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魄的小纯洁
“什么?”
段松一愣:“这么说来,此人不是恶饕一门?”
他忽然看向了那老汉:“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练就一身恶饕一门的武功?”
那老汉虽然被苏陌也内力封锁经脉,动弹不得,然而却能张嘴说话。
闻言只是一笑:“我是你爷爷。”
段松嘴角一抽,显然有些为难了,忍不住看向了苏陌:
“要不,咱们将他挂在这房梁之上,先打三个时辰再说?”
“……”
苏陌眨了眨眼睛:“前辈……恕我直言,你有没有什么更加高明的逼供之法?”
段松干脆利落的摇头:“没有。”
看苏陌蔓延无奈,只好解释道:
“我紫阳一门,走的是中正堂皇之道,折磨人方面……着实不是一把好手。”
苏陌叹了口气:“那得看怎么用了。”
“嗯?”
段松眼睛一亮:“莫不是你有什么办法?”
苏陌笑了笑:“以纯阳内力,破其涌泉。必然灼热难挡,麻痒难忍,是寻常手段的千百倍……”
段松一愣,顿时狠狠地一拍大腿:“着啊,果然不愧是苏天阳之子,奸诈二字……啊,咳咳咳……聪慧二字果然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苏陌:“……”
你都说漏嘴了啊!
不过他轻轻摇头:“不过,这人心机浅薄可笑,纵然是不需要用任何手段,我也能看出来……他是夜君麾下。”
“你!”
此言一出,那老汉脸色骤然一变。
段松闻言则是猛然回头。
苏陌更是恍然大悟:
“真的是啊。”
“不是!”
老汉脱口而出。
然而说出来之后,却又后悔了。
这会如此否认,苏陌一准便知道了自己真的是夜君麾下了。
段松却啧啧称奇:“你诈他呢?”
“不然呢?”
苏陌笑了笑:“不过,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因为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进而展开的联想罢了。”
“说来听听!”
段松连忙请教。
苏陌想了一下,便将先前所经历的事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
有恶饕一门暗中潜入西南,有永夜谷尝试把控沿河水路。
有疑似魔教之人,伪装成无生堂的人,暗中谋划落凤盟。
这一系列全然不相干的事情,在苏陌的眼里几乎连成了一条线。
而根底是不是永夜谷,这一点却是苏陌不清楚的。
尤其是上一次遇到的那恶饕一门的人,究竟来自于东城魔教的哪一家,苏陌也不能确定。
所以,才有了刚才这一句。
简而言之,就是诈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切实一下这个消息。
结果,竟然还真的诈出来了。
如此一来,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便已经有了一部分的印证。
沿河之地是永夜谷出手,恶饕一门的人,前往西南图谋大事,也是出自于永夜谷。
而这件事情,却又跟无生堂那位‘大人物’暗中串联那些人,潜入落凤盟地界之中图谋不轨,也有着若有似无的联系。
苏陌现如今基本上可以得出结论,这一切都源自于夜君的手笔。
只不过,这位夜君到底想要做什么,倒是着实让人好奇。
一边跟七大派周旋于天衢城。
另外一边,放眼西南,步子东荒。
这个人怕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当然,这一番话不能全都跟段松说,关于无生堂落子落凤盟这些事情苏陌就没提。
这一部分事情暂且没有得到验证,说出来难免会让人有先入为主的错觉,反而不利于将来。
而等到苏陌说完之后,段松沉吟片刻,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来到了那老汉的跟前,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脚。
老汉吃了一惊:“你要做什么?”
“问你什么你说便罢了,倘若不说……便让你看看紫阳门的手段!”
段松脸色庄重,语气却颇为凶狠。
“……”
老汉一时无言,正筹措言辞,段松已经一把拽下了他脚上的靴子。
下一瞬,一股酸臭之气扑面而来。
段松给顶的当场脸色发青,下意识的退了两三步,看向了苏陌:
“这到底是要折磨他,还是要折磨我?
“你是如何下得去手?”
苏陌想了一下说道:“我一般不这么干。”
“……那你怎么干?”
段松一愣。
苏陌则笑了笑,来到了那老汉的身边。
而旁边的人除了傅寒渊之外,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唯独傅寒渊,不等苏陌出手,他就已经龇牙咧嘴了。
“你怎么了?”
胡三刀有些诧异的看了傅寒渊一眼。
傅寒渊正要回答,就听到又有一个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却是那疤脸怪客。
这人独独钟情于胡三刀,天天在旁边效法他的一举一动。
接连两句话给傅寒渊问的差点忘了该如何回答。
正没理会处,就听到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却是那老汉已经被苏陌在他的玉堂穴点了一下。
这一下着实是让这老汉猝不及防。
他知道苏陌过来,绝对没有好事,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痛成这样?
一声惨叫翻倒在地,脸色都青了,周身一个劲的在地上打挺,疼的浑身抽搐。
苏陌回头笑吟吟的对段松说道:“我一般这么干。”
“……”
段松呆了呆:“我还以为你会捂着口鼻……你这又是什么手段?”
“前辈……”
“叫我师叔。”
段松打断了他:“你爹是我的师兄,你叫我一声师叔,亏不了你。”
“……段师叔,你可曾听闻痛人经?”
“红云妖僧!?”
段松脱口而出,却又连忙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是红云大师!你……你竟然会这门武功?”
“没错。”
苏陌点了点头,也不去管那老汉,只是随意回来坐下:
“让他先痛一会吧,说来,红云大师确实是一代高僧。小侄曾经有幸跟他结识,初初相识,他竟然就将痛人经中的手段传授。”
“竟然有这种事情。”
段松一时之间颇为羡慕,只不过抽了抽鼻子之后,又看了看那老汉实在是不堪入目的脚丫子:
“所以,你刚才说的这法子,你自己都没用过?”
“我有痛人经,用它何来?”
“……”
段松一时无言。
苏陌纳闷:“段师叔,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觉得,民间有句话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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