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烧好好吃
殃圣与信徒们站在地平线上,遥望着敌人的战旗,悲悯道:「不信天则死于天,暴乱者终将死于暴乱!」
「只有我方才能为大地带来光明!」
天魁帝国一日崩坏。
新的圣国再次建立,没过几年,殃圣再度举霞飞升。
十八年后,
天魁又化作嗷嗷待哺的婴儿,六岁觉醒宿慧,却悲哀的发现......
「我TM怎么又是乞丐!!!」
连赵鸣都无语了。
这是和乞丐杠上了!
算起来这是第十一世的乞丐了,便这么有缘?
当他被拉到街上要饭方才明白,安稳二十几年的世界隐隐再度掀起硝烟,只不过初露尖尖角
他一路行乞,看过千山万水,直到十八岁也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世界的演变。
距离圣者离开已经三十六年。
圣国的人口在这三十六年间蓬勃发展,逐渐达到饱和,趋于峰值。
即有限资源环境下,物种数量不再呈现高速增长态,趋于平和,出生率与死亡率持平,总体人口增长率接近零!
也就是在这一刻。
天魁躲在人间圣城的角落阴影里看着,暴乱又开始了......
统治者被钉死在电线杆子上,无数封疆大吏举起反旗,裂地为王......
「怎么就这么巧?」
帝魁坐在帝宫,眸光穿透了十万星系,望着一座座星球心头震动。
「同时***?每一颗星球都在人口数量达到峰值的时候***!」
「为什么,我忽略了什么条件?」
玄天元神在银河按照五德圣国开了小国,进行小样试验,一次次的生灭,似没有发现什么特殊。
「难道只是清理人口?保证星球生态可持续?」
不对,不对!
五德圣国,以圣道之德构建因果,为帝者铸造无量身、无量神、所有的一切必然围绕着这一点运转。
刹那,福至心灵。
赵鸣无数道分身同时汗毛倒竖,神色充满悸动。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一劫生,一劫灭!
劫生劫灭,轮转不息。
衍圣在他心中骤然狰狞无比,比魔头还要魔头。
「五德圣国,没有神没有圣,所有人都如凡人一般苟活,六十年为一轮回,四十年为一生灭!
每过四十年,最信奉圣道的人大多走向死亡,圣者的权威,帝者的信仰在众生的心中逐渐模糊!」
帝魁忽的睁开眼,他望着洞穿肉身和元神的土德金龙锁链......
怪不得没有发现。
每次在因果即将衰弱之前,动乱便会开始,圣者从天而降。
心头升起一抹讥讽。
「畏威故而怀德,衍圣创造的不是时间的轮回,而是劫在轮回!
只是天地尚有破灭时,这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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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九章 大圣,大魔!(4400大章)
每当天地劫难,圣者从天而降!
世人感激涕零,共拜帝魁之仁慈,感念圣者之功德。
却不闻明暗本是一体,劫、德本是阴阳双面!
「衍阴阳......」
赵鸣终于明悟,衍圣的真道理,有阴必有阳,没有劫又哪里来的感恩戴德。
「人生不过倥偬,朝生暮死,基因会传承,文明会延续,可是人心多变,感恩会随着老一辈的逝去而浅薄,关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漠......」
哪怕曾亲密无间的亲人,传递两三代也已是陌生人,何况是只在传闻中的圣者?
空留下冰冷的雕塑立在大地。
人们矗立在下方依旧行礼感念,不过一个念头罢了。
若是有一天圣者的雕塑挡住开发的路,该拆拆,该推推。
天大的功德比不过眼前的利!
「阴与阳,哪怕天地都在动态的循环,何况信仰呢?我信你你得给我好处,你不给我好处,我为何信你?」
每过四十年,当旧人化作泥土,晴朗的天空会迸射出猩红的雷霆,咔嚓一声,天变了!
虚空圣城之中,一尊尊圣者冷漠的张开衍圣法旨,波光流动,一方星系在其中缓缓转动,好似星系就在这法旨之中。
其上神秘的符文浮动,编织出一条条规则。
「四十年又到了!」
殃国忠轻轻的呢喃,充斥着冷漠。
他头顶三尺之上,高维之中,圣道元神缓缓涌现,在看不到的地方探出手指,在法旨上轻轻拨动。
能拨动规则的只有元神!
大地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刹那之间好似聚满劫云。
人间的王城,曾恭恭敬敬的人道太子望着端坐在人间圣座之上的王者,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杀心。
「那个位置注定是我的,为何不能是现在?」
「本太子现在就想要!」
人道太子都吓了一跳,他素来对父皇恭敬有加,为何会生出这般念头。
可是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钦天监的官主日常巡查天象,忽的发现象征圣道的紫微星渐渐化作血红,心头生出莫大恐惧。
「天地将有大劫,王者之位都将倾颓,必须立刻告诉大王!」
他匆匆禀告,王者不过四十许,春秋鼎盛,听闻此话同样大吃一惊,瞥向下首的太子,忽的生出一丝恶念。
「会不会是他要反我?」
王宫中的官员们心头痒滋滋,看着前边的一品大员目露凶光:「他已经七十岁,哪有五十年的相国......他该死了!」
「他不退位,我们怎能再进一步!」
更有将领瞥着那些文官,心生杀意――这都是些什么腌臜玩意儿,我们祖辈打下的天下凭什么让他们来管理,应该是我们......
文官们心头凛然:「那些杀痞凭什么立于朝堂,粗野之辈只应死在黄土农田之中!」
朝堂之上,无数人的心头欲望滋生。
一切水到渠成。
仿佛本来而有的因,在今日同时结出血红的果。
心头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他们,全天下人的心思都开始泛动,再也扼制不住。
封疆大吏们望着天空:「我拥兵百万,为何天下不是我的?」
「天下就应该是我的!
他身后的侍卫同样恶念丛生:「他不过投了好胎而已,有什么能力成为王侯?我强他百倍,我才应该是王侯,封疆大吏......」
「咯咯咯~」
池
塘边,粉雕玉琢的小朋友正在给小金鱼投食,身后立着温婉的贵妇,静静看着儿子大发善心。
忽的,小朋友好奇心起,满眼凶唳的抓住金鱼,咧嘴向嘴里咬去。
贵妇本要阻止,心里忽然想到:「不如就让他吃吃看,那鱼儿挣扎即将被咬死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噗通!
水中猛地蹿出一条巨大黑鱼,将小朋友撞入湖中。
片刻功夫,血红浸染了湖水,缓缓晕开,妇人的面颊生出一丝兴奋的鸵红。
......
道路阴影下,马车停摆,地主家贵公子正惬意的喝着茶,看着农田里的庄稼汉工作,心中却越发的畅快。
「他在大太阳底下拼命的干活,而我却能惬意的喝茶,真爽!」
噗嗤!
一把锄头飞过。
血色晕染了天空,无头的尸体缓缓倒下,洁白的衣衫点缀斑斑梅花。
魁梧的庄稼汉大踏步赤足走来,一口喝干净茶水,吐出茶叶子,不满道:「这么苦也喝得下去,哼,凭什么你在这喝茶,让老子干活?」
他捡起染血的锄头,跳上车马,拉拢着满田的庄稼汉,高声大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赵家凭什么啥也不干却收着我们的租子?将他干掉,田就是我们的!」
「谁收我们的田,谁收我们的租,谁收我们的税,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