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腿大叔
他左手的话,那是在昨天的战斗中失去的。
当时山姆大叔家等数个战队的残余人员,已经是带着大兵们冲上了阵地;最后还是靠着众人的一场死战,才将这些人又驱赶了出去。
只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石破虏的一条左臂被乔纳森博士,这一个如今已经是光杆司令的指挥官,一刀砍下来后几乎齐着肩膀砍断了。
如今算起来,已经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石破虏都因为当时失血过多,现在脸色和嘴唇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
毕竟血脉之力,所带来的身体素质再强,也离不开那什么‘能量守恒定律~’
具体上,就是血脉强者必须大量的进食,为身体的恢复提供足够的能量,才能达到那一种恢复力惊人的效果。
可是在岩月山阵地这里,同样受到了大兵一方严厉的封锁,根本无法得到任何的补给。
这样一来,连水都没有办法喝上的石破虏,实际上的恢复能力虽然比起普通人依然还强一些,但真心是没有强到多少。
※※※
而当石破虏用着仅剩的右手,在与胸前的武装带折腾的时候。
稍远一点位置上的火车司机巴子,依然是有些懒洋洋的,趴在了一个弹坑边缘上。
火车司机巴子的外表上看起来,算是如今阵地上伤势最少的一个,可实际上他胸前的肋骨都断了一半多。
也就是运气足够好,断了这么多的肋骨之后,没有一条断裂的肋骨戳进他的脏器。
只是虽然没死,受了严重内伤的火车司机,连动弹都觉得体内受到严重震荡的五脏六腑,难受得厉害。
神奇的是,巴子现在想到的事情,却很有点与众不同。
他用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了翻译官之后嘴里问了一句:“翻译官,我记得你那里应该还有一点水,一直都是省着没喝吧?
趁着这些孙子们还有一会工夫,才能够杀上来,不如赶紧给这点水给消灭了。
古话都说得好嘛!人死了、但是水没有喝完,简直就是人生的一个最大的悲剧。”
连这么扯淡的古话,都被巴子嘴里编了出来,闻言之后的翻译官差点笑场了;不过该说不说,巴子的这话没有半点毛病。
所以翻译官,很是地答应了下来:“行,赶紧把剩下的那些水一起干掉。”
顿时这样的一句话之下,阵地上剩下的其他10人,眼神就无可抑制地亮了起来。
这是人类这一种生物,在‘生命源泉’这样一种关键物资的诱惑下,所本能就涌现出来的一种反应。
就这样,这些老爷们眼巴巴地看着翻译官,小心地从腰杆子一侧拿出了一个水壶。
在拿起了水壶的那一刻,翻译官下意识地摇晃了一下,从清晰传递到了手里的那一种摇晃感觉。
翻译官知道这里面的水真心没有多少,连让每个人喝上一大口都做不到。
为此,他不得不苦笑着说起来:
“同志们,水壶里的水不多了,所以大家只能喝上一小口地;我也懒得分了,大家自觉地喝上一口,然后传递下去了吧。
西洋鬼子们也快上来了,大家抓紧速度。”
说完之后,他干脆地扭开了水壶的盖子,将瓶口凑到了嘴边。
老天爷!当干裂的嘴唇触碰到了清水的时候,翻译官可以发誓他从未觉得普通的水,是如此得美好。
仅仅是嘴唇触碰了到了水,他全身都在干渴的细胞,似乎都在这一刻欢呼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水壶里的这一点水,他真想一口气将其全部地喝光。
只是在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中,翻译官强行的克制住了心中魔鬼一般的冲动,仅仅是用水就湿润了一下嘴巴。
然后,就将水壶递给了一旁,眼睛中都有光的石破虏……
“不公平,为什么是这些中洲战队的人,还有志愿军们先喝?就那么一点水,轮到了我这里哪里还有剩下的?”
在毛子战队的成员,伊万莱德的心中是如此咆哮起来。
这货就是毛子战队,在岩月山高地上坚守的两位成员之一。
最初他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到了每一个中洲战队的成员,还有志愿军战士将水壶放到嘴边,那一个迷醉表情涌现出来的时候。
忽然间,心中就是涌现了一个让其沮丧到了极点的想法:
就那么一点水,轮到了自己的时候还有吗?肯定是没有了才对。
只不过他之所以没有提出反对,是自己和队友因为位置的原因,才排在了最后的才能喝水,一时间不好明确反对起来。
唯有在心中,如此的吐槽了起来。
但是当他接过了水壶后,才是习惯性地一个摇晃,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水壶中的水,在经过了9个人的传递之后,根本就没有减少多少。
包括了那一个嘴里嚷嚷着,要喝水的火车司机,貌似也仅仅是只湿润了一下嘴巴而已。
顿时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算是一直都未能想明白的疑惑:这些东方人们,为什么可以打出这么难以置信的战绩。
最终,这样不多的一点水。
在11个男人的手里,一直连续地传递了3次,才被最后的喝完了最后一滴。
第920章 岩月山的陷落(一)
‘轰、轰、轰~’的连续爆炸声中。
那是大兵一方五辆的坦克,已经是高高地扬起了数种口径的炮管,不断对着岩月山高地上,一发接一发的连续开火了起来。
顿时在这几天时间,原本就在无数次飞机、重炮的长时间轰炸下。
像是月球表面一般,到处都是弹坑的岩月山阵地上,轻飘飘的灰尘飞溅起了老高;仅仅是一会的工夫,整个高地都被飞扬的尘土包裹起来了一般。
远远地看了过来,整个山头都是彻底的失去了踪迹。
以至于大兵们的坦克炮手,只能凭借着记忆继续的炮击。
谁叫在之前的时间里,联合郭军的轰炸太强了一些,以至于将岩月山的山头都被削去了一截。
过于饱和的轰炸,已经让地面上的泥土松软无比。
在爆炸的冲击波之下,这些轻飘飘的沙尘能够轻易地就被带上天。
在轰炸的同时,乔纳森博士、达达尼等战队指挥官混,站在了一大群的大兵之中,开始缓缓地向着岩月山的山头推进了。
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不要说乔纳森博士,这些本身实力就非常强大,不过行动上有点苟,生怕自己死了的指挥官们了。
就连他们周边位置上的那一些大兵们,也是说不出的一脸轻松模样。
主要是在之前多次的进攻下,他们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阵地上的防御火力,很有一点越来越弱的程度。
他们非常相信在阵地上到了现在,甚至连活口都没有几个了。
俺么谢天谢地、感谢稣哥!这一次的进攻之中,他们终于能打下这里,不用继续承受着巨大伤亡与守军死磕了。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这些人纷纷都是说不出地轻松起来。
因为那些东方面孔的守军,在之前的战斗中,带给了他们太多痛苦和恐怖的记忆。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们甚至愿意与传说中小胡子的党卫军,又或者是小鬼子们死战上一场,都不愿意与这样恐怖的对手战斗。
好在这样痛苦的一切,总算是即将告一段落了……
而面对着这样在猛烈炮火掩护下,正向着阵地推进的对手,阵地上的翻译官、石破虏、巴子等人在干什么了?
准确地说,他们什么都没做。
又或者换上一个说法,到了这么一个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们就是想要做点什么也没有办法了。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了一个弹坑边缘趴了下来。
一边架起了武器,等待着对手进入他们到射程之内;顺带着用手捂着嘴巴和鼻子,心中吐槽着若是不找系统治疗一下,自己今后一定会得肺结核等毛病。
一边期待着两发炮弹,不会落在了同一个弹坑中的说法是真的。
至于其他的东西,一切都不管、也管不了。
事实上,什么两发炮弹不会落在同一个弹坑的说法,根本就不准确,完全是因为炮弹覆盖的密度不够而已。
又在‘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一个只剩下了半截的黄铜烟锅,掉在了巴子的面前。
仅仅是看着这么一个很有些年头的熟悉烟锅,巴子就知道它的主人,一个据说还是它老乡的志愿军汉子。
当年甚至还在张大帅手下,服役过的‘老烟枪’已经死了。
被另一发炮弹落在了他栖身的弹坑之中,搞不好现在整个人都四分五裂,这半截烟锅还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老烟枪被炸死了后,如今阵地上的守军,最多就剩下了十个人。
想着自己与这一个老乡,在这几天空闲时,对方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呛人的烟叶子之余。
嘴里带着一口大碴子味道的熟悉口音,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
像是在民国二十年的时候,当时才是18岁的他,不得已扔下了家里的爹娘和媳妇,跟着大帅不得已撤退进了关内。
这一离开,就是长达十九年的时间。
期间,他打不知道多少次的仗,辗转了加入多少不同的部队,最终被加入了人民的军队后才安定了下来。
直到去年春天,他才回到了东北老家。
但是爹娘、媳妇这些早就死了,问了好些屯子里的老人,也只有找到几个连墓碑都没有,满是荒草的坟头。
好在以上所有痛苦的一切,似乎都过去了。
分到了好些地的老烟枪,寻思着好好的种几年地,总能取上一个小寡妇重新地开枝散叶,将他们家的香火机选延续下去。
华国的老爷们,不就是讲究着这么一个事情么。
遗憾的是,没等老烟枪收获第一季精心打理的庄稼,这样一场战争就开始了。
然后老烟枪重新地入伍了,虽然上级基于照顾一下他的目的,给他安排了一个炊事班长的活计。
但是达到了这一个程度,哪里还有什么分工可言,他们连只要能拿地动枪的,早就是填上了岩月山阵地。
所以看到了那一个烟锅之后,巴子知道这一位老邢,怕是再也没有办法实现心愿。
神奇的是,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扎心的结果后,巴子心中并没有如何的恼火。
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很快之后自己也会挂了;大家之间的区别,无非是谁先走一步而已。
所以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将那半截的烟锅捡起。
用衣袖抹了两把上面的尘土后,信手就是别在了自己的腰杆子上……
在后面的时间里,阵地上剩下的十个人并没有人再死于炮击,因为进攻部队的逐渐靠近,那些坦克的炮火因为担心误伤,渐渐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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