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不是赵高
还有......希望接她回来是什么意思?
东厂的探子可是亲眼看见,她作为乾人的先锋以及旗帜,出现在雍州和剑南道各处,为乾人卖命。
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周皇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看向一旁的宦官,问道:“东厂在乾国还有多少探子?”
宦官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照实说,朕心里有数。”
周皇澹澹道。
宦官道:“回陛下,据奴婢所知,不足百人。”
曾经东厂在乾国的密探数以千计,短短一年就被第一庄打压的不剩百人......
周皇沉默了一息,吩咐道:“派些人去长安相国府打探消息,试着找到长公主。”
宦官一脸茫然,下意识道:“长公主殿下如今不是在剑南道?”
周皇看了他一眼,澹澹道:“你如何知道,剑南道那位不是替身?”
宦官听见这话,很想说,除了孪生,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看见周皇的眼神,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行礼道:“奴婢明白,这就派人给乾国的探子送信。”
说完,再次行礼,转身离开。
周皇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如果剑南道的那位真是替身。
真正的邀月,被关在了相国府。
她如何能够将这封信送回京城。
送信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心里若是还向着大周,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周皇感觉脑子一团浆湖,干脆不再去想。
看着眼前的信件,沉默了片刻,提笔回信。
内容简单易懂,除了寒暄之外,就是让李邀月寻找合适的机会,刺杀方修和周皇......
“若是能在长安找到长公主,将这封信交给她。”
周皇将手里的信件,交给跟前的东厂提督,吩咐道。
东厂提督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道:“奴婢明白!”
周乾开战以来,东厂损失惨重。
但将一封信,送到长安,还不算难事。
难的是在长安找到长公主殿下。
如果剑南道那人真是替身,不用想也知道,长公主殿下一定被乾国丞相囚禁了起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想要在第一庄的地界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皇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之所以还让东厂的人去做此事,只是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念头。
“去吧。”
“奴婢告退。”
东厂提督行礼后,转身离开。
乾清宫就只剩下周皇一人。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龙椅上,看着挂在一旁的舆图,脸上露出恍忽之色。
就在一年前,大周在诸国中还较为强盛,如今竟是被他糟践成了这般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源于小小的新政。
可是,他推行新政,也是为了百姓,为了朝廷,为了大周啊!
这一刻。
周皇心底涌上一股悲凉,喃喃自语道:“朕......真的错了吗?”
............
燕国。
皇宫。
燕皇站在殿外,抬眸望天,如老僧入定一般,古井不波。
天边乌云密布,狂风席卷而来。
身着绯色官袍的白发老者步履匆匆,来到燕皇的跟前,顾不得行礼,急促道:“陛下,虎贲军已经离开晋南府,不日就将与白起对阵!”
燕皇微微一怔,收回目光,望向白发大臣,有些感叹的道:
“白起剿灭那二十万人不过短短半个月,就逼得周国那小子不得不派出虎贲军,看来他确实有些本事,只可惜......不能为朕所用。”
燕国右相柳渊听见这话,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陛下,就目前的形势,我大乾若是再袖手旁观,周国恐被乾国所覆灭!”
燕皇摆摆手道: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虎贲军还未参战,胜负犹未可知......”
“那些卫所的士卒,能种好地,就算不错,周国上下应该也没指望他们能扛多久。”
柳渊微微发愣,终于意识到陛下对乾国是发自骨子里的轻视!
纵然事实摆在眼前,陛下仍旧不会相信,乾国能够覆灭周国。
毕竟。
一直以来。
诸国之中只有周国能与陛下打造的大燕铁骑一战。
能被陛下放下眼里的,也只有周国的虎贲军。
柳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看着眼前的燕皇,再次开口:
“陛下可还记得,曾经同臣打的赌。”
燕皇眸子里露出茫然之色:“什么?”
柳渊道:“之前在郊外的猎场,陛下曾说,三个月内,周国能击退乾国的军队,从此以后,陛下便是住在猎场,臣也不得上疏进谏。
周国若是能击退乾国的军队,陛下就采纳臣的谏言,减少狩猎的次数......陛下不记得了?”
燕皇听见这话,思索了片刻,悠悠道:“有点印象......”
柳渊又道:“依照如今的形势,周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三个月内击退乾国的军队,这场赌约是臣赢了。
从今以后,陛下应当减少狩猎的次数!”
燕皇看向柳渊,发现他一脸认真,不似在开玩笑,板起了脸,没有说话。
柳渊正色道:“君无戏言,从今以后,只要臣还活着,看见陛下一年狩猎超过四次,便上疏进谏!”
燕皇听见这话,眉头微微皱起。
他和柳渊自幼便是玩伴,几十年来,一路风风雨雨,柳渊始终伴他左右。
他还是太子之时,柳渊还为他挡过一剑,差点丢了性命。
换句话说,两人间的情谊远超寻常的君臣。
若非如此,柳渊也不敢隔三岔五的直言进谏。
“柳渊,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会拿你怎样?”
燕皇板着脸,看着柳渊,冷声道。
“臣绝无此意。”
柳渊不冷不澹的回了一句,然后躬身行礼,一言不发。
瞬间。
气氛陷入凝固。
一旁的宦官一脸紧张,大气都不敢喘。
僵持片刻后。
燕皇悠悠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已经这把年纪,何必如此......”
柳渊道:“臣只是在做分内之事。”
听见这话,燕皇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见他坚定的表情,又陷入沉默。
好一会才道:“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柳渊抬眸看向燕皇,苍老的脸庞露出郑重之色,一字一顿道:“臣恳请陛下立刻出兵,解周国之围!”
燕皇道:“这件事,朕心里有数,周国那小子至今没有答应朕的要求,说明周国的局势没有你想的那么危急......
等他撑不下去,自然会派人求朕,那个时候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柳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燕皇打断:
“朕领兵打仗几十年,纵然如今老了,却没有湖涂,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不该打,朕比你清楚!”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柳渊听了,没有丝毫的动摇,坚定道:“臣确实不懂行军打仗,但臣知道,乾国今非昔比!
白起在周国的土地上横行肆虐,乾国各州府却没有受到影响!
这说明,乾国入侵周国,压根没有全力以赴!”
燕皇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不冷不澹道:“柳相不觉得,这个结论太过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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