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 第209章

作者:我知鱼之乐

一直到了晌午,吴良才终于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有些事总是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仿佛身体被掏空。

回想起昨夜的经历,吴良竟有些心有余悸。

再回顾前世今生,他还从未见过如闻人昭一般似狼似虎的女子,最令人无语的是……这女子还是一个处子,床单上留下的那一朵艳丽的梅花骗不了人,昨夜那吴良前世曾体会过的撕裂感,也做不了假。

此时此刻,闻人昭早已离开。

吴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自己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合上眼睛的时候,已经透过屋子的门缝看到了一抹晨光。

在这种事上,他从未如此被动过。

整夜。

没有怜悯……

一切的一切,都再一次证实,闻人昭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狼人,对人对己都足够狠的狼人,吴良都只能自愧不如的狼人。

虚弱的舒了口气。

吴良很是费力的自凌乱的床上爬了起来,扶着快要散架的老腰慢慢下床,又挪动着沉重的双腿来到门边。

“公子。”

典韦早已在门外等待。

事实上闻人昭出来的时候,典韦便先进屋查看了一番,确认吴良只是因为劳累睡着了,又将房门重新掩上,才放闻人昭安然离去。

“她什么时候走的?”

吴良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脱水所致。

“辰时。”

典韦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开,一边答着话,一边指着摆在门边的一个小木箱子说道,“巳时的时候,闻人家的佣仆又送来了这个箱子,还给公子带了话。”

“什么话?”

吴良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掀开小木箱,里面竟是几列黄澄澄的马蹄金,吴良是经常接触黄金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便预估出了这些马蹄金的分量。

应该不会低于十斤。

“闻人家主教佣仆告诉公子,她说这是昨夜的过夜费,她对公子的表现很是满意……”

典韦又将目光移向了天空,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

“靠……”

一听这话,吴良顿时有些蛋疼。

他虽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者,但也不是很习惯这种被人当鸭的感觉……要是前世有这种好事,他哪里用得着去做导游?

“典韦兄弟,你想笑就笑出来吧,用不着憋着。”

见典韦目光始终游离,吴良将小木箱盖上,又扶着腰坐在上面有些郁闷的说道。

典韦的眼神终于不再游离,反倒正色看着吴良说道:“韦不想笑,韦只是想对公子说,其实这种事只要习惯了也就好了,韦当初与那大户人家的夫人偷腥之时,其实也是乐在其中,大家都是凭本事吃饭,许多人求还求不来呢,公子又何须在意?”

“典韦兄弟,要不你还是出本书吧,我认真的!”

吴良这才想起,典韦之前说过,他年幼的时候也曾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包养,如此说来,他们二人倒算是同道中人了,难怪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公子说笑了,韦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也就能为公子出些力。”

典韦谦虚的挠了挠后脑勺,随即想了想又道,“不过在韦看来,公子这次其实是亏了,以公子的身价根本不缺这点黄金,却要因此承担一些原本不必承担的后果,这无疑是一桩亏本买卖,倒便宜了那闻人家主。”

“哦,此话怎讲?”

吴良听出典韦话中有话,蹙眉问道。

“菁菁姑娘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

典韦冲白菁菁所住的屋子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的道。

“哦……”

吴良瞬间便明白了典韦的意思。

白菁菁吃醋了。

而且估计是吃了不小的醋,否则典韦应该不会特意提醒。

虽然这种事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的东汉根本算不上多严重,而且身为一个原住民,白菁菁也相对会容易接受一些,但既然已经吃了醋,进行一些适当安抚还是十分有必要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于是吴良先洗了把脸提起精神,便立刻跑去叩响了白菁菁的房门。

“谁?”

里面传来白菁菁冷漠的声音。

“我。”

吴良连忙放低了姿态,笑呵呵的答道。

“咣!”

房门猛然打开,面色冰冷的白菁菁出现在吴良面前,“你来做什么?”

“菁菁,其实我……”

吴良连忙又腆着脸笑了起来,准备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词说出来。

“你不必解释,如今有一位仙子与你做我做不了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今后不但你不必再压抑自己,我也不必终日忧心违背祖训,这对你我来说皆是天大的好事。”

白菁菁目光清冷的望着吴良,声音更加冷漠的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日开始,你还是你的吴校尉,而我也还是我的随珠人,你我进水不犯河水,此前的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便是。”

说完这话。

“砰!”

又是一声巨响,白菁菁根本不给吴良说话的机会,便已经再次将房门关上。

“唉……”

摸摸鼻头上的灰,吴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件事想要通过正常途径解决,肯定需要花费一些时日,或许是时候用上一些非常手段了……

眼下曹昂与曹禀都还在处理寿曹道信徒的收编事宜。

而曹昂又明确表示一定要借这个机会跟随吴良去长长见识,教吴良无论如何都要等他一起探墓。

吴良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只好先叫瓬人军兵士去看住齐哀公墓的入口,等上一两日再说。

也是因此,吴良便有了先解决眼下问题的功夫……

如此吃过午饭之后,吴良立刻带上典韦出了浮屠仁祠,直奔闻人府而去。

……

与此同时。

闻人府内已经开始上演逼宫的戏码。

闻人昭虽还坚持坐在议事堂的主位之上,但她的父亲闻人功已经被族人放了出来,并将闻人昭围困起来。

“将这胆大妄为的不孝女拿下!”

闻人功怒不可遏,一双眼睛怒视着自己的女儿,大声喝道,“即日起,此女自族谱中除名,按家法施以极刑,死后不得葬入闻人家祖坟!”

听到闻人功的话,原本便已经对闻人昭形成合围之势的族人立刻便要上去拿人。

虽然闻人昭坐上家主的时间并不长。

但最近一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还是触及了不少族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元老长辈的利益,这些人自是恨不得立刻将她赶下台去。

也正是因为闻人昭掌权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她已经尽力去做,但还是没有完成对家族资产整合,更没有没有拉拢到足够多的支持她的族人,以至于面对以父亲为首的老一辈族人的反击时,能够为她所用的人依旧寥寥无几,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我倒要看看谁敢!”

眼见这些人便要动手,闻人昭重重的拍了下案几,接着又故作冷静的冷笑道,“你们不会以为寿曹道亡了,族内护卫被曹军收编,我便失去了依仗,任由你们揉捏了吧?”

“?”

一听这话,这些人又迟疑了下来,闻人功也是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有些狐疑的问道,“你还有何依仗?”

说到底,闻人功还是怂。

若是换了其他的家主,面对这样的一个晚辈,便是其背后真有什么依仗,也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迟疑,毕竟一家之主,代表的可是全族人的脊梁与立场。

但闻人功偏偏就是迟疑了。

若非他是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软弱性格,此前寿曹道根本就没有机会骑在闻人家头上拉屎拉尿,闻人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父亲,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她哪里还有什么依仗。”

闻人昭的一个哥哥借机说道,“如今寿曹道已不复存在,千乘县城内只有曹军,而曹军当年攻打黄巾贼时又与你有过交情,要站也定会站在父亲这一边,她的依仗便是再大,难道还能大过曹军不成?”

“二公子说的是,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只要曹军支持家主,家主又何须有所顾虑?”

“家主,此女大逆不道,若是今日不除,日后闻人家定要受天下人耻笑!”

“家主……”

众人思索了一下,也觉得那位公子分析的颇有道理,当即又群情激奋起来。

“安静!”

闻人功也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当即又咬着牙大声喝道,“你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女,死到临头仍敢虚张声势,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有何依仗,给我拿下!”

“慢着,你们若敢拿我定会后悔!”

闻人昭仍想强撑。

但此刻闻人家的族人已经不再听她说话,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她捆了起来,按着跪倒在了堂下。

而闻人功也已经迈步坐上了主位,正式夺回了家主之位。

“按照闻人家家法,大逆不道者应当杖毙,我闻人家已多年未用此家法,今日便要用上一用,以正家风!”

“来人,执行家法!”

闻人功已是恨透了闻人昭,甚至不与她再说一句废话,便下了命令。

几名族人听到命令立即提着棍棒走上前来,准备对闻人昭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