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朋克面具
除了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其他的任何难题。”他自信的笑道,毕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骨子里蕴藏着高级知识分子的骄傲。
“好吧,最近还真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凃夫打开了窗户之后,让一束光照进了办公室,阳光并不毒辣却显得格外刺眼。
他缓缓开口问出那个经典的世纪难题,“柯尔曼先生,您觉得像这样光,是一种类似水波的波动还是某种介质,实现了光的传播。”
直到学生远去许久,塞缪尔·柯尔曼轻抬单边眼镜,刚刚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
望着从窗外投进的阳光,浑浊的双眼再一次陷入迷茫,嘴里开始喃喃道:“介质……波……介质……
不,光是一种波!
不,
它是介质!!”
……
“伙计们,我最近在普顿区发现了一个超酷的地方,我敢保证没有比那更刺激、更劲爆的娱乐场所,绝对让你们血脉偾张,连那边寻常酒馆都比不上。”
比利小声的跟几个死党分享,恰好被从办公室回来的凃夫听到,他挑眉看向凃夫,带着报复性的口吻嘲讽:“但我绝不会邀请一个人去那里,你们猜这个人是谁。”
“是谁呢?”
见到对方从办公室出出来,他大声嘲笑:“毫无疑问,好学生凃夫。”
第一次经历这种校园霸凌,凃夫甚至感觉还有几分新鲜,耸耸肩不在意的转身没有进教室。
比利依旧不依不饶,“你打算去哪?找你婶婶求抱抱吗?”
“不,我要向柯尔曼先生举报你私自去酒馆的事。”
“可你没有证据。”
“谁叫我是好学生凃夫。”凃夫眉头一挑,自信反驳。
好学生,向老师打报告是不需要证据的。
比利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嘿,我承认刚刚我说话时的确有些大声,但我现在愿意向你道歉。”
“比利,我的朋友,我当然会原谅你。”
凃夫摊摊手,微笑着露出了獠牙:“除非你肯告诉我那个劲爆的地方在哪?”
……
……
“比利,这就是你说劲爆、刺激、血脉偾张的高级场所?”
放学后不久,凃夫挑起眉头质问起不靠谱的比利。
在他视线里,只有两个赤裸着上半身,散发着哲学气息的大汉,正站在拳击台上焦灼的决分胜负。
第36章 文明人的游戏
自从来到利茨,凃夫去过不少酒馆。
但像面前这种风格幽暗、秩序混乱的地下擂台却还是第一次。
随同比利来到普顿区的娱乐会所一条街道后,在拐了不知道多少圈,终于来到了一处地下室。
刚走进来凃夫便被浑浊的空气包围,接着便出现了他刚刚看到的充满哲学气息画面,男上加男、左右为男的辣眼睛场景。
这是一间约末两百来平的地下拳击场,散发着劣等酒精和汗味酸臭夹杂在一块,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你的感官。
不知是刻意塑造幽暗的氛围还是节省燃煤灯的燃料,仅有中心区旁边的几处擂台上给予灯照。
入口处的的木制吧台已经旧得发黑,把手放上立刻就能感受到一股黏糊糊的触感,售卖的酒水也主要是1~2个便士的低等朗姆酒为主。
就连看守在前台的也只有一位穿着脏兮兮衬衫,戴着一定棕色猎鹿帽的小老头,他精明的目光投向从这里进来的每一个客人。
“哈,比利,这就是你告诉我,让人刺激、热情、血脉偾张的会所?”凃夫狠狠咬着牙,他严重怀疑比利这个家伙是在恶意报复他。
“喂,难道还有什么比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对一的决斗更令人血脉喷张、兴奋不已的事。”
“两个女人。”
比利兴奋的模样不似作假,“瞧瞧吧,这里超酷的,你绝不会后悔来这看表演。”
说罢,他拉着凃夫的手准备朝人群中央,那两名正在决斗的男士走去。
这时,却听坐在吧台上,那位头发花白的脏兮兮老头轻咳了一声,“这里的规矩是至少点一杯酒才能进去。”
“当然,我明白。”比利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4个便士准备递出去,
“两杯朗姆……”
却听那位戴着猎鹿帽的老先生悠悠开口,“但最近利茨有条法律规定,禁止未成年兜售酒水。”
显然,比利伸出去的手停滞一下,看向他身后正撇嘴的凃夫,好面子的比利心一狠,嗓音变得低沉,“嘿,老穆勒,我第一次带朋友过来,给我个面子。”
“当然得给你面子,孩子。”
被称作“老穆勒”的白发老头嘴巴变做出一个哦的嘴型,却毫不在意的冷笑:“禁止向外人谈论这里的事,你莫不是忘了这条规矩。”
眼见前台的两人争吵快出火气,凃夫本来没打算继续留下。
余光却瞥见正中间擂台上的两人,有板有眼的伸拳互殴,打得两边鼻青脸肿,便生出想留在这多看一会儿的念头。
瞧了一眼办事不利的比利,他还在争辩自己不是第一次来这,向对方讨要一个面子。
像这么没情商的家伙再争下去,迟早被人赶出去。
凃夫叹了口气很老练的走向前台,轻敲了一下吧台,“给我来两杯……”
“我刚刚说了,不会卖任何酒水给你们这样的孩子,回家喝奶啤去吧。”
老穆勒连眼皮子都懒得抬,直接拒绝了凃夫的提议。
“来两杯夜玫瑰。”
凃夫提到酒的名字时,原先有着自己原则的老穆勒眼前一亮,嘴角勾起满意的笑意,“哦,先生,很高兴为你服务。”
吧台的老家伙瞬间从一个死守道理的混蛋,瞬间立刻变得通情达理。
“这是为什么?”比利想不通缘由,只能不解的看向凃夫。
“夜玫瑰的均价是一个普尔。”凃夫脸色平静的接过老穆勒递过的酒杯。
卖出高价的酒水,销售员能够拿到的提成更高。
比利惊呼一声,好奇的打量着同伴,仿佛在说没看出你这么有钱。。
“这是你输给我的。”凃夫微笑道:“所以应该感谢你的慷慨。”
比利气愤着怒视陪笑的老先生,他不满的挑起眉毛,“老穆勒,你刚才不是说利茨政府禁止商家向未成年兜售酒水。”
“普顿区的妓女接客前总是会矜持一番。”
老穆勒轻抬他的猎鹿帽,满不在意的开了一个充满黄暴的玩笑:“但讲完价钱后,并不妨碍他们做运动时的更加卖力。”
同样的道理,在所有售卖的香烟表皮都会为烟民标注一行吸烟有害健康的提示语。
这种绵软无杀伤力的话倒不如放上几张烂肺的照片。
在拿到了入场通行证后,比利便迫不及待的招手让凃夫一块凑近,只是越靠近人群中心,汗液的酸臭便越发令人难以前进。
四周的擂台都有人在参与互殴,但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中心区两个大汉的对决。
一帮围绕着最中心擂台两人的观众,激动的挥洒热情与汗水为里面的两人加油鼓劲。
“弗雷泽,你个混蛋没劲了是吗?”
“乔森,揍他,揍他啊!”
“这是我今天见过最无聊的比赛,不如让我上去。”
围绕地下酒馆的昏暗四周,到此的客人提着入场时买的木制酒杯,对正在比赛的两人疯狂的叫喊,为冷清的地下酒馆烘托出热烈的讨论氛围。
以母为中心,以父为半径,在祖宗十八代为圈的骂阵。
即便没火气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火气直冒。
连比利都加入了叫骂的阵营,跟随着大伙喊起“含妈量”极高的口号。
“地下黑拳场?”
凃夫对此并不陌生,利茨的娱乐产业尽管并不算丰富,但像拳击、赌博甚至情色酒馆产业却异常完善,听人说甚至有间叫转转大鸟的同志酒馆。
像这么热闹的拳击场,除非,是沾染了金钱和血腥味的生死搏击。
人们一边反对暴力的同时,却总喜欢为暴力比赛而助威呐喊。
凃夫定睛看向擂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再向叔叔举报,应该是件不小的功劳。
当他认真观察起博斗者的比赛时,却并没有见到想象中残暴的杀人拳击,反而参与的两人招式和动作都寻常。
甚至于,简单到叫人觉得行为原始。
你来我往一拳一拳,砸在脸上,打在身上。
尽管脸部淤青,却始终保持着绅士的动作,遵守着拳击不耍阴招的规则,但动作却又显得不够专业。
火热的气氛下,这种粗暴简单的殴打仿佛一个矛盾体,与其在搏击不如说是在相互挨揍。
“先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刚刚赚到一笔提成的老穆勒,老脸凝出一副笑容,“不用觉得摸不着头脑,因为我们这里是搏击俱乐部,参与者都是热爱和平的文明人,即便是搏斗也仍要保持体面。”
“哦?”
头次听到这种说法的凃夫,表情闪过一丝惊讶,“跟一般搏击运活动有什么不同吗?”
“首先,在搏击过程中只能使用手臂、腿脚,禁止使用头部撞击、禁止戳打眼睛、禁止踢裆、并且不能使用武器。”
老穆勒讲解的这条规则很寻常,几乎在任何搏击比赛中都明确禁止。
“为什么脱掉衬衫和鞋子?”
凃夫提出自己的疑点。
“不止如此,像手表、戒指都是禁止在搏击时携带,以免在殴打过程中被损坏,在打一场之后衬衫能够掩盖伤口,先生们在回家后还要继续正常生活。”
老穆勒介绍规矩时向前面挥舞了两拳,轻笑道:“一旦上场,格斗便没有时间限制。但为了安全起见,在格斗时如果一方被打到、叫停、拍地认输,那么格斗无论如何也必须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