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浪迹
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那么熟悉。
对于他来说，之前的经历，就好像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一样。
无论是亚伦还是玛丽丝，卡洛儿，亦或者是巴别塔的其他人。
除了突然出现且成长的儿女外，他对于在场的众人都非常的熟悉。
可惜，沐柃不在这里，绯月也不在，还有其他人……而且，救世主也不在这里。
现在的巴别塔会议是不完整的。
白彦叹息一声。
塔么？
冥冥之中，自己和塔组织要有一个了解。
从二十几年前开始，那场自己和傲慢的游戏，再到现如今……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厮杀！
第五百五十九章 坦白
【白彦，我其实有一个问题，你和救世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巴别塔会议散会后，魔女独自来到辰海的一处高楼上。
她微笑着俯视整座城市。
这座名为辰海的城市，是那么特殊，汇聚了这么多传奇角色的过去。
即使已经离开数千年时光，秦素白依旧不会忘记在这里经历的事。
对于她的问题，白彦没有再做任何隐瞒。
事已至此，已经无所谓了。
而且就算自己不说，她应该也已经猜到了。
【我，就是巴别塔的救世主。】
剗 秦素白叹了口气。
她脸上的微笑终于褪去，眼神里的情绪，反倒是充满感慨意味：
【虽然早就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但确认这一点还真的是……令人感到很有趣，原来你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是最最可怕的隐藏人物。】
秦素白无奈地摇头，语气中有着一丝玩味。
【太令我惊讶了，白彦……这样说起来，当年的我若是对还是守夜者的你强行出手，是不是当场就会被你拿下？接着，可怜的我就会被关在笼子里求饶哭泣了。】
【不，并非是如此。】
白彦在魔女的内心深处笑了起来。
魔女若有所思。
白彦没有继续说话，其实当时的自己还很弱小，完全不足以抗衡当时充满神秘的秦素白。
那时候的她要是强行把自己抓住，怕是要经历一番糟糕的囚禁。
而且她绝对会有千百种可怕的方法，逼迫自己交出巴别塔。
幸好现在依然是自己占据主动，拴住了这个可怕的魔女，而不是反过来的情况。
秦素白突然问道：
【他们要准备转移诺亚人，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白彦想了一下，回答自己的“坐骑”：
【时间正好来得及，秦素白，接下来我们便去完成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吧……没有那份力量，我们也不一定是‘孤僻’的对手。】
【所以，去叶诺斯文明。】
成神。
的确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
这天终于到来了。
秦素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不知为何，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的心情却没有多么的激动，反而有一种释然。
“成为神明么？”
或许，那些执念在这几千年的等待中，也渐渐地淡了吧。
亦或者是，它固化成为另一种纯粹的追求。
“我们走吧。”
她不再通过心灵进行沟通，而是张开口。
隐隐约约的，白彦总觉得秦素白对自己的好感，比多年前提升了很多，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并不知道自己当初的抉择——献祭自己，而非命令沐柃去牺牲，对于秦素白的影响有多么的巨大。
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她的世界观。
当然，仅仅只是一定程度的冲击，秦素白的根本三观不会如此轻易的改变。
她不会，白彦也不会。
自诩强者的他们，都不会因为外人而随意动摇本心，改变自我。
贯彻自己的本心和任性，才是强大的最小单位。
【在离开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们来到辰海之外的荒野。
那是无人居住的一片白色苍茫大地。
白皑皑的雪地上，飘散着千里的雪花。
它们宛如鹅毛般在天空上洒落，这是人迹罕至之地，看不到任何的生机。
巨大的冰晶立在半空中。
此地封印着一个可怕的“怪物”。
但很少有人知道，她曾经是巴别塔的一位圣者。
甚至在某短时间里，这头“怪物”是巴别塔中最强的存在。
绯月女王。
白彦提前留下的血液，本来足够绯月汲取很多年，但她因为要面对无穷无尽的战斗，不得不数十倍的将血液消耗。
血液耗尽了，绯月也在众人眼前迈入了疯狂中。
在最激烈的战斗力，她化身为一头可怕的母兽，厮杀，咆哮，吞食。
虽然扭转战局，但绯月却没有恢复回来。
曾经的高傲不复存在，留下来的只有深深的饥渴。
为了不让绯月造成更进一步的损害，亚伦等人联合起来让她陷入沉睡，将这个高傲的血族王者封印在此地。
【我很抱歉。】
白彦总觉得这都是自己的责任。
冰封中的绯月非常的美丽，沉静。
她宛如一团困于臻冰中的火焰，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届时会重新绽放，炙热，耀眼，令人心神迷醉。
秦素白调侃道：“你的又一个小情人……怎么救她出来？”
【暂时没有办法，我现在失去了躯体和完整的灵魂，也无法创造出她所需要的血液。】
【我只是，想来看她一眼。】
白彦的心情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绯月的一次次触碰，一回回拥抱，那些真实存在的记忆，气味，疼痛……根本无法就这样轻易忘记。
她是绝对离不开自己的。
而自己，其实也不想离开她……毕竟，自己是一个贪得无厌，厚颜无耻的家伙。
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只要已经到了手边的人和物，就都不想放弃！
【我们走吧，秦素白。】
【好，我的主人。】
秦素白微笑着，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拿出那本黑色的书籍，白皙的手指轻轻挑开其中的一页。
上面记述着关于“叶诺斯文明”的故事。
这张书页飞到半空中，化作一道白金色的光圈，正是通向叶诺斯文明的传送门。
秦素白缓缓迈步，走向夜空之中。
白彦也用她的视角，看向光圈后的夜色星空，立刻感觉到了，属于那个少女的气息。
她追随了自己选择的道路。
自我牺牲！
白彦凝视夜空。
这种感觉很奇妙，用别人的身体来凝视天空，凝视黑暗，还有黑暗中星星点点的光芒。
他的内心突然变得平静。
甚至感觉到，有一种深处发出的共鸣。
【沐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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