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 第224章

作者:我知鱼之乐

至于黄金嘛……

春秋时期黄金还只是一种装饰或观赏性的稀有金属,并没有成为通行的货币,所以还没有人会大量贮存,也不会当做重要的财产陪葬。

一直到战国时期,期随着商业的发达,加上封建统治阶级的奢侈生活装饰的需要,对黄金的需要随之增大,黄金才终于成为通行的货币。

所以,如果真想找黄金的话,得去盗战国时期或是之后的古墓。

不过齐哀公作为一名诸侯,应该还是会有一些陪葬的黄金制品,因为黄金制品在春秋时期便已经像玉石一样成了贵族身份的象征,齐哀公也不可能太过掉价,总归还是要陪葬一些的,只是肯定不会放在钱室就对了。

“亏大了!真是亏大了啊!这次真是得不偿失啊,有才贤弟!”

曹昂连连叹道。

“盗墓嘛,本身就如同开奖,能盗得什么东西全看运气。”

吴良只得安慰了他一句,又看这间墓室中已经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又道,“先走吧,或许里面还有什么意外之喜。”

“其实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咱们这次能活着逃出去,我不怕死,只怕如此憋屈的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应该死在战场上,死在千军万马之中,马革裹尸。”

大概是因为心中的绝望无法磨灭,曹昂难得将自己的心声在众人面前坦露了出来。

“子脩兄,还记得你说过的知天命么?”

吴良却看得很开,此刻竟还笑得出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剩下的便交给天命如何?”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事到临头一样无法洒脱。”

曹昂苦笑道,“倒是你,你年纪虽略小于我,处事却比我老练得多,你若不是得了不能打仗的怪病,定是要成就一份事业的,也难怪旎儿只见了你几次,便已对你芳心暗许……既然话说到这儿了,愚兄厚颜与你商量个事如何?”

一听这话,一直在凝神倾听动静的白菁菁身子顿时僵了一下,蹙眉看向了吴良。

她虽见过曹旎几次,但只见曹旎在不断的找吴良的茬,一直以来还倒这位女公子对吴良有什么不满呢。

若非曹昂今天把话挑明,她怎能想到,那位女公子竟也看上了吴良!

她就不明白了,吴有才明明就是个无赖泼皮,怎么这些女子人人见了他都喜欢的不行,曹旎如是,闻人昭亦如是,就连她自己也……呸呸呸,我怎会看上这个无赖,我那只不过是将计就计、逢场作戏而已!

吴良的脚步也是顿了一下。

卧槽,这事连曹昂都知道了?

不过吴良脸皮够厚,很快便一脸为难的道:“子脩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再者说来,女公子乃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我不过是乱世中的一个投机小吏,我们二人犹如云泥之别,你可莫要再折煞我了,若叫使君听了去,定要砍了我的脑袋不可。”

“贤弟大可放心,我父对你亦有招揽之心,若非你上次表明心意,此事恐怕已经成了。”

曹禀接着又拍了拍吴良的肩膀,正色说道,“其实愚兄早已明白你的苦衷,你虽只喜好人妇,但旎儿嫁了你,过上几年也是人妇,未必不能满足你那……别具一格的癖好,而且旎儿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她既然一眼相中了你,此生便再也看不上旁人了,如今我等生死未卜,这便是我最后一桩心事,请贤弟务必答应我,倘若这次你能活着出去,便来做我曹家的女婿,做愚兄的妹夫如何?”

“这……”

听到这里,典韦、于吉、白菁菁、甚至是那名亲卫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吴良。

喜好人妇?

天下竟有这样的癖好?

这算是哪门子奇葩癖好,我们怎么从来没有没听说过?

尤其瓬人军三人最为惊愕,他们与吴良朝夕相处,可从来都没听他说起过这事,也并未看出过一丝端倪……藏得真深!

“子脩兄……”

只有吴良神色古怪的看向了曹昂,而不是着急解释这番话给他引来的误会。

众人可能还没听出来,但吴良已经察觉到了曹昂的真实想法。

这个家伙虽然嘴上说不想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但其实恐怕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而且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为吴良创造逃生的机会!

至于为何如此……

“贤弟,愚兄此生从不求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曹昂目光灼灼的望着吴良,颇有些道德绑架的意味。

此前他可能还不了解吴良与瓬人军的真正价值,但通过这次盗墓之旅,他已经有了一个极为清晰的了解。

他已深刻意识到,让吴良活下去,比他这个长公子活下去对曹军而言意义更加重大!

若是能借此机会再将吴良与曹家绑定,那他便是死也瞑目了……

第二百四十章 铜钉七杀咒

可惜只要一个人没有“道德”,任何“道德绑架”的手段便都是纸老虎。

所以,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吴良并没有答应曹昂的请求。

不过也正是察觉到了曹昂的真实意图,吴良还是给了他一个交代,免得今后曹家人觉得他有什么异心:“子脩兄,我拿你当兄弟,拿女公子当妹妹,你们却都想要我的身子,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么说吧,我最多只能答应与子脩兄结拜为异姓兄弟,又或是答应拜使君为义父,这门亲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强扭的瓜可不甜。”

当然,前提是他得能够活着离开这座陵墓。

这对于曹昂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只要吴良这次能够活下来,不论是与曹昂结拜,亦或是拜曹老板为义父,某种程度上都算是与曹家绑定在了一起。

于是。

“也行!”

曹昂略微思琢了片刻,竟当即应了下来。

“……”

众人听完都是一愣。

方才说了那么多,他们都以为曹昂这是在临死之前安排妹妹的终身大事,惊叹吴良奇葩怪癖的同时,心中多少有些感动,但再细细琢磨曹昂此刻的反应,显然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若我与贤弟一同活下来,我们便立刻结拜为异姓兄弟,倘若愚兄死在这里,贤弟出去之后要便拜我父为义父,一来以解我父丧子之痛,二来替我助父亲成就大业,贤弟,咱们一言为定!”

曹昂却不在意众人的看法,又按住吴良的肩膀将刚才的约定进行了一番补充。

“驷马难追!”

吴良点了点头。

通过这件事,吴良自是又对曹昂多了一层了解。

这个家伙也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不过这倒无可厚非,没有人是不功利的,只是想要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反正吴良投靠曹老板也有自己的目的,办起事来也十分功利。

但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依旧不忘初心。

就像曹昂现在这样,为了成就曹家大业,他仍然能够做出权衡,甚至不惜为此献出牺牲自己……通过曹昂此前的语气与表情,善于察言观色的吴良已经可以预见,如果此行非要有人牺牲的话,曹昂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为他争取逃生的机会。

只冲这一点,吴良便无法对他生出任何厌恶之心。

而且历史也早已充分证明过曹昂的人品。

宛城之役中,正是曹昂会毫不犹豫的将马匹让给曹老板,与曹禀、典韦一道战死于宛城,才为曹老板争取出逃生的机会。

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出来的,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父亲。

至少据吴良所知,历史上更多的是为了王位与利益弑父的逆子,甘愿为父亲去死的人就那么几个……

而且仔细琢磨一下,假如历史上曹昂不给曹老板让马,最终死在宛城的是曹老板,而不是曹昂,那么曹昂这个长公子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曹家大业了么?

曹昂是个颇有城府的人,而且是一个功利的人,他断然不可能想不到其中的关节。

只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选择牺牲了自己……

所以,在吴良看来,曹昂绝对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与他结拜为异姓兄弟,绝对利大于弊。

如此只要曹昂还在一天,只要吴良没做出什么非死不可的事,曹老板便真是对吴良产生什么不满与猜疑,曹昂也大概率会站出来为他这个异姓兄弟说上几句话,等于又加了一道护身符。

况且,如果他能尽量不让曹昂早亡,曹昂便是曹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到时候曹昂继承了大业,吴良这个异姓兄弟的地位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办起事来自然只会更加便利,更有保障……

如此两个各有心思的人,便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此事自然不需再提,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决娴耐玻∫磺信钕氯ァ�

如果有可能的话,曹昂肯定也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只有到了绝路才会不得不做出抉择……

……

不多时。

一行人又经过了一处位于墓道左侧的耳室。

这间耳室与之前那个耳室规模相当,里面存放了两架通体由青铜铸成的马车,而在马车的侧面,分别立有四个兵士模样的陶俑,陶俑手中则各持有一支长戟。

据吴良所知,春秋时期车兵的主流兵器便是长戈与长戟,这倒是十分写实。

除此之外,这间耳室中也并没有留下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因此只是简单的查看过之后,吴良便从里面走了出去,继续沿着墓道深入。

如此又过了几盏茶的功夫。

吴良等人终于来到了墓道的尽头。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较为宽阔的椭圆形墓室。

墓室正中心的地面隆起一尺有余,筑成了一个小一些的椭圆形石台。

台子上面摆放着一口足足有三米来长,两米来宽的大型棺椁。

从外表上去看,这应该便是“一椁四棺”中位于最外层的那个兽皮制成的椁,因为已经存放了近千年,如今这层椁表面上那层红色的漆层已经出现了许多龟裂痕迹,更是有不少地方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同样略微有些干裂的皮层。

而在这个大型棺椁的正前方,则摆放着一个圆形的青铜大鼎。

这口大鼎足足有1.5米高,直径也有1米左右,三足双立耳,鼎身凸起一圈弦纹,弦纹的上部则是一周装饰的连体龙纹与云气纹,纹路一气呵成,制作工艺十分精良。

除了这些,大鼎外侧还刻了一些与大鼎工艺很不搭调的古齐文字。

看样子应该是后来才刻上去的,而非随鼎一同铸造而成……

“齐国姜姓吕氏壬公毙于此鼎,此仇不共戴天。”

于吉年纪虽大,但眼神还算不错,距离老远便已经将这些文字念了出来。

“看来这里肯定是齐哀公墓的主墓室了,那便是周夷王烹杀齐哀公所用的铜鼎,他的胞弟与家人将尸首与铜鼎运回来之后,还是想办法用诸侯该有的礼仪进行了安葬。”

吴良点了点头,指着大鼎后面的那个大型棺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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