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未时
顾锦年没有在乎这些人的变化,而是继续阐述心学。
“今日立言。”
“乃为心学。”
“儒道一脉,自人族兴盛之时,便已诞生,为思想之道。”
“孔圣之礼,划分人与野兽,人无礼,如同兽,礼道,为一切之根本,上敬父母,下爱儿女。”
“亚圣之礼,乃为国礼,国家之礼,化解战争,平万世之太平。”
“复圣之礼,乃为君礼,克制暴君,抑制昏君,君王之礼,苍生之福。”
“圣人之道,为儒学之道,以重职治国,造福一方百姓。”
“然,后世读书人会错圣意,追求利益,因官职之争,不择手段,因威望之争,形成学阀,诞生世家之祸,形成诸般阶级。”
“今日,心学之道,便是为天下读书人,塑其文心,锻其文骨,定其文意,成其浩然。”
“君子,应当明悟心学之道。”
“知晓善恶,坚定前行。”
“即可先知而行,不可行而后知。”
“今日,吾顾锦年,定下心学七重境界,望后世读书人,明悟其道,人人如龙,知行合一。”
顾锦年开口。
心学之道,蕴含太多道理,他只能讲述开篇一段,将这个理念告知众人,后面的东西,随着自己的理解,包括其他人的理解,汇总成书,再慢慢传授下去。
任何学术,也都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成为主流,成为一种学问。
而不是自己今天提出来,明天所有人都能学会。
他出声。
圣尺悬于头顶,荡漾万道浩然正气,圣光弥漫。
“其一为困境磨砺。”
“我辈读书人,自当遇困境,若遇困境,应当视为磨砺,不应当自暴自弃,选择面对,寻找先贤经文,与其对应,将自己的思想,寻出一条善良之路,方可成就自我。”
“其二为顺逆心境。”
“我辈读书人,应当拥有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顺者乘风,逆者沉淀,以无理,无物,无事之心,求见本心,见证本性。”
“其三为立正心,走正道。”
“心若不正,路则不通,正心之时,一切阔然,拨开云雾,先贤的光芒,照耀脚下,一路前行,无人可阻。”
“其四为立定根本。”
“明悟根本之处,顺从天意,寻求自然之道,万物之道,知晓一切之规律,将明见于心,以史为鉴知兴替,以史正人明得失,以史化风浊清扬。”
“第五为心居高远。”
“放开思想,我辈读书人,应当注视未来,不可拘于小节,于一时之利,从而忘却本我,心若不高,何谈君子?”
“第六率性真实。”
“与天地合一,与万物合一,寻求真我,抛开假我,以真实之面,对真实之世。”
“第七守干净心,做干净事。”
“良知既易,浮于六虚,上下直柔,未必为常,而变则宜也。”
“此七境。”
“明悟知,可通彻。”
“懂得行,可抵达。”
“若知行合一,选择良知,人人皆可成圣,亦人人如龙,续儒道万世之辉煌。”
顾锦年出声。
他将心学七境告知,而对于这七个境界,顾锦年认为自己处于第六境,至于第七境,还是需要沉淀,将一切放下,明悟真我,便可抵达。
随着传道至此。
刹那间。
头顶之上的圣尺,陡然之间,爆发无穷圣光,笼罩天地。
“这是圣人之道。”
只是,就在这一刻,一道洪亮之声于稷下学宫响起。
是一位大儒。
他指向顾锦年,说话都颤抖,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如此天象,自然是圣人之道,不说圣人之道,说是天命圣人之道,我也相信啊。”
“这肯定是圣人之道啊,其他不说,光是如此恐怖的天象,都能明白。”
“前辈,这貌似不需要去说吧?”
一些声音响起,不少年轻读书人微微皱眉。
这样的天象,他们自然明白这是圣人之道。
这还需要说吗?
可后者疯狂摇着头,甚至抓住一人的手臂,半天半天说不出话来,太激动了。
“不,你们理解错了。”
“老夫的意思是说,这心学,开创了人人成圣之路啊。”
“这是可以让读书人皆可成圣的圣人之道。”
“若明悟此心学,人人皆可成圣,拥有圣人之力。”
“你们还不明白吗?”
老者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半天半天才将这话说出。
听到这话,众人这回坐不住了。
“什么意思?这心学可以让人人成圣?”
“要不要这么夸张?人人成圣之道?”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圣道?”
“这不可能吧?”
“人人成圣,这怎么可能?”
哗然之声响起,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圣人之道’竟然是这种意思?
人人皆可成圣?
“老夫没有任何夸大。”
“这是真正的圣人之道,直指圣意,人人成圣,不是夸大,而是事实,只要做到这七境,以知行合一为辅,抵达第七重境界,便可成圣。”
大儒开口,他说着说着,呼吸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他算是第一个明悟这心学的可怕。
看着对方如此激动,大部分读书人既是震撼,同样也怀疑,毕竟之前的造势在先,让他们实在是有好相信。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听不懂这心学,需要长时间的理解。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昭宥先生说的没错。”
“这的确是圣人之道啊。”
很快有不同的大儒开口,望着顾锦年,眼神惊愕,在昭宥大儒说完之后,他就明悟了这心学的可怕。
“是圣人之道,是圣人之道。”
“怪不得是无上新学,原来这是圣人之道啊。”
很快,又有大儒出面开口,他们面色震撼,没有半点作假的样子,也异常激动,呼吸都显得无比急促。
“可惜!”
“可惜!”
“可惜啊!”
“老夫今年一百三有五,最多还有不到十年寿命,可惜啊,我若是晚三十年出生,我将有一定可能,成为圣人,即便成不了圣,也至少是个半圣。”
“有此等学问在,却不给老夫留有机会,我恨啊。”
很快,有大儒看哭出声来,看起来悲痛欲绝,就好像错失了什么绝世宝物一般。
到了这个程度,大部分读书人已经相信这心学极为恐怖了。
“这心学看起来端是恐怖,可到底可怕在何处?敢问有那位前辈,能为我等指出明路吗?”
有人出声,他们相信这心学恐怖。
光是这异象就证明了一切,可到底恐怖在何处,他们实在是不理解啊。
听到这话,稷下学宫的院长深深叹了口气。
他对学术极为了解,实际上他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心学的恐怖。
当下,他也没有藏着,直接出声道。
“顾公之心学。”
“并非是劝人向善这么简单的学问。”
“而是为后世人开创圣人之路。”
“故而才会引起如此恐怖的天象,也称的上是无上新学。”
他先是出声,赞叹心学,也赞叹顾锦年所作所为。
而后,他才为众人解释。
“孔圣为读书人开创礼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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