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火速返
“但我之前听休说过，她的上司，那位薇拉殿下仅仅见了碧安卡一面，就察觉到了她的特殊！
“看来那位殿下也是有着自己倚仗的啊……也不知道她将休带在身边有什么图谋……虽然看起来并没恶意。”
想到这里，艾布纳看向静静躺在床上的碧安卡，继续思索起下一步该如何做：
“根据克洛斯菲娅探查到的情报，要想让碧安卡身体内的特殊主动展露出来，就得成为她的主人，与她发生关系……
“但我总不能为了探查那特殊力量就占这个便宜，那不成了人渣吗？
“更何况，我一点也不想去验证下自己能不能抵抗住碧安卡的‘厄运’……
“那么，只有用那个办法了吗？”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心中有了决定。
接着，他帮碧安卡穿好衣服，又将其抱起，消失在了卧室内。
所谓“那个办法”，其实是源自艾布纳对一个秘术的构想。
在他成为“秘术导师”时，曾伴随着晋升自动得到过三个可以不用仪式、不用准备、甚至可以不断提升威力的特殊秘术。
这其中，“荣耀之盾”他使用过多次，帮助他阻挡了多次心灵或梦境领域的攻击；
“博学者侦察术”虽然用处不大，但配合上他早就学会的“博学者交流术”后，一段时间内也成了他和艾德雯娜隐蔽交流的工具。
只有那所谓的“内衣偷窃术”，艾布纳至今都束之高阁，敬而远之……
不过，在当初得到这个秘术时，艾布纳就察觉到其成长的上限不低，到了高序列，完全可以引申到概念层次，变成偷取“隐秘”外的“保护”或者“表象”，让真正被隐藏的秘密暴露出来。
从原理上讲，这其实是在模仿“错误”途径高序列的“解密”能力。
艾布纳现在虽然还没能力靠自己将这个秘术推到那个程度，但借助外物，比如阿蒙分身遗留的“时之虫”，比如克莱恩手里的“错误”牌，再结合仪式，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了。
——这就是艾布纳事先想好的备用计划。
不过，考虑到在窃取走碧安卡身体内的那层保护力量后，其体内被源质污染的部分可能会因此闹出动静，所以艾布纳才准备将她带到一个“隐秘”的环境里进行操作。
而这个“隐秘”环境艾布纳早已考虑好，那就是《格罗塞尔游记》内。
是以，在通过特里尔郊外“古藤庄园”的传送祭台来到托斯克城萨里家族祖宅下的“仪式之间”后，艾布纳先布置仪式向克莱恩借来了“黑皇帝”和“错误”两张亵渎之牌，接着便抱着碧安卡进入了游记内的空想世界。
再次来到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后，艾布纳并不停留，直接召唤出“骨龙”，乘坐它进入了位于游记深层的“奇迹之城”利维希德。
——碧安卡很可能是被源质污染，其体内的特殊力量也许不强，但层次恐怕极高，带她来这里，艾布纳是打着一旦出现意外，就将她丢进“梦境迷宫塔”，利用“混沌海”来进行镇压的主意。
降落到这座巨龙城市的中央大厅后，艾布纳将碧安卡放上了布置好的祭台，又弯腰将“错误牌”安放到了对侧的地面上。
至于那只死去的“时之虫”则被艾布纳拿在手心，充当之后“窃取”到的“保护”力量的载体——这条“时之虫”是阿蒙分身留在“卡巴斯基”基地那一条，后来被塞洛献给了艾布纳。
吸了口气，缓和了下自身的情绪，艾布纳又一件一件地拿出仪式需要的物品，根据自己在“学习空间”的无数次推演，刻画出了相应的符号和咒文。
做完这一切，他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便发动了秘术。
紧接着，一件内衣出现在了艾布纳的手里。
“果然，对所谓‘隐秘’的‘保护’了解越少，失败率就越高……这个秘术其实还强化了相关概念，比起高序列的‘偷盗者’更为专精，但成功的概率依旧很低。
“不过时间充裕，我可以多尝试几次，总有当‘欧皇’的时候。”
伴随着大厅里回荡起的心声，艾布纳也不尴尬，直接扔掉内衣，继续起了之前的尝试。
约莫十多次后，艾布纳刚刚施展出秘术，就感觉手中的“时之虫”内多了些莫名的力量，紧接着，祭台上碧安卡的体内就迸发出了可怕的气息。
一时间，整个“诚实大厅”都被某种不详笼罩，仿佛进入末日，步入毁灭。
艾布纳不敢怠慢，快速“提取”了些许气息，并对其进行了‘解密’，然后便赶在毁灭感达到某个临界点前，把“窃取”到的东西又“归还”给了对方。
瞬间，那逸散而出的不详便消失无踪，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灾祸之城’……‘光之钥’……‘暗影世界’……‘知识荒野’……‘失序之国’……
“竟然是被五种‘源质’同时污染，只不过在碧安卡体内，‘灾祸之城’的污染占据着绝对主导，这才让她体现出了‘灾厄’方面的被动能力。
“而同时，这个能力发动的条件，则是由其它源质来决定……
“‘暗影世界’决定了‘渠道’，也就是所谓‘发生关系’、释放欲望；‘失序之国’判定了目标主体，也就是所谓‘主人’；‘光之钥’则通过调整‘运气’制造‘环境’，让‘灾厄’更容易发生；至于‘知识荒野’的污染，倒是没看出祂的作用，居中调和吗？
“也对，十一年前的实验既然确实是通过某种手段沟通到了被封印的‘源质’们，就不太可能刚好让一个人刚好被一种污染……最多像现在这样进行一定的诱导……
“再有，通过‘解密’和‘解析’，我还窥探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另外四位幸存者也和碧安卡类似，都是有一种‘源质’的污染做主导，其余‘源质’的污染进行平衡……
“只不过，她们作为‘主导’的污染各不相同……
“呵，这种利用‘源质’平衡的手段很熟悉嘛……这个实验背后果然是有罗塞尔的手笔吧？！他至少也是参与者，哪怕他那时已经‘死’了。
“当然，也不能排除其它‘穿越者’前辈……但，我直觉罗塞尔的嫌疑更大一些。
“嗯，现在想来，我之前的猜测恐怕有些错误，那个艾比小姐的‘痛苦’应该不是‘灾祸之城’在主导，而是‘暗影世界’的‘诅咒’，用自己的‘痛苦’化作诅咒，给他人带来痛苦。
“‘苍白上将’则如我之前的判断，大概率是‘失序之国’在做主导。
“那个只知道名字的洛菲娅，根据其让物品复原的能力，初步可以判断是‘光之钥’在主导。
“完全没有任何信息的第五幸存者，则八成是‘知识荒野’……也许可以从这方面去查找她的下落。
“最后，她们所在的途径都和自身的主体污染不匹配，这大概是‘源质’们刻意选择的，毕竟祂们大概只想要工具人在末日到来前抢占先机，而不是给自己培养对手。
“最后，我还获得了一个仪式的残缺知识，这个仪式需要将那五位幸存者聚集在一起，但具体效果却不明，只隐约指向了‘神之匣’……
“恐怕得用同样的方法探查过其它幸存者的‘秘密’后，才能将这个仪式拼凑完全……
“我在莉莉丝那里接到的长期任务是调查‘神之匣’，也就是被从《天灾之书》带出的盒子隐藏的秘密，追查其内‘东西’的下落……
“要想彻底弄清楚真相，恐怕还真得去将五个幸存者的隐秘拼凑起来。
“哎！那个艾比作为敌人倒无所谓……但‘苍白上将’那边，该怎么才能说服她配合呢？
“恐怕一个误会，那柄‘苍白的正义’就要砍过来了吧？！”
听完大厅内响起的心声，艾布纳叹了口气，收拾好仪式用品，接着抱起碧安卡，跃上一边的“骨龙”，飞离了“奇迹之城”，继而离开了《格罗塞尔游记》，只留下一件内衣静静地“躺”在“诚实大厅”的地面上。
第852章 艾布纳的阴谋
艾布纳将碧安卡送回自家豪宅的女管家卧房后，就暂时将她放在了一边。
毕竟通过“读心”可以知道，这位前大使馆武官其实是一个求安稳生活而不可得的普通女人而已……就连罗素派她来做卧底，她都只想着摸鱼，打算坐等对方被自己的“厄运”克死……
本质上来说，她甚至比“咸鱼”佛尔思更没追求，但她的运气却比佛尔思差的太多……同样是被高位存在“污染”，佛尔思就幸运地遇到了“愚者”先生，接受了庇护，而她只能带着这一身debuff颠沛流离……
对于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她身上的特殊力量涉及自己的任务，艾布纳都不会特意来“研究”她，更别说刻意为难。
在艾布纳看来，只要碧安卡能尽心尽力完成本职工作，就让她一直当自家女管家也没啥问题。
至于碧安卡在这一夜的“学术性研究”后会不会心生畏惧，自主离职……那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在艾布纳的“催眠暗示”下，她对于身上的些许异常，比如衣物变化和非凡面具突然失效之类的问题，都自行忽略了过去……
——因为“解密”出来的那个残缺仪式，未来可能还需要她，所以艾布纳暂时也没放她离开的意思。
假惺惺唏嘘了几声后，艾布纳便不再思索碧安卡的事，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阅读起佛尔思刚刚通过“魔狼信使”送来的信件。
“伯尼城……卡拉尔山峰……班杰明的领地……梦中的遗迹……三眼雷鸟……
“有点意思啊……班杰明这个人也和‘神之匣’有一定的关系，至少是他委托家人将那个盒子存入第一银行，等待着佛尔思来取的……
“佛尔思现在又被遗迹‘吸引’……那么，这所谓的‘遗迹’会不会和‘神之匣’有关？
“嗯，佛尔思身上有我借给她的神奇物品‘牵线木偶’以及几枚强力的‘雷击’符咒，安全问题应该有着保障……毕竟那只雷鸟和几个官方小队成员困在遗迹里面几十年都还活得好好的……
“而且，佛尔思必要时还能向‘愚者’先生请求帮助。”
思索了片刻后，艾布纳看了眼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提笔写了封回信，告诉佛尔思自己会在今天晚上抵达伯尼城。
接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铃铛摇了摇，当八条腿的“魔狼信使”从虚空中钻出，来到他脚边后，又拿出一瓶自己配制的“丹尼尔纯露”，拧开盖子，给这头叫“阿比盖尔”的魔狼闻了闻，后者毛茸茸的脸上立刻人性化地露出了一丝迷醉的神色。
——实验证明，有着一定智慧的死灵都挺喜欢这种纯露的味道。
简单犒赏过自家信使后，艾布纳才将信件放到它的口中，让其带给佛尔思。
待八条腿的魔狼摇着尾巴钻进虚空后，艾布纳便吩咐仆人送来了早餐。
他才刚吃了几口，就敏锐地发觉盘子中的面包和煎蛋都有减少，于是立刻开启了“纯白之眼”，接着便毫无意外地看到克洛斯菲娅女士正坐在对面，并优雅地将一小块面包送入口中。
“早上好，克洛斯菲娅小姐。”艾布纳先是礼貌地问候了对方，然后才边吃边问道，“您这个时候回来，是有好消息告诉我？”
他之前将克洛斯菲娅派出去监视富莱斯家族，或者说，重点监视着那位原本的大使馆机要秘书约翰森·富莱斯先生。
而富莱斯家族虽然有两位半神，但他们都是“永恒烈阳教会”的教士，平日里并不会一直看护家族的成员，哪怕约翰森再特殊，也不可能……所以克洛斯菲娅小姐的任务还算轻松。
“我已经调查清楚，约翰森的特殊之处在于他和富莱斯家族的一位死去的半神先祖很‘像’，所以很可能继承到对方的非凡特性……呵呵，这些没有能力清除特性内精神污染的家族，往往都是靠着相似的族人来尽可能规避‘精神残留’带来的失控。
“富莱斯家族渴望能够拥有一位完全属于自己的圣者，所以对约翰森寄予厚望……哪怕他在鲁恩闯了大祸，也依旧对其非常重视。”
说到这里，克洛斯菲娅拿起一杯牛奶喝了几口，才继续道，“另外，你之前得到的那个情报……就是约翰森在帮他的一个情妇物色‘太阳神官’非凡特性或主材的消息是真的……
“而且他对那个情妇非常喜爱，甚至动过插队抢夺自己家族成员特性的心思……
“而我按照你之前交代的，适时给了他诱导，让他决定去参加周四晚在康迪亚特大街22号举办的非凡聚会。”
艾布纳闻言露出笑容，满意地说道：“很好，辛苦你了。之后几天我没有什么事安排，就算作你的假期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正好可以去看看海伦有没有在按照我的剧本进行表演！”克洛斯菲娅很是高兴地说道。
“您到底给了海伦女士什么剧本？”艾布纳好奇地问道。
“秘密！”克洛斯菲娅神秘一笑，接着又补充道，“总之，我要是告诉了你或者其他什么人，海伦绝对会翻脸的。”
你这么一说，我更想知道了……心里虽这么吐槽着，但艾布纳却没有继续追问。
……
中午，“古藤庄园”附近的公路旁，被“永恒烈阳”前教宗占据了命运的塞洛·德利恩再次出现在了艾布纳的马车上。
“吾主……”这位看起来英俊的中年人恭敬地向艾布纳行了一礼，汇报道，“我已经隐晦地向家族里的教会派成员透露了周四晚玛格丽特女士举办的非凡聚会上会出现‘太阳’途径的中序列非凡特性，到时候他们绝对会派人去竞争……
“他们不能容许‘主’的力量外流！
“如果是虔诚的信徒购买，他们还能接受……但约翰森显然不是。”
“做的不错。”艾布纳边称赞，边把玩着手里那枚得自“影之圣者”的“太阳神官”特性。他之所以没有卖出去，就是为了在合适的时机，利用它来离间德利恩和富莱斯的关系。
“对了，那个非凡聚会的主人，所谓的玛格丽特女士，可靠吗？”艾布纳想了想，再次询问道。
“暂时可信……玛格丽特是‘黑衣人’组织首领之一，代号‘梅花12’，她同时还是‘魔女教派’的‘红之圣女’……她不太信任我，怀疑我并不是复活的罗塞尔，所以除了明面上的产业，她没有让属于‘黑衣人’的势力来向我‘效忠’……
“但即便如此，她在彻底拆穿我之前，也应该是可靠的！”塞洛想了想回答道。
“原来如此。”艾布纳微微颔首，接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苏希特银行的第二大股东亨利先生也是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