：“你竟然还能这么弱！”
“？？？”
莫尔梗着脖子，不乐意的说道：“这怎么能是我弱呢？那些魔法师掌握的魔法，来自几个亘古便存在的元素神，力量强大不已。
数百年前，一位天才魔法师降服了数位元素神，荣登法神之位后，魔法的威力更是恐怖，一些强大的魔法，威力甚至堪比神术！
所以不是我弱，而是那些通过赞颂法神之名发动的魔法，本就能够借助元素神和法神的力量，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不是魔法，而是可以通过练习掌握的神术……祂们多少信徒？我多少信徒？神明神格与神力之间的对抗，那能是我弱吗……”
莫尔越说越委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了，什么‘盗窃之神本质上也只是个盗贼，盗贼没有魔抗很正常’，又或者是‘信徒数量差距摆在那里’之类的话。
若非莫尔一直被计小小按在地上，祂怕是说着说着都开始抹眼泪了。
计小小思忖良久，道：“我可以帮你发展信徒，让你变强……”
按照莫尔的描述，计小小虽然对大夏的实力有信心，但那些强大的神明也不是好相与的。
特别是神明能够为自己的信徒施加神术，越是强大的神明，赐予信徒的神术便越是离谱。
甚至有神明能为自己的信徒施加‘不死神术’！
倒也不是真的不死，但就是特别难杀，一旦这个秘境与大夏全面开战，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些神明高高在上，一切都是为了信仰，在秘境里的时候都隔三差五便是一场战争，真要让祂们发现大夏的存在，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夏方面是有强大的武者，甚至星空之中都有大量强者存在，但秘境都是有上限的啊！
坐镇秘境，进可攻退可守，大夏的强者们进不来，只能被动挨打，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退一步讲，就算不会发动全面战争，边境线上的那无数圣像也肯定要遭殃啊！
所以，计小小打算扶持莫尔，让祂变强，让这些秘境神明狗咬狗去。
“你能怎么帮我？”莫尔无奈道：“虽然你很强，但那也只是因为我不擅长战斗，据我所知，一些拥有战斗方面神职的神，实力可比你强多了。”
“谁说我要帮你打架？”计小小诧异道：“信仰神说白了，变强不就是要传教吗？”
“传教……如今除了光明圣教和黑暗神教，任何教派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诶～办法都是人想的嘛，咱们试试，大不了也就是个死，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
莫尔一脸懵逼。
‘大不了也就是个死’和‘没什么损失’这俩能放在同一句话里吗？！
……
八宝寨。
计若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虽然乔西‘口风很严’，但计若也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多，但够了，计若对那个新秘境里的一些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古少轩好奇的问道。
计若两手一摊，道：“怎么可能，我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刚刚得到的那些信息，计若可以说，但跟古少轩说，没必要。
这家伙又不是编制内的，只是恰巧被封在了八宝寨而已，知不知道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