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知鱼之乐
巧合多了,恐怕就未必是巧合了。
正如此思索的时候。
“小心!”
不知为何,白菁菁忽然惊叫了一声,而后竟奋不顾身的向吴良扑了过来。
“噗通!”
伴随着一声响动。
吴良没有防备,直接就被白菁菁扑倒在了地上,胳膊肘子还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痛觉随之传来。
“?!”
见此状况,于吉也是腮帮子一抖,顺势伏倒在地。
而典韦则一个错步跳到了吴良身前,两柄工兵铲攥的紧紧的,一对虎目飞快转动查看周围的情况。
然而等待了片刻。
却是无事发生……
“嘶……”
吴良来不及感受伏在怀中的温软,一边发出痛吟,一边一脸诧异的问道:“菁菁,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为何忽然将我扑倒?”
白菁菁此前伏在吴良身上,紧紧抱着他的同时,一双眼睛也是紧紧的闭着,睫毛不停的微微颤动。
如今听到吴良的声音,她这才终于睁开眼睛。
然后极为关切的在吴良身上检查了一遍,又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开口说道:“我……我见那大弩正对着你,隐隐要向你射来,你若被这大弩射中定是活不成了,情急之下,我才不得不将你扑倒。”
“?”
吴良一脸懵逼。
典韦与于吉也是类似的表情。
“三弓床弩”的箭矢确实是正对着吴良没错儿,但“隐隐要向你射来”要从何说起,“情急之下”又要从何说起?
沉默了片刻,吴良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无奈的道:“菁菁,你要不先起来,我去查看一番?”
“哦……”
白菁菁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雅,连忙红着脸站起身来。
吴良也随之揉着胳膊起身来到“三弓床弩”旁边仔细查看。
现如今“三弓床弩”上面的弓弦已经全部失去了弹性,断裂开来耷拉在地上,就连后面那个“绞盘”上的麻绳也已经腐朽不堪,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除此之外。
这上面也完全看不出存在任何自动机关的痕迹。
莫说是这里根本没有人操作“三弓床弩”,就算是有人操作,这种状态的“三弓床弩”也断然不可能射出箭矢。
所以。
白菁菁为什么忽然觉得“三弓床弩”要向他射来呢?
“菁菁,你是基于什么情况,觉得我会被这大弩射死?”
吴良有些不解的问道。
“好你个吴有才,你还有没有良心!”
白菁菁也跟在他身边一起查看了“三弓床弩”的情况,结果听到这话,立刻便瞪起一双杏眼怒斥道,“我舍命救你,你却来质疑我,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救你还救错了么?”
“你刚才舍命相救的举动令我十分感动,这件事我保证一定会铭记一辈子,饭后睡前都要时刻提醒自己,曾经有一个女人为了救我拼上性命,世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吴良只得耐着性子,换了一种更加准确、也符合女性脑回路的问法,“所以,我绝对不是在质疑你,我就是想问问清楚,你刚才到底觉察到了什么,判断我当时会被这大弩射死,从而奋不顾身的舍命相救于我。”
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先是平时冷静勇武的典韦总是觉得暗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监视他们,接着听力异于常人的白菁菁忽然又认为他马上就要被“三弓床弩”射死,而且到了必须扑来相救的紧急程度。
这两件事都没有可靠的依据,甚至完全站不住脚。
也就是说,他们的判断都源自于主观,也就是各自的直觉……尤其是白菁菁这件事,已经可以证明她刚才的直觉是错误的。
这么看起来,他们两个似乎都不太对劲……
第三百二十二章 诡异的脑袋
至于于吉,吴良倒还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这个老童子才是瓬人军骨干中最容易疑神疑鬼掉链子的家伙,大概也是因为目前还未在地宫中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吧。
毕竟,在这之前只有吴良一个人遭遇过“水鬼”的袭击,而且为了不影响到众人的情绪,他还故意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至于前面看到的那些尸首,包括那些相对比较新鲜的新娘尸首在内。
这些倒还不至于对瓬人军骨干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大家都不是第一天盗墓,各种各样的尸首都或多或少见了一些,不说是见怪不怪吧,心中也起不了太大的波澜。
“你说的是真的?”
白菁菁果然吃这一套,听到吴良这番话之后,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竟还颇为关切的抓起他的胳膊,心疼的一边吹气一边道,“都蹭破皮了,你不疼吧?这都怪我,方才扑的太用力,那大弩没有伤你,反倒是我弄伤了你。”
“无妨,你也是为了救我。”
吴良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又接着此前的问题问道,“能说说你方才是基于什么情况,觉得我会被那大弩射死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这倒没有。”
白菁菁有些羞愧的道,“我方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中忽然揪了一下,觉得你可能立刻便要死于那张大弩的箭矢之下,所以当时也来不及多想什么,脑子一热便只想着救你。”
“原来如此……”
吴良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的判断。
白菁菁果然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问题似乎出在意识中,也可以说是“直觉”,她的“直觉”似乎受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扰,以至于哪怕处于安全的环境中,心中也会胡思乱想。
甚至会因为错误的“直觉”,做出一些看似十分合理、实则有些反常的举动。
典韦似乎也是一样的问题。
因为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们,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比平时要紧张的多,这也不是什么好现象,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良也说不太清楚,他还没有出现类似的“直觉”,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过感觉问题似乎也不是太大。
至少无论是白菁菁还是典韦,他们的所有举动都完全出于本心,并没有出现被迷惑的眼中状态,就算是“直觉”上敏感了点,主观上却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同伴的事情……
如此想着。
吴良又带着三人继续向前摸索。
接下来他们又见到了一些其他的攻城器械与实用工具。
其中有一种后世叫做“壕桥”的大型器械,这也是一种类似于战车的东西。
不过这玩意儿通常是与前面发现的“临冲吕公车”与“云梯”搭配起来使用。
因为有些城墙下面挖有护城河或是壕沟用于据敌,如此像“临冲吕公车”与“云梯”这种需要推倒城墙下方才能使用的攻城器械便无法发挥作用了。
这时候便是“壕桥”发挥余地的时候。
“壕桥”不具备攻击性,但却能够推入护城河或是壕沟之中,在上面强行架出一座能够通行的桥梁,从而使攻城器械与兵士冲到城下。
而这里发现的“壕桥”还有一些比较用心的设计。
它总共由三辆可以拆分与自由组合的“壕桥”组成,若是护城河或是壕沟较窄,一辆“壕桥”便已经足够,而若是护城河或是壕沟较宽的话,它又可以通过转轴轻而易举的连接起来,一样能够架出一条足够长的桥梁。
据吴良所知。
这种玩法似乎也是宋朝才出现记载的,考古界发现的有关这种壕桥的文献中,便将这种“壕桥”起名叫做“长短壕桥”,有“可长可短”的意思。
巧合真是越来越多了……
似乎所有的发现,都在证实吴良之前的推测。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这座公输冢或许真有可能就是在宋朝才见了光,而且最终毁于一旦,使得后世再无发现。
就在这时。
“公子,公输班生前能够将术法与工匠技艺相结合,创出《公输经》那样的邪门典籍,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在修建这座地宫时,也特意设下了一些厉害的秘法,使得贸然进入地宫的人葬身于此?”
于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也是有些紧张的说道,“刚才的五具尸首中,有三具尸首上面并无明显伤痕,亦无中毒迹象,老朽窃以为,他们八成便是死于公输班布下的秘法之下,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
得!
这老童子也终于开始出现疑神疑鬼的症状了!
只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年纪大了,反应着实是慢了一点,此刻说出这番话来,颇有那么点点“我才琢磨过味来,小鸡讲的笑话实在太好笑了”的味道。
吴良此刻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只得凝神问道:“你以为是什么秘法?”
“老朽也不知道,不过这秘法定不简单,而且十分致命,甚至老朽有一种感觉,咱们应该已经身处秘法之中了,若是不尽快解决,恐怕性命堪忧啊。”
于吉那张老脸又皱成了苦瓜,心神不宁的说道。
“……”
吴良此刻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除了他之外,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反常。
其中最正常的反倒是于吉,这个老童子平时就爱疑神疑鬼,现在露出这般表现倒并不怎么让人觉得突兀。
甚至与典韦和白晶晶相比,他看起来还要正常一些。
如此驻足思索片刻,吴良又问:“那么你可有什么根据?”
“这……老朽也说不好,不过老朽以为,就连孙业那样的半吊子《公输经》传人都能布下‘五仙入宅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性命,这公输班可是祖师爷,他布下什么秘法老夫都不会觉得奇怪。”
于吉依旧像白菁菁一样说不出具体的问题来了,同样是处于“直觉”的判断。
而于吉越是这样,吴良心中反而越发没底起来。
眼下典韦、白菁菁与于吉都莫名出现了类似的状态,倒令吴良有些认同于吉的“直觉”,或许他们真的已经受到了什么“秘法”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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