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呼啦圈大神
我靠!杨怀仁一下就炸了,心里一个劲的痛骂这个梁丙眼睛肯定是瘸了,你姥姥的,哥是个24K的纯爷们,是公的,不是公公!
这笑话闹的,自己还傻笑了半天,估摸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这么想了,这还得了,以后哥还混不混了?
事关重大,一定要在众人面前说明白,可单是说,杨怀仁又怕落了此地无银的境地,必须得给出有力的证明才行。
杨怀仁气急败坏的抓着梁公公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撩起袍裾指着胯下大声地问道:“你给我看清楚了,本官人有枪,你有吗?”
梁公公吓坏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裤子那地方确实有明显的隆起,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赶忙摇了摇头。
“本官人还有一对大锤,你有嘛?”
梁公公又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害怕,他惹了上官发怒,以后在内卫里边的前途可怎么办?
“咱家没搞清楚就乱说了话,请大人饶了小底这一回。”
既然他肯认错,杨怀仁也就不好再因为这点事跟一个小太监计较,看在他也是内卫,眼前这情况也确实间接帮了他不少忙的面上,这才松开手,换了一种温和的语调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其实本官人也是为你好,你这话本官人听了生一顿气也就算了,换了是本官人的娘子听了去,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徐推官和开封府里的皂吏牢卒们都没搞清楚杨怀仁真实身份,但见他对宫里来的梁公公说话语气这么强硬,对他便更是恭敬了。
这一晚上,杨怀仁也尝到了强硬的的好处,也免了忽悠这些不相干的人,去介绍他是个身份,直接就走进了大牢。
大牢里今天抓回来的疑似是江洋大盗的人,都关进了同一个较大的牢房中,杨怀仁打眼就看见了坐在一个角落里独自生闷气的宗泽。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宗泽这种文武双全的汉子,混在二十七个丑人里,便是如天上星光般煜煜生辉了。这光芒无形之中就伤害了另外二十六个人。
所以同样是生闷气发牢骚,宗泽就独自在一个角落,另外二十六个人就在聚在他对面,牢房里好似画了楚河汉界一般,井水不犯河水。
杨怀仁叹了口气,大家都是读书人,何必如此呢?也幸亏我没有被关在里边,不然哥长的这么出类拔萃,还不叫他们生撕了哥啊。
这时候杨怀仁也不用跟梁公公和徐推官啰嗦些没用的了,直接大声呵斥道:“那个江洋大盗的图影,就是本官人教人画的,今天此来,便是来认人。
快打开牢门,把他们一一带到本官人面前来!”
牢房里见来了个年轻的官员,口口声声说是来认人的,看样子这个年轻的官员职位还挺高,连开封府的推官都对他恭恭敬敬,纷纷抱着牢栅大声地喊冤。
徐推官和牢头都认准了一个理,但凡是在开封府衙里能说话这么硬气的,都不是好惹的主,眼前这一位,看着年轻,可一定不是个善茬。
徐推官赶忙吩咐皂吏搬了桌椅板凳来给杨怀仁座下,又点了好几盏油灯摆在桌子上方便他认人。
卢进义和林冲虽然也搞不清楚杨怀仁这是唱的哪一出,但似乎明白了杨怀仁的计策,见宗泽站起身来走上前来,生怕他那个直性子开口便暴露了这场戏,忙挤眉弄眼的给他打眼色。
第188章 长得丑不是罪
宗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惹了祸事上身,也是懊恼不已,想起当年师父对他说的那句“小不忍则乱大谋”,到今天才有了深刻的认识。
即便他深知他是被冤枉进来的,但是有了这件事,或许对他将来的前途就有说不清楚的影响,想起他胸中一腔热血,悔不该因为几块碎银跟那贪财的小兵起了争执。
当他看到杨怀仁和他几位师侄出现在开封府大牢里的时候,起先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听了杨怀仁对开封府的推官和牢监说话的语气高高在上之时,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了。
杨怀仁小兄弟只不过是个厨子,虽然有个七品的子爵的爵位,但是并无任何职事和实际的权力,怎么也不至于让一个六品的推官毕恭毕敬。
不过人家既然入夜了还来救他,不管用了什么办法,将来一定要好好答谢杨兄弟一番。
他疑惑的冲到牢笼前,刚要开口问话,却见到杨怀仁身后卢进义一个劲的个他使眼色,这才闭紧了嘴巴,疑惑的期待着事情究竟要怎么发展下去。
杨怀仁对牢里边诸位士子先揖了一礼,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本官今夜奉旨特来认人,若是你们之中有衙门追缉的江洋大盗,本官一定会认出来的。
若是没有,本官便下令立即就放人,让诸位回家,绝对不会让诸位再受半点委屈。”
大牢里关押的众书生听说有人来认人,寻思着自己肯定是冤枉的,心中坦然,也便不再大声喧闹了,安静的等待牢门打开。
第一位被牢卒带出来的是个黑脸的大胡子,两位牢卒把他带到杨怀仁对面,一人一个油灯握在手里,放到这大胡子脸的两边,由于靠的太近,差点把大胡子的胡子给燎了。
杨怀仁强忍着笑意,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从连子庚手里接过那份最初的图画来,装模作样的跟眼前这个大胡子仔细做比对。
“不是这人,这人虽然是大胡子,但是其他特征就完全对不上了,鼻子上没有黑痣,而且他眼睛大得跟牛眼似的,与画上这贼人严重不符,放了吧。”
杨怀仁从新坐下,摆摆手示意放人。
徐推官这下可为难了,好不容易忙活了一下午,出动了两个衙门上百号人抓回来的疑犯,就这年轻人一句话,就放了?
开封府的牢卒和皂吏见徐推官有些犹豫,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没有一个动的。
杨怀仁见状,佯怒道:“怎么?本官说的话不好使吗?你这是违逆本官的意思喽?”
“下官不敢,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如等明日一早,蔡大人来了再一起决断……”
杨怀仁见他不肯答应,心道本以为到了这时候可以轻松救出宗泽了,不料演技稍微不到位,这场戏就达不到效果了。
他立即换了个生气的样子,大声斥责道:“大胆!你仔细看看,这位士子除了胡子之外,哪一点和图上面的江洋大盗相同了?
这牢里边关着的,可是读了圣贤书之人,被你冤枉进了大牢已经不对了,难道证明了他们的清白,还不肯放人吗?”
再好的红花,也需要绿叶才能衬托出它的鲜艳,再好的影帝,也需要群众演员来衬托他的演技。
杨怀仁声色俱厉,演技已经很到位了,但是有这么多群演放着不用,那可是真浪费了这二十多个人被关了半天的愤怒。
牢里的学子们被杨怀仁的话这么一煽动,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这半天来受到的屈辱。
他们这些人寒窗十数载,本是来京城参加科举求个出身的,却被人冤枉成了江洋大盗关进了牢里,怎么能不委屈?怎么能不愤怒?
不少人开始大声质问为什么不肯放人,更有甚者,开始指着徐推官大骂“狗官”。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读了书有了文化的群众的力量,那就更大了。
徐推官被杨怀仁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一时慌乱,也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驳,想到自己干嘛顶撞一个上官,又干嘛跟这些读书人过不去?
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不自在嘛,他正值壮年,现在做了京官,将来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总不能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又让这些读书人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
杨怀仁看他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更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你看看这些人,确实长的不如你好看,但是长得丑不是罪啊,谁不想生来就跟再世潘安一样?
可是人一张脸是父母给的,长得丑也不是后娘养的啊?
咱们大宋对读书人极尽优渥,是因为他们长的好看吗?那是因为他们的才华,你看看这些今天刚刚参加完秋试的学子们,哪个不是满腹经纶?
他们将来都将是大宋的栋梁之才,将来出仕为官,说不准还是你的同僚,你现在这么对待他们,你于心何忍?”
杨怀仁这一番连捧带引的话说出来,这些相貌丑陋的士子们不但听着舒服,更是觉得这些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他们或者生来就鼻子上长了颗难看的黑痣,或者因为受了伤脸上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但是他们谁心中不是想着靠腹中才华出人头地?
有几个因为长的丑从小就受欺负的,甚至因为丑娶不上如意娘子的,更是感同身受,一时情绪失控,哇呀一声嚎啕大哭出来。
大牢里一下子跟办丧事似的,一个人哭,便又勾起另一个人的伤心过往,不一会儿就传染的所有人都哇啦哇啦哭丧似的哭嚎起来。
杨怀仁也做出伤心的样子去配合眼下的气氛,使劲挤出了几滴泪,叹气道:“长得丑绝不是罪过,看看他们流露出的真性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徐推官看着情况,他的名声不但彻底毁了,说不定这牢里关着的某个情绪激动的丑书生,恨不得把他生吃了。
再不放人,那就不是有没有前程的问题了,涉及到他的安危问题,那还了得?
“下官知错,下官谨遵大人吩咐,”徐推官赶忙认错,接着对开封府的牢卒摆了摆手,示意放人。
第189章 快乐的肉票
杨怀仁就这么把牢里关着的二十七个人一一比对了一遍,然后都找了理由,全部放了出去。
这下不光徐推官怕了,连梁丙也害怕杨怀仁就这么把所有人都放走,他又怎么回宫给跟叶公公交代?
“上使大人,这人全都放走了,却没有一个是图上画着的那个江洋大盗,咱家不知回了宫里,该如何向上边交代了,还请大人示下。”
杨怀仁一听也是啊,今天搞这么多事,可算惹下麻烦了。
一路上忽悠别人说他是奉旨办差,理论上还说得过去,他也确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查找九天玄铁的下落,虽然这事做的不太低调,但见了老太婆还有个解释。
可疑犯都让他私自放了,将来若是老太婆问起来,他又怎么解释?除非他能找出一个真的跟那画上的江洋大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才能交差。
可这又谈何容易?且不说这种模样的人实在难找,就算真有哪个不开眼的长了这副尊容,他也不好意思上街吓唬人吧?
就算他好意思上街,又能被杨怀仁恰巧碰上,可总不能因为人家长得难看就找人家来当替罪羊吧?
不过眼下救人的目的达到了,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你交代个屁啊,有老子亲自给上头交代,我困了,回府!”
杨怀仁甩甩手走了,梁公公看这情况,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明日回宫交差,只推说是杨怀仁自己一人所为,与他无关便可。
最倒霉的是徐推官,早不当值晚不当值,偏偏在今天当值,莫名其妙背了个黑锅,最后连杨怀仁是什么来头都没搞清楚。
杨怀仁等人走出开封府,转过一个路口,宗泽早等在那里。杨怀仁把他迎上马车,宗泽一个劲的表示感激之情。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换了是我杨怀仁有难,你们不照样会帮我?所以感谢的话,在咱们兄弟之间都是多余的。”
杨怀仁本想邀这几个兄弟一起回杨府吃酒,可时辰实在太晚了,林冲明日还有差事,宗泽也不想再打扰,众人便在半路分手。
杨怀仁,李黑牛还有莲子三兄弟五人回到了杨府,府里人全都去了庄子上,只有像羊乐天等在随园里干活的伙计们住在偏院,这会儿也早都歇下了。
安排了莲子三兄弟临时和李黑牛的住在他的小院子里,杨怀仁独自回到空空荡荡的后宅里歇息。
关好了房门,他从床上一个暗格里取出他藏起来的那六枚硬币的一枚,放在手心里盯着它发呆。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一个戏谑似的故事,竟然惹出这么大一件事情来。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回到刚来到大宋那一天,他宁愿……反正为了填饱肚子,他可能还是会选择去忽悠那个八字胡当铺掌柜的。
只不过这次一定要编一个不一样的故事,起码不能跟这个召唤神龙许个愿就能当皇的故事上扯上关系。
权力这东西,的确很诱人,太多人因为它丢掉了性命,可还是不断的有人着了魔似的去追求。
玩这种游戏,太危险,也太难了。还是做做菜有意思,几片肉,几颗菜,在杨怀仁手里一个变化,便成了一道美味,这才是一个文艺青年应该干的事情。
或许是他太累了,手里握着那枚硬币,脑袋一沾上枕头,杨怀仁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杨怀仁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又穿越了。
睡觉之前明明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房间的床上,怎么醒来之后他又被捆得结结实实,在一个阴暗又破旧不堪的房间里边?
“幻觉,一定是幻觉!”
杨怀仁试着咬了一下腮帮子肉,疼得他“哎吆”一声,原来不是梦。
等他眼睛适应了这片黑暗,他才看清楚这个房间里,像他一样被绑着的,还有另外八个人。
房间里有八根直径一尺的立柱,每一根立柱上都用铁索绑了一个人,而杨怀仁则是被麻绳绑在一把太师椅上,摆在房间的中间。
我勒个去,杨怀仁这下明白了,他这是又一次光荣的成了肉票。
不过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他自己当肉票很孤单,这次还有八个和他一样的倒霉蛋一起陪着他当肉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怀仁当肉票是有经验的,这时候乱喊乱叫,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有可能招来绑匪的毒打,所以,喊是一定不能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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