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不是赵高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没有他们,就没有如今的大乾。
对朝廷而言,几位国公便犹如定海神针,国公在,朝廷便不会乱!
可是如今,陛下竟然要问斩国公。
这.这怎么能行!
反应过来的隋远,忙不迭的高呼:“陛下!问斩国公,恐动摇国本,引起动乱,万万不可啊!”
其余几名官吏也都是露出悲哀之色,附和道:“陛下不可!”
杜晨安等人心里也觉得,对武勋们用此大刑,并不妥当。
毕竟,这一代的国公和武勋,虽然没有为朝廷做出甚么贡献。
但他们的祖辈,每一位都是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
夷灭三族,未免有些卸磨杀驴的意味。
如果陛下真的这么做了,从今往后,恐怕再也不会有武勋效忠于陛下。
陛下在史书上也会留下诛杀功臣的千古骂名。
他们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更没有站出来为武勋们说话。
如今,陛下和方党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们就算是不支持陛下问斩国公,也不会在明面上反对,而是更多的将选择权交给陛下。
陛下要是下定决心问斩国公,他们也无可奈何。
反正骂名是陛下来背,跟他们也没太大的关系。
龙椅上。
一袭金色龙袍的武明空缓缓起身,清冷高贵的气质,让不少人都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依照大乾律法,谋反当诛九族,朕诛灭三族,已经是看在他们的先祖为大乾立下功劳的份上!”
武明空居高临下的俯视隋远等人,语气中带着寒意,冷冷道:“还有你们几个,惑乱军心,妄图谋反,依照律法,抄没所有家产,秋后问斩!”
隋远微微一怔,随即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只是请几位国公主持公道,为何就变成了妄图谋反。
“陛下.”
隋远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
还没开口,就被龙椅上的女帝打断:
“来人!将罪臣隋远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话音落下。
几名笼罩在黑袍之中的影卫走了出来。
凌冽的杀气瞬间席卷养心殿。
影卫们几步迈到隋远的跟前,一把将其摁住,紧接着,拽着往殿外走。
事到如今。
隋远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的眼睛满是血色,死死的盯着高高在上的女帝,近乎疯狂的咆哮道:“暴君!恶君!你重用奸佞,构陷忠良!大乾江山迟早有一天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还有你们这些狼狈为奸,见风使舵的狗东西!你们以为跟着方修,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呸!做梦去吧!狗皇帝和狗丞相会对我等下手,早晚有一天也会对你等下手!”
“今日国公,明日诸公!”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养心殿内。
方党的官吏皆是面露不屑之色。
非方党的官吏皆是诚惶诚恐。
今日发生的一切,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在此之前,就算是提前告诉他们今日朝会发生的事情,他们也绝不会相信。
问罪国公,问斩隋远,这在他们看来,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今就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他们想不明白。
就算国公们想要拥兵自重,胁迫陛下,放弃方相,与燕国议和。
陛下也不必做到这般地步吧?
整个大乾,一共只有七位国公,一下子砍了四位。
这件事情流传开来,诸国如何看大乾,百姓如何看陛下.
不用想也知道。
今日过后,陛下必定会被冠以暴君的恶名!
小女帝显然也知道今日的举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但自始至终,她都表现的十分淡然。
仿佛自己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时此刻。
偌大的养心殿一片寂静。
文武百官皆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明空环视一周,将众人的反应记在心里,淡淡的开口:“诸公可有奏本?”
话音落下。
天官杜晨安抬眸看向女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武明空好看的眸子望向他,风轻云淡道:“杜公有话要说?”
瞬间。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杜晨安的身上。
杜晨安微微一怔,沉默了几息,还是拱了拱手,行礼道:“臣并无奏本。”
“既然无人上奏,便退朝吧。”
武明空淡淡的道。
话音落下。
养心殿内响起宫女尖利的声音。
“退朝!”
武明空转身离开。
文武百官按照顺序,依次离开养心殿。
“陛下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一言不合便要夷灭四位国公的三族,还有如此多的侯爵,伯爵,几乎占了武勋的一半。”
钱浩南走在杜晨安和秦兴言的中间,眸子里满是疑惑之色。
杜晨安听见这话,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养心殿,悠悠道:“陛下是在为方相分忧”
此话一出。
钱浩南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是,问罪国公是方相的决议?”
一旁的秦兴言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方相这半年所做的事,难道还不够明显?”
钱浩南微微一怔,表情更加困惑,却没有追问。
秦兴言见状,悠悠道:“先是创建新军,将一部分兵权从武勋的手里收回,再借着几位国公闹事的契机,将京城大半的武勋幽禁,之后新设大都督府,将兵权彻底从武勋的手中剥离.你觉得,方相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
钱浩南听见这话,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陷入沉默。
秦兴言继续道:“先帝当年定下了许多规矩,分散武勋的兵权,但是从未想过将武勋的兵权完全收回,并非是先帝不想这么做,而是先帝知道,做不到
如今,方相出征在外,几位国公仅仅凭借多年在军中的威望,就能够对一部分士卒产生影响,陛下对此无法容忍!
正因如此,陛下才下定决心,为方相分忧,彻底的瓦解武勋们对军队的影响。
当然,就目前的局势来说,陛下这么做,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动荡,无非就是往后会背上暴虐的恶名.”
秦兴言说到这,戛然而止。
钱浩南是兵部尚书,对这方面的理解,比他更加深刻,多说无益。
一念至此。
几名方党核心成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皆能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出一抹感叹。
遥想一年以前,陛下和方相还是势如水火,如今却是行同一体。
方相为了陛下的江山,呕心沥血,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亲自领兵出征。
而陛下为了方相的安危与理想,心甘情愿的做她本不该做的事情,即便知道会背负骂名,也在所不辞。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翌日。
伊人居。
天刚蒙蒙亮。
就有一批老饕坐到了大堂,点了一些小菜,又点了一壶小酒,闲聊起来。
与此同时。
一名说书先生走到了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读报。
“最新一期的头版头条,乃是《诛罪臣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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