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知鱼之乐
两年后? 吕山成功设计杀死了吕静,成为下一任齐王“齐献公”? 并将齐胡公吕静的子嗣驱逐出境。
结果没想到三十多年后? 王位传到“齐厉公”吕无忌手中,齐胡公吕静曾经的子嗣竟又杀回了齐国? 与齐厉公吕无忌来了个同归于尽。
最终,齐国只得另立齐厉公之子吕赤为国君? 是为“齐文公”。
自此长达四十余年的齐国宫廷内乱才终于结束? 齐国上下一心,终于正式开启了自己的春秋霸业……
……
这部《齐史》暂时就整理到了这里。
如果不是看到了《齐史》中的记载,吴良真心想破脑袋都想不到,齐哀公竟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才被周夷王烹杀的? 简直难以想象。
可能是受了后世宫廷剧的影响吧。
原本“厌魅”与“扎小人”在他的印象中? 就应该是那些后宫嫔妃才会玩的手段。
想不到齐哀公一个大男人竟也修习这种东西。
而且看《齐史》中描述,齐哀公的“厌魅”似乎还并不是一般的唬人小把戏,而是需要艰苦修习才能成术的奇术。
虽然那里面并未举出害人成功的具体例子,被他施了“厌魅之术”的周夷王后来也活的好好的。
但看过之后总归还是会给人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毕竟在那之前这“厌魅之术”便已经被定为将被处以极刑的禁术? 这也可以从侧面说明它很有可能真实存在过,并且可能曾经还给人们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与恐慌。
更令人不能细想的是? 天朝的海上邻居——倭国也有“厌魅之术”,而据记载倭国的“厌魅之术”便是传自天朝? 并且就在这个时期前后。
并且。
齐国因为靠海,海运业十分发达? 很早就拥有了与倭国通常的能力? 这从另外一个侧面? 也证实了“厌魅之术”的存在,并且非要去联系的话,似乎也能与齐哀公的“厌魅之术”强行关联到了一起……
除此之外。
吴良还自《齐史》得到了一个与古墓有关的重要线索!
这上面说,当年吕山与吕不辰的家眷偷偷将其“尸首”接回来之后,就葬在了距离齐国国都营丘不远的薄姑。
如今营丘已经改名为“临淄”,而薄姑就在临淄西北五十里的地方,虽然不确定现在这个薄姑叫什么名字,但具体的方位与距离都不会错,这点后世考古界早已得到了证实,吴良不需要怀疑。
不过所谓的“齐哀公墓”,后世考古却并未有所发现。
也不知道是早就被盗了,还是藏得太深没有被勘探出来。
因此就算知道了“齐哀公墓”的大概位置,吴良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更不确定这个墓是否还存在。
毕竟,齐哀公死于公元前868年,哪怕是距离他现在所处的东汉末年,也已经相差了上千年。
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足够发生许多事情。
没准儿“齐哀公墓”已经被盗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没准儿早已坍塌或是深埋地下……谁知道呢?
不过吴良还是打算去试试运气。
因为现在这个阶段,吕布与张邈这次夺取兖州失败,没有将曹老板的地盘分割开来,临淄那一小块隶属于青州的版图便还在曹老板手中。
若是再过个一两年,等袁绍将手伸向青州,这地方就又要易主了。
自那之后,直到官渡之战结束,曹老板都不可能再将青州取回来,他也很难得到再去一探的机会。
另外。
这还是第一座吴良遇到的可能与“上古禁术”有关的古墓,感觉上确实有那么点玄乎,心里还略微有点没底,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从未有过得体验与挑战,总有一种如果不去看看,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感觉。
“就这么定了,待开春之后,将雍丘的事情安排妥当,我便带人先去探一探这齐哀公墓!”
吴良心中已经暗自做了决定。
哪怕最终没有找到齐哀公墓,他也没什么损失,何况刚盗了海昏侯墓,最近一段时间曹老板应该都不会缺少军饷。
就算是此行空手而归,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口含茶
第二日一早。
吴良起床之后,先在雍丘县内最靠近陈留郡城的平城乡圈出了一块无主之地。
这块地方靠近河流,并且地势较为平缓,除了距离县城与乡镇略微远一些,附近也没什么村落之外,算是一处十分不错的开荒之地。
而今乱世之中,这样的好地方其实并不少。
只不过百姓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在没有武装力量保护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贸然跑去开荒,否则不但保不住自己开垦出来的田地,还有极大的可能惹上麻烦,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想要种田可不只是有一块田地就够了,还需要种子、耕牛、农具等等一系列的必需品。
许多百姓饿极了连种子都已经吃光,农具也都已经拿去变卖,就更不要说耕牛这种连士族与大户都舍不得宰杀吃肉的奢侈品。
什么都没有,百姓们就算开垦出一块田地来,恐怕也只能把自己种进去……
所以屯田制本质还是将百姓变成自食其力的“打工人”,田地、种子、耕牛、农具由官方提供,老百姓则出人出力,最终的收成双方分成,达到互惠互利的结果。
与之前最大的区别则在于。
屯田制直接绕过了地主阶级,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双方的收益自然也要比之前可观一些,并且曹老板的曹军将成为老百姓的保护伞,他们的生活也更加稳定。
“杨万里,你来一下。”
经过仔细的斟酌之后,吴良将杨万里叫了过来。
“校尉,何事?”
杨万里连忙跑过来施礼道。
“你带上于吉去实地考察一下我所画的地点,看看什么位置最适合建造瓬人军营地,然后回来报我,准备开工。”
吴良安排道,“另外,办完了这件事,你再带些人去一趟南边的豫州,对那一带的流民进行招募,告诉他们我们这儿可以提供吃食、住处、田地、种子、耕牛和农具,愿意跟着我们过好日子的便登记在册,50人分为一屯,先招募50个屯回来,我自有安排。”
“是!”
杨万里有些搞不明白吴良到底什么意思,但也没敢多问,回头找上于吉就直接出发了。
如此到了路上。
杨万里才终于陪着笑凑到于吉旁边,好奇的问道:“老先生,你说咱们校尉到底什么意思?忽然叫我招募两千多个流民回来,还要为他们提供吃食、住处、田地、种子、耕牛和农具,这可是一大笔花费啊,难道最近校尉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决定做个大善人了?”
“此事对于那些流民来说,倒确实是件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至少能够顺利熬过这个冬天。”
于吉捋了捋胡须,沉吟着说道,“不过在老夫看来,公子应该还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暂时老夫还看不透,或许只有等你将人招回来看到公子如何安排这些流民,才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与此同时。
吴良已经带着典韦,拿了一些小礼品来到了朱鲁府上。
昨晚喝酒的时候,他便已经问清楚了朱鲁的住址,并且想好了要从朱鲁这些得到些什么,以此来更好的推动自己将雍丘变成屯田制试点。
而曹老板赏给他的那近两千斤黄金,便是他的预算。
反正曹老板也只是暂时“寄存”在他这里,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而且如果能够使用这批黄金完成他想要的“转型”,那便是花到了刀刃上,物超所值。
到达朱鲁府上的时候,朱鲁因为昨夜醉酒还未起床。
但府上的佣仆昨晚已经知道了吴良的身份,更忌惮吴良的手段,因此一见是他便连忙将他请入了府内客堂,又急急忙忙跑去唤醒朱鲁。
朱鲁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连忙来到客堂相见。
“永康贤弟,可是扰了你的清梦?”
见朱鲁肿着眼泡子,眼睛里面也还有一些血丝,吴良笑呵呵的道。
“哪里哪里,有才兄亲自登门拜访,敝舍蓬荜生辉,睡觉哪里有与有才兄把酒言欢重要,来人,把我珍藏的好酒拿上来!”
朱鲁俨然已经将吴良当做了最知心的友人,非但没有一丝怨言,反倒极为热情的招呼道。
“且慢。”
吴良却叫住了他,正色说道:“永康贤弟不必客气,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与贤弟商议有关共同发达的好事,饮酒恐怕误事。”
“哦?既然如此。”
朱鲁微微一愣,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说道,“那便以茶代酒吧,来人,沏一壶我珍藏的口含茶来!”
口含茶,因汉高祖刘邦而得名。
因采茶姑娘每采下一片嫩茶尖,都要尖朝里尾朝外地含在口内,用少女的口液浸泡十余分钟,然后才取出晾晒杀青,因此而得其名。
相传刘邦做汉中王的时候,常到依山傍水的茶镇品茶议事,喝的就是这种特制而成的口含茶。
“再慢!”
吴良连忙又叫住了他,笑着推辞道:“永康贤弟,我是个粗人,实在喝不惯茶这种雅物,要不咱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吧。”
其实这“口含茶”想起来还挺带感的。
但一想到里面蕴含了别人的口液,哪怕是少女的口液,也还是会给吴良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实在是消受不起。
主要是这些采茶的少女他见都没见过,没有感情基础不说,更不知道容貌如何,再加上采茶少女一般都是佣仆或穷苦人家的孩子,未必有清洁口腔的习惯与条件……
这么一想,就又有那么一点恶心了。
“那就为有才兄倒杯水来!”
朱鲁无奈,只得又对佣仆安置了一句,这才凑过来陪笑问道,“有才兄,你有什么能令咱们哥俩共同发达的好事,快说来听听。”
“我昨夜通过三老们了解到,朱家在雍丘县共有两千四百多亩良田,全部由永康贤弟一人操办,永康贤弟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吴良先是笑呵呵的说道。
“有才兄谬赞了。”
朱鲁挺了挺胸露出一脸的骄傲,嘴上却谦虚道。
“不过经过张邈反叛之后,雍丘县也被抓或是跑了不少佃户,如今还有佃户耕种的良田已经不足三成,来年的收成非但可能大减,还将有大片的良田荒芜,可有此事?”
吴良接着又问。
“这……”
一听这话,朱鲁的脸顿时又垮了下来,咬着牙骂道,“都怪那那张邈实在不是东西,他要反叛就反叛,竟还将吕布迎入陈留,任由他烧杀劫掠,害的我们朱家的产业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什么玩意儿!”
“永康贤弟莫急,或许……我有办法能够帮助永康贤弟改变现状。”
吴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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