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英柱石梅中堂
“苏小姐也在那儿呢。”让娜说：“她是个强大的法师，那边肯定没问题的。”
“我还是不放心。那个坏女人不知道会做什么。”莫德雷德指出：“说不定，反而更危险了。”
“啊？”让娜有些疑惑：“你怎么判断的？”
“她和摩根、王后很可能是一种人。”莫德雷德自顾自地嘀咕起来：“总之，钱先生说过，这种坏女人都是导致灾难的根源，不能不保持警惕。”
让娜不太认识那些人，也不了解阿尔比昂的宫中秘闻，不过看莫德雷德这个反应，明显是钱程的理论对上她的经历，让她一下产生了共鸣。
“那女人叫什么来着……”莫德雷德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绿色涂山什么……”让娜也记不住：“钱程起的名字太奇怪了。不对，是涂山小绿吧？还是涂山绿绿？”
“哎，不管了。”莫德雷德烦躁地摆摆手，继续道：“反正就是说，东方人历史很悠久，有不少记录。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之前在阿尔比昂，就听来访的教会学者们说过类似的故事——就是坏女人败坏道德，勾引大家堕落的事情。”
“既然两个大陆的学者，彼此没有多少交流的情况下，都不约而同地这么说，那么离真相就算有偏差，也不会离谱太多的。”她难得地动脑筋分析了下，确信地说。
让娜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好像有些道理。
“不过……那还是意志不够坚强的问题吧。”她想了想，又说道：“能抵制住诱惑的人，其实也不少了。而且掌控大权的人，不应该更有主见么。”
“这个钱先生说过。”莫德雷德介绍道：“那些君王其实都是有能力的人，但普遍有各种自身的问题。简单说了，他们好比是东方人用的那种爆炸丹药，而坏女人就像是火星。”
“那……是谁的错？”让娜没搞清楚这话里的意思。
“你可以说是丹药的错，但也确实是火星的错。”莫德雷德复述道：“丹药性子烈，可以用来摧毁敌人或者发射弹丸，但如果被火星在不恰当的时候引爆了，就会对自己造成严重的伤害。所以，关键的地方，是控制好它发泄威力的方向。”
“钱先生说，东方历史上，有些著名的例子，像是贤明的宰相放逐国王，或是宰相代行权力，辅佐年幼君主，保证天下安稳。他说，这些古代的……东方人叫‘君子’。他们就是与之相反的案例。”
让娜仔细思考了片刻。这个说法并不隐晦，她也很快就明白了意思。
“所以，就是说国王应该听从君子的意见，拒绝坏女人的意见。是这样吧。”她总结了下。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莫德雷德难得地赞同她：“我们先前其实也有大概的意识，只是大家也总结不出来。现在有人启发，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让娜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好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突然传出一声炸响，混杂着人的惨叫。
“那帮傻子果然中招了。”莫德雷德笑着把靠在车边的木剑推倒，从稻草下抽出一柄真剑来：“提前说好，你可别拖我后腿啊。”
“你急什么？钱先生事先说好”让娜懒得和她争辩，只是提醒她要遵守事先的计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对她来说，手下的骑士们没头没脑地乱冲，堪称是指挥作战时最大的麻烦了。
“好好……”莫德雷德只好又坐回来。
远处，提前露陷的艾博罗人已经放弃了隐蔽，一窝蜂地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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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了解些历史背景的话，现实中的很多问题就挺容易理解。
可以拿最近某位名人跑去墙外和人对线当例子。很容易就能发现那里的人没什么逻辑——诡辩逻辑都缺乏，而且非常喜欢复读。
为什么呢？
我们把“外国网民”替换成“教徒“，把政治正确替换成教义。
教义可以质疑么？——不可以，只有信不信。
教义需要逻辑么？——不需要，同样只有信不信。
教徒需要理性思维么？——不需要，跟着神父念就行。
教徒需要自主创新、想出些新观点、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力么？——这都不是不需要的问题了……教徒都这样就麻烦了
教徒需要干什么？——跟着神父，日常复读教义。
行了。答案都出来了。
教徒并不需要逻辑，也不需要发达的思维能力——这些是高级教士的工作。甚至不需要领主和神父认定必须之外的基本技能；他们只需要无脑地信、无脑地念经，就行了。
是不是觉得面熟？
现代化的宗教社会依然是宗教社会。
只能说人类社会的变化，可能并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大。或者文明终究无法与自己的祖先割裂吧。
在大家都是中世纪或者还不到中世纪水平（可能这种才占大多数……）的情况下，这种模式自然无往不利。
那么，如果有一天，汉军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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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之前讲过那个瑞典环保小姑娘的例子，有心的话可以想一想，其实这个例子非常经典。
举一个细节吧，可能当初大家都是一笑而过了，就是她母亲说她能看见二氧化碳。
如果在国人看来这个举动可能是无聊而且没必要的。她本身就是被当做圣人抬出来的，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教徒并不会普遍质疑。那为什么还要加一个明显是bug的设定呢？
因为国人才觉得是bug。教徒和神父那边，这个叫神迹。
没有神迹的圣人还叫圣人么？
虽然因为是对应现代概念的圣人，导致设定叠加之后很……生草，但是不加真不行，这个是造圣的标准流程，捏着鼻子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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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神父们不研究下，为什么让娜这种圣人为什么突然在中国火了么。
选圣女也认真挑一挑好吧……这是玩小男孩玩傻了么……
要是个让娜形象的出来号召大家环保，我明天就种两棵树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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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
关于周制：周礼秩序下，所属民众是分为两类的。
给周天子交税，参加军队，能够直接管理的地方，这里的人叫国人。
不给周天子交税，不参加军队，属于疆域内但管理不直接的地方，这里的人叫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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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4：其实中国人也没有脱离过祖先的文明。哪怕中国社会变化速度其实比欧美大得多。
最简单的例子，键政的时候很多人喜欢“中国”、“外国”
这种归类看起来不太合理。
你把“中国”换成“诸夏”，把“外国”换成“蛮夷”。
合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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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憋了不少吐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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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节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会说话的艾博罗人
巨大的声响传来时，钱程已经准备好了十多只箭，插在旁边的地上。
“你们也有这种经验了么？”白芷好奇地问。
“什么经验？”
“把箭头埋在土里，能增加中箭敌人的治疗难度，如果染上某些病，就治不好了。”白芷说：“我之前给你说过吧，导致那些疾病的原因。”
“嗯。”钱程点点头：“那种非常小的虫子是吧。”
“你能理解就好。”白芷说。
“也不难。”钱程想了想，说：“庄子讲过，‘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我也不知道最小能有多小，但真有那种生命存在，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回头可以和张道长说说。”他建议道：“他们最近弄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玻璃器具，以前冰做的阳燧，现在也能长期保存了。有人就想做些能把东西放得更大的器件，你要有想法，可以和他们商量下。”
“至于这种——”他低头看了看：“单纯就是拔着顺手吧……一手一次只能捏三支，其他的箭不如提前放好，这样拔得快。”
“故意用疾病折磨人，太没有道义了。”钱程大义凛然地说：“我射杀敌人都是追求一箭毙命， 才不会故意玩这些东西。”
“……”
白芷觉得他这么想也挺好，就不说什么了。
大群敌人已经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向着帐篷和大车冲去。这也是计划内的发展，两人都没怎么在意。
让娜和莫德雷德的身影出现在车后。莫德雷德拖着把剑，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冲出去，几个弩手一起向那里放箭，她狼狈地翻身跳回车后。
“她太莽撞了。”白芷担忧道。
“没事，这家伙其实没那么傻。”钱程倒是不担心：“她是故意去吸引敌人注意力的。”
“你待在这儿别动。”他吩咐了一句，突然站起身，向远处放箭。
刚才那几个弩手射完了箭，就停在原地，踩着笨重的弩，开始重新上弦。其他人都跑到了前面，让他们显露出来。
白芷听到旁边一连串弦响声，几支箭矢拖着法术的光芒划过夜空，很是醒目。那几个明显的身影几乎应声而倒。不过其他敌人也很快反应过来，几个方向都有人向他放箭还击，但钱程已经翻身跳到石头另一边，快速离开了。
白芷意识到钱程可能也是在试图吸引敌人。回过头，只见他的弓身上都闪着淡淡的光芒。她对法力很敏感，很快感受到，这是精灵术法的气息。
敌人明显也注意到了，他们对此似乎也很熟悉。
“有精灵!”一个人大喊。
“我认得那个法术刻印！是晨星家族的家伙！”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叫道。
“给约翰报仇！”还有人大声应和。
他们很快分出人手，大呼小叫着，群起冲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敌人已经冲到了大车旁，那里的两人准备迎敌，却见人群中出来个法师。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露面就向让娜小姐丢出一个火球。
“其他人呢？把绿夫人交出来！”有人大喊。
让娜她们能不能听懂另说，另一边的白芷倒是气得要命。
只是火球砸到让娜时，她身上也隐约泛起金黄色的涟漪，挡住了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