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石猫
“看来老一也不想当阮书记的出气筒啊!”小吴感慨了一声,就慢慢的开着车,在有些拥堵的道路上,继续清理占道经营。
十几分钟之后,广场上喇叭响了起来,明亮的射灯打开了,一个个领导登上了亮如白昼的主席台。而作为这次晚会主持人的东埔市市长祝于平,更是开始了例行的嘉宾介绍。
“看,那个不是王市长么?他怎么也在主席台上?”老何指着主席台上站的王子君,轻声问道。
不过小吴此时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将目光落在自己偶像身上的他,激动不已:“吕老可比照片上精神多了,怪不得能够白手起家呢!”
老何对于这种不能连接的话,觉得心中有些暗笑。他朝着吕老的方向看了看,就和小吴道:“你看王市长和吕老挨的那么近,是不是等一会要宣告那个投资百亿的项目啊!”
“我看不像,毕竟这是焰火晚会。”小吴看着自己的偶像,目不转睛的朝着老何道。
而就在他们两人谈论之时,台上领导的讲话也开始逐个的进行。也许是知道下面的人大部分的心思都在焰火上,所以这次讲话的人讲的都不太长。只是十多分钟的时间,被安排了发言的领导,就已经讲完了。
在胡一峰大声的宣布焰火晚会开始的声音之中,一束束亮丽的烟花在广场上升起,瞬间黯淡的灯光,也让这本来美丽的焰火,更增了几分的魅力。
“老何,咱们左边有个卖红薯的。”小吴偶尔一回头,发现情况了。
老何扭头看了看,沉吟了瞬间道:“人家应该也是看焰火的,反正晚会已经开始了,咱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小吴点了点头,目光从偶像身上转移了一下,不觉就落在了市委书记阮震岳的身上,虽然离得不近,但是小吴依旧能够看清阮震岳的大部分表情。看着昂首而立,面色严峻的阮震岳,问老何道:“老何,我怎么觉得咱们阮书记现在比烟花还要寂寞呢?”
阮震岳回到位于东埔市委家属院的家里时,已是夜里的十一点了。虽然他此时身上很是疲惫,但是让他更累的却是他的心理。如果一切都按照他想象的发展下去的话,他说不定依旧精神振奋。
可是现在,他只是感到无比的劳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而这种意料,更是让他有一种当头一棒的感觉。虽然这种压力,绝对不会将他压倒,但是他怎么都感到有些不舒服。
不止一次,他觉得自己和王子君就是天生的对头,而现在,他的这种感觉变得更加的强烈,如果不是王子君这次强势的出现,这次经贸洽谈会本来就应该会是他的舞台。
可是现在这场舞剧已经落幕,他才知道这场舞剧他并不是主角,如果硬要给他自己按上一个角色的话,他不认为自己是第二副主角,他更觉得自己像是个跑龙套的。
将一切都准备好了,而后呢,登台唱戏的却换人了。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想想刚才的宴席上,自己给吕老头儿倒酒,那老头儿居然笑着说,阮书记别客气嘛,来日方长。
那一刻,阮震岳只觉脸上非常难堪,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琢磨着吕老头儿的话,感觉意味深长。这来日方长的“来日”是哪日?恐怕就是他跟王子君签约之后,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那天吧?
“阮书记。”司机见阮震岳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犹豫良久,终于开口提醒道。
从不舒服之中惊醒过来的阮震岳,在朝着司机看了一眼,这才笑着道:“小郑,今天辛苦你啦。领导都还在宾馆里住着,你明天还得六点半来接我,另外今晚不要关手机。”
“阮书记您放心,我一定随叫随到。”司机对于阮震岳的客气,可是似乎不敢怠慢,在表了几句忠心之后,才在阮震岳的催促之中离开了阮震岳的家门。
看着飞驰而去的车子,阮震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推开家门,迈步走了进去。
悠扬的乐曲,正奏着阮震岳熟悉的乐调。但是此时此刻,阮震岳却极不想听到这个叫欢乐颂的调子。他朝着客厅一边走,一边随手将那正卖力的播放着音乐的音响给随手关掉。
“震岳,你难道连一首曲子都听不下去了么?”穿着薄薄纱衣的曹真儿,从躺着的沙发上斜坐了起来。
灯光下,曹真儿穿着睡衣,头发蓬松,很有几分娇媚。但是再看看曹真儿嘴角的怒意,阮震岳刚刚在心里慢慢升腾、弥漫的那种温润,顷刻间冷却了,凝固成一团凉凉的、硬硬的东西,哽在胸口。
“我有点累了,明天还要去宾馆,想要休息了。”沉吟了瞬间,阮震岳最终还是平静地说道。但是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火焰,却是变得越发地浓烈!
“你累得不是身体,而是心。”曹真儿轻轻的来到阮震岳的身前,朝着他浑身上下看了一眼,接着沉声地说道:“你这般的模样,如果让爷爷他们见了,我想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选错了人,你是阮震岳,怎么能够像一只斗败的鹌鹑呢?”
阮震岳的身躯晃了一下,晃的幅度很小,小的只有阮震岳这个主人才能感觉得到,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的心中充斥了愤怒,冷冷地看着曹真儿的他,在沉吟了瞬间之后,恼火地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这是你的话么?”曹真儿不但没有后退,而且还上前一步道:“逃避是懦夫!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一个王子君就把你吓怕了的话,以后的官场你就不用混了,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地方种田去吧。”
第0733章 马脚总算露出来了
面对曹真儿的针锋相对毫不相让,阮震岳直觉胸口一下子就被堵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有一点阮震岳是清楚的:不管你在仕途上走顺风船还是逆风船,都不能因为婚姻添乱。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尚且弄不好,还怎么齐家治国平天下呢?动不动就后院失火的人,是没几分本事的!
再加上曹真儿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兰心慧质,温柔娴淑,一个大家闺秀应该具备的素质都具备了,他更不好说什么。没有人明白他内心的苦楚,看上去他阮震岳永远都是春风满面,但是实际上的婚姻,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阮震岳自己知道,在感情上面,他一直灰着心思。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带着几分沧桑意味来东埔赴任的,尽管这次空降是很多人羡慕的,承载了很多老前辈的希望。
但是,他仍然觉得他的生活糟透了!他却只能将满腹的苦水,同他的领导艺术、自身涵养等等,一股脑儿的包裹在长满脂肪的肚皮里,不能晃出来一星半点儿,他的一言一行,关乎形象啊。
刚来东埔的时候,几个老人一定要他把曹真儿一块带来。像他这种从上面空降的领导干部,只要没有带夫人来赴任,都会被称为飞鸽牌干部,迟早要飞走的。但凡带着夫人一块来的,多少会落得些好口碑。但是从阮震岳的内心来讲,他倒是渴盼着曹真儿只要来几天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还得回到京城去。
现如今流传着几句关于领导干部的顺口溜,说是领导干部夫妻分居,领导交流,汽车费油;丈夫潇洒,妻子风流。阮震岳并不想有什么艳遇,他只是不想同曹真儿吵,不想听她听,不想听她嚷,能清静的回家睡上一晚,他就知足了。
可是今天,又是旧戏重演了。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这些话,无非是互相折磨。怒气慢慢压下的阮震岳,脑子里一片茫茫然,好一会儿才清醒,感觉自己像水罐里装了半罐沙子,晃荡了一下,一片浑浊,沙子半天才慢慢沉淀下来。
到卫生间草草洗了一下,阮震岳就准备回卧室。可是,还没等他走到卧室门口,就听曹真儿在背后不无讥讽的挖苦他:“遇到矛盾,人家都是迎难而上,千方百计的解决了它。你呢,你就甘心当个缩头乌龟,只会逃避吗?!”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阮震岳扭过头,冷声的朝着曹真儿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啊?”曹真儿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讥讽:“真不知道当时几位老人家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你这么一个人来,我告诉你,一个人就算是天之骄子,也不可能一辈子坦途,只有磨炼,才能让你走得更远!”
曹真儿这些话的意思,阮震岳清楚的很,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甚至他一度以为,自己是棵把根深深的扎进岩石里的青松,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可是现在,一个离任的王子君却总是阴魂不散,一次次有形无形的交手,让他有一种错觉,自己根本不是青松,来自对方强大的压力根本就不是能够回避的,自己也有必须得弯腰的时候。
阮震岳为此感到深深的不安。他越来越有一种奇怪的联想,觉得自己在王子君面前就像一只潜伏抑或藏匿在洞口的老鼠,躲闪、逡巡、窥探、怯懦、狡狯、阴冷……时时处处都得防备着王子君冷不丁的出手,弄得自己紧张兮兮,呼吸急促,身子就像虚脱了,什么味道都有。
慢慢的吞咽着内心里的苦涩,阮震岳毕竟是阮震岳,抬起头朝着曹真儿冷冷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了。”
“光知道有个屁用!虽然王子君很强,而且强得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今天的事情真是连我都没想到。不得不承认,此人非同一般哪!”曹真儿当着老公的面,毫不吝啬对另一个男人的赞美。
阮震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曹真儿说完。
“你也不用垂头丧气的,这次经贸洽谈会还是比较成功的,从这点来看,最起码你是组织有功,更何况,东埔市的招商引资额创历史新高,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唯一不太愉快的是,王子君这家伙抢尽了风头,把你的光芒给遮盖了!”
对于曹真儿接下来说的话,其实阮震岳早就想到了,可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光芒被别人所掩盖,他更不想成为衬托明月的星星。
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客厅的茶几下面拿出来一根烟,曹真儿在看到他将烟拿出来的瞬间,眼角露出了一丝明显的厌恶。下意识的想要开口的她,眉头微蹙着,张了张嘴,还是把就要出口的话给咽回去了。
渺渺的烟雾,在房间里缓缓地升起,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明一暗的烟头,像鬼火似的。曹真儿跟进卧室来了,见老公一副焦头烂额,满脸愁苦的模样,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因为阮震岳在卧室里抽烟吵架。
“我有的是机会。”在将烟卷重新摁入烟灰缸的时候,阮震岳已经恢复了平静。
曹真儿挥手扇了扇自己身边的烟雾,然后淡淡地说道:“是,你有的是机会,而且还有大把的机会。虽然这次交锋之中你败在了王子君的手上,但是你有王子君所没有的支撑,你有他所没有的人脉,只要你不被自己打垮了,我相信,王子君会永远呆在你的胯下。”
曹真儿说得斩钉截铁,阮震岳沉默着一言不发。想到自己身后强大的支撑,心烦意乱的阮震岳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仕途就像坐火车,只要邻座手脚规矩就行了,免得你偶尔打一下瞌睡他扒你的钱包;工作中,只要自己为官一任,弄几个让人侧目的政绩就行了,何必在意这个温文尔雅的同僚王子君是个什么人呢?自己能不能上位,王子君是无法干涉到的。
可是,有些事情,却是没有办法回避的。再碰上王子君,自己有把握扳回一局么?
“王子君虽然这次光彩无比,但是实际上,他也露出了自己的破绽。”曹真儿好似一个能够明白别人心思的魔鬼,在阮震岳刚刚生出一丝软弱的瞬间,她带着一股诱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被曹真儿这句话勾起兴趣的阮震岳,目光陡然收缩了一下,朝曹真儿走了一步,沉声地问道:“王子君有什么破绽?”
“玄绿集团这次投资一百亿去罗南市,你知道为什么么?”曹真儿虽然在反问,但是她并不等阮震岳的回答,而是接着笑道:“这年头,有钱的投资商,在各地都像财神爷一般的被供着,像老吕这般的人,更是财神爷中的财神爷,他要是说一声有个大项目准备投资,别说你们各个地市了,就是各省恐怕都会派人挤破头的去找他谈。你说,他犯得着为了一个王子君,一个穷罗南,弄它个热脸贴个冷屁股么?”
这当然不用,阮震岳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曹真儿说下去。
“我已经从吕征平那里打听清楚了,老吕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讨好一个人,一个年轻漂亮却不能小视的女人!”曹真儿说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英雄惜英雄的模样道:“这个女人就是君诚集团的秦虹锦。”
君诚集团的秦虹锦?这个名字阮震岳并不陌生,他目光看着曹真儿,已经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秦虹锦并不容易对付,她的君诚集团在国际上都有很大的影响。”阮震岳在曹真儿的不远处缓缓坐下,嘴里带着一丝犹豫地说道。
“无论是什么,都大不过法律!”曹真儿带着一丝傲气地抬起头,声音越加的冰冷。
阮震岳心里一寒,他明白曹真儿的意思。君诚集团虽然巨大,但是越是巨大的东西,越是弱点多,而一旦破其一点的话,再强大的东西,也会功亏一溃的。
“嗯。我听懂你的意思了!”心神不宁的阮震岳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躺在这张夫妻俩共同的床上,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一瞬间全部复活了。他伸手去扳曹真儿的肩。
“别碰我!”曹真儿肩膀一甩,呼地一下把他扒拉开了,“我看不起胆小懦弱的人,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阮震岳终于愤怒了,扑过去,压着女人,扯她的衣服。曹真儿被闷在他身下,呜呜地叫着挣扎。阮震岳本来兴趣索然,却强迫自己兴奋。任凭曹真儿如何挣扎他就是不肯放开他,而是粗暴地揉搓她亲吻她。过了好久,女人终于力气耗尽,一动不动了。他却是自欺欺人,想像着女人被降伏了,他骑在女人身上,尽量夸张着男人的勇武和尊严。
曹真儿躺在床上却像一具僵尸,冷冰冰,死巴巴。阮震岳下了床,跑到卫生间,一任冷水冲洗自己,一时鼻腔发酸,涕泪横流。一切都糟透了,工作上不顺心,妻子冷得像条死蛇,人一辈子,再怎么风风光光或者浑浑噩噩,家总是最后的归宿啊。
第0734章 领导打个喷嚏 属下都感冒了
站在罗南市入市口,王子君不停地看着手表,虽然神色依旧平静,但是在王子君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的董智滨却明白,王书记现在有点急了。
从东埔市回来已经四天了,在商贸洽谈会上王书记一系列的大动作,再次震惊了整个罗南市。孤烟山风景区两个亿的投资,不老康集团在罗南市建设分厂一投资就是五个亿,而且这个分厂还是和三清观进行合作的,更不要提那上百亿投资的科技园区了。
一个个让人侧目的成就,让多年不在全省露过脸的罗南,一跃成为了整个山省之冠。现在,随便到街上转一转,就连街上修车、蹬三轮车的都知道,这一次罗南之所以在投资总额上没有占第一,那是因为王书记顾忌和东埔市众人的情谊,这才没有当天就把那个上百亿的项目给签了。
你不相信?那我问你,为什么王书记在经贸洽谈会的第二天就签下了这个合同呢,如果不是事先谈好的,这么大一笔投资,人家能签得那么爽利?再用你的脑袋想一想,如果王书记想经贸洽谈会前一天签了,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说到底,还是咱们王书记人厚道,仁义啊!
其实,这第二天和玄绿集团签订合作的合同,还真不是王子君的意思。在王子君想来,这件事情还是再缓一缓的好,可是他想缓,但是人家吕老等不及,出面督促了一下胡一峰和石坚昀,这两位山省的大佬虽然顾忌阮震岳的面子,但是面对如此大的一个政绩,权衡利弊,还是做出了决定。
签吧!这个命令不是给王子君的,而是给李贵年的。如果石坚昀将这个指示给王子君,王子君可能会推三阻四,给你找一堆理由,他索性不给他,你王子君是市委书记,经济工作是政府的事情,就不劳你市委出面了。一向都有点偏软的李贵年,此时哪会反对省长和省委书记的意见?他可没有王子君那么高的底气,二话没说,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把合同给签了。
更何况,李贵年本人也是非常乐意把这个合同尽早签下来的,挖到篮里才是菜嘛。
现在在罗南市,王子君的威望已经越加的拔高了起来,街头巷尾的人,更是说王子君给罗南市办了大好事。甚至更有人说王书记为什么不早来,如果早来两年,咱们罗南市就不是现在这种模样了,都是让那谁谁谁给害苦了啊。
作为王子君的秘书,本来就已经水涨船高的董智滨,现在是越加的有面子,就连前两天陆玉雄碰到他,也拉着他先聊了好一阵子。董智滨只觉自己的手背微微发痒,感觉陆玉雄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对于陆玉雄,董智滨一向缺乏好感,这么一个喜欢强势的人,在程自学的时候就有些桀骜不驯,现在王书记主政,恐怕他也不是那样容易雌伏的。
对于陆玉雄,董智滨很了解。陆玉雄在罗南市干了不少年,先不说在县里面的经历,就说五年的组织部长,四年抓组织的副书记,就已经让罗南市现在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处级以上干部是出自他的门下。
而陆玉雄在很多人的眼中,更是出了名的仗义,所以也有很多人愿意跟着他。当年程自学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对他就是一种放任的态度,只不过他当时羽翼也够太丰满,因此,在程自学的面前,他表现的还是相当的恭顺。
可是现在,王书记要将人事权利掌握在手中,那绝对就要和陆玉雄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毕竟陆玉雄是抓人事的副书记,他最大的依仗,也在人事任命上。
市委书记,抓组织的副书记,组织部长,几乎就是一个地方掌握人事权的三套马车,市委书记是一把手,自然掌握着主动,但是一旦抓组织的副书记和组织部长结盟,共坐一条板凳的话,说不定牌局就会发生变化,那对于市委书记来说将会相当的被动。
现在王书记虽然已经树立了不低的威望,但是要将人事权掌握在手中,通过组织部把自己的意图给贯彻下去,在不少方面,还要和陆玉雄进行一番争夺。
罗南市在人事任命上的蛋糕就那么大,有人吃的多一点,有人能吃的份额自然而然的就少了。人事权是稀缺资源,哪会有人甘心少吃呢?在这个时候,市委组织部长孙昭希的态度,就变得至关重要起来。
孙昭希会向着谁呢?
董智滨心里是没有谱儿的,虽然他觉得孙昭希向王书记投靠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支持一把手的工作,是可以堂而皇之地摆在桌面上的。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官场上的事情,那是没有理所当然的。
王书记来到罗南市差不多已经半年了,人事的调整,也变得势在必行。而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一个能够信得过的组织部长来撑场子,对于王书记是相当不利的。
“智滨,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不过在你临走之前,还需要帮我办一件事情。”王子君将朝着远方看了一眼之后,目光转向董志兵沉声地说道。
“王书记,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在您身边当秘书好,要不您再另派一个人去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让我再跟着您一段时间吧!”董智滨看着王子君的脸,诚恳地说道。
董智滨说的并不是客气话,此时的他,真的不愿意离开王子君的身边。虽然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是一个不错的位置,不但权力大,而且很容易出成绩。一年半的时间山罗高速就能够全面通车,到时候论功行赏,就算他不能一蹴而就,不能提拔到市级领导的地步,却也能够凭着这个政绩,更上一层楼的。
跟王子君当了一段秘书之后,董智滨是真的愿意跟着王子君就这么走下去。他觉得与其去那个高速管理局,还不如给王书记当秘书来得舒坦。
王子君笑了笑道:“行了,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高速公路建设是我来罗南市之后策划的第一个重要项目,关系到咱们罗南市以后的发展,我不交给你交给谁!”
有些事情,虽然彼此心中都明白,但是一说出来了,还是让董智滨深受感动,他明白这个时候,王书记并没有把他当外人。
“王书记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董智滨一脸感激的向王子君保证道。
“嗯,我亲自点的将我心里有数。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不过在你临走之前,我需要你帮我选一个秘书。”王子君朝着董智滨笑了笑,接着道:“范围你不必局限于市委办公室,市直单位,甚至是下边的县区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是选秘书,不是想找个拎包的。”
董智滨在感激王子君对自己信任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有点冒汗,虽然王子君给自己挑选的范围很足,而且要求也只有一个,但是想要挑出这么一个人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不论容易不容易,自己都要挑好。他心中同样知道,这也是王子君给了自己一个便利,一个和新秘书搞好关系的便利。
“王书记您放心,我会尽快办妥这件事的。”董智滨沉吟了瞬间,大声的保证道。
王子君笑了笑,刚要说话,却听手机响了起来,不过拿出手机的却是董智滨,他在朝着这个快要和自己分开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就沉声地说道:“王书记,是金秘书长。”
“你接吧。”王子君笑了笑,轻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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