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幽灵船的我被迫当了船长 第418章

作者:朋克面具

“1495年,7月10日,多云。

跟麦琪女士的见面后,虽然我早就首相先生被迫辞职了,但这件事真正发生时,拜亚的半边天都快塌了下来。

幸好史密斯工业的‘内燃机,已经测试稳定,新闻发布会也如我们料想一般相当成功,我从幕后出现在台前用了两年,重新回到演讲台。

并借着这个契机向威廉二世提出了苛刻的条件。

他必须答应我。

我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了不起,只想告诉希尔王宫的那位,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1495年,7月18日,休息日。晴。

从阿兹瓦罗那里知道了陛下的惨状后,我十分沉痛,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到‘圣玛利亚号,,从监控回放中看到了威廉二世当众吐血的场面。

怎么不咳死这混蛋。

老实说,那一幕当时我重复放了十遍。

当然这并不足以解恨我心头之恨,每一个人都该为自己犯下的过失而道歉,即便国王也一样。”

“1495年,7月19日,星期一。

各国似乎已经知晓了我返回拜亚的决意,利用使者收买不成,竟然还敢派人来暗杀我。

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我已经晋升至半神,海盗同盟也是我盟友,非人类智慧种族是我的帮手,盘踞在南大陆的蔷薇十字会,也与我化敌为友。

这片大陆哪怕有再小的风吹草动,也没法瞒过我的眼睛。”

“1495年,7月21日,星期三,小雨。

每年这时候都是高等教育选拔之日,拜亚王国及其附属地使用的是同一套题材,但对南大陆的学生却是另一套分数线,

真是相当公平呢。

说起来,在这里能接受高等教育选拔的学生,反而是家境不错的孩子,享受着最好的教育资源,却是最低的分数线。

希望谢丽尔小姐能如愿以偿,我对她只限于朋友的范围,她喜欢我也是单方面的事,我不能阻止她人对我的

喜爱,

薇拉、艾琳娜、艾薇儿、谢丽尔、苏菲、安娜……凃夫啊凃夫,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1495年,7月23日。星期五。晴。

在南大陆的最后时间,我尝试着利用这些时日汇聚的信仰力量,试图空想出一个‘心脏,,但离成功总是还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第429章 存在的意义

“还差一点,究竟差在了哪里。”

在航海日志本上写下最后一句话的凃夫,下意识咬着笔头,为眼下的难题忧愁。

靠着第三个马甲“伊索·安徒生”这片大陆有色人种带来的“童话故事”,几十上百万的锚点稳稳地落点于意识之海,令凃夫接近崩溃边缘的神经有所好转。

进入冥想状态后便可以转化这类力量,转化为无穷无尽的“灵性”,

助力超凡者提升能力上限。

祂尝试过长时间地屏蔽月亮,始终有时效性限制,空想凝聚出一颗新的“心脏”。

几次尝试下来,总是在最后关头失败。

成为幽灵船长后,祂便再没法感受到这世界的喜怒哀乐,也没法感受到自我存在。

在南大陆做的这些事,也只是像提线木偶似的输入指令,

根据指令行事。

一切都是冰冰冷冷的。

“啪!”

合闭记录了自己黑历史的日记,凃夫没有继续纠结这事。

再过两日,王国的舰队便要来迎接祂回国,它想在这最后关头多尝试几次,恢复对外界的感知。

不然就这样回去,总觉得有些遗憾。

“幸好图书馆的工作奥威尔先生找人帮我顶替了,倒是省事了许多,不然还得再重新空想出一个我。”

凃夫喃喃自语,“但还是得去一趟塔布尔皇家学院,今天似乎是学院的毕业舞会,之前答应过谢丽尔小姐,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祂对谢丽尔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哥哥,几年来看着她长大,奇怪的缘分像量子纠缠似的总是能相遇。

自从威士忌山、回归王国这一大堆麻烦的事情解决,凃夫终于鲜有空闲地在塔布尔街头胡乱闲逛。

出门后用禁忌物变脸面具,变换成了一副中年黄肤人的形象。

毕竟祂三个马甲的知名度都高得离谱,

只能用这副形象示人。

途经嘈杂的闹市,商贩们的叫卖声一浪盖过一浪,很有石井气息,即使作为王都,塔布尔生活节奏依旧很缓慢。

没有太多高楼大厦,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城市内外的景点也没有商业化污染过的迹象,只是随意在路上走走看看,都能感受到久违的岁月静好。

假模假样地买些街头小吃,走进商铺找些小玩意杀价,是祂出来闲逛时为数不多的乐趣。

“嘿,先生,请问您是桑塔的本地人,还是从北大陆来的绅士。”

这时,只听耳边响起一声粗狂的男声,那人嗓门虽大但语气倒是相当礼貌。

同样也是黄肤人种,手里拿着一沓印刷纸。

凃夫眼珠子转了一圈,用在本地学到的土语,很自然地撒起谎:“我从小便在塔布尔长大。”

那人一转之前的口音,变成了带着浓浓的土语的声音,

“兄弟,这是太好了,能否耽误你几分钟,我想向你宣传一个名为‘共济会’的组织,这是在伟大的伊索·安徒生先生探索出因加索文明后,由桑塔原住民自发建立的组织。

凡是加入会内的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

“哦,我倒是有些兴趣,不如你说说看。”

凃夫眉头一挑,祂本人都不知道还有这档事。

“‘共济会’不是阶层严密的组织,更多在于征讨社会上对有色人种的不公待遇,我们也是有着伟大过去的民族,不该受到其他人种的压迫和歧视。

只有所有的有色人种该团结以来,那些大人物们才不敢小瞧我们……”

那宣传大使的答案也够直接,三两句话便将这个近来兴起在南大陆的基层组织教义说明白了。

一个纯粹应对社会对有色人种,种种不公的待遇而发声的组织。

那个拿着宣传海报的男人神色认真地开口:“我们要求要同样的工作时长,要与白人拿到一样多的薪水。

我们希望即便是有色人种也能乘坐公共交通,而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我们最希望自己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能与白人种的孩子一样,在这片本该属于我们的土地上,快乐健康地长大。

起码,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先生,你说得完全没问题。”

凃夫听后认真地点点头:“在我看来,拿到自己应有的权利,这并不算过分的要求,对此我十分支持。”

“这是当然,我们要求的从来都不过分,可上面的先生们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敷衍我们,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如果是这样,我想聋哑人才是最适合坐上政府高位的群体。

我们只能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才不会被他们忽视。”

“早就该这样了,为何不在之前便这样做。”

“很长一段时间时间,就连许多南大陆人厌恶自己的土地,在之前不少人看来,这片贫瘠的土壤没法为我们带来任何东西。

但就在一个多月前,这一切就都变了。”

“共济会”的宣传使者,眼神望着天空的某处方向,发自内心地恭惟:

“这还得感谢伊索·安徒生先生,祂的出现便是我们‘共济会’精神向导,祂挖掘的因加索文明遗迹,让我们知晓了自己的土壤有多么伟大。

祂作为白人,却愿意为有色人种发声,替我们捍卫自己的权利,比起北大陆人都信仰的七神,我们更愿意信仰那位先生!”

对方宣扬完教义许久,凃夫也久久站在原地回味他刚才的话。

不管之前是有心无心,自己至少是做了件好事。

天色渐暗。

在塔布尔皇家学院附近,稀稀疏疏的学生从校门口离去,每年到这时候在学院门口都会上演许多大戏,塔布尔也是一样。

与朋友同学告别的不舍、偷偷相恋的情侣互相拉上小手,从教学大楼出来的一出闹剧引起了凃夫兴趣。

“聪明孩子,以你的成绩想必很快能去到哥廷哈根了,那里就是你的梦想对吧。”

“祝愿你能找到白人女孩,即便她再丑再胖,不管年龄有多大你也会跟她结婚对吧,只因为她是一位白人姑娘,哈哈哈。”

“你们这些其他肤色的可怜虫,永远都在痴心妄想。”

几个白肤学生缠住一名黄肤色男孩,你一言我一语地讽刺着那孩子。

“熟悉的感觉,似乎之前见到过。”凃夫远远望去,思索片刻便就认出了对方身份。

那个被好几人围着嘲笑的黄人孩子,正是学院里有名的考试总分有多少,便能考多少的天才学生。

曾在动员大会上作为学生代表曾出口惊人。

此刻,那孩子低头不语,不解释也不停留地向前走,可越是这样后面那几个学生越是不依不饶,开始动手动脚,越发肆无忌惮。

凃夫手掌轻轻在脸上划过,转眼便成了一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严肃中年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的身材壮硕、头顶茂密,

其面庞直接变成了祂的上司,后勤部的管理者“乔治·奥威尔”先生。

凃夫顶着这个身份,朝那几个调皮的学生走去。

只见祂面色冷淡,一股威严之势升起,语气低沉地对着那几人喝道:“你们在这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家。”

“很抱歉,奥威尔先生。”

“我们这就走。”

欺负人的这几个孩子虽说是白肤人种,但见到学院里的负责人,哪怕祂只是个小小的后勤部长,却总是被血脉的压制。

三两句话后,一个两个立马便端正态度,再三保证不会再做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