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石猫
好嘛,这女人的脸真像六月的天,变得可真够快的。刚才还唾沫星子横飞的乱骂,这一转眼,王子君就变成她的大兄弟了。对于这种势利眼儿的女人,王子君自然不会多加理会,但是她怎么说也是秦虹锦的嫂子。
“王。”
秦虹锦的嫂子一看王子君答话了,立刻就顺杆爬地和王子君交谈了起来,她问的虽然都是一些狗屁问题,但是王子君却一个个都笑吟吟的回答,好像对刚才这女人的蛮横丝毫不介意一般。
秦虹锦对于王子君的傲气心知肚明,虽然她很是讨厌自己的嫂子,但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毕竟是无法抹煞的。这里还有她亲哥呢,再怎么说,这儿还有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呢。
看着王子君满是笑容和自己嫂子说话的情形,秦虹锦心中一阵的甜蜜,她从心底珍惜这次情感的邂逅,虽然从来没有跟王子君明确说出,但是她的眼神和举动却表露无遗,依偎在王子君肩头的脸,更是娇柔无限,柔情如水。
秦虹锦的嫂子叫樊杏花,这名字和一个流芳百世的古代女英雄只是一字之差,只是,这一字之差,品性却是差得远了去了。
精明的樊杏花从刚才的情形之中,早已看到了王子君的威势,于是,一个想要从王子君身上为自己的老公谋划一个副科级的想法,就出现在了她的心头。
就在她为了这个念头有一句没一句的王子君套近乎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看着王子君要站起开门,樊杏花就劈头盖脸的训斥自己的老公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开门!”
秦树林本来就有点怕老婆,此时听到自己媳妇的吼声,哪里敢耽误,赶忙跑过去将门打开了。随着他一开门,就见一个中年的警察迈步走了进来,在这警察的身后,跟着伍德原和段希松。
中年警察在秦树林一开门,就伸出双手热情无比地说道:“您就是王总吧,我是……”
秦树林此时可谓是尴尬无比,但是幸好很快就有人给他解了围。伍德原哼了一声道:“舅舅,这是秦树林。”
那中年警察尴尬了一下,就松开了秦树林的手,朝着淡然而坐的王子君看了过去。
“王总,这是我们分局的付鹏云局长。”段希松看到局长尴尬,赶忙出手相助。
王子君看了看付鹏云,又看了看伍德原,站起来哈哈一笑道:“付局长,久仰大名,今日能见到您,我很高兴啊。”说话之间,王子君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虽然不知道王子君的身份,但是想到这个年轻人能够一个电话让张松年去送钱,那来历肯定不小。他现在主动伸出手,付鹏云顿时感到倍有面子。
“王总好,今天的事情,是我这外甥儿不懂事,还请王总您别跟他一个年轻孩子计较……”付鹏云一边握着王子君的手,一边诚恳的道歉道。
“这算是什么事情,说起来我也有不对,让小伍受委屈了,付局长,这事我也得道歉,这么着吧,小伍他们这次来江市的花销我包了,付局长你要是跟我争,那就是看不起我。”
付鹏云在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听难听话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个温和的年轻人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当下不由得对王子君刮目相看,更多了几分的好感,更有了一些结交之心。
两人落座之后,很是谈笑风生了一阵,站在付鹏云身后的伍德原看着和自己舅舅详谈甚欢的王子君,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黯然的感觉,自己和别人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王总在哪里高就啊?”付鹏云虽然叫了半晌的王总,但还真是不知道王子君究竟算是哪门子的王总。
“我在洪北县西河子乡当书记,小地方。”王子君随意地说道。
但是王子君的一句话,却是让付鹏云的心更惊了一分,一个乡的党委书记,那最少也是正科级,自己在体制之中熬了这么多年,也只是熬了一个副县而已,而自己这副县,还是因为高配。
“王书记真是年轻有为,前途似锦哪。”付鹏云说话之间,和王子君对话的姿态又放低了几分。
两人又谈论了几句,付鹏云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就准备告退,王子君拉着付鹏云的手道:“付局长,咱们一见如故,怎么说我都应该请您吃顿饭,不过今天不巧是我家老爹的生日,实在是走不开了,以后等有机会,付局长可不要推辞啊。”
“哪里,要说也该是我这个老哥请客,既然老弟你家中有事,咱们以后再约。”付鹏云见王子君客气,他自己也是客气异常。
这时,秦虹锦拿着两个装饰精美的小纸片放在了王子君的手中,这两个纸片之上每一个都写着一千元的字样。
“付哥,这是我和虹锦开的小店,有空了您可以和嫂子多多照顾照顾。”说话间,王子君将纸片送到了付鹏云的手中。
对于这种由君诚量贩兴起的代金卷,付鹏云当然不会没有收到过,但是此时,一听王子君说是他自己开的店时,付鹏云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段希松不清楚,但是他可是知道,横行江市多年的宋铁刚,以及他身后的靠山,前公安局长赵良秋,那都是因为惹上了君诚量贩,而被人同时搞掉的。现在宋铁刚吃了枪子,而那赵良秋也被迫从公安局长的位置上趴窝了,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君诚量贩。
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这位付局长可是将辖区内最大的事情定格到保护君诚量贩的安全,刚刚还觉得王子君只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的付鹏云,此时蓦地发现,这王子君竟然是一座自己都难以跨越的大山,不,简直是天堑!
本来还想推脱的手,没有推出去:“王书记,您放心好了,以后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我保证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确保君诚量贩平平安安。”
“啪!”王子君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付哥你要不说,我还真的要忘了,虹锦他哥在小伍他爸手下当差,您给说说,适当的时候给照顾照顾,都三十多了还不是副科级,让我很是没面子啊。”
“这是小事,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好了。”付鹏云又说了一些客气话,这才离开。
秦树林夫妻整个呆在了那里,他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但是刚才的话却是铿锵有力的撞击着他们的耳膜:这一切都是真的,让他们为之奋斗了多年的副科级职务,三言两语的,就被这个年轻人给解决了。
在付鹏云告辞之后,这对夫妻也很是识趣的告辞了,但是那千恩万谢,恨不得将王子君和秦虹锦夸到天上去的样子,却是让秦虹锦的眼眸闪光。
送走了秦树林夫妻,王子君大松了一口气。就在他扭头的瞬间,一个娇柔的身躯,已经扑在了他的怀里,滚烫的嘴唇,更是疯狂的和他吻在了一起。
秦虹锦知道,自己的爱郎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根本就不用如此的委屈自己和那付鹏云结交,更不用为自己的哥哥要什么副科级。
在秦虹锦的热情之中,王子君以加倍的热情去回应她,但是,就在热情点燃的瞬间,他想到了什么赶忙道:“虹锦,你昨天才……那个休息一天吧?”
“不,我现在就要你抱抱我……”秦虹锦说话之间,用力一推王子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床边上的王大书记,毫不防备之下,又一次被人推倒在床上了。
随着娇柔的秦虹锦压倒在身上,两个人就迎来了身体的春天,他们的身体和欲望像春天的花草,汁液饱满,生机勃勃,开放得艳丽无比,王大书记纵横驰骋的时候,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念头,有没有搞错,自己怎么又被推倒了……
秦虹锦最终还是没有和王子君一起参加他的家宴,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两个人像得了疯牛病似的,满床翻滚,王子君被这销魂一刻深深地陶醉了,动作竟像初夜一样,充满了不可遏止的威猛,淋漓酣畅,美不胜收,折腾得秦虹锦在他耳畔幸福地呢喃:“真好,真好。”
当王大书记筋疲力尽的一泻千里之后,两个人彻底的瘫倒在了床上。王子君虽然有心多陪秦虹锦一会,但是还是被秦虹锦以大事为重给赶了出来。
以往王光荣的生日,只有王子君一家弄顿饭一吃就过去了,但是这一次不同,老爷子有了吩咐,要中午在他那里全家一起吃顿饭。
老爷子有了命令,谁也不敢违背。因此,不论是王子君他妈还是王子君的二婶,大清早就赶到老爷子那里忙活去了。要说依照王家的情形,完全可以找人完成这些,但是老爷子有顾忌,家宴必须让家里人做。因此,这么多年了,凡是家里人聚会的场合,不管老妈和二婶愿不愿意,她们都要去动手。
当王子君赶到老爷子的小院之时,已经有点晚了,不但姑父姑姑已经到了,就是一项很忙的王解放,此时也陪着老爷子悠闲地喝着茶。
老爷子此时虽然满头的银发,但是精神却非常的好,轻轻地坐在太师椅之上,悠闲的品着茶。
“顺新,你们厂子真的出问题了?”老爷子对于苏顺新一向很不错,就是在说话之上,也比对王解放和王光荣兄弟俩柔和。
“爸,产品堆积卖不出去,工人们发放工资都有点困难。”苏顺新眉头紧皱,放下手中的茶杯,叹了口气道。
老爷子沉吟了瞬间,都没有开口,他不开口,王解放和苏顺新谁也不敢开口,气氛都有点凝滞。
就在这个时候,王子君走了过来,老爷子看着姗姗来迟的王子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王书记,你今天可是来晚了,听你妈说,你昨晚夜不归宿啊?”
老爷子明明是在开玩笑,但是王大书记的脸还是一下子红了,仿佛昨天的风起云涌被人看见了似的,尽管知道这种感觉纯粹是自己做贼心虚而已,但是,脸上却是有了通红之色。
“嘿嘿,爷爷,我轻易不回来,碰见几个同学,多喝了两杯。”王子君挠了挠头,然后转移话题道:“姑父,你们聊什么呢?”
苏顺新对于王子君很是有好感,笑了笑道:“正谈我们厂子呢,我们厂子的产品越来越难卖,难哪!”
“国家经济体制改革,你们厂虽然是大厂,但是要抱着计划经济那一套不改革的话,以后会越来越困难,到了最后,也只能破产。”王子君轻轻地在苏顺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随口地说道。
破产,这两个字一出口,不但王解放和苏顺新的目光朝着王子君看了过来,就是老爷子的目光,也紧紧地盯在王子君的身上。
“何以见得?”老爷子将手中的杯子一放,带着一丝怒气说道。
对于老爷子的经历,王子君心中清楚,他知道老爷子曾经在这个企业之中呆过,对它有感情,但是按照自己的记忆,这个以生产大汽车出名的厂子,在经济的浪涛之中逐渐的没落。而自己的姑父苏顺新就是这个厂子的最后一任厂长。
“爷爷,我这也是信口胡说,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不想在这大好日子之中惹老爷子生气的王子君,赶忙小声地说道。
“不行,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小君,别以为你当了什么乡书记,就能给我玩花样,我告诉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面都多!”老爷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顿手里的拐杖,沉声地说道。
面对老爷子的压迫,王大书记无奈之下,只能沉声地说道:“爷爷,现在经济体制改革,经济的指挥棒已经转到了市场的手中,我姑父他们厂子设备老旧,工艺赶不上时代,再加上管理严重滞后,想要在日趋竞争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很难。”
王子君的三点每说一点,苏顺新的头就低下一分,这不是王子君说的不对,而是王子君说的实在是太对了。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自己企业存在的难题,但是要说改,真像是面对一只刺猬一般,无从下手哇。
“那子君你有什么意见?”苏顺新迫不及待的朝着王子君道。
“改革,因循守旧只能等死,只有改革才有条活路。你们不但要改革技术,更要革新管理体制,只有痛下决心,实行改革,才有焕发生机,找到一线生路。”王子君对于前世之中的经济改革,还是有些关注的,因此,在苏顺新问的时候,就按照一些前世报纸上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革新技术,可是我们厂现在连工资都有点发不出来,还怎么革新技术?”苏顺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你们可以合作嘛,我听说现在国外不少企业想要进入咱们国家的市场,他们有技术,你们有人,如果能够合作的话,你们厂子就能够活过来。”王子君随口道。
“说得好啊,小王书记,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的想法,当个乡党委书记,真是委屈了。”响亮的声音,从王子君的身后陡然响起,随着这声音,一脸笑容的林泽远跨步走了进来,王光荣走在林泽远身后半步之处,脸上同样挂着笑容。
王家的人都没有想到省委书记会来,除了王老爷子,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林泽远向王解放等人挥了挥手,然后朝着王老爷子伸出双手道:“王老,我这个客人不请自来,老领导,您可得赏我一口饭吃啊!”
“林书记,你太客气了,来来来,快坐。”老爷子不愧是从那个位置下来的人,不论面对谁,都是八风不动,稳坐如山。
“小王,你刚才说的太笼统,这样,你仔细给我们说一说,也让我开拓一下思路。”林泽远说话之间,就在一个椅子之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老妈的喊声从厨房之中传了过来:“子君,快点过来端菜。”
正在酝酿着怎么开口的王大书记,在这一嗓子之下,顿时把什么都忘了,他尴尬的搓了搓手,朝着诸位长辈笑了笑就准备说话,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林泽远就道:“端菜的事情你不用去了,我早就准备好了端菜的服务员,那不,她已经来了。”随着林泽远的调侃,满是青春朝气的林颖儿就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的她,突然发现好几道目光都朝着自己看了过来,脸就不由得一红。不过当她看到满脸带着坏笑的王子君之时,顿时大声地喊道:“王子君,你欠我的钱还没有还呢!”实际上林颖儿真的冤枉王大书记了,王大书记,根本就没有讥讽的笑她。
不过这一喊,顿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王大书记身上,看着王老爷子和林泽远看来的目光,王大书记也只有挠挠头道:“回家的时候就剩了一个车票钱。”
在众人善意的笑声之中,林颖儿跑着去端菜了,不过王大书记的苦难,并没有因此而过去,看着一张张朝着自己看来的目光,王子君没有办法,就将自己记忆之中的东西捋顺了一番,然后轻轻地说了出来。
王子君的话,开始的时候,众人还淡淡地听着,但是随着王子君讲的不断深入,林泽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而且还不时的轻轻点头。
等菜上来的时候,王子君差不多正好说完。林泽远最后一个从沉吟之中清醒过来,他一脸郑重的朝着王子君看了两眼,这才感慨地说道:“王书记,不得不承认,你在思想上,是超越了我的。”
对于这话,王子君可是没有办法回答,他王大书记此时只有苦笑,心说我还是不能和你相比,毕竟我说的这些,有一些都是你在江省之中主政时提出来的。
第0134章 朝拜你的人这么多
菜很快就做好了。今天的菜样明显丰富多了,老爷子特意安排的。这老爷子官位越当越大,脾气却仍然不改,时时不忘小米加步枪的年代,好在王家的晚辈对老爷子吃水不忘挖井人,艰苦朴素不能丢的家训也习以为常,每次的家宴都是在精致上下功夫,却不敢大肆铺张浪费的。王大书记高谈阔论了一番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低调得很,除了吃菜,还是吃菜。
因为有林泽远参加的原因,这次家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酒足饭饱之后,林泽远就客气的向老爷子告辞了,领着撅着嘴的林颖儿告辞而去。而因为有林泽远在场,王子君欠林颖儿的钱,林颖儿自然没有办法提及,躲在父亲身后调皮的冲王子君挤眉弄眼。
“现在,省里的局势,真是越来越难把握了。”王解放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呷了一口,幽幽的感叹道。
此时坐在家里喝茶的,都是王家的自己人,因此,他才无遮无拦的发出这样的感慨,如果林泽远没走,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王解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王子君心中清楚的很,眼下省里的形势是林泽远逐渐掌握了主动,夹在省长和自己哥哥之间,王解放越来越难做。
老爷子神色淡然,就像没有听到王解放的话语一般,而王光荣想要说话,最终却只是嘴唇碰了碰,什么也没说出口来。苏顺新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完,对王解放也是无法关注。
王子君将手里的茶壶放下,见家里的气氛有点压抑,就淡淡地说道:“申生在内亡,重耳在外存,既然省里风起云涌,浪大滔天,二叔,我冒昧的说一句,你何不离开江市,主政一方去呢?”
正闭着眼的老爷子,突然睁开了眼眸,看向王子君的眼神,诧异之中多了一丝欣慰。他喜欢这个孙子,也很看中他,但是,对于孙子能有这般的远见卓识,还是觉得很吃惊。
王解放抬头朝着王子君看了一眼,一本正经道:“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有顾虑,我怕下去之后,想再回来占个位置就不容易了!”
王解放的心思,王子君明白,老爷子、王光荣等人都明白,王解放在省人事厅副厅长排名第一,时机一旦成熟,弄个人事厅的一把手,那几乎是顺理成章。对于这个位高权重的人事厅厅长,他不想放弃。
“二叔,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看得更长远一点,现在在用人上,上边越来越注重基层经历和主政一方的经历,你要是一直窝在机关,从这里下功夫的话,您的路,就会越走越窄的。”王子君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路,越来越窄。
这几个字,就好似打在了王解放的心肺之上,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郁闷之中。
看着犹豫不决的王解放,王子君没有再开口,作为一个侄子,王子君觉得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王解放能不能走出固步自封的小圈子,那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和老爷子那里的午饭相比,王光荣生日的晚宴上,王光荣则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在江上人家的大包间里,不但有省委办公厅的大小干部,还有张松年、窦明乐等几个和王光荣走的比较近的同学。
王子君对于这些来客一律笑脸相迎,叔叔伯伯的叫个不停,但是事实上,他真正注意的却只有一个窦明乐。
“子君,事情已经办成了。”在王子君来到窦明乐眼前倒酒时,窦明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这就是为官之道,送人一份再大的人情,你也不能理直气壮,更不能因此高高在上,你千万得稳住了,轻描淡写的说,否则,这被巴结之人就会不舒服了。听窦明乐随意的说完,王子君脸上笑得越发灿烂,重重的冲窦明乐点了点头,脑子里冒出来魏晓金那张趾高气扬的脸。
这一次,非得让你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从进站的客车上下来,王子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长长的伸了伸懒腰,就朝着汽车站外走了出去。
说实话,王子君今天真不愿意回来,这几天,他充分领略到了秦虹锦的温柔,很想在秦虹锦温暖的小巢中多呆几天,不,应该是缠缠绵绵呆几年,用秦虹锦跟他耳鬓厮磨时的呓语来说,就是你是疯儿我是傻,只是,作为乡里的党委书记,他无法在这个温柔乡里缠绵,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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