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知鱼之乐
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冥泽的湖水之中可能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山陵之下则还有一个似乎能够扰人心智的无底大洞,这些事物还真就未必是人工制造的潜水设备能够抗衡的。
现在吴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到了后世的时候,疏勒河虽然还源远流长,但这冥泽早已不复存在。
至于往后的一千八百年之间,冥泽究竟经历了什么。
冥泽之下的那座山陵又经历了什么,后世是否还有机会再找到这棵“扶桑树”,这就不得而知了。
除此之外。
在之前那番暂时没有办法证实的推测的基础上,吴良又做了一个颇为大胆的假设:
“假设大禹治水真是与获得了‘扶桑树’果实的‘异能’有关。”
“大禹虽然生卒不详,但他建立的夏朝却有一个大概的年限,大约是在公约前2070年—1600年之间,由此依旧可以大概推测出大禹所处的时间区间。”
“这个时间区间距离我如今所在的东汉末年,时间间隔大约是在2200年—1800年之间。”
“那么再大胆假设一下,假如‘扶桑树’上一次结出的果实就是为大禹所得,那么以此可以推断,‘扶桑树’结出一次果实所需的时间便应该是2200年—1800年。”
“而东汉末年距离吴良穿越前所生活的21世纪,相距已经到达了1800多年……”
“这……”
想到这里,吴良心中微惊,“如果按照我这个假设推演,后世可能已经快到了‘扶桑树’结出果实的时候,而在我穿越之前,新闻中便已经出现了天朝干旱的西北地区降雨莫名增多的报道,甚至一些北美国家的新闻媒体与邪恶势力,还将北美洲忽然大旱暴热的原因无脑推到了天朝雨水增多的现象之上,而国内的一些媒体,则将这种情况称为天朝国运正在回归的征兆。”
“所以……”
“在西北地区降雨莫名增多的情况下,这一地区的气候与环境是否会发生变化?”
“而历史上曾经颇为繁盛,却莫名消失变成了一片不毛之地的鄯善国,是否会重新变成一个丰饶富有的风水宝地?”
“这是否意味着冥泽会再次生成?”
“从而为‘扶桑树’的开花果实提供有利条件,直到结出果实,等待下一个有缘人的出现?”
“不过后世显然不可能像他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取得‘扶桑树’的果实,任何风吹草动都在卫星的监视之下,绝对不可能瞒天过海,更不要说如此强烈而又震撼的‘沧海桑田’现象,所以个人想要得此机缘而不被察觉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就算真如同他所推测的这样,果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普通百姓亦是不可能知道的,此事绝对会是最高等级的绝密资料……”
“……”
片刻之后,吴良终于意识到自己想的貌似有些多也有些远,于是回过神来对于吉点了点头,说道:“老先生说得倒不无道理,如此看来冥泽中应该已经没有了‘蜮’,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次出现,阿旺叔与他的族人们亦可以继续在此安居乐业,倒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吴良并不打算在阿旺与喀布尔面前多提“扶桑树”果实的事情,更不会在他们面前尝试使用“异能”,免得惹来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而在确定象牙法器已经无法再令那座山陵升起来之后,他自然也只能被迫打消了继续探索的念头。
所以。
也是时候离开此地继续向鄯善国进发了,或许可以等返程路过时再来查探一番,现在实在没必要在这里消耗太多的时间与精力。
“公子说的是,这次多亏了公子仗义出手,否则我与族人们恐怕从此便不得安生了。”
阿旺颇为感激的对吴良施了一礼,郑重说道,“公子定是天神派来解救我们的使者,恳请公子在我们这里多住几日,给我与族人们一个好生表达感激之情的机会。”
“不必客气。”
吴良笑了笑,婉言道,“我等此行尚有要务在身,实在不便在路上耽搁太久,若阿旺叔真有心感谢我们,便请为我们补给一些干粮与净水吧,不胜感激。”
“这是自然,听喀布尔说公子此行乃是要前往鄯善国,鄯善国与此处相距尚有千余里,出了阳关更是要穿越那片常有鬼怪出没的‘白龙堆’,此行定然十分艰险,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丧命,因此我与族人们已经提前为公子准备了一些补给,愿天神保佑公子此行一帆风顺。”
说到此处,阿旺又从脖子上取下一条已经盘出了包浆的不知用什么动物的骨头穿制而成的项链,双手捧着送到吴良面前,“公子,这条珠链我戴了几十年从不离身,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在此处行医多年,倒也结识了不少常在这条路上走动的行商与壮士,他们见了此物便能认的出来,定会为公子提供一些便利。”
“另外。”
“还有一个跟随我学医数年的弟子如今就住在鄯善城内,此人唤作阿普丘,听说他在那里过得不错,就连王族亦是时常寻他治病养生,公子到了鄯善城可以去找他,阿普丘是个孝顺的孩子,他见到这条珠链一定会像我一样尊敬公子,尽心尽力款待公子。”
“使不得使不得!”
吴良立刻像往常一样将那串珠链捏在了手中,嘴上却是还在不停的谦让,“这珠链即是阿旺叔的随身之物,那便是无价之宝,我又怎能夺人所爱?松手吧阿旺叔,我已经拿稳了,摔不了。”
“……”
阿旺顿时愣住,对吴良已是另眼相看。
他行医多年虽然确实见了许多南来北往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像吴良风格这么独特的人却是绝无仅有,教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既然阿旺叔如此坚持,我实在却之不恭,便只好厚颜将此物收下了。”
将珠链从阿旺手中取过来好生收起来,吴良却又从腰间解下一个皮质水囊递了过去,笑呵呵的说道,“我既然收了阿旺叔的礼物,自然也应该有所回礼,这才叫做礼尚往来嘛,阿旺叔请看,这水囊中所盛乃是我亲手炼制的烧酒,这酒不但能够饮用,若是有人受了伤,每日用这酒擦拭伤口还有防止化脓溃烂的功用,请阿旺叔笑纳。”
“这、这、这如何使得?这礼物太贵重了……”
阿旺闻言一双眼睛已是直勾勾的盯着吴良手中的水囊,一刻都无法移开,甚至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作为一名医者,阿旺就算没有后世那先进的医学知识,却也很是清楚这年头伤口发生化脓溃烂将可能引发什么样的眼中后果,因此自然也明白这种烧酒的珍贵之处,在某些情况之下,这无疑就是能够救命的神丹妙药。
而对于吴良的话,阿旺在见证过这一系列玄之又玄的事情之后,自是深信不疑。
可惜他就没有吴良的脸皮了。
虽然心中恨不得立刻将那水囊接过来,但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像吴良一样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强行将东西“抢夺”过来,他到底还是个要脸的人。
“不要就算了。”
吴良见阿旺这副模样,当即又作势要将水囊收回。
“要要要!我要!”
阿旺面色一急,连忙一把抓住了水囊,腆着脸嘿嘿笑道,“公子也可以松手了,我已经拿稳了……”
……
重新回到阿旺的园子。
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阿旺承诺的补给品亦是全部到位,顺便还额外附送了吴良三头骆驼用于运送物资。
因为据阿旺说,通过“白龙堆”的时候,骆驼要比马匹更加好用。
这点吴良倒是颇为认同,因为他知道“白龙堆”究竟是什么地方。
世人只知大唐高僧玄奘前往西域求取佛经的故事,这故事后来还被写成了,成了后世人尽皆知的十大名著。
但却有很多人不知道,其实比玄奘更早的两百多年前,还有一位叫做“法显”的东晋高僧亦是从长安出发,沿古丝绸之路途径西域至天竺寻求戒律,期间游历30余国,收集了大批梵文经典,前后共历时14年之久。
而这位叫做“法显”的高僧,对天朝的历史、文化同样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贡献绝对不在“玄奘”之下。
而在法显的游记《佛国记》中,便有着对“白龙堆”颇为生动的详细记载:
“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帜耳。”
“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
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便已将“白龙堆”的景象与可怕之处描绘的淋漓尽致,称之为“生命禁区”亦不为过。
实际上。
“白龙堆”乃是第四纪湖积层抬升形成的砾质土丘地貌,由于水蚀和风蚀的作用逐渐形成了长条状的土丘群。由于这些土丘主要由砂砾、石膏泥和盐碱构成,颜色呈灰白色,在阳光的照射下还会似鳞甲一般反射点点银光,故被古人形象的称为白龙,“白龙堆”亦是由此得名。
而据吴良所知。
就算在21世纪的后世,“白龙堆”也依旧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无人区,更是传出了许多恐怖传闻的罗布泊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吴良探访传说中的“楼兰古国”的脚步。
那些行商亦是通过“白龙堆”前往鄯善国经商,他们走得,准备更加充足装备更加精良的瓬人军为何走不得?
……
十日之后。
吴良等人已经顺利出了阳关。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走在植被渐渐稀少的戈壁之上,望着一马平川的天际线,吴良竟生出了些许诗意,不自觉的吟出声来。
“有才哥哥真是好文采啊,虽不能饮酒助兴,略微有些不应景,但若是能吃上一杯冰沙降温解渴亦是极好的。”
诸葛亮顺势在一旁拍了个马匹,然后才一脸期待的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展现了出来。
“诸葛贤弟,如果哥哥我没记错的话,半个时辰前你才刚吃过吧,冰沙虽好可不能贪杯呦,否则拉起肚子来可没人给你擦屁股。”
吴良斜睨道。
“菁菁姐姐,你猜出了阳关以后,有才哥哥最思念的故人会是谁呢?”
诸葛亮好的不学,坏的却是一学就会,见吴良不给他做冰沙,一扭头便要跑去找白菁菁告状,因为他早已发现,在这群人中吴良唯一会迁就的就是白菁菁,甚至有时还会处于劣势。
“嘿,臭小子,还反了你了!”
吴良可不是好欺负的,当即对典韦喝道,“典韦,将这小子给我抓回来,在马车顶上捆成一个大字,今天不把他晒出两斤油来我跟他姓!”
“诺!”
典韦什么身手,一挥手便已像是抓小鸡仔似的将诸葛亮提溜了起来,扯出一根绳索二话不说便向马车走去。
与此同时。
白菁菁已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正面色凝重的走向吴良。
不过她开口却并未追究“故人”的问题,而是正色说道:“吴有才,自打出了阳关之后,方琼的表现便极不正常,你快来看看吧。”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万万去不得!
“极……不正常?”
蹙眉咀嚼着白菁菁的措辞,吴良心中亦是十分好奇,随即便带着白菁菁快步走向商队后面的马车查看情况。
此刻于吉也已经自马车中出来,见到吴良便立刻迎上来皱着一张老脸说道:“公子,自打出了阳关之后,那女子便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变得更加疯癫了。”
“唰唰……唰唰……”
于吉说话的同时,吴良已经听到了马车之内传出来的声响。
这声响好似是什么东西在摩擦,接连不断又富有节奏,同时还能够听到方琼偶尔发出的喘息声。
“她现在在做什么?”
吴良伸手将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探头向里面望去。
只见此刻方琼正躬着身子跪在马车之中,一只手里拿着一块显然是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麻布不停用力的擦拭着马车中的边边角角。
这月份此地天气十分炎热。
尽管马车能够抵挡一些阳光,却也无法隔绝外界的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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