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呼啦圈大神
可眼下汉拿号的船掌柜的好似一点儿也不心虚,照这样的反应来看,似乎那四个契丹女人和孩子早已经不在船上了。
检查的结果果然是没找到女人和孩子,水军将士也只能准备给汉拿号放行。
天霸弟弟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情不对,之前汉拿号离开江阴港的时候,那四个契丹女使是抱着孩子上了船的。
汉拿号离开江阴港才一个时辰,到被水军拦下来检查,中间并没有什么港口让他们停靠,这大半夜的,他们更是没有接触其他的船只。
而且从航速是上来说,汉拿号赶到这个位置,也符合这艘船全速前进的速度。
也就是说,从任何的证据来看,汉拿号从离开江阴港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停过船,是一直处于一种航行中的状态的。
这就奇怪了,船上的四个契丹女人和孩子到哪儿去了?
徐泾也想不明白,生怕将士们盘查的不够仔细,又问了一遍,“你们可检查的清楚?”
带头去登船搜查的一个水军对正报告道,“将军,我们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如何会粗心大意呢?
别说正常的船板和船舱了,就连所有的木箱、口袋、柜子床底等都检查的清清楚楚,就差把这艘船拆开来检查了,实在是没有四个契丹女人的踪迹。”
第1705章 能算老几?
徐泾扭头问道,“那怎么办?检查不出什么,总不能一直扣着人家的船不让走吧?”
天霸弟弟一时没想清楚怎么回事,但越看这艘汉拿号越是觉得有问题,他坚定地说道,“能怎么办?反正我是不管,找不到我小侄子,是绝对不能放这艘船走的!”
徐泾知道陈天霸是杨怀仁的结义兄弟,自然不好违拗他的意思,尽管现在他表现的有点蛮横不讲理,可换了是他,也不敢轻易放汉拿号就这么离开。
天霸弟弟身后一个亲兵忽然提醒道,“两位将军,既然线报里说明明看见四个契丹女人带着大帅的幼子上了汉拿号了。
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汉拿号上的人一定是知道的,咱们只要对他们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徐泾倒吸一口凉气,“这……能行吗?”
徐泾是正统的武将世家出身,军人素质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有个缺点就是太过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行事死板。
有些事交给他办,他自然是能规规矩矩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但某些事情,也会因为他过于谨慎而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可天霸弟弟就不同了,说白了他就是市井泥腿子出身,进了军队虽然也谨遵军令和各种规矩办事,可骨子里还是大大咧咧,总有种不守规矩的心理。
而他这种脾性,正好在遇上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事情之时,反倒能有更好的效果。
天霸弟弟蛮横地反问道,“怎么不行?在江面上,还有人能奈何的了咱们水军?
的这大半夜的,别说扣住他不让他走,就是老子心血来潮要把他的船拆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听了这么蛮不讲理的话徐泾还在错愕,天霸弟弟便下了命令,“来人啊,给老子把汉拿号上的人全部绑了,老子要审人了!”
将士们倒是喜欢天霸将军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高兴的接了命令,气势汹汹杀上了汉拿号,不容船把式们开口分辨,便把他们打倒捆了起来。
具掌柜的吓傻了,还在激辩,“军爷,军爷,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
一个军汉从他身后一巴掌拍在他后脑袋瓜子上,“为你个蛋啊,就你话多,小心一会儿把你舌头剪了!”
具掌柜的再想开口,却被两三个大汉掀翻在地,三下五除二绑成了个粽子,提溜着上了战船。
等汉拿号上的人被抓完了,天霸弟弟越看越觉得这艘船碍眼,吩咐道,“来人啊,再仔细搜一遍,就算把船拆了,也要搜出点东西来!”
众将士得令,真的拔出刀剑开始拆船,具掌柜的露出绝望的神情,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却也只是发出一些呜呜声罢了。
汉拿号上的人被带到了战船的舱室里,一众将士开始逼问他们今夜船上是不是上了四个契丹女人带着一个孩子。
一开始船把式们不承认,装聋作哑不出声,特别是具掌柜的,不但不交代,还口口声声说宋朝水军无视法纪,还拆了他的船,将来他要告上朝廷云云。
逼问他的一个军汉听罢笑了,拽着他的头发让他仰面望着自己,恶狠狠道,“小子,本来你老老实实交代的话,爷爷说不定还能放你条生路。
可你小子不知好歹,竟然还要将我们告上朝廷?哈哈,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有本事告到朝廷那里?
哈哈,不管你有没有,不过现在你落在爷爷我手上,你觉得你说了这等话,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具掌柜的一想,还真是人家说的这样,武德军水军那可是杨怀仁的麾下,杨怀仁是个什么脾气,他手下的将士们就是什么脾气。
具掌柜的不知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别的什么,竟然脑子短路了,犹在装大,竟开口骂道,“呸,就凭你们?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高丽全州伯郑大人的姻亲,郑大人和你们宋朝朝廷兵部的刘大人向来有些交情。
你们敢动我试试,怕是将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军汉愣了一下,笑得更夸张了,竟捂着肚子笑得一张黑脸都黑里透红。
“小子,你还真有意思,你那个什么郑大人亲戚,是高丽的官,和我们大宋的水军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什么我们兵部的刘大人,爷爷我听都没听说过,你拿高丽官来吓唬大宋将士,你脑袋瓜子叫猪坐了吧?
别说什么郑大人刘大人的,就是你们高丽皇帝老儿来了,爷爷也不买他的账,他在我们杨大帅面前,能算老几啊?
爷爷劝你一句,你若是老实交代,爷爷让你少受点苦,也给你留个全尸,你若是准备学死鸭子嘴硬,爷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具掌柜的颤颤巍巍,可心里总觉得他说出来,跑不了一个死,不说的话,说不定还有点活路,于是咬紧了牙怪,决意不说。
军汉可不会跟他玩虚的,刑具什么的还没上的,只是赤手空拳往具掌柜的胸口小腹捶了几拳,具掌柜的便感觉心肝脾肺肾都不是他自己个儿的了。
什么胃下垂肠子上移的,转眼间好似他的五脏六腑都换了地方。
再睁眼瞅见旁边被拷问的船把式被拷打之后早就开口准备撂了,知道再不说没有他的好果子吃,这才忙挣扎着说道,“好汉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具掌柜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交代了个干净,等军汉把他们的话综合起来报告给天霸弟弟和徐泾两位将军后,汉拿号上的人才被带回到甲板上。
具掌柜的人早已经半死不活,到了甲板才发现,他的船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船骨浮在江面上,宋军的军汉还在商量着待会儿把船骨也拆碎了省的挡住了航道。
具掌柜的欲哭无泪,可想到总算保住了性命,想着自己只要还有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他听到那个身高两米的将军说的话后,便彻底绝望了。
天霸弟弟瞅着这些高丽人道,“这些高丽人留着怕是对咱们不利,宰了喂鱼一了百了了吧。”
第1706章 寻见孩子
负责审讯的队正报告道,“报告两位将军,包括船主在内,所有人都说了一样的证词。
在他们发现江面被水军封锁之后,情急之下让四个契丹女人带着孩子乘坐小船往南岸的方向逃跑了,据此不到小半个时辰。”
天霸弟弟望了望南岸,因为长江河道清理很通畅,所以岸边的浅水区域并没有芦苇和水生的杂草。
但到了岸上,便是一片芦苇荡了,江边的芦苇荡断断续续的,绵延上百里,离岸边十里的地方,才有普通百姓居住的村庄。
也就是说,如果她们逃进了芦苇荡之中,说好找也好找,说难找呢也难找。
说好找是因为她们不过是带着孩子的四个契丹女人,大半夜的在不熟悉的地方逃跑,很难辨别方向,很容易迷了路。
说难找是因为这片芦苇荡实在太大了,芦苇荡里也不全是陆地,有些浅滩或者坑坑洼洼,大军在夜间搜索这样的地方,同样是困难重重。
天霸弟弟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下令派人去通知正在赶来的路上的杨怀仁,除了掌船之外的剩余全体水军将士则全部上岸,对大片的芦苇荡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江边水浅,水军的战舰也不能靠岸,只能用快艇把人分两批全部运送到岸边。
有经验的水手大致判断了四个契丹女人上岸的地点,然后以这个地点为中心,向南岸四周开始搜索。
第一批上岸的将士根据指示,果然在江边发现了一艘小船,只是不管是四个契丹女人还是乘船的艄公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军中有擅长跟踪的将士,在小船附近的岸边打着灯笼寻找她们可能留下的脚印。
虽然在沙滩上发现了脚印,不过脚印延续到芦苇荡里,就消失不见了,如果是白天,或许还能仔细寻找曾经有人踩过的痕迹。
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这就很难了,照明的工具也不好,灯笼并不多,芦苇荡里又不能用火把,万一火苗引燃了一棵芦苇,可能会引起漫天的大火,后果不堪设想。
将士们也只能分成大约十人一队,只凭着一支灯笼的光亮,缓缓往芦苇荡中开始搜索。
天霸弟弟对现在的情况有些着急,他实在是怕这种夜间的搜索万一跟丢了契丹女人,他没法向杨怀仁交代。
徐泾只能安慰他说,“陈将军请安心,这几个带走了大帅幼子的契丹女子既然进了芦苇荡,就不怕她们有机会离开大宋了。
咱们人多,早早晚晚都能把她们找出来的,我唯一怕的是,她们会狗急跳墙,以大帅的幼子为人质威胁我们。”
天霸弟弟想想也是,不怕追不上,就怕她们再耍诈或者弄出其他什么幺蛾子来。
万一逼的她们太紧了,她们毫无出路的绝望之下打算和杨怀仁的幼子玉石俱焚,那就麻烦了。
几百人一字儿排开在芦苇荡里缓缓行进,夏季茂密的芦苇之中灯笼的亮光也照不了多么远。
将士们心中都有些着急,不时因为脚下没看清踩到了水坑中而扭伤了脚。
不过他们不在乎这个,只要还能强忍着咬着牙坚持,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他们也都有同样的信念,那就是帮大帅找回他的幼子。
佯作向西盘查的杨怀仁和鬼姐绕了一个大圈子,也乘坐水军船只赶到了出事地点,知道情况之后,杨怀仁也派出了更多的将士加入到搜查芦苇荡的队伍之中。
夜深了,芦苇荡里说不出来是静谧还是嘈杂,静静的夜里只有将士们双腿扫过芦苇发出的沙沙声。
一个小兵耳朵比较好使,对于这种绵延不绝的沙沙声,他心里觉得很烦躁,但在沙沙声之中,他隐约听见了一个怪异的声音。
他忽然告诉两边的战友停下脚步,让他能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竖起耳朵听仔细一些。
战友们都知道这小子平时就耳朵很好,所以也都极力去配合他。
只见小兵朝一个方向听一阵,然后稍稍扭头,再往另一个可疑的方向听一阵。
就在这时,他忽然开口道,“你们听见没?左前方是不是有个奇怪的声音,就像……就像是小娃娃的哭闹声?”
其他人仔细按照他指的方向听了一下,也有人觉得那边的确是有隐约的怪声的,至于是不是小孩子的哭闹声,他们也不敢确定。
带队的对正吩咐了一个人赶紧回去报信,其他人则立即加快速度,朝那个传来可疑声音的方向冲刺过去。
士兵们急速的奔跑起来,那些让人厌烦的沙沙声似乎已经听不见了,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咚咚声,而先前那个怪声,似乎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
现在大家已经能很清楚的判断,那个怪声就是小孩子的哭声,而且根据经验判断,孩子的方位应该就在前方三四十步的地方。
队长忽然喝止了大家冲刺的步伐,警告大家前方可能有诈,他命令冲刺过来的三十多名将士缓缓分散,小心谨慎的把孩子哭声发出来的地点包围起来。
同时提醒大家把身子伏低,以防对手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
众人屏气凝息,缓缓围成了一个圈,几乎双手扶着地面一点点的向前靠近。
最前头的小兵为了抑制心中的紧张感,开始默念着他的步数,一步,两步,三步……
等输完了三十八步的时候,他发现芦苇荡中有一片只有三尺见方的较小的干燥空地,一个襁褓被放在地上,襁褓中的孩子不断用双腿踢蹬着襁褓,双手挥舞着哇哇大哭。
因为是个包围圈,所以两边的将士们都能看见对方了,可这个地方却并没有那四个契丹女人的踪迹。
想来应该是她们也听到了水军将士追赶的越来越近,孩子又一直在哭闹,她们怕被水军抓住,这才找了个地方把孩子扔下,她们却赶紧逃走了。
队正找了一个平时最是仔细的小兵过来,让他抱着孩子,另外安排了十个人保护他赶紧把孩子带回大帅身边。
而剩余的人,则继续一字儿排开继续搜索这片芦苇荡,决心不让那四个契丹女人就这么轻易的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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