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知鱼之乐
没有本事,还不听家令。
这样的人对于朱家来说与废物无异!
可以想象,从今以后他便会被当作废物一般圈养起来,给些吃食养着便是,可能连门都不让他再出,免的出去丢人现眼。
如此一来他便再也无法过上此前在雍丘县这自由自在、富足潇洒、人人追捧的好日子了,与坐了监牢也没有什么区别,简直生不如死。
这事可并非没有先例。
他那个曾经勾结外人试图与父亲分家的叔父,便已经在家中后院养了几十年。
虽然现在还活着,但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与牲口无异,还不如死了算了……
“请县令恕罪,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县令务必不要将我革职遣送回家,你想要什么,黄金?美人?你只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拿的出来的,一定尽量满足,只要县令不将我革职遣送回家,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此时此刻,朱鲁身上哪里还有一丁点纨绔公子的样子,连忙冲上前来抓住吴良的胳膊苦苦哀求起来,几乎快要跪在地上。
“真的什么都可以?”
吴良暂时对朱家内部的事情还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看到朱鲁此刻的状态,却也知道此举可能已经抓住了他真正的痛脚。
原本他将朱鲁革职遣送回家。
其实是想向朱家传递两个信号:
一来,他这个新县令可不是好欺负的,叫朱家的人今后收敛一点,最好不要将手伸得太长;
二来,要告诉朱家自己无意与其为敌,否则又怎会处置了那些县吏,偏偏将朱鲁完好无损的送回朱家,自己还是会给朱家一些面子的,也希望朱家明白自己的善意。
不过朱家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还是得看朱家家主朱逊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了。
有可能便不再提及此事,从此双方相安无事,各走各路;
也有可能因此怀恨在心,时常用那种不撕破脸的方式私下搞一些恶心人的小动作,朱家毕竟在陈留经营了许多年,人脉与势力都盘根错觉,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当然,还有可能搞出一些其他令吴良感到麻烦的状况……
毕竟任何事情都在人的一念之间,不一样的人便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哪怕同一个人都有可能在分秒之间做出截然不同的决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出现。
现实有时往往比更加魔幻,更加令人无法理解。
所以。
见到朱鲁的反应之后,吴良心中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稳妥的计划……
“当然,你只管说。”
朱鲁也从吴良的话中觉察到了一丝转机,忙不迭点头道。
“好,那就请三公子先在绢帛上签字按手印吧。”
见杨万里已经将绢帛与笔墨取了出来,吴良又冲朱鲁微微一笑,示意道。
这玩意儿任何时候都能作为将朱鲁革职遣返的正当理由,这便是朱鲁的把柄,吴良自是要先牢牢握在手中。
“这……”
朱鲁有些犹豫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签么?”
吴良目光微冷。
“签!我签!不过请县务必不要将我搁置遣返……”
朱鲁陪笑着道。
“好说。”
吴良点了点头。
得到吴良首肯,朱鲁迫于形势,终于极不情愿的在绢帛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自己的手印按在了上面。
“哈哈哈,三公子果然是痛快人!”
将绢帛交给杨万里收齐,吴良立刻便变了个人似的,一把搂住朱鲁的肩膀,极为亲近的大笑起来,“其实我刚才只是在与你开玩笑,三公子受惊了,实不相瞒,自第一眼见到三公子时,我便与三公子一见如故,生出了结交之心。”
“来来来,请三公子随我进入府衙,咱们今夜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童子你收着点!
“这又是……?”
躲在一旁一直没敢做声的三老们看到这一幕,又不自觉的露出了一脸的愕然,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但就是没见过向吴良这般喜怒无常……变脸比眨眼还快的人物,可真是活久见。
最开始出来的时候,他就像个善于阿谀奉承的小人,见了朱鲁那叫一个和颜悦色,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把这寒冬变成暖春。
但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
他便又变成了杀伐果断的县令,以雷霆手段将那几个县吏轻松拿下,甚至就连朱鲁都没打算放过。
结果又是几句话的功夫。
便又摇身一变成了与朱鲁相见恨晚的友人,甚至让人怀疑如果不是现场条件不足,他恐怕就要立刻与朱鲁杀鸡结拜了……
结果就在吴良勾着朱鲁快要走进府衙大门的时候。
“诸位三老!”
吴良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看向了这群假装不在的三老们。
“县令。”
三老们连忙陪着笑躬身行礼。
他们现在是真有点害怕“吴良们”,不知道现在与他们说话的到底是哪个吴良,这才是最令人背心发凉的事情。
“三公子说,方才的事你们谁都没看到,若是有人多嘴出去乱说话,三公子便会不高兴,他若不高兴,有人便不会不好过。”
吴良似笑非笑的道。
“方才有事发生?”
“不知道啊,老夫方才见今晚夜色不错,只顾抬头赏月来着。”
“我家的牛最近走丢了,方才老夫一直走神思索这牛到底去了哪里,竟未注意此处发生了什么。”
“老夫也是一样……”
“……”
三老们立刻纷纷表态。
“既然如此,天色已晚,诸位三老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我与三公子就不送你们了。”
吴良笑呵呵道。
“县令莫念,三公子莫念,老夫告退。”
“告退告退……”
三老们哪里还敢在留在此处,当即向吴良与朱鲁施了个礼,逃也是的向远处走去,城内自有他们的佣仆接应。
“……”
只有朱鲁欲哭无泪的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不安难以言喻。
天呐,谁来救救我啊。
鬼才想与此人进府衙把酒言欢,我现在就想回家喝口闷酒压惊,我家有的是好酒,缺这几杯酒么……
……
将朱鲁安顿到客堂之后。
吴良嘴上说是出去安排一下酒肉,却一转身来到府衙后院一间厢房内找到了于吉。
于吉自打入伙一来,除了一遇到有可能打起仗来的事就躲的远远的之外,其他方面倒也算是尽心尽力。
就像现在,这年近九十的老童子就正点着油灯? 躲在房内帮助吴良整理自海昏侯墓中盗来的《齐史》。
“公子? 你来得正好,我才看了两卷《齐史》? 便在其中发现了一些与《太史公记》不同的地方……”
给吴良开了门? 于吉便立刻引着吴良来到案几前面,要为他展示其中的不同之处。
其实于吉已经知道了吴良的真实身份? 曹老板麾下的摸金校尉嘛,名义上是瓬人军校尉? 实际上就是个盗墓头子。
不过于吉并不在意这些? 也并未更改了此前的称呼,依旧称之为公子。
“不急不急。”
吴良心中自是也对这些不同之处十分好奇,不过却也不急这一时,而是笑着说道? “老先生? 如今我正有件事需要你来帮忙。”
“哦?公子请讲。”
于吉微微皱眉说道。
“老先生可知什么是摸骨之术?”
吴良问道。
“自是知道,此乃玄学五术中相术的分支,而老夫的堪舆之术其实也是相术分支之一,谓之地相,可惜与这摸骨之术并无相同之处? 因此老夫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吉点头道。
“知道就行了? 我想请老先生演一回摸骨奇人,随我去忽悠一个人。”
吴良笑呵呵的道。
“这……摸骨奇人要怎么演?”
于吉有些疑惑的道。
“老先生哪里需要演? 只需收着点就行了。”
吴良笑道。
其实通过上回黄巾军的事,吴良与于吉已经达成了共识。
以后再遇上类似装神弄鬼的事情? 便都由于吉这个专业忽悠人士出马? 吴良则退居幕后做个技术指导。
如此即可满足于吉的心理需求? 又有助于吴良隐藏身份,做一个安静的盗墓贼头子。
简直一举两得。
上一篇:神路:我变异出了多个金手指
下一篇:我,女帝相父,开局指鹿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