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知鱼之乐
“你当然可以讲,不过若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不入我耳编排我的话,那我便罚你。”
曹老板虚着眼睛说道。
“那还是不说了,末将这便退下了。”
吴良果断躬下身子拱手说道。
“对了,你那连发小弩我已细细看过,此物虽射程不远不能在大战时为弓手营所用,但形状小巧便于携带隐藏,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我便不归还你了,你回去再教人做上一支吧。”
曹老板又道。
“正是献给明公的,何须归还。”
吴良顺势笑道。
曹老板又道:“还有,走前再去见见旎儿,旎儿还有东西要送于你。”
……
这一次,曹旎依旧没有似以前一般强势与霸道,发乎情止乎礼,全然转了性子。
除了此前送吴良的亲手缝制的衣裳,与找人制作的皮靴,她又一脸娇羞的送给吴良一对做工不错的金器。
吴良认得这金器乃是一种饰品,这时候正确的叫法应该是“臂钏”。
同样是这个时代成诗的《定情诗》中便有这样一句:“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意思是:我用什么表达对你的眷恋,就用缠绕在我手臂上的金环吧。
所以曹旎送给他的这对“臂钏”乃是定情信物。
吴良收下了,并对曹旎表示了感谢。
其实他收下这对臂钏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婊的,就像后世的许多姑娘一般,如果不喜欢追求者,就不应该去收人家的礼物,还认为理所当然,吴良对这种行为向来是嗤之以鼻。
吴良不觉得理所当然。
但他却没有办法拒绝,因为曹旎的身后站着一个曹老板,而曹老板将曹旎许配给他,可不仅仅是因为曹旎对他有意思……这已经不是他想拒绝便能够明确拒绝的了。
“你戴上吧,要珍重……”
曹旎柔声对吴良说道。
“嗯,你也是。”
吴良倒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曹旎,甚至心里竟还有那么点愧疚,走的时候心中竟有一丝正在逃离的感觉。
如果抛去曹老板那层关系,吴良一定会尽早明确拒绝曹旎。
而不是似现在这般钝刀子割肉,纠缠不清……这么下去恐怕只会令曹旎更加难过。
结果快步自曹府出来,见到正在门外等待他的典韦、杨万里与察木王子等人时,察木王子的眼睛却又直勾勾的盯上了吴良两个手腕上的臂钏,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吴将军,此前怎么不曾见过这对臂钏?”
察木王子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这对臂钏也是法器吧,不过上面的气息有些独特,能不能透露一下它究竟有什么功用啊?”
“气息?!”
吴良吃了一惊。
他还以为曹旎送给自己的就是一对普通的黄金臂钏,戴在手上份量还挺足的,结果这对臂钏居然是散发着气息的法器?
并且听察木王子的意思,这玩意儿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其它法器还不一样?
“你详细说说,这气息究竟是怎么个独特法?”
吴良连忙追问道。
“吴将军其他法器上的气息皆是由内而外呈放射状,就像太阳光一样晕了一层,离体大约一两寸便减弱了,就连吴将军自己亦是如此,那日见过的吕布亦然。”
察木王子正色说道,“但这法器上的气息却是呈螺旋状环伺周围,并且这些气息还在沿着螺旋状的轨迹不断游动,看起来很不一样,看吴将军的样子……难道吴将军并不知道这对臂钏是法器,也不知道它的功用?”
“你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气息?”
吴良不答反问道。
“不曾见过,这还是头一回,因此我才如此好奇。”
察木王子摇头说道。
“……”
吴良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他忽然又转身折返回了曹府,直奔曹旎此前所在的院落。
此前他便详细了解过察木王子的“阴阳眼”,他只能看出法器或是拥有异术的人身上的气息浓厚程度,并不能看出法器具体的功用与异士所掌握的具体异术。
再加上这种螺旋状的气息也是头一回见到,自然不能指望察木王子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件事只能前去找曹旎求解。
或许曹旎也同样不知道,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但至少能够从她哪里问出这对臂钏的来历,从而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
再次见到吴良,曹旎颇为意外却又有些惊喜的问道。
“见过女公子,在下回来是想问一件事,你送在下的这对臂钏乃是从何处得来?”
吴良施了一礼,直截了当的问道。
“怎么了?这对臂钏有什么问题么?”
曹旎诧异问道。
“倒也没什么问题,在下只是见这对臂钏所用的黄金比一般黄金的纯度要高出不少,因此想打听一下这黄金出自何处,以后若是用的上时亦可找到门路。”
吴良当然不会轻易将真实情况说与曹旎听,至于曹旎是否知情,几句话便能够试探得出来。
“原来是要问这个呀。”
曹旎掩嘴娇羞的轻笑起来,似是误会了什么一般俏脸微微泛红,如此扭捏一阵才说道,“这其实是我父新认的义子吕布给府上女眷送来的见面礼,我只拿了这对臂钏,因为它分量最足,你那么喜欢钱财一定也会喜欢它,剩下的那些则在我母亲与几位姨娘那里。”
第四百八十二章 《吴氏家谱》?!
“原来如此。”
吴良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可否请女公子带我前去求见丁夫人,与我随行的察木王子对冶金技术颇有一些研究,若教他仔细品鉴一下这些金器,或许亦能有所收获。”
曹旎既说这对臂钏是吕布送来,并且一并送来的还有一些其他的金饰,那么吴良就不得不怀疑这批金饰是否都有类似的问题。
毕竟,吕布本身便是一名身怀异术的人,并且气息的浓度还在吴良之上。
何况他也是一名盗墓贼,哪怕光算此前奉董卓之命发掘的汉室皇陵,吴良目前盗过的墓恐怕也只能算是他的零头,更何况据史书记载,那时吕布可不仅仅只是动了汉室皇陵,那些个公卿大臣的墓亦是遭到了洗劫。
因此若曹旎送给他的这对臂钏有问题,那么其他的金饰既有可能也有问题。
只是暂时吴良还无法确定究竟有什么问题,吕布此举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若是有心又到底是何居心?
“自然可以,你跟我来吧。”
曹旎抿嘴笑道。
等到了丁夫人居住的院子,吴良很自觉的站在了院外等待,等曹旎进去问过再说。
虽说他的女婿身份已经完全公开,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不算生人,但在见其他曹府女眷的时候,依旧需要注意分寸与距离。
好在丁夫人与几位夫人早就见过吴良,并且因为他曾经住曹家家眷逃出虎口,还出手救过曹铄的性命,丁夫人与几位夫人都对他心怀感激,也是因此在曹旎与吴良的事情上,丁夫人才没有横加干涉,反倒成了“幕后帮凶”。
这在这个时代可是极为少见的,可见丁夫人思想之开明,想法之超前。
毕竟吴良虽然早已成了曹老板的得力干将,亦对她们有救命之恩,但吴良的“泥腿子”身份却还是个大问题,对于曹府而言,成全曹旎与吴良的婚事无疑便是自降士族身份,说不定还会成为某些人攻讦曹老板的借口,这年头九成九的人都很难将此事看开,尤其是丁夫人这种主母身份的人,往往会更加顽固。
而丁夫人就能想的开,甚至成了促成此事的幕后推手,实在令吴良意外。
如此等待了片刻。
一名家仆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对吴良施了一礼,笑道:“吴将军久等了,我家夫人请你进来一叙。”
“多谢。”
吴良微微颔首,跟在家仆身后走进院子,径直来到了丁夫人那敞着房门的房内。
“见过丁夫人。”
吴良拱手施礼道,“多日未见,丁夫人越发容光焕发,此乃身体安康、喜事临门之兆啊,末将见了亦是心中喜悦。”
“不必多礼,君子常说你说话很是中听,今日我倒见识了。”
丁夫人亦是冲他微微一笑,接着直奔主题道,“听旎儿说,你见吕布送来的金器纯度颇高,因此想要借去观摩一番,研究这些金器的冶金技术?”
“只观摩一下即可,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归还,有劳丁夫人了。”
吴良再次施礼道。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还怕你昧下这些金器不成?”
丁夫人笑着反问道。
“末将不敢。”
吴良连忙说道。
“我已命人去几位妹妹那里取回金器,你在此处稍等片刻,稍候便会送来,若是这些金器对你果真有用,你便拿去好了。”
丁夫人颇为大方的说道。
“多谢夫人。”
吴良再次拱手谢道。
原本他以为话至此处便没有了话题,因此已经开始思索再提个什么丁夫人比较感兴趣的话茬,免得等待的过程显得尴尬与冷清。
结果却见丁夫人已经率先指着不远处的坐塌对他说道:“吴将军先请少坐片刻,我正好也有一事,本想着待你与旎儿临近婚期时再问,既然你来都来了,那便择日不如撞日,一并说了吧。”
“夫人请讲。”
吴良依言坐下,心中却在腹诽,丁夫人打算问什么事呢?
听话锋应该是与婚约有关的事情,难道是打算问他的生辰八字,找算命先生给算算吉凶与良辰吉日?
这种习俗不仅是东汉末年有,就算是吴良穿越前的后世也依旧十分普遍,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没见过有谁家结婚不去找阴阳先生给看看吉凶与好日子的,几乎没有天朝的人能够例外。
“此前听闻吴将军乃是平原乐陵人士,恰逢这次君子率军攻下了青州,我便专程托人去了一趟乐陵,顺路打听了一下吴将军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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