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死八活
“嗯,能下几盘还是要先看大力兄的了,假如他一局不胜,那咱们就还剩2局,他拿下一局,那咱们就只剩一局,假如他像上届那样一杆到底呢,那和小李这局其实就已经是最后一局了,定庵兄,那你希望是哪种情况呀。”
老施笑道:
“呵呵,虽然我这样说可能不好,但我还是希望古大力表现差点吧,最起码不要连胜到底。”
“哈哈定庵兄,你这个家伙……”
比赛的事以后再说,结束了这趟韩国之行,春节已经近在眼前了,什么事情都是先过完这个年才说。
农历大年初三,李襄屏再一次来到朝廷台演播大厅,参加一年一度的“体坛盛典”。
作为连续参加这么多年的老油条,李襄屏对这样的活动已经轻车熟路了,但主持人撒贝宁还是感到有点异样,他感觉李襄屏好像比去年活跃了很多——
他当然不会知道,李襄屏考虑到假如自己3月公布消息,那明年很可能就来不了这个舞台了,可能正是心存这样的念头,他的表现确实和以往有所不同。
刚结束这个颁奖晚会,到了大年初四,一大早李襄屏还在床上睡懒觉呢,却看到赵道恺嘻皮笑脸凑到自己面前。
李襄屏对死党还是很了解,于是他笑着问道:
“说吧,你小子有什么事?”
“哈哈没什么事,”
赵道恺嘻皮笑脸道:“李大棋圣,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第七七一章 希望古哥别太猛
“江湖救急?”
见到死党一脸馅笑,李襄屏笑道:“说吧,这次准备借多少钱?还有你借钱想干嘛?”
赵道恺一愣:“借钱?谁说我要跟你借钱。”
这回轮到李襄屏一愣了,心说你既然不借钱,那你跟我说什么江湖切口,还江湖救急?摆酷呢。
并且作为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党,李襄屏当然知道赵道恺的情况,以他的家庭和家教,他现在是属于小钱基本不缺,但大钱肯定没有的情况,几年前买辆车就能把他从小攒起的家底全部掏空,所以李襄屏除了想到借钱,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能让赵道恺如此馅笑。
“真不借钱?”
“嗨,真不是,我这次是想借你几幅画……”
听赵道恺完全说清来意,李襄屏笑了——年前他就听廖阿姨说过,有一家知名艺术画廊看上了赵道恺,想给他举办一个个人作品展,只可惜他那个流派有点难画,完成一幅作品的时间偏长,这就导致赵道恺自己手中的作品不多,少到不够支撑一个个人作品展的地步,于是他就想到自己手上的那几幅了,想借几幅回去办画展。
“好,没问题,呵呵你小子行啊,竟然还真有人看上你的画,对了……”
这时李襄屏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我那些话不适合上画展吗?另外还有,那些画我可是付过钱的,现在属于私人物品,如果在画展被别人看中非想买下怎么办?”
找画模不宜找太漂亮的,尤其不宜找知名度很高的女明星,这还是赵道恺告诉李襄屏的专业知识。
因为这样做的话,普罗大众很容易被画模本人吸引,而忽略画家的画技和作品的整体艺术性——
这种事对于李襄屏这样的外行来说当然没啥,可是在赵道恺他们行业内部,这种做法却很忌讳,容易被认为是哗众取宠,也不太可能得到比较高的专业评价。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拿李襄屏手中的那些画去参展,那其实不是提升逼格啊,反倒容易拉低整个画展的档次。
“唉,这我当然知道,这不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赵道恺苦着脸,然后继续道:
“至于后面这个问题你倒不用担心,我借你的画,到时候标注成非卖品就是,完事之后肯定完璧归赵。”
“呵呵,行,那你现在还却几幅?想拿走自己挑去。”
说到这李襄屏起身,带李襄屏来到隔壁的小书房,由于李襄屏现在不常在家,并且获得的冠军奖杯越来越多,于是林依然就帮他收拾一下,把那些冠军奖杯统一放在卧室隔壁的小房间,顺带就还有赵道恺的那些画。
看到自己那些作品被随意就丢在房间角落,赵道恺嘴角一抽:
“我靠,这样乱扔,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心血。”
李襄屏笑道:“这待遇怎么了?你看我这些奖杯不也乱扔,这些奖杯不也是我的心血呀,你的心血和我心血一个待遇,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懒得理你。”
赵道恺走近那些画轴一阵收拾,心疼的左摸摸右抚抚,然后一幅幅依次展开,歪着脑袋站在原地,像是在欣赏自己的老作品,又像是在考虑这次要带都哪几幅。
李襄屏也陪着看了一会,见他一直在那犹犹豫豫,却有点不耐烦了:
“还没想?我说你这家伙,假如你现在已经成名,一幅画几百上千万了,那我立马去买个保险柜,你就算是话的垃圾我也把它装进保险柜里,可问题你不是呀,整个画坛根本就还没你这号人物,那你还想要啥待遇?”
“去去去,别在我面前得瑟,等这个画展结束,没准我就……”
见赵道恺都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李襄屏也即是打住:
“呵呵是是是,没准这个画展结束,我就真的要买保险柜了,说说呗,你这次到底是啥标准,怎么挑两幅画这么难产?”
“唉,是不好挑啊,其实就我个人角度,画得最好的其实是这两幅……”
李襄屏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幅是我大范爷范九亿的,另外一幅则是大美媛的。
李襄屏当时就笑了:“是这两幅就不好办了,两位正当红的漂亮女星,不适合出现在个人画展上是吧,那怎么办?我这只有女明星呀,那只能挑最丑的和最没名气的是吧。”
赵道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他就真按照这个标准开始挑,挑出来的第一幅不是别人,正是丫丫的那幅画。
李襄屏又好气有好笑:
“呵呵你丫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是打我脸呢,是讽刺我没眼光是吧。”
“哈哈不敢不敢,你李大棋圣怎么会没眼光,你眼光好着呢”赵道恺大笑,然后指着丫丫的画像道:
“你看丫丫姐,那简直就是女大十八变嘛,两年前还怎么土,可现在在你的调教之下,就已经完全没有土味了吧,不错不错,李大棋圣厉害。”
李襄屏嘻嘻一笑混不在意:“这可以算作你在表扬我吧,好了少废话,你不是一幅不够吗,继续挑。”
赵道恺第二幅却是挑的大甜甜的,不是因为别的,现阶段在这些女明星当中也就她的名气最小,说句不好听的话,现阶段她拥有的名气,相当一部分还是因为和李襄屏的绯闻,那么根据之前的标准,不挑她的挑谁。
现在最丑的被挑走了,名气最小的也被挑走了,李襄屏继续问道:
“两幅够了吗?还要不要再挑几幅?”
“有两幅就够了,不过……”
赵道恺又对着那些画像巡视一遍: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加一幅备选的吧,就它吧,我把这幅也拿走。”
李襄屏一看,第三幅却是两人的老乡,洪城刘贤妻的。
李襄屏当时就笑了;
“呵呵涛姐呀,人家现在可不得了,都嫁入豪门了,只可惜……”
“可惜啥?”
李襄屏微笑摇头不再吱声,他现在当然不会和赵道恺说,现在已经是08年,只要等到今年下半年,刘贤妻就会破产,导致自己这个老乡豪门梦碎。
等赵道恺把画挑走,后续的事李襄屏就没有管了,毕竟春节一过,“农心杯”就提上日程,对于这最后一个任务,李襄屏当然想兢兢业业把它完成好。
农历正月14,就是本年度“农心杯”第3阶段开赛的日子,于是在头一天,李襄屏就和古大力汇合,然后在老聂王院长等人的陪同下,前往申城参加比赛。
目前剩余人数是2比2比1,战况已经算是近几年来最胶着,但第一盘是日韩对冲,形势应该还是算是中国队最好。
尤其因为李襄屏的存在,这个被韩国媒体称为“人类已经无法阻挡的怪物”,外界当然还是一致看好中国队能够夺冠。
当然喽,团体赛和个人赛不同,尤其是擂台赛这种赛制,整个泛中华文化区都喜闻乐见,因此这次到申城采访的日韩媒体记者还是有挺多,至少比上次采访“LG杯”的记者多多了。
中国代表团一行抵达赛场下榻的酒店之后,李襄屏倒是没有马上成为全场追逐的焦点——
一来是李襄屏刻意低调,二来呢,首局比赛是日韩对决,并且这场比赛貌似也挺有看点,应该是李世石VA张栩,所以聚光灯已就暂时没有对准李襄屏。
本来对于李世石VS张栩这场比赛,考虑到小李之前对日本棋手的超高胜率,之前他还是被大多数人看好,不过这次比赛之前就有所不同:
小李刚刚又被李襄屏胖揍一回,所以他现在有没有缓过神来还是个未知数。
反观他的对手张栩呢,现在他不仅完成了日本的“全满贯”,成为续赵治勋之后,第2位夺得过全部七大头衔的棋手,更重要是当大家把时间推回一年多以前,大伙赫然发现:张栩是最近一位在分先比赛中击败过李襄屏的棋手,李襄屏也就是在输给张栩之后,才开启了44连胜纪录。
嗯,本来这是一年前的事了,和现在的比赛毫无关系,但媒体记者嘛,总要搞出一些噱头,这样等大伙把这个噱头挖掘出来,这场对决好像还真成了一个势均力敌的比赛。
只可惜噱头毕竟是噱头,并且小李拿捏日本棋手好像真的是有自己的心得,那盘棋进行到中盘期间,在观战室观战的李襄屏一度还认为张栩挺有机会,只可惜好景不常,等小李后半盘一发力,张栩就有点不会下了,他节节败退,等到全局200手一过,大家就判断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北京时间下午3点,日本棋手全部出局,接下来的比赛变成中韩对抗。
到了第2天,古大力上场攻擂挑战李世石,这两位“一生的情敌”再次交手。
比赛进行到下午2点半钟左右,张大记者和老谢问李襄屏:
“襄屏,怎么样啊?”
李襄屏一笑:“唉,希望古哥别那么猛,好歹给我留一盘嘛。”
“哦,留一盘?那你的意思是……”
李襄屏很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小李本局败局已定,接下来就看大李的了。”
“农心杯”是没有休息日的,到了第2天,古大力VS李沧浩的比赛马上开始,李襄屏还有没有棋下,也就将由这盘比赛来决定。
第七七二章 向一个时代致敬
正月十六,申城华亭宾馆,本年度“农心杯”倒数第2局,由中国古大力九段对阵韩国李沧浩九段。
由于这已经是准决赛了,假如古大力获胜的话,比赛今天就会结束,因此从比赛一开始,李襄屏就来到现场观战室,密切注视比赛的进程。
比赛是从下午一点钟开始的,而“农心杯”是每方用时一个小时的准快棋,因此进程还是比较快。
到下午2点40左右,比赛已经进行到110多手,并且到这个时候,大李的时间几乎已经用完,他很快就要进入读秒,而古大力还有将近20分钟的保留用时。
设在宾馆二楼大厅的现场观战室,李襄屏正坐在正中央,不,严格来说他的位置其实并不是正中央,正中央坐的是老聂才对,李襄屏只是坐在他的对面而已。
然而没有办法,既然是当今棋坛第一高手在这嘛,因此今天来到现场的其他旁观者,包括张大记者老谢等人,还有申城本地的一些棋手和记者,甚至包括王院长余斌九段等人,都自觉不自觉的更靠近李襄屏一点,并不时把目光投向他,向他询问当前的形势,并不时问几个技术上的问题——
李襄屏就像是被众人簇拥,既然是被簇拥,那他的位置自然就更像簇拥。
“哟,下这?大力这时候下这,这步棋,好像……好像……襄屏,你觉得这手棋怎么样啊。”
问这话的是老聂,是名义上坐在最中央的老聂,而他问这话是下午2点50左右,这时实战最新棋谱刚刚传到这里,并且老聂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实战的最新进程摆到两人之间的棋盘之上。
看到老聂摆在棋盘上的棋子,最后一手是全局第116手,这是执白古大力下的,李襄屏稍微一沉吟,他很快就笑了:
“好棋啊,古哥厉害嗬,没想这一招这么快就被他学走了,大李好像没时间了吧,那他今天应该危险,唉,古哥还是不够仗义呀,我都说了让他给我留一盘……”
“嗯?”
老聂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盯着李襄屏——他现在当然不是没听明白李襄屏的判断,估计是没听明白什么叫“这么快就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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