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ZK
轰!!!
巨大的黑影重重撞击在了大地之上。
纯粹蛮力带来的巨大冲击力量,化作了席卷而起的风暴,朝着四面八方肆虐着,让地面被掀起来,宫殿都破碎,而这狂暴力量的涟漪,在靠近了浊世大尊前面三丈远的时候就无声无息地消弭了。
浊世大尊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
咔嚓,咔嚓————
有清脆的碎裂声音传来。
那身影手中的兵器上,有一块一块碎裂之后的痕迹坠落,露出了金色的本体,散发出恢弘之力,而后,在力量横扫掀起来的烟尘弥漫之中,一双金红色的双瞳睁开,如同高温淬炼,焚烧魂魄的无间之炼狱。
那是一只猿猴模样的魔神。
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战斗之类别的气质。
嗓音沙哑:道:「属下,见过大尊!!!」
浊世大尊的嘴角微微勾起,微微颔首:「不错,起来吧。」
「是!」
那位从未曾出现在浊世的魔神起身,其肌肉贲起,眼瞳金色却近乎于没有温度的冷漠感,周身的可怖血煞之气,令人恐怖————
浊世新的道果。
对应于清气之世————斗战胜/准水祸君,无支祁。
特有权能————【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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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命运的判词
啪!
无支祁在沉思的时候,忽而一枚松果落在了他的怀里面,打断了无支祁的思索,他的手握住这一枚松果,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升起来的太阳照射出阳光,从龙虎山的道观上滑过,落在了自己脸上。
一道清脆的声音问道:「喂,无支祁,你在想什么?」
「难道说你成为了道果境界之后,也会打肫和走神吗?」
说话的是卫元君。
无支祁坐在山上一块大青石的旁边。
龙虎山上,卫元君站在迎客松延伸出去的松树枝上面,手中握着一柄来自于龙山是的制式配剑,做出了一招基础的剑招,气机凌厉,很有几份剑仙之女的风度,无支祁摇了摇头,缓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何。」
「不知怎么地,忽而有些心悸之感。」
卫元君挑了挑眉:「心悸?」
掌中之剑以一招收剑决收回来,倒扣在身后,道:「你的境界之高,早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百病不侵,诸邪难入,怎么可能会心悸,我看恐怕是这个层次上特有的天机感应,心血来潮,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好的事情……
无支祁微微皱眉。
但是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办法想到,这个所谓的不好的事情究竟会是什么。
旋即就听得了远处一阵阵风声,卫元君微微抬眸,含笑道:「是了,是娘……我是说,是西王母娘娘将娲皇奶奶送回来了。无支祁,走,和我一起去迎接他们。」
于是顺手将手中之剑抛飞了出去。
带着无支祁两个一并下去迎接,说是迎接娲皇,但是她眼下就住在这龙虎山上,每日里都和娲皇相见,也用不着着急这么一时片刻的,真正想要看到的其实是那个少女才是。
将往日里在山上时的那一副模样收敛了起来,乖巧可爱得很。
去和珏见礼。
无支祁只好装作不知道这个家伙心里面的事情。
憋在心里面好一会儿。
卫元君成功地从珏那里得到了摸杀,博物馆特产快乐水,以及糖果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无支祁此刻化形为了黑发金瞳的青年模样,穿着一身写着【我为游戏狂】的套头衫,懒洋洋道:「所以,你就不怕以后暴露了?」
「暴露了?」
卫元君把糖果放到最里面,在这一点上很有卫渊的风格,道:
「那么到时候再说。」
「这个是未来的我要考虑的事情,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
无支祁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只是两人还没有走远,正要开口,无支祁就微微一怔,而卫元君的脚步也是一顿,他们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压低的声音从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似乎是珏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才只是十岁出头的小少女也是有着道果层次的根基。
故而只是以一道风遮掩住了声音,便即将人间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娲皇脚步微顿:「渊失踪了吗?」
珏微微颔首,嗓音轻柔道:「但是,理应无事的。」
「您不必担心他。」
失球了……?!!
无支祁微微娘眉,在第一时间的担心卫渊之后,下撒识地转过头去,看向了旁边的少女,看到她的脚步微顿,本来还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横样,此RU嘴唇却已经敏住,眼底的开心很快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氤氲着的阴云。
而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娲皇在安慰珏。
而珏也在安慰娲皇。
本来都是最关心那个失踪道人
的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担忧放在了心底,而后用那种宽和温柔的语气开始安慰对方。
娲皇最后询问道:「所以,你和阿渊的婚礼.…要不要推迟?!「
卫元君的动作一滞。
而后听到了珏的声音。
做出的选择,就像是她的那个未来里面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不,不会推迟。「
「我相信他,他说过,一定会回来,所以我会等。」
无支祁叹了口气,他已经能够感觉到,旁边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气息,还有正在克制着的庚金煞气,无支祁头疼不已,只好在脑海中调动面对这种情况下的应对方法,但是无支祁的调节方式,除去了拳拳到肉的文官传统法门之外,也就只有从诸如《炎黄式家长》之类的游戏里面的经验。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卫元君没有动怒,没有咬牙切齿地怒骂,只是忽而把糖果咬碎了,全部咽下去,然后低垂着脸往回走。
无支祁咳嗽了两声,道:「其实,卫渊那家伙,可能只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肯定会及时赶回来的。」
「对吧?就像是以前那样,他从来没有迟到过。」
卫元君打断道:「那是你的历史里面。」
少女的神色平静着的,没有仇恨和愤怒了,只是失望,道:「其实我总该知道的,不应该对他抱有什么期待,他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总是由着自己的性格,完全不懂得关心娘亲……」
「每次都失约。」
「就像是之前那样。」
无支祁道:「他是为了救更多人才去冒险的。」
金母元君道:「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是在淮水祸君的口里说出来的,我没有否认他作为英雄的一面,只是有些累了,他在你看来是一个合格的战土,但是却从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夫君和父亲。」
少女自语呢喃:「他从来都不是父亲。」
「从来不……」
无支祁皱眉:「还没有到那时候,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回来的?」
卫元君淡淡道:「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无支祁只觉得头痛。
想了想,用对自己很有用的激将法道:
「那要打赌吗?要是他照常回来了,你当面叫他一声爹?!」
无支祁满脸挑衅的表情。
只是没有想到,眼前那个遗传了卫渊的血,本来应该最是经受不起挑衅的少女却只是淡淡道:「……激将法吗?」
「可惜了,我的启蒙老师是武侯,我早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无支祁神色一滞。
「不可能……」
他下意识想起来卫渊曾经得意洋洋的那一句话——男人,是经受不起挑衅的生物。
卫元君似乎是猜测到了无支祁他要说什么,补充道:「而且,我是女孩子。」
「不过,你非要这样赌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和你玩一玩。」
「我输了的话,如你所愿。」
「那要是你输了的话,就是等到他回来之后,你叫他爹么?」
无支祁的思绪一堵,下意识顾左右而言他:「啊这,这似乎不合常理……」
而后他看到前面那少女的眼眸微垂,眸子里面某光流转,嘴角勾起,组合成了一种‘呵……原来就只有这样一点点本事么?,的表情,无支祁思绪一滞,大怒道:「谁说不敢了?!赌就赌!」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不好,自己又跳到坑里面了。
少女的脸上这才稍微有了点笑意,道:「那好,我去拿东
西,我们悄悄离开这里。」
无支祁道:「离开这里,做什么?」
卫元君道:「当然是去救人了.….虽然说那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是笨蛋老爹落难的话,总是不能够见死不救的。「
无支祁看着卫元君回屋子里面去取暂且代替的兵刃。