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幽灵船的我被迫当了船长 第222章

作者:朋克面具

凃夫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打算就此逃狱。

本来现在没什么事,全拜亚的民众都站在他这边,现在要是趁机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就都坐实了。

要是被安上个间谍的罪名就更恶心人了,越是深入考虑,越是咽不下这口气。

“回归。”

也不顾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口,凃夫紧咬牙关再次发动了传送仪式。

心随意动,凃夫被传送回刚刚的战斗之地那一刻,汗液和血水都凝聚在一块,就连衣着也都破烂不堪。

他艰难起身,朝着城堡的方向亦步亦趋走进去。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此围观,其中不乏本地报社的记者,欣喜若狂的谈听着这起大事件。

加泰底狱这种固若金汤的城堡都能被人给攻陷,哪怕平时也绝对是大新闻。

更别提现在里面还关着一位风云人物。

“监狱重地,禁止旁人靠近。”

有狱卒当即将围观者向后赶去,绝不准他们靠近这里。

监狱里面的一片狼藉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还要应付这帮好事者。

这些天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一点动静就引得风声鹤唳,何况是这样的大事件。

“让开。”

只听,人群当中一道底气十足的男声响起,目光冷冽的瞧着看守监狱的人。

顷刻,

只见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血迹的男人向里靠近。

杂乱的人群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怀揣着敬意的眼神看着他,年轻的少女看到这幅凄惨的模样更是同情心泛滥,偷偷抹起了眼泪。

更是有不少人已经悄然举起相机,将国家英雄凃夫·卡佩这幅凄惨,受虐待的形象“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国民此刻正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发出抗议。

他们的英雄,正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加泰底狱门口的守卫本想怒骂一声,可见到来者是伤痕累累的凃夫后,态度截然不同,赶紧上前关心,

“天哪,卡佩先生,您怎么伤成这样。”

“我怎么伤的你们还不清楚?”凃夫白了他一眼,就准备进去继续坐牢。

“我发誓,里面绝没有这样的事,我们一向很尊敬卡佩先生。”

这可把那名守卫给吓了一大跳,凃夫当着这么多人面胡说,受罪的可是他们。

要是被传出去了即便监狱这边好平息,可工作结束回到家,街道的邻居也会把他们给骂个半死。

有机灵的狱卒小跑上来主动关心,“或许,我们该先带您去医院包扎。”

“别动我!我现在哪都不去。”

凃夫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好端端的凭什么受这个委屈,偌大个王都能把序列5的超凡者放进监牢,害得他几乎丢了命。

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

他像个不惧死亡的勇士那般,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径直的朝监狱门走去,朝着那个象征着残暴和邪恶的囚笼。

今天他凃夫就算是死,

也要死在加泰底狱,

死在这愚昧的时代,

在全体国民的见证中,用腐朽的声带发出正义的声音。

第229章 自由的代价

国会大厦。

肃穆森严的气氛让每一个到来者都无比严肃。

上议院的王室后裔、世袭贵族、机关要臣和南大陆殖民代理人都已到齐。

他们大多举止优雅,身着仅有此阶层才能穿着的勋贵衣着,精美的刺绣浮于表面。

哪怕是那些斗篷或长裙被拖在地上,完全将人包裹在厚实的衣着,甚至有的实在不合身勒得人脸色涨红,也没人愿意换下属于他们的荣耀。

这是独属于贵族的礼仪。

比起难受,体面大过一切。

相比复古打扮倾向严重的老贵族们,下议院的代表人物是由各地方的人民选举,有带来巨额财富的新兴资产阶级代表人,有造福一方的地方官员。

这些人多是混出名堂的实干派,被人民所信任推选进了议会。

相比起上议院,他们多是身穿精炼、间接的西装燕尾,统一戴上一顶厚重的礼帽,让原先就很肃穆气氛更加庄严,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上议院最靠前座的无疑是魏玛公爵,他在贵族势力这一方是在议院说得上话的人物。

这个拜亚古老家族的土地和财富,也是这位老公爵说话有底气的原因。

坐在他对面的是内阁的保守党领袖,也是现任首相蒂洛·索伦斯,他是在座之人精神面貌最好的那个。

在“国王的永动机”事件后,原先弹劾他的流言蜚语早已无影无踪,仍稳坐首相之位。

前些天兰蒂斯边防军在拜亚边境活动,大有战争到来前的风雨欲来之势。

可这个战争狂人复出的几日,许多操作惊呆了所有人。

外交官出身的他以救火的速度迅速跟最东边的萨罗伦帝国结成盟约,开启与几个小国贸易往来站点。

不干涉萨罗伦在远东的利益,爽快的换取未来许多年的和平,还收获了一位强力盟友。

最重要的一旦和兰蒂斯开战,便不用再调兵镇守以东的边界。

而第二件事则是拉拢西边已经成气候的瑞恩王国。

威廉二世的这次事件传遍了北大陆,索伦斯首相名正言顺的以国力损耗严重为由,已经无力开拓南大陆的殖民地,以此向瑞恩皇室示好。

从此拜亚王国自愿退出剩余殖民地的争夺权,剩下土地则交换给其他几个大国。

至此,东西线最强的盟友便已经孤立了兰蒂斯,未来几年则是他们争抢在南大陆的利益,天然便形成了对立矛盾。

在蒂洛看来,政治性外交谈判就是妥协的艺术,

暂时的退步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进步。

尽管,有许多人对此不满,包括志在全世界的国王陛下,减少殖民地统治的政策在他们眼里相当于自废武功,是一种不思进取的行为。

但也正是因为索伦斯首相出手,一张惴惴不安的兰蒂斯终于收回了它的爪牙。

一天之内,将边防部队全部撤回了国界以西。

在利益已经划分好的前提下,再动刀的代价则是东西线两面与至少三个当世大国同时开战,不占理也不占优。

“啊嚏~”

一个重重的喷嚏打响,正是坐在议会席位正中间的是个脸色苍白,状态不佳的青年国王。

这几日威廉二世过得可实在不算顺利。

自从被那个混账给算计了之后,他被气得高烧昏迷,差点断送性命。

这还不是最可恶的,说起来最令他不爽的还是这几年英明领导的明君口碑,瞬间就崩塌得一塌糊涂。

不单单被民间耻笑,在北大陆诸国中更是成了能被记载进历史的笑话。

他过去付出的所有努力,只因为一个错误顷刻间便没了。

威廉二世用手衬着下巴,心不在焉的问道:“说到哪了。”

“陛下,新法改革的事现在该有个结果了。”

说话的首相先生,又一次将那个他已经更改过无数次的新法法案递交上去。

“不必看了,就这样办吧。”

这一次威廉二世没有再任性,直接答应下来。

经过这次事件他的名声在民间已经跌入了谷底,靠福利法案来讨好民众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在这个法案通过后,许多人都无声的松了口气。

“陛下,还有一件事需要您来决定。”

说话者是工党领袖,他小心打量威廉二世的颜色,“昨晚,有境外之敌入侵加泰底狱,似乎是冲着犯人凃夫去的,

不幸的是一支看守小队全灭,凃夫本人也身受重伤。”

“嗯?”

听到这个消息的威廉二世眼神立马放光,

刚刚萎靡不振的表情一下变得有精神。

如果不是顾忌这么多人,他大概会兴奋得发问人伤势怎么样,现在死了没。

“民间都在报道这件事,十二州都派遣代表团进入王都,还有七校联盟也对此发出抗议,哥廷哈根本土的抗议声最大。

如果再不将他释放,他们将组成一支十万人的抗议团在哥廷哈根操办游行……如果凃夫真的死在监狱,拜亚真的会翻了天。”

工党领袖话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

因为威廉二世的脸色难看得已经皱成一团,毫不怀疑,如果再说下去他有掀桌子的冲动。

“陛下,不如开启投票流程,由两院来对凃夫释放与否的结果进行判决。”

蒂洛·索伦斯在观看许久后缓缓发声,提出一个合理的提议,一个让国王面子、里子都能保住的方法。

“好。”

威廉二世紧咬着牙答应下来,“但投票过程必须公开,投票者举手示意,只有投票比率超过80%。才可将人释放。”

这个相当苛刻的条件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支持者在他面前亮明身份,敢唱反调的人他现在会一个个记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