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未时
下一刻,孔无涯将目光看向苏文景,眼神当中充满着感慨。
“厉害,当真是厉害啊。”
“世子殿下到底有什么能力啊,能让一位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变成这般模样。”
“苏文景,你不是顾锦年,你应该知道你在这里闹事,意味着什么吧?”
孔无涯开口,他没有愤怒,而是看向苏文景。
这里是孔家。
顾锦年不知道孔家意味着什么,这很正常,因为他年轻,他不懂事。
类似于鲁元等人如此狂妄,也是因为他们不懂孔家到底有多可怕。
可这个苏文景不一样,他应该是知道孔家意味着什么。
孔家到底有多可怕。
敢在这里闹事,当真是一个个不怕死吗?
“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徒儿。”
“老夫可不管你孔家不孔家,敢动我徒儿,就算是你们孔家的圣人出来,我也无惧。”
苏文景开口,他霸气无比,今日就是要来守一守顾锦年。
面对苏文景的霸气。
孔无涯冷笑一声。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他开口,下一刻,恐怖的才气席卷整个大殿,只见,孔无涯身后,出现但五辆金碧辉煌的战车,这是准半圣的气息。
咔嚓。
雷霆炸响之声在耳边响起。
孔无涯发怒了。
他要镇压苏文景,镇压顾锦年。
只是面对这样的景象,苏文景浑然不惧。
“锦年,你继续削,剩下的交给为师。”
苏文景淡淡开口,说完此话,他身后也浮现出文府,只是这不仅仅是文府。
还是一座文宫。
整个孔家都在震颤,无与伦比的才气出现,在场所有人惊愕了。
“半圣?”
“苏文景突破半圣境了?”
“原来是突破了半圣,怪不得有这样的底气?”
“嘶,当世半圣?”
“一直都说,苏文景极有可能成为半圣,没想到他早就突破成为了半圣,怪不得会出山。”
“是天命吧,天命让他成为半圣的吧?”
“无论是什么,文景先生成为当世半圣,这下子有麻烦了。”
一道道声音响起,这一刻谁都没有想到,苏文景竟然是半圣。
饶是孔家人都没有想到,苏文景会是半圣。
大儒与半圣之间,相差十万八千年,即便是孔无涯,乃是准半圣,这一刻也不如苏文景。
文宫璀璨升华,才气如海,将文宫衬托在上。
光芒万丈,璀璨到令人夺目,这可怕的景象,使得所有人惊愕。
孔家震颤,所有的楼宇都在震颤。
在光芒当中,苏文景如同圣人一般,而他头顶之上,则出现一口鼎,这是君子之鼎。
是他的半圣器。
立言是开辟文府。
大儒则是演化文宫。
到了半圣境,文宫显实,外加上会诞生属于自己的半圣器。
倘若有朝一日成圣,这就是圣器。
不过如若拥有儒道圣器的话,也可以不锤炼圣器。
孔圣人当年就没有锤炼圣器,直接掌握三件儒道圣器,也无需其他圣器了。
一时之间,可怕的压力袭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苏文景的半圣之力。
这种压迫感,是境界之上的压迫感。
饶是顾锦年也感受到了这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如果说大儒给予自己的压迫感,只是有些强大的话。
半圣给自己的压迫感,是无与伦比的,不动用孔圣印记的话,自己根本无法抵抗这种压迫。
“孔无涯。”
“你图谋老夫徒儿之圣器,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不惜借助天下读书人之力,打压我徒儿。”
“这笔账,今日是否要算一算?”
苏文景向前走了一步。
他大声质问道,怒视着孔无涯。
感受到这般的压迫感,孔无涯年迈的身躯,瞬间变得衰老,他脸色很难看,再也无法淡定自若。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苏文景竟然成为了半圣。
“速去激活大阵。”
在如此压迫感下,孔无涯的的确确无法与苏文景撄锋,一个是半圣,一个是准半圣。
看似相差半级,但实际上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他不敢托大,立刻让人激活孔家内的阵法,抵抗苏文景。
咚。
只是,随着苏文景心念之下,头上的半圣器直接落在地上,刹那间整个孔家如同地震一般。
一切的阵法,都被这件君子之鼎给压制住了。
也免得让孔无涯激活阵法。
但在这般的压力之下,一道声音却缓缓响起。
“够了。”
声音不大,却传入所有人耳中。
是传圣公的声音,他面容无比的平静,其实从一开始,传圣公就没有说话,无论是有人在外面闹事。
还是鲁元骂人,亦或者是顾锦年骂人,除了顾锦年杀儒之外,其他的时候,传圣公都没有说一句话,脸色也没有一下变化。
可现在,传圣公开口了。
让人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是啊,这位传圣公还没有说话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过一下。
传圣公才是孔家的主宰,除非是整个圣贤阁,不然的话,传圣公在孔家就是说一不二的主。
只不过都被之前的孔心和孔无涯,抢夺了目光,现在众人回过神来,一个个不由看向传圣公。
轰。
只是,苏文景再往前一步,而顾锦年也不啰嗦,玲珑圣尺之下,再一次削弱孔家的才气。
只不过,牺牲的是第二颗文星。
“我说够了。”
“你们听不到吗?”
传圣公面容彻底冷下来了,他注视着苏文景,而后又将目光看向顾锦年。
这一刻,所有人沉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仅仅是他们,整个东荒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他们好奇,面对半圣苏文景,最终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老夫要一个公道。”
苏文景出声,不过他没有继续行动了,而是看向传圣公,如此问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一个公道。
然而,传圣公没有理会苏文景,而是看向顾锦年。
“顾锦年。”
“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孙正楠的死,与你逃脱不了干系。”
“无论你怎么去解释,无论你怎么去说,人已经死了,而且他的才气也是被你削走。”
“如今他的爱徒来到孔家,搅乱了孔家家宴,这一点老夫也很不开心。”
“只是孔心出面,该罚的罚,该说的也说了,孔家一心只是想要解决事情,而不是将事情继续矛盾化。”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说你狂妄,你不认可,但你自己说说看,在孔家家宴之上,这么多人都让你别动手。”
“你却肆无忌惮,将孙正楠爱徒斩杀,老夫想问一问,你这还不叫狂妄吗?”
传圣公看着顾锦年,一句一句说着,同时目光也愈发冷冽。
顾锦年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还在这里跟自己讲道理,因为这里的每一幕。
都被映照在东荒境。
在这种情况下,传圣公还在玩那套手段,在天下人眼中,他要塑造成一个讲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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