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知鱼之乐
不管一个物种是处于底层还是顶层,都是整个食物链闭环中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若是同一物种选择了自我消耗,那么便必然会对整个食物链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便也是一种“卡BUG”的行为。
后世常玩游戏的玩家都知道,在游戏中“卡BUG”是一种违规行为,会受到游戏官方的惩罚。
那么在现实世界中“卡BUG”,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他举例的疾病有没有可能也是因为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惩罚呢?
这便又要提到“天道”二字了。
“天道”是什么?
在天朝古代文化之中,天道便是藏于世间万物之间的“天地法则”,那是一种至高无上、不能逾越的神秘力量,从古到今,有无数人提到了这种力量,它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又似乎无处不在,悄无声息的左右着世间万物……
似乎扯得有些远了。
重新回归到“蜮”与“狐惑”,后世医学虽然已经对“狐惑”这种病症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定论,但眼前的“蜮”却又无情的将吴良此前的认知击了个粉碎。
他在后世所学的那些知识,已经给他塑造出了一个不易改变的世界观。
所以穿越之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哪怕看起来再玄乎,他都会尝试着用科学的方式去进行解释与理解,哪怕屡遭打脸依旧乐此不疲。
但这回,他无疑又一次遭遇了科学解释不了的难题。
“蜮”口含沙子射中人体,人体因此患病,这倒还好理解一些,但若真如记载中描述的那样,只是射中了影子也会使人患病生疮,这就实在没办法用科学进行解释了。
甚至要比“犼”的尿液能够令人短时间内腐烂并化作枯骨,而人类的“童子尿”能够对“犼”造成伤害更加难以解释……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了吴良的话,阿旺的眉头已是紧皱起来,眼中浮现出惊惧与担忧之色,身为东汉土著他已是毫无障碍的理解了吴良的表述,而不是像吴良一样产生那么多辩证观点,甚至世界观亦是再一次产生了动摇。
如此纠结了片刻,阿旺竟忽然跪倒在了吴良面前,苦苦求道:“公子既然能说出这种害虫的事情,是不是也掌握了解决的办法?若是如此,我代表族人恳请公子出手相助,我们愿意全力配合公子!”
“请公子发发善心帮助我们,否则族人们便只能背井离乡,阿旺叔留给我这处庄园我肯定也不敢住了。”
喀布尔见状亦是连忙跪下来求道。
不过此人还是如同吴良认识的那般实诚,居然将自己的心里话也当着阿旺的面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就好像阿旺已经死了,这处庄园已经是他的了一般……
好在阿旺应该也比较了解喀布尔,倒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只是埋着头跪在地上继续恳求。
“二位快快请起。”
吴良只是口中说着话,却并未贸然上前接触他们,点了点头又道,“我倒是知道一个颇为古老的方法,只是究竟有没有用尚不好说,不过请二位放心,我自会尽力而为。”
他说的方法便是《周礼》中所记载的“壶涿氏”驱除“蜮”的古法:
“壶涿氏掌除水虫。以炮土之鼓驱之,以焚石投之。若欲杀其神,则以牡橭午贯象齿而沈之,则其神死,渊为陵。”
用鼓声可以驱逐“蜮”,用烧热的石头也可以吓退“蜮”。
而若是想彻底消灭“蜮”,就要用一根榆木棍,再用象牙十字交叉贯穿棍中,将这种东西沉入水中,“蜮”就会死亡,深渊也会变成山陵。
这方法显然又变得“玄乎”了起来。
用鼓声和烧热的石头可以将“蜮”驱逐,这还好理解一些,因为这手段可以吓退大部分野生生物。
但用榆木棍与象牙制作出来的简陋“法器”,就能够将“蜮”消灭……
甚至还能够将一整片湖泊深渊变成高高供起的山陵,这岂不是比传说中的“沧海桑田”还要夸张么?
吴良对此深表怀疑。
自然也不敢对阿旺与喀布尔把话说死。
不过内心之中。
他倒希望自己能被打脸。
如此一来,且不说彻底解决了当地居民的困境,主要他也能够亲眼见证这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逆天奇观,光是想想就刺激的不行。
反正试一试又不会死。
现在的问题是,所需的榆木棍与象牙又该上哪里去找?
第三百九十五章 奇怪的图案
榆木棍还好说一些,主要的难点在于象牙。
天朝对象牙制品的喜爱,最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考古学家便曾在属于新石器时代的河姆渡文化遗址发现一块命名为“双鸟朝阳”的象牙制品。
而到了如今的东汉末年,象牙也依旧是十分贵重的珍宝,只有真正有钱又有权的士族才有资格与实力珍藏。
吴良可以想象的到,在渊泉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想要找到象牙有多困难。
如果是换了敦煌或是鄯善国那样的丝绸之路上的贸易中心,或许还有一些希望,不过就算找的到,所需的费用恐怕也是一个他现在根本承担不起的数字,而这次出门为了避免露富遇险,吴良也只是带了少量黄金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些,吴良自是又被难住了。
所以他还是带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这个难题抛给了阿旺:“阿旺叔,我虽答应你尽力而为,但巧妇亦是难为无米之炊,若要彻底解决冥泽中的‘蜮’,便需要使用榆木棍与象牙来制作法器,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他其实并没有对阿旺抱太大的希望。
这里找不到象牙的话,他便只好暂时将此事搁置一边带领瓬人军继续前行,先去鄯善国寻找方琼去过的太阳墓。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途径敦煌与鄯善国的时候便有机会搞到这些材料,如此便只有等返程的时候再来验证“壶涿氏”驱逐“蜮”的神奇方法了。
而如果在敦煌与鄯善国也没有搞到材料的话,那就……下次一定吧。
结果话才刚刚说完。
吴良已经做好了带着歉意向阿旺与喀布尔等人辞别的心理准备时,阿旺却出乎意料地问道:“公子,只要榆木棍与象牙就行了么?”
“嗯?”
吴良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阿旺,“阿旺叔,难道你能找来?”
“庄子里面便有两棵我亲自栽种的榆树,至于那象牙……”
阿旺点了点头,说道,“两年前有一个行商遭了劫驾着马车逃到了渊泉,那时他已身受重伤,我虽尽力医治于他但终究还是没能救下他的性命,临死前他将马车内的货物送给了我,只求我能够令他入土为安,而这批货物之中便恰好有几条象牙,如今正被我挂在屋内墙上当做装饰之用,公子若用的上尽管拿去。”
“这……”
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这一刻,吴良甚至觉得他在玉门结识喀布尔一家,再到渊泉结识阿旺,还碰巧遇上了此地居民遭受“狐惑”之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尤其是这象牙。
正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简直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般。
“阿旺叔,你不会不知道这象牙乃是值钱的稀罕物吧?”
吴良忍不住问道。
阿旺却是露出了凭亿近人的笑容,看破红尘一般的笑道:“怎会不知,不过你看看我这庄子,我现在要田地有田地,要牲口有牲口,平日里不愁吃不愁喝,战事极少牵扯到这里,族人们对我也颇为照顾,我自觉过得已是富足美满的日子,因此这象牙就算再值钱再稀罕,却也是不能吃不能喝的死物,与我而言也不过只是一块骨头罢了。”
凡尔赛!
这家伙深得凡尔赛文学精髓,说起话来虽然态度颇为谦逊,但听在吴良耳中去满满都是炫耀的味道!
不过……你却染上了“狐惑”,可能命不久矣。
想到这茬,吴良终于心里自是原谅了阿旺在自己面前炫富的行为,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与阿旺叔客气了,请阿旺叔将那几条象牙献出来,待我稍作准备之后,咱们便前往冥泽尝试解决‘蜮’祸如何?”
“甚好。”
阿旺大方点头。
……
半个时辰后。
吴良的法器已经顺利制作完成。
完全是依照《周礼》中的记载,将两根象牙十字交叉贯穿在榆木棍的一头,这造型看起来就像一个后世八九十年代常见的竖在屋顶上的电视天线。
至于使用烧热的石头投入水中惊走“蜮”的过程,吴良则选择了忽略。
他打算用那个神秘小鼓的鼓声来驱赶“蜮”,只需要保证在自己将这个“法器”丢入冥泽时不会受到“蜮”的袭击即可。
如此准备妥当之后,吴良便与阿旺等人一同出发前往冥泽。
此行总共只有四人,除了吴良与典韦,便只有阿旺与喀布尔同行。
毕竟这又不是人多便能够解决的事情,多去一个人说不定还会多一些风险,所以吴良觉得最好还是一切从简为好。
……
渊泉距离冥泽并不怎么远。
不过两者之间却相隔了一条古长城。
渊泉在古长城的南面,而冥泽则在古长城的北面。
若是放在秦朝,这条古长城还有兵马驻守,无疑便是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哪怕近在咫尺也只能看看。
不过自汉朝的汉武帝驱逐匈奴之后,整个凉州便都成了汉朝的行政区域,这条古长城也就逐渐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不再驻军也不再维护,渐渐开始破败。
吴良等人前往冥泽,便是通过穿越了这条古长城中间的一个大豁口。
这豁口也不知道是以前打仗时造成的,还是后来渊泉的百姓为了方便连通冥泽而私自破坏的,总之地上已经成了一条小路,正应了鲁迅的那句“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而刚刚走出这个大豁口。
一个颇为壮阔的大湖便已经呈现在了吴良等人面前。
长城修建在山岭之上,而冥泽就在山岭之下,站在吴良等人的位置刚好能够将整个冥泽尽收眼底。
这确实如同吴良所知的那般,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内陆大湖。
而在湖中还正有大片的水鸟聚集在一起,时而升空盘旋一番,时而在水上惬意的浮游,共同形成一幅水天一色的美好画卷。
至少从这个情况来看,很难想象这个湖中竟藏有“蜮”这种可怕的害人虫子。
若非有喀布尔同行率先到了渊泉,并且通过阿旺之口得知了此处的危险,吴良带领瓬人军途经此处时,恐怕也要在冥泽边上驻扎上几日,好好的休整一下洗去身上的风尘,那恐怕便要莫名其妙的中招了。
“这便是冥泽,我与族人们来此沐浴,通常都在这边的南岸,若要到达北岸,便要绕出一大截远路。”
阿旺无疑是个合格的向导,趁吴良驻足眺望的时候,适时介绍了一下情况。
“你们沐浴时,具体在哪片区域?”
吴良回头问道。
“那片石阵。”
阿旺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片石阵,悉心说道,“此处除了那几块巨石之外,地上多是一些坚硬却又圆润的卵石,不容易划伤脚掌,并且水也不深,平时族人都有约定,男人们都在中间那块刻有奇怪图案的巨石左边沐浴,女人们则在那块巨石的右边沐浴,如此便可避免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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