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呼啦圈大神
于是柯小川点点头,“嗯,按你说的办,矬子将军咱俩抓回去,其他人,放他们走!”
天霸弟弟还不至于傻到因为杨怀仁把他当亲兄弟一般看待就违抗军令,捉了矬子将军回去也算没白瞎他这一趟追过来。
交趾兵正疑惑两个宋军将领在嘀咕些什么话的时候,天霸弟弟又冲他们大喝道,“交趾矬子们,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子决定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回家。
不过你们给老子听好了,回去之后你们要好好跟你们的矬子郡王说道说道,让他赶紧出城来投降,要不然的话,下次你们再落在老子手里,老子把你们全都砸成肉泥!”
交趾兵本来吓得哆哆嗦嗦,但听到后边便如临大赦一般,可谁也没法相信阎罗王似的宋朝将军就这么放了他们,依旧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李振图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心中大喜,只要能逃回去,他才不管李乾德或者其他人死活,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家产先离开升龙城再说。
他现在是明白了,别说五万交趾禁军,或者再来五万交趾军队,甭管是多少人,在会法术的宋军和如催命阎罗一般的宋将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可他刚要打马逃窜,忽然胯下马儿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整个马头都被砸的没了形状,马脑子马血溅了他一身。
原来是天霸弟弟见李振图试图逃走,手上大铜锤直接甩了过来,正砸在李振图所骑的马的脑袋上。
交趾人吓得纷纷后退,何小川喊道,“主将留下,我们大帅还有话要问他,其余人等,便各自散去吧!”
依旧没有人动。
李振图听了这话心叫不好,放过小兵不放过主帅,这也是战争中常见的事情。
有时候打仗就是为了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有时候却必须留下俘虏来当奴隶使唤,或者就是为了奴隶才打仗的,人全死了,打仗是图个啥呢?
简单我了杀戮的战争,实际是很少见的,总有利益牵扯着,甚至带动了战争的发生或结束。
李振图大急,这要是做了宋军的俘虏,他还能有活路?
于是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对手下交趾兵呼号着,“兄弟们,和宋人拼了!”
他手下的亲兵也跟着他呼喝着,试图然交趾残兵能从新拿起武器和宋人拼命。
但交趾兵根本没理会他们的,纷纷扔了手上武器,脱了衣甲向两位宋将示意他们没了威胁,然后从他们侧面远远地绕着往回跑。
几个人开始逃跑之后,其他交趾兵也有样学样,纷纷丢盔弃甲,然后绕道逃跑,跟放了羊似的。
李振图和他的亲兵还在大声喝骂着他们,但却没有任何的效果,只能看着交趾兵脱了衣服,甚至有脱的一干二净的,就那么光着屁股甩着小鸟往回跑。
等他们转回头来的时候,柯小川打了一声唿哨,那些站定的宋军步兵便围了上来。
李振图知道完了,他已经被手下的交趾禁军无情抛弃,他心里大骂着这帮人没骨头,可见天霸弟弟骑着马缓缓向他走过来,却立即跪了下去,嘴里求饶道,“将军饶命啊!”
第1504章 将军饶命(中)
眼看就要进入十一月了,大宋的北方或许已经大雪纷飞,而交趾依旧酷热难耐。
按照之前杨怀仁备战时的了解,交趾到了冬天虽然依旧炎热,但比起夏天那那种闷热来,冬天应该算是凉爽的。
但杨怀仁依旧没有感到丝毫的凉意,这或许就是生存习惯的不同了。
在四季分明的环境里习惯了,到了十一月,身体也会有生物钟控制着,主动的去做好抵御寒冷的准备。
可本应该是寒冷的季节里忽然又来到炎热的环境里,人的身体就明显不适应了。
武德军的将士们从今天一大清早来到升龙城外,就一直在战斗,虽然也没有什么冲杀似的大运动量,但体力消耗依旧很大。
加上中午很多人都因为那些血腥气闹的没吃好饭,所以下午的时候杨怀仁便逼着将士们加餐。
解暑降温的绿豆汤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在饮食上杨怀仁一向很讲究,武德军里也早养成了不喝生水的习惯。
绿豆汤加入一些解暑解乏的中草药一直熬制,再加入少许糖和干果,酸酸甜甜的倒也很好喝。
饭不好下咽,用地瓜干这种小吃似的食物来补充一些能量和体力,将士们是比较喜欢的。
外头的战事杨怀仁其实不担心,他明显高估了交趾人的实力了,也低估了火器在古代战争中的威力。
也许是因为初次把火器运用到真正的战场当中,所以敌人没有任何防备,更没有任何应对的方法,所以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为了奉行杨怀仁的军令,天霸弟弟还真是被柯小川捉回来的,象征性的一条绳子绑在天霸弟弟的左手上,绳子另一端握在柯小川手里。
而天霸弟弟的右手,则腾出空来提溜了一个人,而且不是正儿八经提溜着衣领子提溜着,而是让李振图大翻个,被拽着脚倒过来提溜回来的。
三人来到刚刚搭建起来的中军大帐,一进门,吴监军看见天霸弟弟一身血肉模糊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杨怀仁看着天霸弟弟那副地狱杀神似的模样也直皱眉头,再看看何小川所谓“捉”回来天霸弟弟的那副样子,只剩下摇头的份儿了。
这明显是形式主义啊,一条细麻绳,还只绑了一只手,这算是捉回来的?
不过吴监军在一边吐的稀里哗啦,正好也没人多说什么,杨怀仁也不想跟他们来计较。
只是军令如山,有些事当着吴监军面前也不能太敷衍,于是杨怀仁佯作一副怒容,指着天霸弟弟骂道,“陈天霸,你无视军纪,擅自出击,你可知罪?”
天霸弟弟早看出来杨怀仁是故作生气,便飞着眉头点头道,“知道知道,我有错,我有罪。”
吴监军听着语气跟闹着玩似的,扭过头来白了他一眼,结果还是觉得他一身血污实在是恶心,又趴下去接着吐。
杨怀仁笑着起身过去拍了拍吴监军的后背让他吐舒服点,拧着脑袋给天霸弟弟使了个眼色,“一会儿你去军法处领十杀威棒,你可服气?”
天霸弟弟更乐了,“服气服气,绝对服气。”
他心说军法处那里都是他原来带过的兵,杀威棒怕是根本打不到他屁股上,别说十棍了,八十棍也跟挠痒痒没区别。
杨怀仁摇摇头,早知道结果就是这样,不过反正也是做给监军看的,意思意思就行。
他看到天霸弟弟手上还反吊着一个人,这才问道,“你手上抓着的是谁?”
天霸弟弟哦了一声,“呵呵,是刚才来进攻的交趾禁军的一个将军,看样子这个小矬子好像在交趾地位不低,所以我觉得应该抓回来让哥哥好好盘问盘问。”
杨怀仁再去看李振图,发现这小子早就晕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天霸弟弟他们打晕的,还是一路被他们这么反着拖拉回来,被甩晕的。
吴监军听了他们抓回一个交趾将军来,倒是有点兴趣了,终于不吐了,或者说早已经吐得肠胃里空空如也了,这才抬起身子来,扭头去看那个交趾人。
吴监军毕竟有点年纪了,这么折腾法确实也有点受不了,杨怀仁亲自端了一杯茶水给他让他漱漱口。
同时对一个亲兵摆摆手,让他端一盆水进来让天霸弟弟先简单洗把脸,要不然过会儿吴监军看着他,还得干呕。
天霸弟弟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法看了,也没让亲兵去端水,把晕厥过去的李振图往地上随手一扔,自己跑出了大帐去。
没多久之后便又回来了,身上一身铠甲也脱了,脸上头上也洗了个差不多,就是脚上鞋没换,走路还是带着一溜血里呼啦的脚印子。
吴监军吐得脸上煞白煞白的,眼圈里却通红,看见天霸弟弟洗去了一身血污,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再去看地上的李振图,他说道,“从此人身上穿的衣料来看,他不仅仅是交趾禁军中的一位将军,很可能还是一位交趾的贵族。”
杨怀仁也看出来了,自从他来了交趾这么多天,见过的交趾人都是穿粗麻,要么什么也不穿只戴一块兜裆布的,就见过一个人穿绸缎衣服,那就是李乾顺。
而这个被天霸弟弟提溜回来的交趾将军,外边的衣甲虽然被脱了,但里边的绸子内衫还在,只看这身衣服,就不是普通交趾人穿得起,或者说有资格穿的。
柯小川见大帅和监军都想找这个交趾将军问话,可交趾矬子将军却躺在地上装死,他叫道,“矬子将军,赶紧起来,我们大帅有话要问你。”
李振图躺在地上,坚决不睁眼,就是打定了主意装死。
柯小川见叫不起他来,直接气呼呼地上去一手拽着他头发,另一只手几个大耳瓜子毫不留情面地抽了上去。
一边抽还一边骂,“你个矬子,我们大帅问你话是你的造化,你倒还装起死来了,信不信老子大耳瓜子抽的你妈妈都不认得?”
吴监军是个讲究人,虐待俘虏这种事自然有点看不过去,不过这时候李振图也实在装不下去了,脸蛋子被抽得火辣辣的疼。
他赶忙睁开眼,哭丧着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第1505章 将军饶命(下)
吴监军本来觉得柯小川当中扇李振图大耳刮子是很失礼的一件事,但听见李振图大叫将军饶命的时候,忽然又对眼前的交趾人充满了厌恶。
在他心里,文人,或者说有点地位的人,都应该知礼知义,能贫贱不能移,能威武不能屈才对。
这当然就有点迂腐了,不过这会儿鄙视李振图,到不算是坏事。
何小川也很鄙夷李振图,这小子刚才还装比呢,这会儿又先装死,后裝怂了。
李振图捂着流血的嘴角,扭头看了看杨怀仁和吴监军,竟不知羞耻的笑了笑。
他也明白面前的两位是什么人了,主位上的自然是这支宋军的主帅,下首位坐着的是位文官,以他刚才看见满身血污的将军还吐了的表现来看,这就是宋朝朝廷排到军中的监军。
李振图知道宋人很讲究礼数,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站起来恭敬地给杨怀仁和吴蔚行了礼。
“交趾国苟漏王李振图,见过宋军主帅和监军了。”
李振图忽然说话这么客气,行礼也行的有模有样的,倒是惹得杨怀仁心里很想笑。
吴监军倒是挺吃他这一套,也叉手还礼,还自报家门,也顺便介绍了一下杨怀仁。
李振图一听杨怀仁不仅仅是宋军主帅,还是位宋朝的王爷,又重新跟郑重其事的行了一遍礼,不过依旧是叉手礼。
或许是李振图看见杨怀仁的样子也不像是个粗鲁的军汉,更觉得他像是个文人,所以觉得文人之间是不需要行大礼的。
杨怀仁倒也没什么,一旁的天霸弟弟看不过去了,从李振图身后猛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谁给你的脸,敢站着跟我们大帅说话?”
李振图这会儿竟不怎么害怕了,站起身来还瞪了天霸弟弟一眼,“怎么?贵军主帅是王爷,在下也是王爷,说起来只有你们两个,好像身份地位上,这种场合是没什么资格说话的吧?”
天霸弟弟更气了,冲上来作势要打,吴监军咳嗽了一声,那意思除了阻拦之外,也觉得天霸弟弟这时候还要打人,似乎丢了宋人的脸面。
在他心里,宋人在这些蛮夷面前,自然是高人一等的,但这种高人一等却不是表现在武力上。
而是用大宋的礼仪,来显示天朝上国的高大上。
天霸弟弟还是不好违拗了监军的意思的,只得收了手,气呼呼地站到了一边。
杨怀仁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走到李振图面前,还掏出一块手巾来递给他,示意他擦一擦嘴上的血渍。
李振图见杨怀仁这么给面子,更加坚定了他现在很安全的信心,他甚至还窃喜,宋人真是迂腐,文人管武人,处处都讲究礼仪,迂腐的真实可怕。
不过这种事对他现在的处境来说,却是非常有利的,有了杨怀仁这位大帅和另一位监军的保护,那些中下层的粗鲁军汉起码不敢再继续打他。
李振图得意地瞅了一眼天霸弟弟和柯小川,还带着些许鄙夷之色。
不料他刚擦完了嘴角的血迹,杨怀仁冲着他面门不偏不倚的一拳打了过来,一时间里李振图感觉他本来就扁平的鼻子都被打回了脸里去,两行鼻血哗哗流个不停。
吴监军也被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地看着杨怀仁,又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发了一声,“这……”
杨怀仁对吴监军厉色道,“吴大人,你对人讲礼仪,可你会对猪狗牛羊讲礼仪吗?”
吴监军被问得愣住了,嘴巴里依旧是“这,这”,仿佛不会说别的词了一般。
杨怀仁回过头来,给一旁有些惊喜的天霸弟弟和柯小川使了个眼色,他们俩也很快会意,把接连后退的李振图拦住,一人一边,扣着他的肩膀推到了杨怀仁面前。
杨怀仁撸起袖子来,举起拳头来,还张嘴往上边哈了一口气,才在李振图眼前晃了晃,问道,“那个什么漏王之鱼是吧,谁给你的勇气在本帅的大帐里还这么得意的?砂煲大的拳头你见过吗?”
说着又是一拳打了过去,正打在李振图的左眼上,李振图眼冒金星,眼泪立即崩了出来,和鼻血混成了一块,稀里哗啦流的倒是痛快。
不等他开口求饶,杨怀仁继续大骂,“是谁给你的胆量见了本帅也不下跪的?”
说话的同时又是一拳捶在了李振图的右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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