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石猫
大院里的这一幕,已经不知道惊动了多少人,楼台上,窗户内以及院子里,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当王子君的手和祝于平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的时候,一阵热烈的掌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王市长,欢迎回来!”
就好似口号一般的声音,在王子君的耳边回响,开始的时候,这声音只有几个人,但是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这声音就好似山呼海啸一般,在东埔市委市政府的大院之中,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欢迎回来!
看着一张张熟悉或者有点陌生的面孔,王子君就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克制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热泪,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尽管已经离开了,但是王子君觉得自己在东埔市的日子并没有白过,最起码,在东埔市之中,还有一些人记得自己。
“阮书记,他们这是借王子君回来向您示威呢!”在东埔市政府七楼的一个房间,偌大的落地窗户下,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阮震岳,正静静地看着刚才的一幕。
此时的阮震岳神色平静,对身旁这个中年人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但是,熟悉他性格的中年人看着阮震岳颤动的拳头,却能体会到阮书记的心情。
阮震岳觉得自己妒火中烧,作为东埔市的一把手,这些常委们居然以这般隆重的方式去恭迎一个已经去外地任职的前任市长,这让他耿耿于怀,试问,作为现任一把手,面对如此情景,他怎么能心安呢?
这些常委们不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的普通分子,他们是东埔市这条战车上滚滚向前的车轮,他们需要一个国王或者将军,率领着他们向前进。这一刻,阮震岳扪心自问,似乎到目前为止,他这个名誉上的首领,还没有从根底儿里彻底征服这些人!
别看这些家伙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但是,他们拜倒的,只是市委书记这个位置,而不是自己本身。这么一想,阮震岳越发地生气,不仅仅因为这些人不听他的话,变相的向他示威,更重要的,还是这个王子君根深蒂固的影响力,竟会如此之深!
“我说你呀,别胡说八道,王市长是咱们东埔市的老市长了,于平市长他们去迎接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咱们也过去吧!”阮震岳说话之间,迈步朝着房间的门快步走了下去。
什么什么?中年人明显一愣,脸上闪现出一丝狐疑的表情。按照安排,阮书记在办公室里等着王子君就行了,现在这般低姿态的礼让三分,演的又是哪一出呢?
这当官的心思,就像小孩子的脸,阴晴未定,你是没办法琢磨准的。看阮震岳朝着办公室外走出去的时候,他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孙国岭、吕和强、党恒……王子君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紧紧地握着手,他们并没有怎么多说话,但是在这握手之中的意思,很多人都懂。
祝于平等人几乎很是自觉地站成了一排,站在王子君身后的他们,就好似众星捧月一般,朝着市政府大楼走了过去。而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一些政府工作人员,仿佛觉得时光倒流,那个人依旧在主政东埔市一般。
“王书记,欢迎您来到东埔市,因为刚才有些事情要处理,迎接来迟,王老弟千万别介意啊!”满是笑意的爽朗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随着这声音,一脸笑容的阮震岳走了出来。
看到阮震岳,祝于平的眼眸飞快的闪了一下,再没有了别的变化。而孙国岭和吕和强等人的神色,也各自都发生了变化。
王子君看着这突然插入的阮震岳,心里有些不喜欢,好像自己正回忆着当年的美味,突然有一大堆垃圾摆在自己面前一般。不过把官做到这个份儿上,把虚伪这个政治家的基本功,早已经修炼得烂熟于心了,王子君看着这个满脸笑容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脸上也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作为地市的一边手,就算心里有千百个不情愿,该保持风度的,仍然得保持。
“阮书记,您太客气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来时没有打招呼,如果有什么打搅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海涵!”王子君伸出手和阮震岳的手握在了一起,笑着说道。
阮震岳的手掌宽大,握在手里给人一种很是舒适的感觉。再加上他一脸真诚的笑容,真有一种让人不觉生出好感的魅力。
“王书记,看您这话说的,您是咱东埔市的老市长,不论您走到哪里,都是咱们东埔市的人,东埔市是您战斗过的地方,是您的老根据地啊,您可得常回家看看。说实话,我就怕您不来呢。”阮震岳爽朗的一笑,朝着东埔市的办公楼一指道:“王市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里边请。”
阮震岳很是热情,只是这热情有点过头了,王子君配合默契的点头致谢,但是心里却明白,阮震岳骨子里透着的一丝傲慢和冷漠。
在待客室里,王子君和阮震岳以及祝于平等人纷纷落了座,在介绍了一下金田骆这个看似唯一的陌生人之后,双方就开始交谈起来。交谈的内容,大多是对东埔市的一些事情的回顾。
在这交谈之中,王子君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在阮震岳说话的时候,祝于平坚决不说话,而且两个人在话题上,好像有一点泾渭分明、格格不入的意味。
虽然不说,但是这里面究竟隐含着什么意思,王子君心里还是很清楚的。看着神情飞扬的阮震岳,沉吟了一番之后,决定开门见山,没有再兜圈子的必要了。
“阮书记,我这次来东埔市,一来是看望一下老朋友;这二来嘛,是有件事想向咱们东埔市求援一番。”
对于王子君的来意,阮震岳心里是有数的。此时听王子君如此一说,随即就哈哈大笑道:“王市长,您是东埔市的老领导了,什么求援不求援的,大家都是自家人,您这么说话可就见外了!您放心,只要东埔能帮得上忙的,肯定会全力以赴,绝不含糊!”
王子君的眼眸,慢慢的眯了几分,阮震岳的表态,不但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反而让王子君觉得希望更渺茫了。
“阮书记,是这样的,作为全省为数不多的几个不通铁路的地级市,为了能把抿孤铁路这个项目招揽过来,罗南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全市上下对这条铁路的建成抱了很大的期望。可是现在铁道部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以往规划的道路要改变一下,把从罗南市过境改成东埔市。这个消息差点让罗南市的领导干部成了众失之矢啊!这条路修不成,给罗南的五百万人民群众没法交代,因此,我这次来,是来求助的,希望咱们东埔市能帮帮忙,协调一下铁道部那边的工作。”
王子君说到这里,接着笑道:“东埔市的铁路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多一条抿孤铁路,那是锦上添花,但是这条路对于罗南市来说,可是举足轻重啊,还望阮书记多多支持。”
阮震岳眉头轻轻的一皱,沉吟了一下之后道:“王市长,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在铁路部门征求我们意见的时候,我也曾明确表态,希望他们按照原来的规划走。”
“但是呢,铁路部门说,鉴于经费以及其他方面的考虑,还是决定把路线改一下,让这条铁路从东埔市过境。为了此事,他们还和省里面主要领导打了招呼,主要领导要求我们全力配合铁路方面的工作。”阮震岳说的不紧不慢,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人家主动要过境的,并不是我阮震岳要让他过的,这话说得多么的颐指气使,干脆利落啊,要是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险些会被阮震岳的高姿态所感动呢。可是,在座的都是明白人,没有人会相信这种鬼话的。
对于阮震岳的推脱,王子君暗自冷笑,心说铁道部又不是抽了风,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确定下来的路线,现在莫名其妙的就改到你这儿来了?莫非你阮震岳以为自己是某种小说里的猪脚啊,巨躯一震,众神臣服?
心中虽然这般的腹诽,但是嘴上却也不好说什么。王子君知道,就算你心里门儿清,人家死活不承认,你又能怎么样呢?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再跟铁道部那边联系联系,看看还能不能按原来的方案来实施。”王子君说话之间,也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开始和祝平于等人叙旧。
阮震岳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和王子君等人交谈几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一般,努力的把气氛弄和谐了。
在东埔宾馆的接风宴席上,王子君在笑,阮震岳同样在笑。东埔市新旧两个掌权者,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好似让整个东埔市全部纳入了和谐之中。
“王书记,您是东埔市的老领导,对于东埔市的发展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从我的角度出发,我热切地希望以后您能多到东埔来,走一走,看一看,多提点宝贵意见。”阮震岳端起一杯酒,笑吟吟的朝着王子君说道。
王子君看着眼前这张看似真诚无比的脸,也端起酒杯和阮震岳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淡淡地道:“阮书记太客气了,不过从别人嘴里抢食的举动,还是有点太缺德了。”
王子君的声音不高,此时此刻能够听到他的话的,只有阮震岳。而在旁人的眼中,王书记和阮书记两个人正就某个问题交换着意见,相谈甚欢。
阮震岳轻轻地捏着酒杯,他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消失,在和王子君的酒杯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将自己所有的温尔文雅,统统的扔进了酒杯之中。
“我从小就喜欢一句话,王书记,现在不妨说给你听听。”阮震岳声音越加的低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压低了声音道:“我的是我的,你的同样是我的!”
阮震岳的话说得霸气十足,脸上的笑却是笑得恰到好处。
王子君将酒杯轻轻的一放,从烟盒里掏出来两支烟,扔出了一根给阮震岳,然后自己点上了一根,用力地吸了一口之后,王子君这才说了两个字。
“放屁!放屁的话说了不算!”
阮震岳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嘴角上挑,一时就觉得怒火中烧,扫视了一眼四周,还是把这怒意给压制住了。猛地吸了一口烟,寸步不让地问道:“那么敢问王市长,铁路部已经决定改道了,你又能如何?”
“你可以看。”王子君潇洒地弹了弹烟灰,然后淡淡地说道:“这世界上可变的因素太多了,有些事情,不到最后,怎么能妄自断言结果呢?一切皆有可能。但是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会针对我?”
第0633章 走一步 看两步
“天无二日,在山省,有一个出色的年轻干部就足够了!你说是不是?”阮震岳漠视着王子君,接着道:“更何况,你还挡了我的路!”
“是么?”王子君看着阮震岳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狰狞,声音也冰冷地道:“那就走走看。”
一道道笑容,在两人的脸上不断地绽放。而两个人的酒杯,又一次碰在了一起。而随着两人碰在一起的酒杯,酒席的气氛,变得越发浓烈了几分。
“来,让我们干了这杯酒,祝各位幸福万年长!”王子君将酒杯再次端起,大声的提议道。
在山垣市西郊的罗南驻省办,王子君见到了程自学等人。罗南市虽然是全省最穷的市,但是为了在省里面跑项目、跑资金,在程自学当市委书记之前,就已经有了罗南市驻山垣的办事处。
办事处的主任高配正处级,而且还挂着市委副秘书长的职务,由此足以反映出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不过此时,作为办事处主任的刘社军,此时却是满脸小心地站在会议室外,生恐出现什么声音打破会议室内的平静。
虽然罗南市的领导经常到山垣市来,但是一次来这么多的领导,而且是市委书记、市长和人大主任同时出现,除了来参加人代会,这情景还真不多见。
作为驻省城办事处的主任,刘社军自忖他这里是小道消息的万花筒。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刘社军绝对能掌握得门儿清。别说坐在会议室里的领导了,就算他听到铁路要改线的事情,他刘社军都忍不住想要骂娘!
作为驻省处主任,这件事情怎么跑成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太清楚了。这些在罗南的掌权人物,为了这个项目落成,也是满脸陪笑的求人,好不容易跑得差不多了,就这么出了幺蛾子,这不是拿罗南市当猴耍么?
领导不高兴,拿人撒气的可能性就太大了。尽管他在这里也算一方诸侯,但是在会议室的房间里,他却是官职最小的一个。更部何况,这些人,都是能决定其政治命运的!
“王书记,我去见了见一峰书记,一峰书记嘴上说,尽最大努力帮咱们罗南市争取,但是听他话里的意思,我觉得形势并不乐观哪。”李贵年的声音不高,精神显得十分萎靡。
作为山省的省委书记,胡一峰在市级干部之中,那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现在胡一峰对于这件事情的表态,可以说直接影响着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
程自学狠狠地吸着烟,他没有说话,但是很多人都明白他心里的感受。毕竟在省委被省委书记胡一峰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官方消息,但是在省委以及山垣市之中,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何市长,你那边怎么样?”王子君朝着何起锐看了一眼,接着问道。
何起锐的任务,是和京里的同学联系联系,看一看能不能通过这位同学做一做工作。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何起锐就一直在抽烟,此时听到王子君问自己,这才将手中的烟摁灭了,沮丧地说道:“王书记,我那同学一接到我的电话,就难为情的说,他去外地出差了,有心无力,帮不上咱的忙。”
何起锐没有讲明,但是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这同学分明是想躲他呢。能让这位在铁道部手握实权的司长这般的反应,那幕后推动这件事情的人,又该是何等的身份呢?
省里面没戏,部里面也没有戏,这么一个结果,能不能办成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本来就有些沉闷的会议室,此时的气氛越发地压抑了。
“王书记,昨天我见到了石省长,石省长对于咱们罗南市的情况很是同情,他要求我们一定不要放弃,争取把工作做好,但是在最后,石省长又说如果事不可为,就要从咱们省的总体大局出发。”陆羽雄坐在李贵年的旁边,淡淡地说道。
省委领导的表态,就好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坐在主座上的王子君,更是首先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
虽然话是三个人讲的,但是汇集成一句话,那就是省里面不支持,铁道方面更是指望不上。本来已经被罗南市看成是板上钉钉的铁路,现在很有可能会飞了。
“李市长,对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王子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沉声的朝着李贵年问道。
“这个……这个我听王书记您的。”李贵年在沉吟了瞬间之后,轻声的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我听你的,如果是放在别的时候,作为市委书记的王子君应该无比欣慰,但是现在,却是一种耍滑头的借口。抿孤铁路是整个罗南市的期望,而一旦从谁的口中说出放弃这两个字,那几乎都是罗南市的千古罪人了。
而现在李贵年就是想把这么一个难以决断的皮球,再次踢给了王子君。一旦成了黄花菜,就算有人骂,王子君这个市委书记也是首当其冲,难辞其咎。
“我来说两句。”程自学有点不满的朝着李贵年瞅了一眼,然后沉声地说道:“王书记,这抿孤铁路的立项和争取,我们这一届班子操心费力,跑断了腿,磨破了嘴,费了多少精力您看资料也能看得出来。”
“修铁路,几乎是五百万罗南人民的共同心声,如果我们知难而退,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这件事情,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更何况,我们该如何给五百万罗南人民交代?”程自学说到这里,手掌拍在了桌子上。
“王书记,你现在是罗南市的市委书记,是我们整个罗南市的当家人,你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溜走了,然后让老百姓戳我们的脊梁骨么?”
程自学的话,声音不高却是掷地有声,整个会议室为之一凝。众人看向王子君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异样的感情。王子君是罗南的市委书记,程自学的话句句都是恳请王子君抓住这个机会,但是,也有几分趁机将王子君逼进抿孤铁路这条小胡同的意思。
王子君看着程自学的脸,淡淡地道:“对于抿孤铁路,我们自然不能轻易放手,不过现在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很是严峻,因此,我们一块商量商量,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让抿孤铁路按照预定的轨道来修。”
“程主任,您觉得该怎么做?”王子君沉吟了瞬间,轻声的朝着程自学问道。
程自学手掌紧紧地攥着杯子,好一会儿才道:“子君书记,我觉得我们应该进一步拉近和省委领导之间的关系,争取获得省委领导的支持。”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却没有商量出可行性意见。毕竟在上次常委会之中所定的计划,都已经失败了。而这些计划的落空,可以说已经将罗南市能够走的路,基本上都已经堵死了。
简单地吃了一点饭菜之后,王子君就去了张东远的家,他去的还真是时候,在他踏入张家家门的时候,张东远刚刚回家还没有五分钟。
“子君来了,快点坐。露佳,快点给子君倒杯水过来。”正在看电视的张夫人看到王子君走进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她朝着正背着身子向王子君挤眉弄眼的张露佳看了一眼,大声地说道。
张露佳此时穿着一身家装的短衣,一双修长的美腿在灯光下,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在听到老妈的吩咐之后,她故意趁着张夫人看不到的时机,又狠狠地朝着王子君瞪了一眼。
本来心中有些不舒服的王子君,看到张露佳那带着一丝小刁蛮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阵舒畅。他笑着朝张夫人道:“婶,还是让我自己倒吧,不然为了一杯水让人家记上半年,我可是受不了啊!”
听到王子君开自己的玩笑,张露佳的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她端着一个杯子狠狠地放在了王子君前面的茶几上,恨恨不已地说道:“喝你的水吧,少说一句话不会掉了你的舌头。”
王子君看着张露佳的神态,吐了吐舌头,也没有多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就感到一股淡淡的甜味,从水中充斥进了自己的心房。
蜂蜜水,看来还是露佳姐体贴自己。
张夫人没有注意到王子君和自己女儿的小动作,只是和王子君谈着那个出生一个多月的婴儿:“子君,起名字了没有?”
“还没有起大名字呢,就弄了一个宝宝的小名字先叫着。”王子君对于这位有实无名的老岳母大人,自然是不敢怠慢,问一句老老实实的答上一句。
“哎,这一转眼,你这孩子也有孩子了,就是露佳有点命苦,要不然的话,也该……”张夫人看着神采飞扬的王子君,心中不由得一阵感触,心说如果当年自己知道王子君将来有如此大的发展,说什么也要央求着老爷子将这个亲给结了。如果结了这个亲的话,那给王子君生孩子的就该是露佳了。
当然这种想法,她也只是想想,并不说出来。毕竟张老爷子当年也是莫老的部下,现在说这个,实在是有点太伤感情不是。
“妈你说什么呢,我这样过着轻松自由,挺好的。”张露佳伸手将母亲拉住,轻声地说道。
就在王子君面对这种状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时候,张东远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他朝着王子君招了招手道:“子君跟我来书房,露佳等一会送壶烧好的水。”
在张露佳大声的为自己申诉不平的时候,王子君走进了张东远的书房。对于这间书房,王子君并不是第一次来。看着熟悉的设置,在张东远示意他坐下的时候,王子君就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轻轻地做了下来。
“你来山垣市,是不是为了抿孤铁路的事情?”张东远拿了一个老花镜带到自己的鼻梁上,然后轻声的朝着王子君问道。
对于张东远,王子君没有丝毫的隐瞒,他沉声地说道:“张叔叔,这个刚刚一上任就来了这么一件事情。让我很是有些棘手,所以才来向您请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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