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知鱼之乐
杨万里苍白的脸上已尽是惊愕之色。
大哥,这次又是什么意思,还能不能给个痛快啦啊?
我就想要个痛快的死法,这么难的吗!
!?
曹禀也完全看不懂了。
有才兄弟,你刚才不是说有瑕疵吗,为什么不对他行刑,反倒为他倒水?
他们哪里知道,吴良从头到尾都是在玩极限施压似的诈唬,根本就没打算用刑,而如今杨万里已经被逼到了极限,说谎的可能性已经降到了最低,自然不再有继续的必要。
除此之外,吴良还在审问的过程中对杨万里生出了招揽之心。
这个家伙打探消息挺有一套,方法、方式、经验和逻辑都挺符合吴良的心意,并且嘴巴也相对比较紧,日后若是能为他所用,定能发挥出一些作用。
不过话是这么说,吴良还会再对他考察一番,主要是品质方面,如果无法通过考察,再有能力也是不能用的。
“喝吧,没毒。”
吴良当着杨万里的喝了一口碗里的水,又递过来笑着道,“嚎了半天嗓子不干么?”
“呃……哦。”
杨万里脸上惊愕之色更胜,却也不敢违抗,连忙将碗中水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
吴良拍了拍杨万里的肩膀,继续说道,“兄弟这几天没吃过饱饭吧?一会你帮我把那处大墓周边的地形图画出来,我请你吃顿好的,酒肉管饱的那种。”
“然后送我上路?”
杨万里下意识的问道。
“不不不,然后你就跟着我们瓬人军干吧,肯定比吕布那支有今日没明日的残军舒坦的多,而且有前途的多。”
吴良指了指自己,说道,“不信你看我,猜不到我一个多月前还只是个奴役吧?这不,只跟着瓬人军盗了一回墓,一扭脸就当上司马了,上面不但赏了一套宅子,还赏了我十个美人,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你再看我身边这位器宇轩昂的将军,看不出来一个多月前他还只是一个军候吧,去了一趟回来立刻就当上校尉了,试问在吕布那支残军里面,你就算功劳再大,能有机会升这么快么?”
吴良其实是想说跟着我干,但曹禀还在这里,这么说就有点太无视他了,不太好。
“这……”
杨万里狐疑的看着两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回头等你见了瓬人军的兄弟,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所言非虚。”
见这个家伙陷入了沉思,吴良就知道他已经听了进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回头又对一脸“我和你还有他能一样么”表情的曹禀问道:“对了安民兄,我前些日子请你帮忙找人打的洛阳铲和工兵铲,现在什么情况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
曹禀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两样东西,尤其是洛阳铲的重要性,有些不太确定的道。
“必须尽快打好啊安民兄,咱们这次出发就得带上。”
吴良催促道。
“一会我亲自去瞧瞧,无论如何明日一早必须拿到,应该来得及吧?”
曹禀拍着胸膛道。
“那就有劳安民兄了。”
吴良这才点头,随后终于又道,“对了,安民兄,你先在这里看他画地图,我还有些东西必须提前准备,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好,你去吧。”
事关盗墓,曹禀自然点头应允。
吴良也不与他继续客套,快步出了牢房便向军营另外一侧行去。
那是典韦所在的营区。
此行元城虽距离程昱驻守的东郡不远,但到底是袁绍的地盘,再加上还有可能遇上战神吕布,随身带上典韦防身就显得尤为必要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第五十六章 不要令我们为难
在营区内打听了一圈,吴良终于见到了正在磨刀的典韦:“典韦兄弟,别来无恙啊?”
“吴司马,小人失礼了。”
典韦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行为举止也恭敬了许多,连忙放下手中的刀起身行礼。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多礼。”
吴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颇为亲善的道,“还记得我前些日子与你说过的美酒么?近日我已经酿了出来,可左等右等却等你不来,只得上营里来寻你来了。”
此前称典韦为“力士”或“伍长”,为的是防止交浅言深,反倒引来典韦心中疑虑。
如今两人已经结识,那日夜里相处的又还不错,自然便要以兄弟相称,进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想来已经不会显得突兀。
毕竟陈金水与尹健那群人每天也对他以兄弟相称,早给典韦留下了平易近人的印象。
“吴司马还记得此事?”
一听到“美酒”二字,典韦的眼睛里面明显划过一抹渴望,但很快便又按捺了下去,摇头说道,“多谢吴司马好意,但无功不受禄,韦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无赖,上回已令吴司马多有破费,怎好再厚颜上门叨扰。”
“若我又有事找你帮忙呢?”
吴良笑道。
典韦抬起头来,却又说道:“韦胃口甚大,上回吃的肉饮的酒只怕已够吴司马请数十人帮忙,若有事做吴司马尽管开口便是,不敢再令吴司马破费。”
有原则不贪心,为人本分又粗中有细。
吴良真是越看典韦越觉得顺眼,当即笑呵呵的说道:“典韦兄弟,这次的事非比寻常,恐怕要多用你一些时日,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有余。”
“若是如此,这酒韦便吃的心安理得了。”
典韦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请吴司马在此处稍等片刻,韦得先去向上头告个省亲假,否则不告而别便要被判为逃兵了。”
“请。”
吴良颔首。
就在这时候,一个听起来有些娘炮的声音忽然传来:“不准!近日陈留城防吃紧,任何人不得离军。”
吴良闻声望去。
只见一个甲胄齐全的白面公子哥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二人。
见吴良扭过头来,白面公子哥又是轻蔑一笑,仰着头十分随意的拱了下手,说道:“吴司马见礼了,余乃陈留守军司马赵宠,典韦正是赵某的部下,吴司马才来没几天便与赵某的部下私下往来,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原来此人便是赵宠?
吴良已经听过赵宠与典韦之间的矛盾,此刻自然听的出来赵宠话中带刺,而且也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或者说根本就是在赤果果的轻视于他。
至于原因嘛。
此人既然深得陈留太守张邈信任,那么想来八成也是士族子弟。
而瓬人军进城之后,陈留的士族肯定已经暗中打探过瓬人军、尤其是主要军官的情况,身为司马的吴良断然没有可能被漏掉。
也是因此,赵宠才能在第一次见面,还未进行自我介绍的情况下便识得他的身份。
如此说来吴良的家世应该也已经被刺探的一清二楚,得知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族之后,自然便不会再将他放在眼中。
如此想着,习惯先礼后兵的吴良依旧对赵宠还了一礼,笑呵呵的道:“原来是赵司马,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
赵宠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
“赵司马,我与典韦一见如故,可否请赵司马通融一下,准上他几日假随我去办些小事,事后我定会带上一份薄礼上门拜会。”
吴良又直奔主题道。
“上门拜会就不必了,礼物也免了吧!我们陈留守军与瓬人军素无往来,瓬人军要用我的人,怕是不合道理吧?况且不是赵某不肯放人,实在是近日陈留城防吃紧,人手紧缺呐,请吴司马海涵。”
赵宠似笑非笑的看了吴良一眼,眼中明显划过一抹嫌弃。
呵呵,上门拜会?
你配么?
结果不待他说完,典韦便已经握紧了拳头,忍不住辩驳道:“赵司马,一刻之前你才准了六曲陈二狗等人的假,我看的真真切切,为何轮到我便又忽然城防吃紧了,你怕不是在故意刁难于我吧?”
“军令如山!典韦,注意你的言辞,你难道敢违抗军令不成?”
赵宠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逼视着典韦问道。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知道城防因何吃紧,既然吃紧为何没有集结号令,请赵司马为属下解惑!”
典韦嘴上不敢,却上前一步与赵宠针锋相对。
《三国志·典韦传》有云:“太祖行酒,韦持大斧立后,刃径尺,太祖所至之前,韦辄举斧目之。竟酒,绣及其将帅莫敢仰视。”
典韦给人的压迫力可见一斑。
何况此时典韦已有怒意,如此逼近过来怒目而视,赵宠又何德何能,如何还能稳得住?
“你、你莫要过来!”
只见赵宠面露惊惧之色,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连忙呼唤道,“来人,典韦欲加害于我,给我拿下!”
“呼啦——!”
十几名兵士闻讯赶来,连忙将赵宠护了起来,见是典韦却又犹犹豫豫不敢轻易上来拿人。
“诸位兄弟,韦只不过是在向赵司马请教问题,并无加害之意。”
典韦摊开空荡荡的双手,对兵士们说道。
“莫要听他废话,拿下再说!”
赵宠此刻已是神色大定,自然不肯放弃收拾典韦的机会。
“这……”
兵士们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显然这种事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一边是武力超群的典韦,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司马,他们谁都不想惹,可是又不能站着不动。
“典韦,司马的命令,不要令我们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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