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 第510章

作者:我知鱼之乐

好在现在曹老板也并未将话说死,吴良去见曹旎到时没什么问题,只要坚持非要等她成年便是了,难道曹老板还能强行按着他洞房不成?

“还有事么?”

见吴良站着没动,也没有立刻答应,曹老板微微蹙眉问道。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不知明公打算如何安置察木王子。”

吴良笑眯眯的道,“临行前末将曾向鄯善王承诺,等察木王子到了中原,末将将安排他学习我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与智慧,另外这次末将在鄯善国得了一些使用‘佉卢文’书写而成的古书,也需要察木王子协助翻译解读,因此若使君已经决定教他留下为质,可否先暂时教我带回陈留,待用得着再给明公送回来。”

“这倒不是什么事情,不过察木王子远道带着鄯善国的诚意而来,我理应尽一尽地主之谊,莫要叫察木王子以为咱们中原便是如此待客之道。”

曹老板点了点头,笑着看向了察木王子,冲他微微颔首道,“察木王子,你便在我府上少主几日,今夜我特设家宴为你接风洗尘,我有几个子嗣与你年纪相仿,你们也借这个机会熟络一下,若是能够结为好友,亦是我们两家后代之福,你以为如何?”

“愿听明公安排。”

察木王子抚胸行礼道。

“还有你。”

曹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吴良却又板起脸来说道,“我将吕布认作义子的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末将有所耳闻。”

吴良点头道。

“那我就不与你多说了,你此前在鄄城的宅子已经被我赏给了吕布等人,你这几日也在我府上住下,不但旎儿盼着你,子脩与安民亦是惦记着你的安危,你们聚少离多,正是借此机会好好聚一聚。”

曹老板又道。

“诺。”

吴良拱手说道。

……

叫来家仆安置了一番,待吴良与察木王子走出客堂之后。

“砰!”

曹老板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之上,整张脸瞬间洋溢起了难以言喻的喜悦笑容,口中哼哼着小调,身子不自觉的扭动了起来,两条胳膊与两条腿很有韵律的摆动着,很像是在跳后世的老年迪斯科。

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手舞足蹈。

“天助我也!”

“吴有才便是我心中的蛔虫,字字句句都说在我的心坎上,方才险些没忍住笑出来,倒教吴有才与那鄯善王子看了笑话!”

“若将我比作武帝,那有才便是吾之仲卿(卫青)!”

“此前我还忧心这次庆功宴大力封赏吕布,恐怕冷落了有才,专程教程昱试探他的想法……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有才立下如此功劳才更应在庆功宴上大力褒奖,反倒可以借此事来压一压吕布,免得他以为我帐下无人居功自傲!”

第四百七十九章 驭人之术

吴良当然不会单独去见曹旎。

他本来打算跟随家仆安排好了住处之后,再找到曹禀,而后在曹禀的陪同下与曹旎打个照面就算了,如此有这么个电灯泡在,曹旎自然不便与他有什么太多深入的交流,同时也算是应付过了曹老板的“厚爱”。

哪知前脚才刚刚安顿好,吴良还没来得及出屋,曹旎便已经找上门来了。

“吴有才,多日不见,你比上次见时又黑了一些。”

像一只猫一般悄无声息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吴良,一直等到吴良回头猛然发现她时吓了一跳,曹旎才露出一个颇为含蓄的笑容,柔声说道。

此刻的曹旎明显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看起来比此前更加明艳,甚至还挽起了发髻,插上了一支精美的玉簪,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这是女子行过笈礼之后才该梳起的发型,曹旎却在这时就已经梳了起来,这如何能教吴良不提高警惕?

因为除了十五岁行笈礼的习俗,还有另外一种习俗,便是女子应在订婚之后成婚之间行笈礼。

所以曹旎如此装扮极有可能是已经行过了笈礼,随时随地都能与他成婚,只是曹老板碍于脸面又或是不想将他逼得太紧,没有逼婚罢了……

回过神来,吴良低下头行了个礼道:“见过女公子。”

“你与安民哥哥勾肩搭背,见我时却要如此端正,倒也是难为你了。”

曹旎直勾勾的望着吴良,终是轻叹了一声,仿佛吴良这么做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直都在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一般,“母亲说你是自卑于自己的出身,你能够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因此便格外珍惜如今拥有的一切,不敢轻易逾越,不敢轻易犯错,因此成婚之前也不敢正视于我,你活的如此小心翼翼,心里定是很苦吧?”

“???”

吴良顿时愣住,这又是什么企业级的理解?

哦——这番话是曹旎的养母说的,她的养母是丁夫人……那没事了。

曹旎与曹昂的生母本是刘夫人,可惜刘夫人死的很早,于是这对兄妹从小便一直是被不能生育的丁夫人抚养,比亲生母亲还要更亲。

但这位丁夫人其实也是个狠人。

历史上典韦、曹昂与曹禀一同在宛城战死之后,丁夫人因曹昂之死伤心欲绝,终日嚎啕大哭不止,时常埋怨是曹老板害死了她的儿子。

曹老板既恼怒又无奈,为了不一遍一遍的被丁夫人捅心窝子,只得先将她送回了娘家,为的是教她冷静一下,不要再闹。

然而等到后来曹老板势力越来越大,再去想将她接回来时,她却已对曹老板形同陌路,以至于曹老板连劝了三遍也不能教她回心转意,最终只能正式合离。

这可不是曹老板休了丁夫人。

而是丁夫人休了曹老板。

这样的时代,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事情,谁敢说丁夫人不是个狠人?

这样的狠人思路自然也别具一格。

当然,吴良不是说丁夫人的脑子有问题,她既不能生育定是更加珍惜曹昂与曹旎,将他们当做自己亲生的子女一般悉心呵护养育,再加上曹昂是曹老板的长子,乃是名正言顺的基业继承人,天朝古代都讲究一个母凭子贵,结果却因为曹老板的一点个人嗜好命丧黄泉,丁夫人如何能够不急,如何能够不气?

只是这件事办的略微有些不知变通,有那么点执拗与决绝,并非所有人都能够理解。

而丁夫人会教曹旎如此去理解吴良的冷漠,倒也未必没有可能,她的想法断然是吴良无法轻易摸透的。

“被我母亲说中了吧?”

见吴良愣住,曹旎还以为吴良这是见到了知己的表情,接着又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今后在外人面前我自会谨言慎行,绝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令你感到难堪,如今你我已有婚约,害你亦是在害我自己。”

说着话的同时,曹旎虽然靠在门框上,但两只脚却始终立于门槛之外,并未轻易逾越一步。

若是换在以前,她才不会在乎什么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之类的说法,早就不管不顾冲进屋内与吴良说话去了,活脱脱一个女土匪。

很显然。

没有见面的这大半年时间,曹旎应该是接受了一系列的培训与教导,努力学习如何收敛,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

而她的养母丁夫人自然是功不可没。

这倒是好事。

起码曹旎现在应该不会乱来,吴良也能继续“拖”下去。

如此想着,吴良再次行礼说道:“女公子言重了,在下怎敢视女公子为拖累,只怕成为女公子的拖累,误了女公子终身。”

“对于我们女子而言,若是不能与心喜的人长相厮守,才是误了终身。”

曹旎又是含蓄一笑,俏脸微微泛红道。

“……”

曹旎如此表现,如果不是知道历史上的曹旎是个什么样子,吴良差点以为这姑娘就是个大家闺秀。

不得不承认,丁夫人的培训确实十分见效。

只是话至此处,吴良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只怕说着说着事情便又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

“吴将军!吴将军?吴将军!”

屋子外面传来察木王子的声音,他已经安顿好了自己,立刻便跑来寻找吴良。

毕竟在曹府之内,他认识的人就只有吴良一个,而方才吴良还对他说过,待他安顿好了边带他去见见曹昂与曹禀,这也是曹老板的意思。

“这里!”

吴良侧着身子从曹旎身边出了屋子,对刚刚过来的察木王子挥了挥手。

“原来吴将军在这里啊,我方才见门口所站之人不是吴将军,还以为走错了院子。”

察木王子低垂着眼睛看了曹旎一眼,便很是守礼的收回了目光,笑呵呵的对吴良说道。

“这位是使君的女公子。”

吴良颇为正式的为二人介绍了一番,“女公子,这位乃是鄯善国与使君交好的王子,察木王子。”

“见过女公子。”

察木王子连忙抚胸施礼。

“见过察木王子。”

曹旎亦是笑着还了一礼,接着又对吴良说道,“你既与察木王子有事相商,我便先回去了……对了,我亲手为你做了几身衣裳,还有你这皮靴,穿了一年跋山涉水已经磨掉了皮,我也为你做了一副,稍后叫人给你送来,你常年在外奔波,莫要亏待了自己才是。”

“呃……”

曹旎的关心与懂理真心教吴良有点不太适应,却也只能笑了笑拱手谢道,“谢过女公子。”

“察木王子,告退。”

曹旎抿着嘴点了点头,又向察木王子施了一礼,而后迈着小碎步走出了院子。

“……”

望着她的背影,吴良心情复杂。

“吴将军,这位女公子便是你那位使君方才提了好几回的未婚妻吧?”

察木王子问道。

“怎么了?”

吴良反问道。

“吴将军真是好福气啊,嫂夫人非但落落大方知书达理,亦是有沉鱼落雁的容貌与气质,我在鄯善国从未见过似嫂夫人这般美丽的女子。”

察木王子不无羡慕的道。

与古代中原的含蓄和规矩不同,鄯善国没有那么多讲究,因此也并不忌讳称赞旁人的内室,在他们看来这亦是一种礼节,而并非轻浮。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在中原你要夸赞了什么人,对方的回应通常是“谬赞了”。

而在西域夸赞了什么人,对方的回应则通常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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