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 第461章

作者:我知鱼之乐

但现在,他们信了。

这的确是一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人类的力量不值一提,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甚至,就连身怀浩瀚佛法力量的普善法师,依旧无法抵挡……

“普善法师亡了!”

“快逃啊,扦泥城守不住了!”

“释迦牟尼佛,我平日里戒定慧,彻悟缘,虽未证得阿罗汉果,但请佛祖看在我虔诚向佛的份上,救我脱离苦海……”

“普善法师不是早已证得了阿罗汉果么,怎会肉身毁灭,魔王竟如此强大?”

“……”

如果说吴良的铁罐子摧毁了一些侍卫禁兵的肉体,那么普善法师的死亡便是直接摧毁了他们的精神。

此刻他们哪里还有一丝战意,只觉得魔王降世扦泥城已到了末日,他们这些蝼蚁在佛魔的战争之间,要么虔诚的祈祷,要么竭尽全力的逃跑,如此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这……”

吴良原本已经做好了一旦这些侍卫禁兵因为普善法师死亡而红了眼找他拼命,便立刻率领瓬人军且战且退离开扦泥城的准备。

结果见到这副情景,他也有些无法确定此刻究竟是当进还是当退。

正在犹豫之际。

“为、为何……如此?”

阿普丘却是一脸惊恐的望着吴良。

他也信奉小乘佛法,也将普善法师当做扦泥城内唯一证得了阿罗汉果的大师,这是普善法师此前传递给扦泥城所有信众的信息。

阿罗汉含有杀贼、无生、应供等义,杀贼是杀尽烦恼之贼,无生是解脱生死不受后有,应供是应受天上人间的供养,是伟大的佛陀得法弟子修证最高的果位。

在小乘佛法的教义中,罗汉者皆已了脱生死,证入涅槃,住世间梵行少欲,戒德清净,随缘教化度众。

因此,普善法师早已应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但不死不灭的普善法师,却被吴良秒的只剩下了一堆残肢碎肉。

这个残酷的事实瞬间便击溃了阿普丘的信仰,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却又无法抹除自己的所见所闻。

信仰的瞬间崩塌,令阿普丘陷入了大脑宕机的状态之中,他已经看不懂这个世界,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身处虚幻还是现实,更不确定吴良究竟是什么身份……

与此同时。

“咣当——吱嘎!”

伴随着土坡上的王宫传来一阵响动,王宫的大门竟然不攻自开。

接着一个头戴黄金镶玉王冠、身着华丽丝绸袍子的中年男子在一众侍卫禁兵与侍女的簇拥之下,挂着一脸紧张的神色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参见……参见……参见阁下,阁下屈尊光临扦泥城,小王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请阁下莫要计较,小王愿竭力补偿!”

那中年男子参见了半天,终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只得对吴良躬身施了一个抚胸礼,以阁下相称。

难道称他为“魔王”?

这未免也太直接了些,恐怕会令吴良不满。

紧接着。

只听“当啷”一声。

随着中年男子躬身低头,他头上的王冠竟从头上掉了下来,而后沿着大土坡一路向下滚落,一直滚到吴良面前时,才被典韦抬脚定住。

此刻王冠已经有些变形,毕竟黄金是一种延展性很好的软性金属。

好在上面镶嵌的玉石倒并未因此出现裂痕,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正应了那句后世颇为装逼的话:“别低下头,王冠会掉。”

“阿普丘先生,此人便是鄯善王?”

吴良看向失神的阿普丘。

“正、正是……”

阿普丘身子一颤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

原来方才普善法师粉身碎骨的画面,亦是被站在王宫窗口的鄯善王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一刻,他的信仰亦是瞬间崩塌,被吴良这的确足以“毁天灭地”的“魔法”深深震慑,如今连普善法师都死了,世上又有何人能够抵抗吴良这可怕而又神秘的力量?

而作为一个生活在夹缝中的西域小国的国王。

鄯善王更擅长的技能则是能屈能伸。

想当初汉武帝初通西域时,使者往来都经过鄯善国,鄯善王屡次替匈奴当耳目,攻劫西汉使者,后来汉武帝忍无可忍派兵讨伐楼兰,鄯善王便立刻投降,而作为降服的证据鄯善王子被送至汉王朝作人质。

结果令谁也想不到的是,汉军前脚才刚撤,鄯善王便立刻又向匈奴送去一个王子,以此来表明在匈奴、汉之间严守中立的立场。

所以在面对这种关系生死存亡的时刻,历任鄯善王总能立刻做出符合利益的决定。

这便是小国的生存之道,深入骨髓,亘古不变。

“……”

瓬人军兵士面面相觑。

这么轻易就降了,攻打王宫的过程未免也太轻松了些吧?

难道西域小国皆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是,绝不是这样!

是我们的吴将军太过强大,光是这信手拈来的小罐子便足以胜过千军万马,天下又有谁能与他匹敌?

然而与此同时,诸葛亮却又凑到吴良身边,小声提出了异议:“有才哥哥,需谨防他在诈降……”

“自然。”

吴良点了点头,而后便对土坡上面的鄯善王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你若真心降我,我便承诺不再伤你一兵一卒,不再毁扦泥城一草一木,不过请你先下来亲自向我递交降书。”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一举两得

“这……在这之前,可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前来攻打我国?”

鄯善王面露犹豫之色,并不敢亲自下来递交降书,却又不敢忤逆吴良的意思,终是有些不太自然的问道。

“攻打?”

吴良嗤鼻一笑道,“我的王,你不会这么快便忘了此事的起因吧,我不过途径扦泥城打算暂住几日,原本我们本可相安无事,几日之后我们便会自行离开,奈何你听信了谗言派兵捉拿于我,我才不得不露出些真本事以求自保,当然,事已至此,你也可以理解为攻打,只不过我们才是被动反击的一方,所有的责任与后果都应由你方承担。”

这番话虽有些答非所问,而且显得特别的官方,但其实吴良心中也在思考鄯善王问出这个问题的想法。

他大概是在试探吴良的野心……

吴良无疑是一个鄯善国目前无法抗衡的强者,他降的心安理得,甚至认为这可能是在给鄯善国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未必便是一笔亏本买卖。

而倘若吴良同时还是一个具备足够野心的人,大概率便不会轻易杀他。

因为鄯善国具有特殊的地理位置与战略意义,对于一个野心家而言,降服他绝对要比杀死他更加符合自己的利益,当年的汉武帝明白这个道理,真正的野心家也断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才是鄯善国夹在夹缝中却能够经久不衰的主要原因。

反之。

他心中可能便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至少要考虑一下吴良究竟会不会如同光棍一条的莽夫一般,趁他下去递交降书时图一时痛快反将他给一刀宰了。

所以……

吴良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一举两得的想法。

“阁下说的极是,只怪小王听信了小人谗言,因此才与阁下产生了如此大的误会,打搅了阁下的清静。”

鄯善王立刻接着吴良的话茬施礼说道,而后忽然冲身后的侍卫禁兵喝了一声,“来人,将那进了谗言的小人拿来,此人非但诬陷阿普丘医师,还害的我鄯善国与阿普丘医师远道而来的友人兵戎相见,其心当诛!”

“诺!”

身后众人听令应了一声。

不多时便从王宫之内押出一个年轻人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跟随阿普丘一同出城迎接吴良的三名学徒之一,他是其中个头最高的一个,长相看起来虽带了些西域风格,但看起来却给人一种老实忠厚的感觉,只看面容还真看不出他会做出背叛师父的事来。

“陛下饶命啊,小人绝对没有一句虚言,斗胆前来举报亦是为了扦泥城与陛下的基业着想,绝对没有暗藏私心,求陛下饶命啊!”

那学徒此刻自是已经明白大势已去,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刚被侍卫禁兵从王宫里面架着拖来出来便立刻哀嚎着向鄯善王告饶起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血色?

怪就怪吴良属实非人。

本来他已计谋得逞胜券在握,谁又能想到那么多扦泥城守军居然会被吴良这区区二十余人打的落花流水,就连夏哈甫将军与普善法师都在瞬息之间死于非命,这他娘的是人办的事么?

是人么?!

“哼!”

听到他的哀嚎,鄯善王只是冷哼了一声,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

见鄯善王并不理他,甚至还大有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那学徒心一片绝望,连忙又看向了站在土坡之下吴良身边的阿普丘。

“师父——!”

那学徒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情真意切的叫了一声,接着一边不住向阿普丘磕头,一边又扯着嗓子哭喊道,“师父,徒儿可以解释,徒儿发誓此举绝无半点谋害师父的意思,完全是为了扦泥城数万百姓的福祉不得已而为之啊!师父以前不是常教导徒儿遇事不能贪小利而忘大义么?普善法师曾经说过,那魔女的出现必将为扦泥城带了无妄之灾,因此徒儿虽心知此事对不起师父,但为了大义却又不能不上报陛下,徒儿此举绝没有半点私心,请师父明鉴啊!”

“这……”

阿普丘明显是那种耳根子比较软的人,听到这番话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不忍之色。

就连吴良都有些佩服这个学徒的随机应变能力,他这番话说的确实毫无漏洞,甚至还抢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将了阿普丘一军,就连吴良都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吴良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且不论方琼究竟是不是会给扦泥城带来无妄之灾的“魔女”,若他真是为了扦泥城数万百姓的福祉,也完全可以使用其他的方式来做此事,而不是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打一声招呼,便偷偷跑去向鄯善王告密。

并且能够说出这番如此有水平的话来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想不到其他的方式来解决此事,至少要在举报的同时为阿普丘这个师父开脱罪行断然不在话下。

而不是坐看鄯善王命夏哈甫将军率人前去将阿普丘当做同党一同捉拿……

“阁下,我这徒弟……”

果然动了恻隐之心,阿普丘终是向吴良头来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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