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石猫
被称作聂顺朝的老者,乃是聂荣军同村的村民,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大声地道:“我……我那天正在给牛扎草。”
几声低低的笑声,在人群之中响了起来,不过只是瞬间功夫,那些笑的人都绷住了嘴。
“八月九日那天,你是什么时候去的聂附和家里面,又看到离开什么?”公诉人员脸色依旧严肃的继续着自己的问题。
叫做聂顺朝的村民,好似因为笑声变得有点紧张,他的手不经意间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沉声地道:“我和附和哥家住对门,我在家门口扎草,附和哥在门口吸烟,我们两个还说着话。”
“你们说什么话?”给郑啸楠辩论的律师,这个时候突然插口问道。
聂顺朝愣了一下,就朝着那人看了过去。齐呈豪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聂顺朝,沉吟了一下道:“证人请回答被告律师的问题。”
“我和……和附和哥说他们家老大的事情,我当时给附和哥讲让他放开心思。老大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为了其他的孩子,还是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弄毁了。”
“郑啸楠他们到聂附和家中的时候,你是看到的了。”公诉人员看着聂附和还要接着说谈话的内容,就沉声的向聂顺朝问道。
聂顺朝点头道:“是,我都看到了,不但我看到了,还有几个在街上坐着的人,都看到了。”
“那你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公诉人员朝着聂顺朝看了一眼,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当时我们正安慰附和哥,两辆车跑到了我们村里面,带头的就是这个人,他一下来,就气势汹汹的问附和哥家老大的家在哪里。附和哥还没有刚答应,那小伙子就要附和哥将他大儿媳妇叫出来。说是有事情要说。”
“我们一看这小伙子态度太狂,就都围了过去。那小伙子虽然见我们过去,显得更狂,在附和哥说不知道老大媳妇在哪里之后。他就说聂家老大欠他们公司一百万,找不到老大媳妇,那就让附和哥还钱。”
“附和哥那里去找一百万,再说他们这般空口白牙的要一百万,附和哥也不能相信不是。结果三两句没有说对,那小伙子就当胸给了附和哥一拳。”
“你看到那小伙子打了聂附和么?”公诉人员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所以在聂顺朝说完,就急切地问道。
“不但我看到了,很多邻居都看到了。那小伙子打了一拳还不算完,又紧接着对着附和哥的倒地的身体,狠狠地踢了好几脚。”聂顺朝说到这里,大声地道:“要不是他们这群孙子上车跑的比较快,我们聂家村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帮孙子给跑了,他一个大小伙子,打一个老头,算是什么东西!”
“聂顺朝,你看一看,现在在这法庭上,是不是有打了聂附和的人?”公诉人员朝着四周一指,大声地问道。
聂顺朝根本就没有犹豫,朝着郑啸楠一指道:“就是他个孙子,要是他不跑,我们村的老少爷们怎么都摁吧了他!”
“老头子,你骂谁,你他娘的再骂一句,老子劈了你,你敢骂我,你他娘的敢骂我!”就好似疯了一般的郑啸楠,大声的咆哮着,他整个身子,更是有点疯狂的想要向聂顺朝冲,如果不是被后面的两个武警紧紧地抓住,说不定他就能冲到聂顺朝的面前。
“肃静,肃静!”齐呈豪敲了敲法槌,示意法庭平静下来。但是那郑啸楠还是在咆哮,又跑来了两个法警,这才让他平静了下来。
对于聂顺朝的证词,齐呈豪也看过,他心中清楚,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这一套证词,就能够证明郑啸楠有罪。
“聂顺朝,我问你,当郑啸楠和聂附和发生冲突的时候,我的当事人是不是情绪很激动,在没有动手的时候,聂附和是不是用言语刺激了我的当事人。”在法庭重新平静下来之后,为郑啸楠辩论的律师,轻轻地走过来问道。
聂顺朝沉吟了一下,这才道:“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当时附和哥是和这小子吵了起来,不过就算是再吵,他也不能打人不是,更何况以附和哥的年龄,都可以当他的爷爷。”
那带着金丝眼镜的律师,没有接着再问下去,好似他所有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了。而就在聂顺朝回答过这个问题之后,坐在旁听席上的郑啸栋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随着聂顺朝的离去,又是一个证人走到了台上,这个证人也是聂家村的村民,他和聂顺朝基本上说的差不多。而那位带着金丝眼镜的律师,同样问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随着证人的作证完毕,作为公诉人的检察院工作人员开始了最后的法庭陈述,这位公诉人员穿着一身简洁的西装,朗声地念着自己的陈述:“……根据以上事实,我们认为郑啸楠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名成立,请……”
江小荣就坐在离郑啸栋不远的地方,此时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虽然她忍着自己心头的激动,但是她的身躯,还是在不断地颤抖着。坐在他身边的饿任雁彤能够感受到自己二姨的激动,能够感受到此时她的心情,能够理解自己二姨这个平凡的女人,此时的感受!
虽然二姨夫的事情,依旧没有解开,但是只要是郑啸楠被法办,那对于二姨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安慰。而这一切,好似就要在眼前揭晓。
“尊敬的审判长,各位审判员,对于我的当事人对于聂附和老先生造成的伤害,我深感遗憾。”带着金丝眼镜的律师,轻轻地上前走了一步。他在请轻轻地躬下的身子抬起的时候,接着道:“我们愿意为聂附和老先生的去世造成的一切损失,负上应该担负的经济责任,但是我的当事人是一个病人,他当时对于自己的行为,并不能控制,作为一个限制行为能力人,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律师说话之间,就将一份证明向上一递道:“我的当事人有间歇性精神病,平时的时候,和好人差不多,但是一旦受到刺激,他的精神病就会发作。作为一个限制行为人,在发病期间的作为,按照我国法律的规定,是可以免负刑事责任的。”
“刚才几位证人,也都证明了我的当事人和聂附和老先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而正是这激烈的冲突,让我的当事人精神病发作,这才出现了和聂附和老先生发生肢体冲突的行为。如果不是受到刺激发病的话,我的当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先生动手。”
本来平静的法庭,瞬间更是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律师,看向了已经递到了齐呈豪的手中的那份证明。
齐呈豪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真的来了一个惊天的大逆转。他看着那份标明是今年三月份开具的间歇性精神病证明,以及证明者留美博士,山垣市精神病医院资深专家孙尧寿交教授的亲笔签字心中就好似兴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间歇性精神病,原来郑啸栋是在这里等着呢,怪不得这些天来,他一直都不急,原来他手中竟然握着这么一张牌。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犯病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自然也就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至于物质的赔偿,作为罗南市首富的郑啸栋,又岂会在乎那么一点点的钱。
“郑啸楠不是精神病,审判长,您不要听他的,他不是精神病,那证明是假的!”坐在旁听席上的江小荣,就好似从万丈悬崖上失足一般的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的朝着齐呈豪喊道,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整个人满是疯狂的味道。
任雁彤紧紧地抓着自己的二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结果。间歇性精神病,她看着那个已经在自己面前昂起的光头,心中充满了不信。
可是不信又如何,人家已经拿出了证明,他们就算是不信,又能够说什么呢?
“这位女士,您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这份有著名的精神病专家,从美国斯汀丹堡大学留学归来的,我省精神病学的权威之一孙尧寿教授开具的这份证明,您却不能不信。”带着金丝眼镜律师朝着那封已经重新放在了齐呈豪面前的证明信一指,脸上带着一丝傲然。
江小荣呆在了那里,她的双眼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她的这种神情,无疑是给了她现在心情最好的诠释。
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江小荣,心已碎,心已伤,心已死!
为了丈夫的死,这个女人执着的奋斗,她为了还自己一公正,不惜离家千里到京里去找还没有上任的王子君。她为了这个公正,不惜抛去自己所有做人的脸面,奋声疾呼!她为了这个公正,不惜东躲西藏,最终还为此搭上了自己公公的性命。
而就在这一切都要露出曙光,她终于先还自己公公一公正的时候,却有了这么一个证明!
她不相信,她不接受,她不能面对!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但是一切,都不依江小荣的意志为转移,法律只相信证据,现在郑啸栋能够拿出精神病专家开具的证明,那么法律就必须接受这个证据。
接下来发生的什么,任雁彤都没有注意,她看着江小荣,心中暗自祈祷着自己的二姨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退庭的声音,最终还是传了过来,虽然任雁彤没有仔细听,但是从那些人带着胜利的笑容的脸上,她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对于任雁彤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她现在要的,是让自己的二姨重新好起来。
“江小荣女士,对于聂附和老人家的死,作为郑啸楠的哥哥,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你们进行补偿,以表示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最深的歉意。”带着一脸低沉之色的郑啸栋,郑重的来到江小荣的面前,很是正式地说道。
本来好似呆滞的江小荣,在这一刻陡然清醒了过来,她就好似疯了一般的扬起手朝着郑啸栋打了过去,嘴中更是大声的嘶嚎道:“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杀人犯,是你杀了我公公,是你杀了我丈夫!”
对于江小荣好似疯了的这一掌,郑啸栋很容易就能够躲开,但是他没有躲,只是然任由这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江小荣的疯狂,让维持秩序的法警,快速的将她和郑啸栋给分离开来,而那位跟在郑啸栋身后的金丝眼镜律师,此时却沉声地道:“郑先生,您当庭受到攻击,我们可以告她们。”
“不用了,我了解江女士现在的心情,如果耳光能够赎罪的话,我宁愿为我啸楠躲让江女士多打几个耳光。”一阵沉痛的郑啸栋,刹那间好似生出了无限怜悯地说道。
一阵的闪光灯,刹那间亮了起来,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的记者,开始蜂拥的朝着郑啸栋走了过来,他们热情地叫着郑啸栋的名字,对他提出一个个问题。
看着这一切,任雁彤的心中无尽的悲凉,她实在是没有勇气留在这里,拉起自己那已经恢复了平静的二姨,任雁彤轻轻地朝着法庭外走去。在走出法庭的瞬间,任雁彤又看到了一个笑脸,一个属于胜利者——郑啸栋的笑脸。
第0657章 一切才刚刚开始
宋益民看着法院院长吉紫光的笑脸,心中有一种将这张脸扇碎的冲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本来胜券在握的事情,竟然会以这种结果收场。
间歇性精神病,去他妈的间歇性精神病。这郑啸楠如果有病的话,老子现在也有病。宋益民此时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怒意,但是他尽管怒意如潮,却不能发作出来。
他是政法委的书记,他同样需要尊重法律。在将那份吉紫光拿来的证据看了两眼之后,他轻轻的朝着吉紫光挥了挥手。
这件事情的变故,可以说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没有这场胜利,他要推动政法系统人事改革的计划,就成了空想。不但如此,他在政法系统的掌控力,也将会变得越加的削弱。
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该如何向王书记交代。想到自己信誓旦旦的向王子君保证不会出问题的情形。宋益民的心中越加的难受,同时他也想到,在罗南市,还有一个人将要面对比他更大的压力。
毕竟郑啸楠是年轻的市委书记让抓的,郑啸楠这件事情,已经被几乎整个罗南市都认为是新任市委书记和对方进行的一次关系到罗南市政局变化的大碰撞。而这个结果,无疑是告诉了所有人,人家技高一筹,王书记一败涂地。
随着这件事情的发展,相信各种各样的压力,将会犹如潮水一般朝着年轻的书记涌去,刚刚树立了自己权威的王书记,将要受到那些不甘雌伏之人的挑战。
这些挑战,虽然早就存在,但是却被王书记由抿孤铁路项目形成的威信压着。而这件事情绝对就是一个突破口,那些反对者将随着这件事情,从四面八方朝着王书记涌去。
“咚咚咚”
轻轻地敲门声,打破了吉紫光办公室的平静,随着敲门声走进来的,是宋益民的秘书,他朝着宋益民打了声招呼,就朝着窗外一指道:“宋书记,您看。”
宋益民顺着秘书的手指,朝着窗外看了过去,就见在窗外。两个女子正被一辆警车拦着。在一个警察亮出了一份文件之后,就有两个女警拥着那个年龄大的女子往警车里走。而那年轻的女子,就好似疯了一般的去拉那年龄大的女子。
这个年龄大的女子,宋益民认识,她就是江小荣。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宋益民心中怒气升起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秘书看了一下来电的号码,轻声地道:“宋书记,是公安局何局长的电话。”
宋益民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接何进钟的电话,但是很快冷静下来的他,还是从自己的秘书的手中拿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何进钟的声音,依旧如以往那般的平静温和。但是今天,宋益民听着这声音感到无比的刺耳。
“宋书记,我是进钟,我有些工作想要向您汇报一下,您现在方便么?”
宋益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重新镇定了下来,有道是输人不输阵,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何进钟面前有任何软弱的表现。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到最为正常的程度,他这才笑着道:“进钟局长,我现在正在紫光院长这里检查他们的党员廉政建设情况,如果你不太急的话,下午你到我办公室吧。”
“那好,宋书记,咱们下午见。”何进钟声音之中没有丝毫变化,好似并不知道宋益民为什么要到法院一般。
宋益民对于何进钟这种隐忍功夫,心中有些佩服,他在沉吟了一下,这才沉声地道:“进钟局长,刚才我看到你们局里面有人将江小荣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有这回事么?我问一下,等一下给您汇报宋书记。”何进钟说话之间,就挂断了电话,好似真的要就此事问一下再说。可是了解何进钟的宋益民,此时心中却冷笑不已,他根本就不相信,何进钟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如果没有何进钟的命令,公安局的人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有丝毫的动作。
当宋益民放下电话之后,窗外的警车已经消失了,只有那个年轻的女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女子孤单的身影,宋益民的心中很是不好受,他明白人家明里面虽然是要抓江小荣,但是实际上,却是对着他,对着王书记的打脸。
“宋书记,我调查了一下,人是治安管理支队带走的。”何进钟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宋益民没有开口,只是等着何进钟讲下去,此时的他心中很是清楚,何进钟既然敢在法院门口将人带走,那就一定有应付他的理由,自己就算是在这件事情上追究,那也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
“宋书记,江小荣的行为,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依照法律规定,治安管理支队要对江小荣这种违法行为进行处理。”说到这里,何进钟有点硬邦邦地道:“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法律之外。”
宋益民明白,这句话何进钟是说给他听的,但是此时的他,很想大声的质问何进钟,你既然敢说这句话,为什么郑啸楠会平安无事,而作为受害人的江小荣,又会变成这样一个样子!他很想质问何进钟,你的良心,你的正义感在这个时候都到哪里去了!可是这一切质问,只是充斥在他的心中,并没有质问出去。
他知道,对牛弹琴的事情,做了只是自取其辱,他不是那种喜欢自取其辱的人。
对于何进钟的解释,宋益民只说了三个字,那就是知道了。然后直接挂断电话的宋益民,在朝着吉紫光看了一眼之后,就走出了法院的大门。
当宋益民赶到王子君的办公室的时候,王子君就已经得到了这次审判的结果。坐在办公桌前的王子君,神色依旧是那么的从容,好似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益民书记来了,坐吧。”王子君朝着宋益民一摆手,轻声地说道。
宋益民来到王子君办公室之前,心中想了无数的结果,他想到年轻的书记会想他咆哮,想到了年轻的书记会劈头盖脸的大骂他一顿,更想到了年轻的书记可能对他是一阵冷言冷语,然后让他离开。
而此时年轻书记如沐春风的笑容,却让宋益民更有压力,他知道这次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危害,大不了他的计划推展不了,他在市政法系统的威信再降低几点。
但是仅此而已,而对于年轻的王书记来说,这件事情,却代表着王书记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将要受到就打的打击,而本来就不稳的罗南市局势,将会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王书记,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这件事情……”
没有等宋益民说完,王子君就轻轻地摆了摆手道:“益民书记,这件事情,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你做得很好!”
宋益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虽然知道王子君不是在讽刺他,但是他的神色之中,依旧很是不自然。
“法庭是不是已经证明了是郑啸楠伤害了聂附和,以至聂附和死亡?”王子君扔给了宋益民一根烟,轻声地说道。
“是,不过王书记,郑啸楠现在被证明有间歇性精神病,所以法院现在根本就判不了郑啸楠的罪。”宋益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嘴中带着一丝丝不甘心地说道。
王子君笑了笑,接着道:“你觉得郑啸楠有病么?”
“没有病。”宋益民冷笑一声,大声地道:“我知道郑啸楠有些年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间歇性精神病,他现在以犯罪,倒是有了病,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虽然他们能够拿出证明,但是只要咱们沿着证明查下去,我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做事也不会万无一失。”王子君说到这里,接着道:“那份证明的复印件你那边有没有?”
对于这份证明,宋益民手中当然有准备,他当下就将自己复印的那份证明的复印件,轻轻地放在了王子君的面前。
“你不能进去,王书记不在?”急促的声音,这个时候,从外面传了过来,随着这声音,就听到走廊外面一阵的混乱。
“我刚才问了,你们王书记就在办公室,他亲口答应给我说的我二姨没有事情,为什么现在我二姨又被公安局带走了,我要问问他,他这个罗南市的市委书记是不是说话不算话?”女子带着嘶喊的声音,传进了王子君的办公室之中,虽然隔着门子,但是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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